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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笑着看向秦恪,道,“我了解秦先生。对于秦先生而言,感情不过是调剂,利益才是必需品。”
秦恪微微觉得有些头晕,仍强笑着说道,“难道不是吗?试问有几个女人会爱一无所有的男人?”
“Alina爱你时,你便一无所有!”Mark有些微微的怒气。
“是吗?”秦恪反问,“那不过是因为她知道我终有一日必定会有所作为!”说罢只觉得头越来越晕,还有明显的灼热感。
Mark冷笑一声,心想Alina,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冷眼盯着他,问道,“秦先生感觉如何?这药可是我花重金从美国黑市买到的,如今可是便宜了秦先生!”
秦恪心里暗叫不妙,很快又镇定下来,他在公众场合给自己下药,断然不是为了伤害自己。强撑着问道,“噢?什么药?”
Mark道,“秦先生放心,催情药而已!”说罢,一挥手,两个彪形大汉走过来,架住他,将他带向楼上一间房间,扔在床上转身离开。在他意识尚清楚的时候,听见Mark的声音,“秦先生是个明白人。我既然敢公然挑衅,自然是有把握扳倒你,何况,你账上那一个多亿的缺口也足以至你于死地!”
走到门口,Mark看向旁边的梁雪,问道,“Alina,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然而她摇摇头,坚定的推门而入。
秦恪在第二天悠悠转醒,只觉得头疼。
昨晚的事他还有印象,Mark给他下了药,继而是他跟梁雪~~。他只觉得糟糕,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施今墨,然而电话里只有冰冷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他扔下电话,穿好衣服。
走出宾馆时候瞥见架子上的报纸,他忙翻出来,见到赫然的大标题“卓尔总裁秦恪与梁氏董事长之女梁雪酒店秀恩爱,与申氏总经理施今墨系逢场作戏。”
文字中间配了大幅照片,他和梁雪光着肩膀躺在床上。“Shit!”一向温和的他忍不住咒骂出声,引来前台疑惑的张望。他冲前台微微一笑丢下报纸匆忙离去。
还未上车,便瞥见迎面而来怒气冲冲的梁友仁,恭敬地叫了声,“梁伯伯!”
梁友仁冷冷说道,“跟我来!”
秦恪只得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没想到竟梁友仁载他去了自己家里。一进客厅便看见满屋子的人,他一眼看到Mark,然后是自己的父亲,还有梁雪,梁伯母。梁友仁在Mark旁边坐下,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他一抬头看见梁雪躲闪的目光。
梁友仁将两份报纸仍在桌上,冷冷看着秦恪,道,“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唱的是哪出?”梁雪忙道,“爸——”
梁友仁愤怒的说,“没问你!你给我闭嘴,我梁友仁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
Mark忙道,“董事长!”梁母瞪着梁友仁道,“你冲女儿发的哪门子的火?当初还不是你一门心思鼓励她嫁给恪儿?如今倒嫌丢了你的老脸?”
梁父遂沉默下来,只是瞪着秦恪,道,“你小子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就给我等着!”
秦恪看看秦道之,秦道之道,“恪儿,既是你惹下的事,你就表个态?”
秦恪看向Mark,这个男人竟然挖到账户上的缺口,明明做得天衣无缝,真是见了鬼,还是半个洋鬼。
若是硬碰硬,此刻自己毫无胜算,即便搭上阿蒙也无济于事。然而若是应了他们的意,自己与啊墨的缘分只怕也算是到了头,可是若自己为她舍了一切,又能保证她不会嫌弃自己吗?
要知道,此时倒下,父亲梁伯伯和Mark,他们会织出一道天罗地网,他将永无翻身之日,很快理智击败情感。于是他看向梁友仁,桌子底下的手握成拳头,指尖狠狠戳进手掌,一脸诚恳地说道,“一切听梁伯伯吩咐。”
闻言每个人表情变化莫测。梁雪带了点惊喜,Mark一脸嘲讽,秦道之脸上有赞赏,梁友仁得到面子上的满足,只有梁母,在心底为梁雪高兴。梁友仁于是看看他,说道,“那好,婚礼定在下个月八号!”
梁母闻言忙问,“会不会有点仓促?”梁友仁瞪了她一眼,不理会她。梁雪紧张的在桌子底下摩挲双手。
秦恪心想,梁友仁,你如今这样逼我,将来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于是笑着说道道,“那就按梁伯伯说的办!”
作者有话要说:
、女强人也是女人
施今墨看着手机里那段不堪入目的录像,苦笑着摇摇头。
若是卖给媒体,估摸着自己和卓卓下半辈子不愁。
她无心去追问,到底不是多年前,不会想,他一定是被迫的,他一定被下了药‘‘‘‘‘‘‘‘‘‘‘
眺望远处,手机划破安宁,在空旷的楼顶肆无忌惮的响着,低头见是秦恪,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滑向拒接。然而心里又有隐隐的期待,他终究没再打过来。
她只觉得疲惫。身后有脚步声,她淡淡说道,“申总,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
“活着就是为了爱与被爱!”好半天,施今墨才听出是杜蒙秦恩的声音。于是回头叫了声“杜总。”
“我母亲常常跟我说,活着就是为了爱与被爱。然而我父亲被秦道之逼死,在他死的那晚,我掰开他手心,将他握着的那张纸展开,那是秦道之的照片。我母亲从此把所有的爱倾注在我身上,她从未跟我提及恨,可是我却看见她时常对着父亲与秦道之年轻时候的照片发呆。”
杜蒙秦恩跟她一道看向远方。为什么要同她说这些?只是不想她太痛。
“秦恪比我更恨秦道之,他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不是你我所能理解,也因此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扳倒秦道之更重要。”杜蒙秦恩看着施今墨。
施今墨淡淡说道,“是他让你来的?”
杜蒙秦恩道,“不是,我是为自己而来。我只是想告诉你,若你爱他无法自拔,那么就等他击败秦道之,若你不愿等,那就早些抽身。”
施今墨看向远方,说道,“那真的要谢谢杜总了。”
施今墨遥记得秦恪说过的那句儿女之情怎比得上身家利益,她早该明白会有今日。
等?简直是个笑话。
若此刻等,那么以后她是不是时刻要做好为他牺牲的准备?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学生时代的她,他秦恪居然做了商人的抉择,就不应当指望她能傻傻停留在二十二岁。
或许梁雪真的适合他,她无条件爱他,且有一个屹立不倒的父亲。施今墨倒有几分释怀,于是问,“杜总还有什么要说的?”
杜蒙秦恩看向她,大致也明白她想通了,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了。便说道,“他们下个月即将完婚。”
施今墨点点头,不再做声。她只觉得,突然之间,她又该变回申有为的女将军,甩掉那些不该有的痴念。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杜蒙秦恩回头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施今墨不做声只当是没听见。
杜蒙秦恩走出申氏刚好碰见一脸焦急的邓卓卓,邓卓卓惊讶的问道,“杜总?”
杜蒙秦恩道,“我找申总有点事情,你若是为了报纸上的事情而来,还是先回去吧。这个时候,倒不如让她自己静静。”
邓卓卓想了想,决定听他的话离开,杜蒙秦恩道,“我送你吧!”。邓卓卓倒也不跟他客气,直接猫腰钻进车里。
邓卓卓看向车外,是个好天气,她大抵也是在这样的天气遇见施今墨。于是感叹道,“夏天过得这样快!”
杜蒙秦恩笑笑,“是啊,天会慢慢凉下去。”
邓卓卓问道:“她有没有哭?”
杜蒙秦恩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答道,“没有。”
邓卓卓接着说,“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在一个公园,说来可笑,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没多久就在同一个长椅上搂在一起大哭。”
杜蒙秦恩握着方向盘看向远方,说道,“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
邓卓卓苦笑着说,“是啊,人人都说她是女强人,可是女强人不也是女人么!秦总刚回来那段时间,我总见她翻以前的旧照片,每次我一走进,她立马收起照片。你知道吗?她父母早逝从小寄养在舅舅家里,她总说舅舅舅妈还有表妹待她都很好,是她自己不愿意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所以报志愿的时候才会来到这里,这些年,她都是和我一起过年,只是一个劲寄钱回去。她这样的女人,看似刚硬冰冷似铁,其实反而更容易陷入感情的沼泽。”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杜蒙秦恩问道。
“我以为杜总愿意听。”邓卓卓边说边隐秘的观察他。
“我以为邓小姐想跟我换取申总的消息呢?”杜蒙秦恩笑着说。
“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这个人真是的!”邓卓卓恼羞成怒,好在车已经停稳,邓卓卓说了声“谢谢”,忙下车离去。
回来的路上杜蒙秦恩始终在回想邓卓卓的话,她没有父母,亦不愿和舅舅一家过年,她冰冷似铁,其实更加脆弱,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于是加快速度,向前方驶去。
可是他却忘了,该驶向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愤怒的他
施今墨从申有为那里接到这个项目,不禁皱了皱眉头,然而申有为坚持要她去试一试,其实她明白,他不过是想让她忙一点,于是便应承下来。
忙了一早上,据她得到的消息,南小巷那块地虽然有利可图,然而负责人张明达已经先一步和他小舅子达成某种一致。
施今墨花了些功夫在这个张明达身上,她粗略的浏览了手上的资料,这个男人年近五十,典型凤凰男入赘,靠着岳父的关系走到今天,这就难办了,有什么法子能让他放弃自己的小舅子?
可谓是——蜀道难。
看到下午李玮发给她的那些照片,她才缓缓露出笑容。
李玮是她早些年工作中认识的一个朋友,曾追求过她被她拒绝后两人成了朋友,因为职业关系两人一般情况不联系,许是因为他曾掏心掏肺待她,施今墨十分信任这个小她两岁的男人。
她将这些照片转发给张明达,附上时间地点,并发了条短信通知他查收邮箱。于是安然的坐在星巴克,紧紧盯着马路对面的那家小店。
看到李明达急急忙忙走进去,她缓缓起身,踩着高跟鞋稳稳踏上天桥,当她坐在李明达对面的时候,才真正看清这个男人,比照片中要好看一点,虽略有些发福,但是依旧能看到年轻时候的轮廓,她心想,男人都如此贪心。
却仍是笑着问道,“李总等久了吧?”
李明达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脸防备地盯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施今墨问道,“既然李总这么痛快,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向来不关心别人的私事,我只要南小巷那块地的招标书。”
李明达环顾四周,许是上班时间,店里人很少,于是道,“这不可能。那块地我已经答应给我小舅子了!”
施今墨看看他,缓缓说道,“李总金窝藏娇的事情想必你的太太和你的岳父都不知情吧!”顿了顿,又说,“何况,还有个那么大个儿子。”
李明达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仍苦苦坚持,“那块地我给不了你!”
施今墨道,“李总无非是怕得罪你岳父,可是你若告诉你小舅子,外界传言那块地之所以值钱,不过是因为周围要大面积开发商业区,而你已经得到可靠消息,那传言是假的,那块地周围只打算建造工厂,试问有谁愿意在工厂附近开发楼盘呢?据我推测,你那不学无术的小舅子一听是赔本买卖,一定溜之大吉。”
李明达想了想,问道,“那么若是那块地周围确实发展成商业区呢?我怎么跟我岳父交代?”
施今墨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到时候你只管推得一干二净,他又奈你如何?”边说边拿出厚厚的一沓被报纸覆盖的东西,道,“这里是十五万。李总太太的勤俭苛刻可是出了名的,如今孩子长大花费不比从前,这点意思,您就笑纳了吧!”
李明达犹豫片刻,收下钱,起身告辞。
待他走远,施今墨也离开。这里离公司不远,她没有开车过来。路过小报亭,侧身躲开行人正好看见报纸头条。
“卓尔总裁秦恪与梁氏董事长之女梁雪定于下月八号完婚。”她扫了一眼,通篇都在赞美两人的爱情是多么的执着坚忍。
这些日子,秦恪两字似乎从她身边销声匿迹。
此刻手却有些不受控的抖,隐隐约约看见有人影在晃动,她只觉得一阵眩晕便再无知觉。
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躺在自己家里,当然,还有个人,她定定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蒙秦恩并不回答,只是给她端来一碗鸭血青菜汤,小心翼翼放在窗前的电脑桌上,才转头看向她,“起来吃点东西。医生刚来过,说你是因为劳累加上贫血才会晕倒的。”
她仍是看着他,动也不动,他于是说,“你在公司附近晕倒,我恰巧在附近处理点事情,顺便就把你送回来了。”
她确实觉得有些饿了,便从床上起来坐在电脑桌旁,尝了口汤,味道还算不错,索性放开胃口吃了个精光,“再给我一碗!”她看向他。他耸耸肩膀,“就做了这一碗。”
施今墨觉得有些好笑,显然他不太会撒谎,说话的时候还瞄了瞄厨房方向,她遂起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