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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认识这个家伙以来,这句话最深得我心。
纯粹是被捉奸在床时的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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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韵走后,我和螳螂表现出对姜妮的巨大兴趣来。我们不断诱导她讲出心中的故事,并在她即将流泪的时候给予夸张的安慰,以便使她的眼泪流得更顺畅,更惹人垂涎怜爱。仿佛她的眼泪是酒,我和螳螂如饮醇酿痛喝一番后,发觉自己也醉倒在她断断续续讲完的尘封故事中,随着她悲喜交加,不可遏止。
她说她是个硕士,却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公司里那个初中毕业、其貌不扬的卡车司机,没有原因,无法解释,她义无返顾一头砸了进去,顶住四面八方的压力,和年龄比自己还小的司机谈恋爱,让小司机搬到自己买的房子里同居,像母亲一样照顾着他的起居,幸福地等着结婚的那一天。
有一次她约上她的表妹和司机一起去选婚纱,没想到就此埋下了祸根,两天后她因为某个意外的原因,提早从公司回家,却见到自己的表妹和她亲爱的小司机赤裸裸纠缠在她的大床上。
小司机说他和她的表妹是初中同学,再次见面有了很多共同语言,不像和她在一起时感觉那么苍白。她苦水往肚子里咽,认为爱他就要体谅他,成全他。既然他和自己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感觉不如和表妹在一起好,那就放手,祝福他和自己的表妹吧。
我们得承认这是个很老套很恶俗的奸夫淫妇故事,因为有了她浓墨重彩倾注的感情,这才变得如此富有感染力。什么狗屁共同语言,纯粹是被捉奸在床时的胡扯!若是姜妮的表妹还有一个表妹,相信过不多久便会成为这个司机青梅竹马的小学同学,语言共同到在床上讲不清楚,甚至要讲到沙发上,地板上去,阳台上去。
这些想法我深埋在心底,没有对姜妮说,破坏人家美好的幻想也是一种罪恶。我只问她的手是怎么回事,姜妮低着头说出了一个令我大倒胃口的词语——“割脉”。
螳螂闻听后,将头朝被窝里一缩,我正欲感叹卖弄一句“真是学历越高心理承受能力越低”,不料螳螂从被窝里伸出脑袋,拦在我前面说道:“打死我将来也不读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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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纵使是再丑陋再病变的感情以后也不会去嘲笑,业报来得真快,第二天石韵就带来了宁萌的高中同学。
那天石韵刚推开门,一个头发染得黄黄的家伙就猫着腰从石韵腋窝里窜出来,麻猴瘦杆,一副要吃人的神气。冲进来就很嚣张地问:“哪个?哪个王八蛋是阿东?他妈的是哪张床上的?”
由于其音量过大,把大嘴护士吸引了过来,老实不客气一把扯着他的耳朵教育:“要死啊!病房里不准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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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头一次见到这等泼辣的护士,惶恐不已,嚣张气焰一下子泼得熄灭,火星子也见不到半个,踮着脚龇牙咧嘴不住求饶。
大嘴护士见他认错态度较好,拍拍他的屁股满意地说:“以后不要这么毛毛糙糙的,做男人要细腻,细腻的男人才招女孩子喜欢。”末了娇笑一声,转身而去。
由于大嘴护士口罩以外的部分尚属妩媚,黄毛如中电击,身子一软,幸亏石韵来得及时,大手一抄,稳稳将他抱在怀中。黄毛痴痴地说:“队长,那个是护士吗?”
石韵皱皱眉头说:“你这是纯属废话,不是护士难道还是空姐。”
黄毛眯着眼睛说:“好的,真好。”
螳螂头伸出被子模仿电视广告词:“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姜妮忍不住笑起来,这叫人想起烽火戏诸侯里的冷美女褒姒,真是难得的一笑啊。她一笑,射进病房的阳光就迫不及待地亮了许多。
石韵一手托着黄毛,一手指着我介绍说:“喏,你看清楚了,这就是阿东,浩月队的明日之星,你小子可不许对他有什么想法!”这句措辞严厉的话从石韵的公鸡嗓子里表达出来直让人头皮发麻,十足是吃醋之语。
黄毛在大嘴护士面前露了本相,早就软成一堆鼻涕虫,并且无法还原筋骨,点头哈腰连声说:“不敢,不敢。”要是在他身上挂上一把带木头盒子的驳壳枪,丫就是个标准汉奸。
汉奸跑过来和我亲切握手,说:“东哥,对不住,兄弟刚才情绪有点激动。”
我连甩两下都没将他油腻的手甩脱,恨不得拖把刀连自己的手也砍断,以示清白。黄毛抬头,眯着眼猥琐而小心地问:“你也是宁萌的男友?”
我眼睛一瞪,一句“八格”硬生生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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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的名字很飘逸,叫做宋斯文,是浩月球队的唯一守门员。由于常年被皮球击中脸部,是以脸部肌肉锻炼得异常发达,表情丰富诡异。
据他自己介绍,他和宁萌是高中时的同学,一贯心有灵犀,共同进取,双双考进了我们这所学校。我对他这说法嗤之以鼻,进我们这破学校的,十有###都是不思进取的家伙,剩下一二成则是太思进取,昏倒在高考考场上的传奇人物,宋斯文显然不属于后者。
宋斯文婆婆妈妈回顾了半天自己的情史,可惜此人口才不好,众人听得呵欠连天,借口内急上厕所以求清静,不幸从厕所回来一看,此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自我缠绵,于是五分钟后再次内急。这让宋斯文相当纳闷,中途停下来问:“你们今天是不是吃什么过期食品坏了肚子,所以憋了一肚子坏水?”
石韵忍无可忍:“你才一肚子坏水呢!赶紧说正事。”
宋斯文用不甘的眼光环视大家一眼,我、螳螂、姜妮齐声道:“对,说正事。”
宋斯文郁闷道:“我这个不是正事吗?”见大家都不吭声,用沉默对抗,宋斯文明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道理,无奈只好硬生生切入主题,解答我的疑问。
话说案发当日,宋斯文吃完饭钻进桃树林去抽烟小憩,看到麻剑正在此传经布道。麻剑对一干下属宣称,自己已经得到了本校名花宁萌的垂青。宋斯文虽追求宁萌不见什么成效,但一直自诩为她忠实的护花使者。就好比树上结了个青苹果,自己抬着头滴着口水正在等它泛红成熟,在此期间哪容得别人染指。
宋斯文看麻剑那一脸得意淫笑的样子,恨不得天空陡起一阵龙卷风,刮倒这片桃树林,压得这小子浑身没有一块是完整的,遍体窟窿。让你笑!让你他妈的全身开口笑!宋斯文在那一瞬间的YY对麻剑起不到丝毫作用,因此他马上跑出树林,扑向电话亭,掏出磁卡给宁萌宿舍挂了个电话,宁萌在电话里矢口否认,声称她根本就不认识麻剑此人。
宋斯文马上有了火冒三丈的理由,于是就火冒三丈,把愤怒燃烧起来,自己觉着旺得不成样子,完全可以直面三辆消防车,就猫叫一声,朝桃树林冲去。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释放男人心中的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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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女人都是天生的驯兽师,连皮鞭都未曾挥动,只轻启朱唇说了一句慌话,就像可邦胶囊的广告词说的——“释放男人心中的虎”,她放出了宋斯文心中的老虎。
可惜宋斯文此人虎头猫尾,这从他进树林前那一声吼叫就能看出苗头。
宋斯文冲进树林的时候,一帮摄影社的色狼正在起哄,说:“社长我们不信我们不服,口说无凭,牛逼不是吹的汽车不是推的,你必须拿点证物出来。”
麻剑骑虎难下,硬着头皮说:“要证物那还不容易,老子马上去跟她要条内裤来给你们见识见识。”
麻剑此语立马引起轩然大波,摄影社人人都处在风尖浪口上,纷扰鼓噪,高潮迭起,这股潮水海啸般涌过来,一下子浇灭了宋斯文的大火。
宋斯文将信将疑,麻剑那口气仿佛能在众人眼前公然剥下宁萌的衣物,所幸众色狼尚存一分良知,知道不能在学校观看脱衣舞,所以只有宋斯文一个人懵懵懂懂跟在麻剑后面走向女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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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大妈看到直朝里闯的麻剑,从窗口伸出一面红色的小旗子,甩拨两下,将麻剑当作一头西班牙水牛,引到窗前,问:“你干什么的?”
麻剑说:“我是学生会摄影社社长。”
门房大妈立即堆笑放行,接着又用旗子勾引跟在后面的宋斯文:“你呢?”
宋斯文说:“我是校足球队的。”
门房大妈走出门房,双手一横,眼一瞪,摆出老鹰抓小鸡的姿态说:“足球队的怎么了,国家队的也不能进。”
宋斯文立即学乖,说:“我最近刚入了摄影社,跟社长来办点事,要不回头帮你老拍几张艺术照?”
门房大妈放下手说:“跟社长办事啊?哎呀,那你不早说。”
宋斯文上楼就瞧见,麻剑正在二楼走廊里鬼鬼祟祟扯头顶吊杆上挂着的衣服,马上明白这小子不是来要内衣而是来偷内衣的。也就是说,此前麻剑说的话非但不属实,还有毁坏宁萌名誉的嫌疑。
宋斯文气往上冲,将内心残存的一丝火星吹着吹旺,冲上去照着麻剑的脑袋就是一个俯拍!麻剑脑袋比不上足球,顿时泄气漏血,便就势揪住宋斯文的头发,用调焦距的拇指和按快门的食指猛揿宋斯文的鼻子。
二人展开拥抱打滚战,众女生久不闻战火,对此新鲜战术更是十二分地好奇,纷纷开门围观学习,呐喊助威,做庄开盘赌胜负。
宋斯文不愧是个合格的好战士,虽然人在战场,犹自眼看四面,耳听八方,只见众女生着衣甚少,活色生香,和战场上二将格格不入,过不多时各自发觉失去正经女儿姿态,一股脑儿羞涩离场。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宁萌从房间窜了出来,又迅速地窜下楼去。
宋斯文见到宁萌就习惯性呆呆失神,麻剑乘此机会,挣扎出他的怀抱。麻剑认得宋斯文是足球队的,便在心中把摄影社和足球队的实力指数纵横对比了一番,自卑不已,不敢声张,径自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爬出去,跳到对面一棵树上,夹着树干滑了下来,然后龇牙咧嘴按着胯下,一瘸一拐地离去。
宋斯文虽然长得不怎么干净,却不代表他不爱干净,他从女厕所提水打扫完血迹,才心满意足,循着麻剑的去路悠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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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问题不在宁萌,我错怪她了。
宋斯文握着我的手依然没有松开,他说:“显而易见,我错怪麻剑了。”
我说:“对,其实最卑鄙的人是我。”
石韵马上跑上来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两个都不必自责,你们都是我的爱将!”
螳螂不顾自己的弱小,忍不住说:“我靠!”
姜妮鼻翼颤动,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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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宁萌一定是因为我这种不问青红皂白的态度伤透了心,所以才赌气不来看我。但是宋斯文松开我的手后直接用话攉住我的心脏,握碎了我仅存的一点希望,他说:“宁萌失踪了。”
我睁大眼睛一时消化不了这种说法,石韵便如同给烈士家属送信人员的陪从,一脸肃穆向我点头证明噩耗。
我问:“找不到还是没找?”
宋斯文说:“没法找,谁也不知道她到哪去了。”
我心中连骂放屁,要有人知道那还叫失踪吗!石韵看我脸色苍白,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节哀顺变,我们已经报案了,剩下的事就交给警察吧。”一派公安局上级主管部门头目的口气。 txt小说上传分享
姜姐,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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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韵他们走后,我便挣扎着从床上下地,右腿肿得像纺锤,我只能用一条腿跳着走路。阳光透过窗户射在我的肩头,融融的暖意泻下去抵住了下面传上来的疼痛,这么美好的下午,这么晴朗的下午,我总应该干点什么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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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正色说:“东哥,莫非你想做一次傅红雪。”
我说:“我只是想出去晒晒太阳。”
这小子说:“不对,我知道你是想大嫂了,可是你不能去,你身上有伤。”
我说:“男子汉大丈夫些须小伤怕甚么。”
螳螂说:“强敌环视,大哥虽说英雄,但江湖中有言道,好汉架不住群狼,叫小弟我怎能不担心。”
我说:“怕他奶奶的,虽千万人吾往矣。”
螳螂说:“东哥你要保重,替我多杀几个敌人,酒先温上,等着你回来对饮。”
他妈的,这小子别无长处,就是幽默,本来我怀着一份庄重严肃的心情,被他三句两句,把原来的意境全破坏掉了。
姜妮不想在我们面前失态,只好躲出去偷笑,我想象她是躲在垃圾桶的背后,或者是女厕所里,嘿嘿一番后一本正经地走回来。
可姜妮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