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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请留步-迷 魂记之等卿相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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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鸥第一次发现,不管外表多么优秀的男人,心里都藏着一个叫做“流氓”的家伙。。。。。。
厉远仲把她抱到床边坐下,然后转身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取了药酒和消炎药进来。
白鸥忽然愣住了。只见厉远仲俯下身,单膝跪地,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脚轻轻地搁放在他腿上,每个动作都温柔小心,仿佛他捧着的不是她的脚,而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白天她在车里也被他这样揉脚,可是那时候她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现在看到他这样的动作,她连大气都不敢出,是紧张的感觉,无边无际的紧张。。。。。。
夏天的夜晚,夜风从窗户飘进,温柔地撩起窗帘。
他的指尖温暖,落在她的肌肤上,一片暖意。可不知道为何,他手指拂过的每一个地方,她却觉得灼热异样。
他问道:“疼吗?”不知道怎么了,在这安静的空气里,白鸥只觉心跳“怦怦”,急速跳动。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的声音极低,却很是轻柔,带着怜惜和心疼:“都肿了……”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下次记得小心一点……” 
厉远仲将药酒倒在掌心,浓烈刺鼻的药酒味道在空间迅速散发开来。双手揉搓至发热,又俯身捏住了她光裸的脚腕。他的动作轻柔至极,白鸥只觉得脚上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
他的脸隐在橘黄色的光影里,侧脸沉静而有型,眉头微微皱起。白鸥一阵脸红便不敢再看,只是小心翼翼地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药酒味已经淡淡散去,他终于收手,她看到他额头布满一层薄薄的汗。。。。。。。
厉远仲抬起头就看见了盯着他看的白鸥,她看见他的眼睛,便赶紧垂下眼帘,细细密密的睫毛遮住她的心思。
他嘴角弯起,露出一个深有意味的而满足的笑,最后道:“其实,你真的很可爱!”
白鸥更是不好意思,便将头低得更深。
接着就落入他温暖有力的怀抱,她只觉得周围似乎都是他的气息,她一呼一吸之间,便将他的气息尽数吸入胸腔,最后那气息在鼻尖萦绕着,久久不肯散去。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他白天第一次抱她的感觉,是一种安稳,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和安心。。。。。。
把她放到枕头上,替她掖好被角后,两个人便沉默无语,房间里安静极了,就连窗帘飘动的声音都听得见。
许久,厉远仲起身出了房间,然后一声不吭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边桌子上,对她嘱咐道:“药品都准备好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白鸥一直闭着眼睛,这时候也没有睁开眼,听了他的话只轻轻“恩”了一声,然后便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
许久之后,白鸥才睁开眼睛,只见桌子上放了一杯温水,几片感冒药,还有一袋酸梅糖。
看到酸梅糖,她便取了一颗放进嘴里,酸酸的味道在嘴角蔓延开来。。。。。。
她从小就不爱吃药,因为怕苦,所以每次生病都宁愿打针,长大一些后,打针便有些不方便,吃药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每次吃药时,妈妈都会准备酸梅糖给她吃,每一次那种酸酸的味道都会把苦涩的味道掩盖。
后来,每次生病吃药时,齐楚也会买酸梅糖给她吃,他总是逗她:“聪聪,以后我要是找不到工作,就专门去学做酸梅糖,那样的话,你就永远离不开我,就算没了一切,我还有你。。。。。。”
她生气地捶他:“那我以后不要吃酸梅糖了。”他便笑着堵住她的嘴,知道两个人嘴里都是酸酸的味道才放开她,他又笑她:“聪聪,你看,我都吃醋了。。。。。”
明明嘴巴里全是酸酸的味道,可她却觉得很是苦涩。
他怎么会找不到工作?
当初他说要她永远不要离开他,可是最后还是他丢掉了她。。。。。。
白鸥吃了药,又含一颗酸梅糖,想到厉远仲说明天还会过来,便生出一丝期待,她在心里嘲笑自己一下,便侧过身体然后安稳睡去。
之后每一天的下班时间,厉远仲都会准时出现。不久后,从厨房传来的器具声和某人悠扬的小曲儿便会充斥整个空间,然后就是午餐、晚餐、换药时间。不知不觉中一周多就这样过去了。
白鸥已经向夏莱请了病假,后来夏莱有一次打来电话问她近况时,她便忍不住撒了一个谎,想到她的这些异常反应,她不禁有了鄙夷自己的冲动中了美人计!
起初,她脚伤差不多好些的时候,她曾经告诉过厉远仲不用每天中午过来,他头一天总是会答应得好好的,可是第二天下班时间他又准时出现,渐渐地她索性也就不再坚持。
她本来是讨厌被外人打扰的,可是每次看到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她就是一点都讨厌不起来。不得不承认,就像夏莱曾经说的那样:我家偶像的杀伤力确实很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你比我残忍


一片漆黑的夜晚,黑色高级轿车里,齐楚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他抬头看向那个熟悉的窗户,温暖的灯光把房间内两个人的亲密状态投射的一清二楚,那个人抱着她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他。
她果然有了别人,可是她这样算什么,同居?
他曾经觉得她永远不会和这样的字眼沾边,她那么干净,被吻都会发抖,被抚摸都会惊慌失措。她曾经对他说“对不起”,她羞怯地告诉他,说要等到嫁给他之后才可以。。。。。。
可是现在呢?她这算什么?难道她的所有苛刻都只为他一人设定吗?她到底是比他残忍!
他眉头紧皱,只要想像一下她现在的表情,他就一阵暴躁,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他的紧握的右手重重地砸到方向盘上。
大三那年夏天,两个人在一起也有两年多了,他生日那天两个人一起度过,晚上回到学校时,宿舍楼已经关闭。于是,他带着她走向了学校周边的旅馆,路上时不时有拥抱接吻的情侣,同居对于大多人已经是平常不过的事,可是当看到前台老板的暧昧眼神时他就感到了尴尬。
当他故作轻松地揽她入怀,就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顿时僵硬,他也不敢乱动。他知道她肯像现在这样和他躺在一张床上,是因为他的生日,因为不想他不开心,所以她便没有任何拒绝。
他察觉到她的紧张,其实他的手心也已经全是汗水,他对她说:“聪聪,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要抱抱你。”
她不说话,也不敢动,身体却不再那么僵硬。他也是重重地松一口气,然后又贴近她一些。
黑暗里,他听到她呼吸变浅,便以为她睡着了,刚想吻吻她的脖子便听到她的声音。她支支吾吾地说:“齐楚。。。。。。我。。。。。。我睡不着。。。。。。。”
她的声音很小,但因为房间里太过寂静,所以听得很清楚,他本来有了一丝困意,却因为她的话便瞬间清醒。
他鼓足勇气地从背后抱紧她,然后贴在她耳边,有些紧张地问:“聪聪,我。。。。。。。我想。。。。。。。我想看看你。。。。。。” 
她慢慢侧过头,然后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她的眼睛好像是宝石一样,在黑暗里发出诱人的光泽。好像是考虑很久,她终于点了一下头。
他很紧张,却也十分欣喜,种种难辨的情绪朝他涌来,他迟疑了好大一会儿,最后才终于开始有所动作。他的手从她T恤下摆慢慢地伸进去,触到的就是她细腻的肌肤。
她皮肤本来就很白,是那种清清淡淡的白色,他仔细看过她脖子的皮肤,那里的肤色更白一些,像是牛奶一样的乳白色。他虽然看不见她衣服底下的肌肤,但是也可以想象出是怎样诱人的颜色。
慢慢地他开始有些失控,明明只是刚刚触及,可是他的呼吸竟已经加重很多。他觉得最开始好像有一个小火苗在出现,然后小火苗突然变大,最后变成一把大火在灼烧他!
他的理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飞到天外,他彻底错乱了心智,抱着她深深浅浅急急切切地吻她,他的手贪婪地一寸一寸地拂过她的肌肤,伴着他的粗重的呼吸、急切的吻,一路向上攀去。。。。。。。
她肯定察觉到他的异样,便开始挣扎,她越是挣扎他便越是不舍得放手,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怕一松手,她就会永远跑开,就像一阵风吹过指尖,他便再也抓不住她。。。。。。。
她突然叫他:“齐楚!”有惊慌、害怕、羞怯、抗拒。。。。。。。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他顿时收住动作,一秒钟之后便迅速收回手,然后离开她的身侧。
她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对不起!”她一定以为他生气了,竟然先他一步说出这三个字。
最后他还是抱住她,然后对她解释:“我不是故意的,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她终于松一口气,然后把脑袋挤在他的胸前,道:“我。。。。。。。我只是。。。。。。。只是有些害怕,等到以后。。。。。。结婚的时候,好不好?”
他欣喜若狂:“好,毕业就嫁给我好不好?我们毕业就结婚,好不好?”
她重重承诺:“好!”
她说“好”,那个“好”字似乎有千万斤重,他一向了解她,她从来不会轻易许诺,可是一旦许诺便是定了心!
她答应了他,可他最后丢了她,一旦丢了她,便是毁了承诺!
齐楚只觉得痛到难以呼吸,他忘不了那一天晚上。他担心她伤到脚没人照顾,于是一直等着她出现,她终于出现,可是却是被别人抱在怀里。
他等到深夜,终于等到那个人出来,他突然就一阵狂喜,他觉得他之前的担忧,怀疑瞬间消散。可是看到那人急匆匆地冲到车里又捏着白色药瓶回到她的房间卧室时,他彻底失控了!
他一路冲到她的门口,他想进去质问,她怎么那么不自爱?也想问那个人,他怎么这么禽兽?难道他看不到她的伤吗?她身体不好他怎么还会给她吃那种药?可是他不敢,他还有什么资格?
飚了一夜的车,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回到这里,看到的是他从那里出来!他冲下车对着他扬手就是一拳,“厉远仲你这个禽兽!”可是下一秒他就被他掀翻在地,“齐楚,你有什么资格?既然当初选择离开,既然给不了她要的幸福,那就不该再出现在她的世界!”接着他听到他一字一顿的话:“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伤害她的机会!”
这句话不断回旋在脑海里,自嘲地轻笑之后,齐楚驾车疾驰而去。
今天是周五,酒足饭饱后的白鸥窝在沙发里看公司新出的杂志,端详着封面上齐楚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不禁叹口气。脑子里不断回旋着“齐氏大少”“媒体界新贵”“齐氏公司最年轻董事”。。。。。。
不得不承认他还是那般俊美,只是多了几分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熟悉的是那张脸上依稀有那个十八岁少年的痕迹,陌生是多了九年的岁月。原先柔和的面部线条已经被菱线所取代,平添了几分刚毅与冷酷。
恍然间,她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厉远仲的样貌来。
厉远仲平日里办公时都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可是眼睛里总有挥不去的冷漠,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疏离。私下里的他仿佛就变了个人似的,每次兴致来了逗她时总是一副让人恨不起来的样子,剑眉微挑或随着眯眼而平伸,黝黑的眸子里盛满点点笑意,连嘴角都溢满温暖,每次都让她移不开眼睛。
每次她走神时,他便凑近了取笑她:“这年头连白小姐这样的冰山美人都躲不过美男计吗?”每次她越囧他便越是高兴,后来他再逗笑她便一概不理,他反倒是又是一副委屈样子,那模样总是让她忍俊不禁。
突然的来电铃声打断了她的沉思,来电显示是陌生手机号码:“喂,您好!我是白鸥。”
电话那端厉远仲的声音低低传来:“是我。”隐隐有写字的“沙沙”声音,想来是在办公。
“哦,我知道。”她放下杂志靠在沙发上道。
“嗯?你知道?呵~”声音里有明显的愉悦。
白鸥这才意识到失言了,又忙问:“你有事吗?”
“晚上我有公事,可能晚点回去,冰箱里面有甜点和粥,直接加热就可以,走路的时候小心一点,等我晚点回去再帮你换药。”厉远仲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听筒里顺着电流传过来,似乎是带了些电流,有些酥酥麻麻地窜进她的耳朵里。
“哦,知道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听出她隐隐有些失落的声音,他开玩笑:“呵~吃醋了?”
“没事挂了啊!”白鸥觉得手机突然好烫手,就像是从火堆里刚刚取出的栗子一样,她赶紧切断了电话。
厉远仲这是在给自己报备吗?这样的对话分明是属于情人和夫妻才会有的亲密,她只觉得心烦意乱,这到底是怎么了?
接到夏莱电话时,白鸥正在冰箱里翻找食物,于是便开玩笑问道:“是要请我吃饭吗?在哪里?老地方”
“恩。。。。。。你来吧,老地方。。。。。。最好快点”夏莱有些支支吾吾地挂断电话。
来不及细想,她便赶紧开始收拾,这几天习惯了素面朝天,反正是去见夏莱,索性也就没化妆。脚好的也差不多了,只是想到厉远仲刚才的叮嘱,便把拿在手里的高跟鞋换了双运动鞋,找了套粉色运动衣穿上。
衣服是夏莱买来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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