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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梧一上午也被雁岚搞得心绪大乱。这小妮子是不是出了事?一上午纰漏百出,以往的她根本不会犯下这些个小错误。
而她显然在回避他的目光!不会吧?一定是他的错觉!那小丫头可是恨不得有机会能将他生吞活剥。
但教他纳闷不已的是雁岚望向他的眼神——似乎有小女生的矜持,这太不像是严雁岚的作风了!
有好几次他都捕捉到她胶着在他身上出神冥思的目光,而她在发现他的视线后,又会局促的移开。
他很难不去承认,那些眼神确实教他有些心猿意马。
雁岚来到餐厅,点了快餐,刚打算找个就近的位子坐下,便瞧见有人在向她招手——是潘纬奇!
雁岚一时忘了他也在奇得工作。一个月来潘纬奇曾打过几适电话给她,他们也曾出去吃过一、两顿饭,不过她从未向他提及她在奇得上班的事。
潘纬奇显然十分讶异看到地出现在这里。
雁岚举步走向他,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
“嗨!”雁岚橙貌性的打声招呼。
“我不得不说我很讶异会在这看到你,你怎么都没提及要来应征的事?”潘纬奇端详着她。
“不,我已经在这工作了一个月。”雁岚简短的说。
潘纬奇有丝尴尬的干咳了几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一直没提起。”不过他随即又将真诚的笑容展露出,“恭喜你,我很高兴能跟你成为同事。”
潘纬奇几乎有些兴奋过度的向她道贺着,当然了,怎能教他不兴奋呢?因为如此一来,他便有更多接近她的机会。
“在哪一个部门?”他迫切的问及。
潘纬奇也瞧出她的意兴阑珊,“你是不是有心事?”他盯着她一脸的愁容。
“业务部。”她的回答更是简单。
雁岚先是一怔,接着以微笑来掩饰自己五味杂陈的内心。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不咎反问。
难道她的喜怒哀乐就这么容易摆在脸上吗?任谁都可以一眼瞧出!
“没有就好,愁眉不展并不适合你,因为你的笑容很炫目、很美。”他有些觑蝴的赞美道。
“谢谢,只要不太吓人就好。”雁岚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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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陆陆续续聊了些关于彼此的话题,直到雁岚声明她该回楼上,才结来了这顿午餐。
望着偌大无人的办公室,她明显的松了口气,显然育梧出去吃午餐了。
没有了令她感受无所不在的窒人眼神,雁岚自认她可以较从容、心无旁骛的做事。她命令自己关闭所有杂沓思绪的运转,挡住所有不该属于现在可以出现的情绪。
雁岚几乎是机械性的完成了她早上落后的工作进度,将一些上午早该递呈上去的文件处理好,置放在育梧巨大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里,等待他的批阅。
她瞄了眼手表,四点了,他会跑到哪里去?
管他的!雁岚耸耸肩,即使它是跟钟楚红约会,也不关她的事!
随即她自办公桌上拿起一叠资料,打算至影印室。经过秘书室时,苏文叫住了她。
雁岚夸张的将眼球一吊,强迫自己装出礼貌的微笑转向她。
由于第一次不愉快的晤面,苏文对她似乎有些误解,说误解或许还不是以形容苏文对她排斥的态度。雁岚也不明了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位艳丽的秘书,她也尽可能的避开她。
“有事吗?”
“不,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漂亮的嘴唇划出一道过度虚伪的弧度,“只是育梧要我把这叠资料交给你。”她故件亲热地直呼育梧的名字。
“谢谢。”雁岚接过文件。
“奇怪,他怎么不亲自交给你,还要我来传递?”用眉笔精细勾勒出的两道柳眉皱拢,有丝恶意的,“还是你们之间相处得不愉快?”
雁岚不理会她的话,“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要去影印室,对不起。”雁岚优雅从容的转身离开。
苏文心中颇不是滋味地盯着雁岚的背影。她苏文什么地方比不上她,论容貌、论身材,她自信绝不逊于严雁岚丝毫,只除了她没有一个当总裁的哥哥。
自从严雁岚来后,那些原本对她殷勤的男人一下子骤减许多,男人的目光也不再驻留于她身上,他们认为严雁岚更能吸引他们。她不再是公司最受瞩目的女王了,这全是因为严雁岚的出现!
更恼人的是,自从严雁岚出现后,育梧就常常责备她,就像上次档案的事。他对严雁岚的态度令她受不了,他太在乎严雁岚了。
超乎常理的在乎!一反他对其他女人淡然处之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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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岚走进影印室,立即有位男同事趋上前。
“严小姐,要不要帮忙?”他脸上堆满了笑容。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雁岚平淡的婉拒了他,暗自叹口气,她当初执意不肯来奇得怕的就是这一点。每个人对她卑躬屈膝的,唯恐他们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总裁的妹妹,就得卷铺盖走路。
雁岚觉得自己像个握有生杀大权的恶魔般,教任何人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五分钟后,雁岚有些恼怒的将影印机的盖子用力一掀,换上另一张要拷贝的纸,又砰然合上。
沉寂依旧窒人的持续着。
有些人早已走避,有些人则战战兢兢的做着他们的事。雁岚突然有股想捉弄他们的念头,但终究还是被她的理智给压抑下了,直到一记咆哮震吓住所有的人。
“严雁岚!”
是育梧的声音,而且是十分愤怒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人身上。
雁岚也毫不客气、理直气壮的回视他。
育梧在她面前停住脚步,性感的嘴唇此刻正因强忍的怒气而紧抿成一条线,在深邃的照眸底闪烁的炽焰怒火,足够教任何想活命的人赶紧逃离他的注视。
偏偏雁岚就是不知死活的人,况且他的怒气显然是冲着她而来,她更没有躲开的道理。
她可以坦然的接受他的愤怒,因为这是她所习惯的,也是她可以应付的。
只要不是令她不知所措的感觉!
雁岚可以看出他正在极力控制他的脾气免于濒临爆发。
“到我办公室来!”他自齿间送出这一句足够将他气愤填膺的情绪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命令。见到雁岚一动也不动,又加上一句,“马上!”便拂袖而去。
雁岚看见有好几双好奇的眼睛在盯着她,她们旧好整以暇的回头继续影印她未完的资料。
他凭什么以为只要他一声令下,她就得像个小媳妇般诚惶诚恐的衔命而去。
就让他去等吧!
十分钟后,雁岚才敲响育梧办公室的门。
她等了一会儿,正打算自个儿开门进入之即,门被打开,育梧铁青着脸,结实的手掌紧箍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将她带入。用力的将门在她身后甩上,仿佛那道门得罪了他!
雁岚跟跄一下,待她站稳后立即摆上冰冷的表情朝他低吼,“放开我!”
他依言放开她,“该死!你究竟是怎么搞的?——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她九持平稳的说。
他缓缓闭上眼又睁开,走向桌边拿出她上午算好的一份报表。
育梧深吸口气,以缓慢且冷硬的声调宣判她的罪行,“你犯了一项最要不得的错误!”
他又深吸口气,“我不管你的感情是不是出了什么岔,让你如此散漫不负责任。但拜托你别把情绪带到工作上,好不好?大小姐!你自己看看这些报表,连个小学生都知道错在哪?”
他递给她,“这不是买东西,多个零、少个零没有太大差异!小姐,请你搞清楚这是生意,不是玩家家酒,少一个零就足够让公司发生赤字!”育梧残酷厉声道。
雁岚接过报表,紧咬住下唇无言以对,也无话反驳。这次她犯的错的确是罪无可赦。
她怎么会犯下这么大的一个错误呢?还不是都因为他,该死的董育梧,他凭什么如此摆布她的情绪。
她绝不会在他面前落泪,她的自尊已经所剩无几了!
育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属下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他当然会勃然大怒,但这么——失去控制?
他真的不知道!
或许他愤怒并不是单单只为了这件错误,是中午目睹的情形影响了他吗?他不想深究。
“今天你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我并不想听到是不是跟你在餐厅吃饭的那个男人有关,我要求在工作的时候绝对投入。我曾说过我对工作的要求很严格,如果你没有办法承受……”他一脸的冷峻。
此时的他真的只把她当成一名属下,他根本不在乎!雁岚咽下委屈,愤愤地将报表去向他。
她悲怆的抛下文件,“董育梧,你该死!”她冲向门,蓦地又扭回头,超乎平静的看着他,“我会递辞呈的。”
按着,雁风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走出奇得大楼,跳上跑车。
她发狂般的加足马力呼啸而去。
育梧在里头真正的发了一顿脾气,这股愤怒不如说是针对他自己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发出的巨大碰撞声,将外头多少人吓得襟若寒蝉,他们都忍俊不住地交头接耳猜领着。
他的眼前一次又一次的浮现着雁岚离去前望向他的眼神——愤怒而受伤害的眼神。
那一眼直怔怔地穿透了他的心脏,毫不分说的释放出苦涩的汁液,很苦、很呛人。
他手底是怎么搞的?
他竟有股无名的恐慌,好像多年来小心筑起的安全堡垒在顷刻间受到了最严重的攻击。
非常致命的攻击!
不,他不允许有人来粉碎它!
他十分安于目前毫无束缚的生活,他不想做任何的改变,更不欢迎任何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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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琳悠悠醒转,景韩早已不在,只剩枕边遗留下他的气味。
悦琳保持同一个姿势良久,她根本不想动,不光只是躯体的,更渴望她的思维也可以就此停滞不动。
她突然失去面对每一天的勇气,皓晨对她一直穷追不舍,她知道皓晨几乎每天一放学就守候在邻近的地方,她根本不能出门,而更教人气馁的是景韩无端的冷战。
这一团的混乱,悦琳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她把全身的愤怒与委屈全发泄在枕头上。这时,一阵敲门声制止了她。
“请进,”悦琳坐起,将身上的被子拉高。
推门进人的是个明眸皓齿、满头峰发且十分灵秀的大女孩,年龄约与皓晨相去不远。
“早,少奶奶,我把早点端上来了。”那名女孩甜甜的声音说道。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从未见过你?”
“我叫怡婷,今天刚来。”女孩怯怯的一笑,将早餐搁在梳妆台上。双眼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华丽的主卧室,更偷偷的瞄着美丽的女主人。
“我总觉得你有几分面熟?”悦琳亦打量着她。
怡婷了然的一笑,“那是因为我与我母亲有几分神似的缘故。”
“你母亲?”
“你们称她蕙姨。”
“喔!”悦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蕙姨的女儿。听蕙姨说你不是在南部工作?怎么会在这?”
“她说少奶奶最近闷闷不乐。”怡婷几乎有些出神的看着她优雅的女主人,“觉得有个年纪相仿的人做伴,或许谈起来会较投机,也比较能解闷,这样你就会快乐一点。”怡婷毫无心机地说。
悦琳对蕙姨这样的细心呵护感动得无以名状。
她起身至浴室盥洗。怡婷将卧室整理一番,并将早餐移至阳台的小桌子上。
她对走来的悦琳露出羞涩的笑容,“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擅作主张,因为我觉得这里的视野好美,在这儿吃早餐可谓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她的声调有丝陶醉。
悦琳会心的一笑,“嗯,的确,没有你的提醒,我都没发现到。”
悦琳选了张椅子坐下,亦邀怡婷坐下。怡婷起初不肯,但悦琳亲切无架子的态度,使她摆脱了主仆关系,毕竟时下的年轻人终究不习惯陈裕的那一套。
她们畅快的交谈着,热络的似对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
忽然间,悦琳眺望着这方的景色而沉默不语。怡婷瞄了瞄她,“你有心事是不是?”
悦琳投给她一抹十分无奈的微笑。
“说出来,或许心情就能舒坦许多,闷久了是会把身体给闷坏的。试试看,这个方法很有效的。”怡婷鼓励着。
悦琳长叹口气,美丽的眸子顿时蒙上了层淡淡的哀愁。有个人能够好好听自己倾诉 ,真的是一帖良药。
于是悦琳释放了所有占据心头的纠葛。她如何投人《悦心小集》的创作,出版后获得读者如潮的拥护与爱戴,乃至接踵而至的问题,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柳皓晨穷追不舍的爱慕之情的事源源本本说出。
怡婷浏览着那些溢于字里行间的思恋之情,陷在其中,久久无法平息。仿佛那些风花雪月、坦然不讳的文字倾诉的对象是她。
她着迷了,被这些情溢于词的感情深深接住。她更想见一见这个名叫柳皓晨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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