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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赵辰就继续以好友的身份继续生活在那两人的身边,可是才过了那么两三天,事情又有了变因。
训练迟到的杨光,看见坐在旁边的赵辰,很明显躲避了下,然后绕了个弯走。赵辰莫名其妙,自己又在哪得罪了他。想起之前杨光和自己的好友双宿双栖,却从来没看懂自己的心意,现在还绕着弯躲着他,不由得又伤心起来。
终于训练快结束的时候,人快走光的时候,杨光终于走近,拿着个纸袋,里面装着前两天借的衣服,道了声谢,犹豫了三番,说了句,林杉和你可是兄弟啊,就走了。
赵辰,有点伤心。之前他为杨光跑前跑后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避恐不及,只是寻得了新欢,就这么急于撇清关系吗。但赵辰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为毛林杉和我是兄弟,你见着我了就得绕着走?
他拿着袋子回到宿舍,他拿出衣服,忍不住去嗅了嗅,没有任何杨光的味道。他开始捣腾那件衣服,随意掏了掏口袋,居然摸出了些纸屑。
纸屑?纸屑!
赵辰一惊,把衣服展开看了又看,是那件衣服是那件衣服。赵辰双手颤抖,紧紧抓住衣服的手最终无力地松开,杨光都知道了。
那封告白的情书,写着杨光的名字,放在自己最喜欢的外套口袋里。方便于时不时地拿出来背诵下。发现自己只是个配角后,热情瞬间被熄灭。以前自作多情的证据,被自己选择性遗忘。
之后,那件外套只被洗过一次,被自己拿水泡了下就草草洗了晾晒起来。没想到,阳光那天从一堆乱衣服中,就只偏偏挑选出了这一件。很明显,那张纸条没被洗坏,杨光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所以,今天杨光的行为就能解释得通了。
他惧怕赵辰的爱,不想承认,不想接触,不想被告白。他拿走了纸条,还回了外套,用自己的态度回绝了赵辰。赵辰全身无力,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本来,这个秘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放在心里压在最角落。你们在我面前耍花枪也好,分分合合也罢,我都不会再介入你们,只会远远站在一边。
杨光一开始吸引自己,是因为外貌,再后来是因为他的优秀,再其余,说不出哪里好。他活在那些生活明媚的人群里,散发出夺目的光芒,自己就像那些失了神志的女孩子一样,被他深深的吸引。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份仰慕和爱,会被他如此的弃若草芥,避恐不及。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我不知道,我谁对你的爱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我爱你,对不起。
赵辰给杨光编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不会破坏他和林杉之间的关系,希望他不要告诉林杉这件事,免得三人徒生间隙,还有对不起。最后,按了发送键。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在赵辰惶恐不安的时间里,幸好有李皓的陪伴。
在李皓的陪伴下,过了秋天。他们的大学在南方的城市,即使秋天到了,树枝上还是挂着绿色。只是空气变冷,变干。李皓塞给赵辰一瓶不知名的护肤霜,说是男士专用。赵辰揶揄,不会破相吧?李皓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笑成一朵花,看多细致嫩滑。赵辰忍俊不禁。
赵辰本来散漫,虽然学习上还过得去,但是从来不上心。赵辰学的是工商管理,用他自己的话说,听起来高大上,其实什么都得学点,出到社会又不能马上到管理层,所以说基本是所学无用。可是李皓敲了敲他的头,你知道什么啊,你就好好学吧,以后总有一天有用的,到时候你就后悔你怎么没认真听课了。最后还补了句,我这么笨的人都知道,你怎么不知道。赵辰笑笑,没说出口,你还笨,学的是土建设计,双休法律,和我混在一起后还补了点工商管理吧,怎么把这三种相去甚远的专业混在脑子里的?没混成浆糊?
在李皓的监督下,赵辰的学习终于有了点起色,也养成自习的习惯。天气越来越冷,南方的风,在冬天也变得刺骨,还会拐着弯朝袖口领子里钻。赵辰在李皓生日的时候给他选了条黑色的围巾,别别扭扭地送了出去。李皓看起来很高兴,可以和我那个XXX大衣一起搭配了。赵辰想,管你什么XXX还是什么SSS,高兴就好。
李皓虽然来得晚,但总会给赵辰带点吃的喝的,李皓最喜欢带研磨咖啡,一开始从店里买的,但是赵辰嫌花钱多,说自己可以带点热开水放在保温瓶里。李皓吸取了意见,也带了保温瓶,里面还是放着浓香的咖啡,一开瓶子,整个教室都是香味。赵辰不懂咖啡,但是这和自己平时喝的速溶咖啡的确不同。
这时候,李皓通常一来,就把保温瓶塞给李皓取暖,看见李皓满足地表情,自己再把手也搭在保温瓶上取暖。赵辰不免觉得,这样太过于亲昵,但是李皓是个直的,自己还胡思乱想些什么,也就由着他了。
李皓还带着赵辰,在市内乱跑。来了两年,赵辰却不知道原来自己学校所在的城市有那么多的古迹。在高楼林立,现代化建筑充斥的这个小城市,隐藏着许多的寺庙,甚至还有不同信仰的人们所建的清真寺和教堂。此外还有一些老屋,那些翘起来的屋檐,上面充满了美丽的色彩和装饰,在这里丝毫没有不协调感,配合着花岗岩铺设的道路也算相得益彰,与那些新时代的建筑一争朝晖。
他们甚至还一起逛街买衣服,两个没有女朋友的男人,互相整理一下对方的仪容仪表,嗯。李皓会带着他去逛些时髦的衣服店,赵辰发现,李皓还是很会打扮的。第一次见到他,他是一副标准的宅男配置。但是回想起来,李皓那天的T恤和牛仔裤走的应该是庞克风,衬衫也是有小心机的设计款,整个搭配起来很清春洋溢,加上李皓有身材好,穿起来也很好看。
李皓进了衣服店,会挑一些赵辰没有尝试过的类型给他,赵辰换装后,李皓总是极力捧场,点头称赞,就差没扑上去舔他了。赵辰看店员在身边,不好推辞,加上自己也觉得不错,就会买下来。好在那些都是自己可以接受的价格。
他俩在一起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赵辰听李皓讲自己犯傻倒霉的事。李皓讲的时候眉飞色舞,表情丰富,讲的无非是些他犯傻出丑的芝麻绿豆的小事,但总能逗得赵辰乐不可支,李皓则显得更加可怜。最后,赵辰不得不抚摸下他的头,表示下安慰。两人就像演双簧一样,这个戏码怎么上都不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不太顺……衔接觉得有点生硬,算了,我实在写不出来了。
转眼,秋季学期准备结束。赵辰专业考试结束最早,李皓的最晚,但是他还是决定要陪李皓把试考完再回家过年。还是像前几天一样,他在教室占了个位置,等着李皓考完试。等着等着,困意一阵阵上来,终于低挡不住趴在桌上眯了起来。
再抬头时,看见教室里多出了两个人,不是林杉和杨光是谁。赵辰向神祈求着别发现我别发现我。这时候,李皓走了进来。他一下就看到了赵辰,但是也马上看见了坐在前排的两人。他笑着打了招呼,说了些什么,林杉回头笑着打招呼,而杨光没有回头。
林杉显得很高兴,走了上去。
“赵辰,太久没见你了,考完试了吗?”
“考完了,这不是在这混日子吗,还没想回家。”
“怎么,再不回去,赶上春运就麻烦了。”
“已经买好票了,是机票。”
“怎么舍得买机票了啊?”林杉忽闪着大眼睛。
“是李皓帮买的,在网上订的,便宜,才两百多。”
“什么!!!你做硬座回去半价还要100呢,怎么订到的,那些特价机票都是转瞬即逝的啊。”
“运气运气。”赵辰学着李皓傻笑。
“走,一起下馆子去吧。”
“不了,李皓明天还有考试,我跟他在食堂吃就行。”赵辰知道,林杉家里条件不是太好,这顿肯定是杨光买单。以前自己厚脸皮地约杨光出来吃饭,都是自己买的单啊,人和人区别真大。
林杉看了看李皓,李皓作出一副乖宝宝相“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用担心。赵辰想去哪,我就去哪。”
教室里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好吵吵嚷嚷的,赵辰就答应下来的。这顿饭吃的,林杉和李皓挺开心的,杨光和赵辰就各怀心思了。
1月份,气温很低,夜里也很黑,学校的路上空荡荡的,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走过。李皓戴着赵辰送的围巾,一边走,一边吹着白气。
“赵辰,你看,有白气。”李皓的表情像个调皮的孩子。
“少见多怪,你看。”赵辰抬起因沮丧低着的头,也用力哈了口气。
又走了会,赵辰突然停下来说道“李皓,你觉得林杉好看吗?”
“啊?”李皓没反应过来,停下脚步,回头看赵辰。
“只是随便问问,”赵辰继续往前走,李皓也跟上去,“我一开始眼拙,也没觉得他有多英俊潇洒。后来知道他在超市打工,还有女学生特地在他轮班的时候去看他。我才注意他的外貌,皮肤白皙甚至比女孩子还白,要不是他经常打篮球在户外晒着,才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呢。他的眼睛很大总是水汪汪的,他是我见过最容易流眼泪的男孩子。他的虎牙很可爱,这也是一个萌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好像全世界都得跟他笑似的。”
“我一直觉得,外貌真的很重要,至少能让某些人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赵辰想了想,当时,林杉能一下吸引到杨光,应该就是他看球时,两眼专注,嘴唇微开的样子。
“我觉得赵辰也很好看啊。”
“我?”赵辰低低地笑出声,“你别把我当女孩子哄。我哪里好看了?你根本不知道像我这么粗犷的男子在女生中不怎么吃香呀。”
赵辰掰着手指数出来“女孩子看到我这个样子,觉得,第一你不爱卫生,第二你粗鲁,第三,耐折腾抗击打。”
“不过,这也没什么,”赵辰顺着说“反正我也不喜欢女孩子。”刚说出口,赵辰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封上。他转头看向李皓,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第 11 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短……
李皓显然是听到了。
“诶,我不是那个意思;@#¥%^w^…我是说,咳咳,女人什么的麻烦死了。”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能化解一下?
李皓上前抓住赵辰的手,显得很激动。
赵辰惶恐地看着李皓,两人的眼神相撞。难道是要被表白了吗?
“赵辰,你真的不喜欢女孩子?”
“……”
“是喜欢的男人?”
“……”
“我也是。”
“啊?”他也是,也是什么?
“赵辰我和你一样,也喜欢男人!!”
看着李皓毫不避讳的双眼,感觉那不是玩笑。除了震惊之外,赵辰也觉得这并不是值得开心的事,自己苦苦追求李皓,自己的爱恋不能公之于众,对这种苦涩难耐可是深有体会。如果李皓和他一样,岂不是同样面临着艰辛的情路和受众人白眼的可能。
想着这是可悲的事,没意识到自己也是同样的处境,很想说点什么安慰李皓。他扯了扯嘴角,说“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吧,现在社会很包容,很多人都能接纳我们了。”
李皓不置可否,自顾自地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不能再和别人说了。”
赵辰想,今后,也许自己会真的找到一个同性的恋人,怎么能把这个作为秘密呢?应该是指李皓自己的事,他当然会保密。因为他肯定要保护李皓。
想着,便点了头。
、第 12 章
那天之后,李皓和赵辰更为亲密。赵辰曾经想过,李皓是不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毕竟,对赵辰来说,找到一个和自己相同的人已属不易,若是两人互相喜欢更是难能可贵。几次小心试探,终究觉得不是,即使是同类人,也只能做兄弟了吗?赵辰自嘲,又自作多情了吗?
说坦然也没有完全坦然,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李皓打扮起来,也很能拿出台面,鼻梁高挺,眼睛深邃眼神有点迷离,看起来恍惚却能让人沉迷其中,眉毛不粗,反倒有点纤细浓密,眉形英挺,眉尾有点上翘。两片薄唇,不说话的时候抿着,笑的时候,能弯出好看的弧度,坏坏的样子。赵辰与李皓分开了一个假期,回来后,赵辰就这么坐在李皓旁边,目光一点点勾勒李皓的样子,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长成这个样子的人,怎么会呆头笨脑的呢。
杨光和林杉的事,让他烦恼了那么久,现在也没有忘记,不过三人已经没什么交集了。至于篮球社团,上个学期末,因为一个学长老是找茬挑赵辰的错误,他忍不住就退团了。
率性而为,本就是他的天性。那些将自己藏着憋着的性格,只是为了适应社会而不得不为了。
赵辰就这么发着呆,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林杉。赵辰心里忐忑,接起了电话。林杉约他下午到学校的奶茶店。虽觉不妥,但赵辰还是如时赴约。他进店门,看到林杉坐在角落。他比起去年,更引人注目了些。除了瘦了点,憔悴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