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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啊,我妈那麽辛苦供我念书,生活的开支都那麽紧了,我哪还有脸再跟我妈要钱出去挥霍呢?”
想起劳心劳力一手将她拉拔长大的母亲,贾任蓁的心里有说下出的疼。
“我知道同学觉得我不够合群,既不会玩,穿衣服又上,跟我在一起无聊死了,但这若是我的命,我也没什麽好怨的。”
“怎麽连你都把自己看得那麽扁呢?要是你有时能强硬一点,坚持表达自己的立场,人家也不至於敢那麽不尊重你。”
“依铃,算了啦!我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对你发发牢骚罢了。我妈常说,吃亏就是占便宜,多做一点,我习惯了,其实也无所谓啦。”
李依铃翻翻白眼,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哎,又来了,你可不可以对自己好一点,不要那麽不愿……”
“哇,依铃,你看,有你最爱吃的宫保鸡丁,要不要来一点?看起来很辣哦……这个糖醋里肌好像也不错……”
看她很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李依铃只好识相地闭嘴。
反正……也许哪天,真会出现什麽人或什麽事,刺激美条摆脱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宿命论,总强过她在这里说得口洗横飞,气急败坏,禁案仍一脸有听没有懂的样子好吧?
其实饭才吃到一半,贾任蓁便看见以白苹为首的那群人也出现在地下室。
不过,为了不打扰李依铃的心情,她拚了命地吃饭,半句也没提,只在心底盘算着,吃一吃就快落跑,免得又惹上什麽不必要的麻烦。
正当她努力低头扒饭……
“哎,任蓁,我肚子有点怪怪的。”
李依铃按着肚子,眉头打了个大大的结。
“你又肚子痛啊?想嗯嗯吗?”她肠胃一向不太好,贾任蓁放下筷子关心的问道。
“好像有点……”说着,李依铃已拉开椅子,东张西望找寻洗手间的方向。
待看见标示之後,她拔腿就跑。
李依铃一走,贾任蓁的身影就毫无屏障的落在隔壁桌的苏云云眼中,她们一见她的守护神李依铃下在身边,尤其在早上发生那些事之後,岂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不过来找她麻烦的道理?
在贾任蓁拿起餐盘准备落跑之前,她们一群人已浩浩荡荡地端着餐盘和饮料坐到她身边。
苏云云伸手将她接回座位,脸上的笑容十分不友善,“干麽,作贼心虚啊?看见我们就想跑?”
“我吃饱了……再说,我又没作贼,干麽心虚?”
由於刚刚李依铃才在她耳边耳提面命一番,加上李依铃不在身边,贾任蓁不得不努力提起勇气为自己辩护,口气不似往常那般软弱无力。
“哟,你们听听看,病猫也会发威耶!”林又齐假惺惺地掩口大笑,“该不是因为,她真的以为自己在维心已经找到靠山,有人可以撑腰了吧?”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真是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苏云云拔尖了嗓子,恶狠狠地瞪大她的小眼睛消遣贾任美,“人家樊医师只不过是对你应酬几句,你还真的以为可以得到他的青睐啊?我劝你趁早打消这种痴心妄想的念头,免得搞到最後自己脸都丢光了,才说我没提醒你!”
“像樊医师这种优秀的男人品种,就得要跟白苹这样的大美女才能配得起来嘛……喂,你们能想像樊医师跟贾任美站在一块儿的感觉吗?简直就像……一朵鲜‘草’插在牛粪上……哈哈……太浪费了啦…·”
“哈哈哈,就是说嘛!”
耳中听着奉必珊所说的话,以及她们此起彼落的笑声,贾任蓁的脸上仿佛被人狠狠刮了一巴掌,心里酸的苦的全混杂在一块,却下知该为自己说些什麽。
“嘿,你们在谈什麽,瞧你们笑得这麽开心!”
女孩们一抬头,看见穿着白袍的樊少刚,正端着盘子站在她们桌子旁边。
见到樊少刚,苏云云立刻换了张脸,收起爪子,眉开眼笑地回答他的话。
“哦……我们正在跟贾任蓁讨教怎麽帮助别人。”
她这一说,知道她实际上正在奚落贾任蓁的姊妹们全都笑得更开心了。
“是吗?这麽上进啊?”
林又齐赶紧笑嘻嘻地补充,“听说实习期间要是表现良好,就有机会实际参与外科手术,为了可以跟樊医师一起进入手术房学习,我们当然得要好好努力才行噗。”
“那麽,可不可以告诉我,贾同学究竟传授了什麽秘诀给你们呀?”不知情的他盯着贾任蓁左看右看,“怎麽你们一个个开心得不得了,她的脸倒皱得跟小老头似的,严肃得不得了?”
“哎呀,樊医师,你不知道,她平时就是这个样子啦,既不喜欢说话,不喜欢跟别人有什麽交流,内向自闭又无趣得很,不信你自己问她……”
贾任蓁怎麽会不知道苏云云在樊医师面前中伤她的目的?
反正……管她们怎麽说?她已决定绝不膛这浑水,免得自取其辱。
她淡淡地笑笑,很识相地呼应苏云云的话,“是啊,我天生就不爱说话,也不会说话,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趣。”
白苹不愿谈论的焦点又落在贾任蓁身上,一向不屑轻易对“一般人”开口说话的她,难得地张开尊口。
她眨眨水漾的大眼,仰起自己看起来最美丽的四十五度角看向樊少刚,“樊医师,你怎麽会来?”
樊少刚摸摸肚子又皱皱眉头,“只要是人都得吃饭吧?”
他夸张的表情立刻又逗笑了她们。
秦必珊不改口无遮拦的个性,边笑边说:“我还以为医师都很有钱,吃饭时应该去外面餐厅吃大餐,不会到楼下来跟大家挤。”
樊少刚倒也不生气,不疾不徐地回答:“医师有没有钱是另一回事,但身为外科医师,每天光应付紧急的外科手术就吃下消了,哪有闲情逸致天天到外头吃大爷呢?等你开始了解外科的生态之後,你就明白我的话了。”
“是啊,必珊,你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耶,谁都知道外科是最丰苦、压力最大的一科,工作时间长,机动性又高,像樊医师这种尽责的人,怎麽可能在中午溜出去吃大餐嘛!”
苏云云边道,边在桌下重重的踩了秦必珊一脚,生怕她的出言下逊,会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白苹的“目标。
幸好,樊少刚说话的口气仍是一退地温和平稳。
“全力救人是医师的天职,每救一个人,对我而言都是一份无上的喜悦跟功德,只要病人能被治癒,辛苦不辛苦,压力大不大,倒也不重要了。”樊少刚由衷地道。
他希望经由他的提醒,这些初来乍到的生力军,能对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挑战,做好心理准备。
敛起笑意正经起来的他,眉目俊朗之间,别有一种沉稳持重的气质,这种独特的男人味,让白苹的心又重重地震动了下。
她唇边漾着从未对任何人展现过的柔情,“喂,你们叽叽派外地,打算让樊医师继续罚站下去吗?”
“哦”
大夥儿这才左看右看准备替樊少刚找位置。
不过,位置恰好坐满……
此刻,贾任蓁突然拿着托盘站了起来,“我吃饱了,我先跟依铃到各楼层去逛逛……樊医师,这个位置给你坐。”
“你是真的吃饱了吧?”见她要定,樊少刚倏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盯着她盘中剩下大半的饭菜笑问。
她尴尬地缩回手臂,不敢直视他含笑的瞳眸,尽量简短地回答,“真的。”
怎麽她从见到他出现起,不但没显露出半分笑意,反而还好像急着想要赶快躲开他似的?
敏感地察觉到这一点,一向受女人欢迎的樊少刚不解之余,却忍不住要多说几句话留住她。
“吃那麽少,难怪那麽瘦!”
“还好。”
“在外科工作可是很需要体力的哦,你得多吃一点才打。
“谢谢。
“有什麽需要帮忙的,记得告诉我,别又自顾地闷在心里。”
“嗯”
轻轻颔首,她连对他多笑一分都下敢,不等他再说话,她便转身离去。
在刚才与他相处的几分钟当中,撇开他阳光般灿烂迷人的外表不说,她还看见了他风趣爽朗的谈吐,对工作的认真执着与对人不自觉流露出的关心与体贴……
看清楚这些,更让她明白一个事实:这样一个出色的好男人,不属於她的世界。
“嘿,飞天鼠,你知不知道,我实在有够衰的,今天才第一天到新工作报到,我又莫名其妙成为人家的眼中钉了,天晓得我已经尽量低调了。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可以隐形,这样,我就可以任意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却不必时时刻刻担心别人的想法。”
以“二指神功”打完这封简单的信之後,贾任兼百无聊赖地趴在书桌上将信重新读过一遍,然後才懒洋洋地以滑鼠点下电脑画面上的信件传送键。
有谁明了她心头的苦闷?
跟依铃说,怕依铃生气又要替她强出头,她只有将她的心事告诉她唯一的男性朋友,也就是未曾谋面的网友“飞天鼠”,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分,有时候聊起事情来,反而比较没压力。
再说,飞天鼠分析事情一向很有条理,什麽事丢给他,他都能抽丝剥茧很快抓到重点,通信半年多以来,她已经习惯把什麽难解的心事都跟他说,他也一向能给她很好的答案。
他都快变成她最重要的精神支柱了。
咦,这麽快就回信了?
贾任蓁迫不及待地点开收信荚中的电子邮件。
“丑小鸭小姐,从认识你到现在,你的个性一点都没变,光是称呼自己为丑小鸭,就知道你对自己多没自信了,别人的眼光是你一生中都没法回避的课题,只要你觉得自己没错,根本不必在乎别人的眼光怎样……你该想办法克服的是自己的心理障碍,而不是老想一些‘隐形’等不切实际的怨叹,OK?对了,什麽时候要跟我见面呀?跟你谈话很有趣,见面聊不是更过瘾吗?”
见面哦?见面就是破灭的开始!
飞天鼠会觉得跟她谈话有趣是因为……
她在虚拟的网路世界里比较放得开,较能侃侃而谈,更重要的是,他从来不知道她拥有卑微的身世和平淡无奇的外表,要是真见了面,什麽“见面聊更过瘾”?他恐怕连回她E-mail都懒咧。
“我最近很忙,可能没办法跟你见面……再说,通信很棒啊,不但可以练打字,还可以保持彼此的神秘感哦,嘻嘻……对了,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对一个条件比你好几百倍的异性有好感,你会不自量力地采取行动吗?”
知道飞天鼠应该在线上,贾任蓁立刻回信,希望他能尽快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明明已经决定不瞠浑水了,干麽还问这种问题?
问一下又不会怎麽样,纯粹参考用嘛!她自我安慰。
不到三分钟,烧烫烫的回信来了。
“见面的事不急,反正我也忙得要命……至於你的怪问题,我只想说,男女之间交往的要件只有喜不喜欢的问题,没有条件相不相当的问题。”
是吗?他这话是在安慰人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跟樊少刚才第一天认识,她真的就喜欢上樊少剧了吗?
不不不!应该顶多只能说是欣赏、有好感,而既然谈不上喜欢,更逞论爱,她又何必想那麽多呢?
终於想通了,贾任蓁满意地关掉电脑,上床睡觉…·
早点睡,免得明天又会迟到挨削了。
第三章
从报到的第二天起,这群实习小护士们便正武展开她们的实习生涯。
说穿了,实习护士初期的工作虽繁琐,却还不至於繁重,至少对贾任蓁而言,她是满乐在其中的。
她负责外科楼层的B区病房,每天根据指示,在固定的时间,做些管病人测量血压、量体温、发药、注意点滴是否该换等工作,几天下来,很快就熟络上手了。
虽然她常听秦必珊、林又齐和苏云云大喊累死人,说什麽一整天下来,光被病人呼来唤去,一双腿都快跑断了,不过,贾任蔡倒是觉得这些工作上的疲累,都没什麽大不了的,唯一让她比较伤脑筋的是——
那个樊少刚也未免太认真了吧?只要是他的病人,他每天都至少会到病房巡房一次,害她为了躲他,简直是痛苦极了。
没办法,白苹摆明了樊少刚是她看上的猎物,虽然她有自知之明樊少则绝不可能看中她这种平凡的角色,但,既然白苹连樊少刚多看她一眼都不爽快,她又何必自找麻烦呢?
还是避远一点为妙。
才刚为病人做完一轮例行性的记录和检查走回护理站,贾任蓁远远就瞄见樊少刚跟白苹那堆人站在护理站前打屁。
不幸的是,她正想假装没看见,低着头往回走,樊少刚却已经看见她,并且大声地对她打招呼。
“咦,任蓁,怎麽好几天没看见你?”
这下再跑,就显得她太矫情,贾任器只好硬着头皮在敌视眼光的环伺之下,鼓起勇气迎向前。
不过……真要命,他干麽学起依铃喊她任蓁了?
按照白苹只有蚂蚁般大小的心眼,这种亲呢的喊法,她铁定又要不舒服很久了吧?
贾任蓁僵着脸勉强对他笑了笑,心里却只想着该如何尽速脱身。
“你是大医师,这麽忙,我怎麽碰得上你?”
“不会吧?我每天一大早或傍晚时可都很认真地去巡房哦,病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