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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夏矽只是看着孤竹卿城傻笑着,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她抬高脸迎着孤竹卿城的视线扯了个更大的笑脸,好歹是21世纪的新新人类,竟然玩心理战,看我一招不退反进。
孤竹卿城状似不经意的轻拂过自己的腹部,他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拂过腹部的手有一瞬的怔忪,随即放下手,迈开步伐当先离开,墨发扬过,一道衣袖翩飞的飘摇淡青。
夏矽缓缓的放落目光,笑意在唇角隐去,她微微低下头,视线正对上幽月夜关注的金色眼眸。她扬齿一笑“哥哥可是饿了么,我们也会去吧”
“我没那么饿”旁边的兔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夏矽,有些别扭的撇开眼,轻轻动了动小鼻子,又快速的抬眼看了眼夏矽哀怨的眼神,丝毫不为所动的傲傲的开口,只是语气有些气弱“只要你以后,不要在一个人扛着所有事了”
夏矽呆呆的看着它,笑意有些淡去,复又弯起眼,笑意浅浅,阳光正好,深深清清的流泻在树上,叶上,落满了整个世界。
“谢谢,哥哥”真的谢谢你,幽月夜,不管你是谁,是哥哥也好,是陌生人也好,这样的话,这样的关怀,你可知,在这个世上,只有你对我说过,我愿意相信,我是为着爱而来到这里的,得到你的“爱”,去争取孤竹卿城的爱。
夏矽轻轻抱起幽月夜,看着它纯澈的金色瞳孔,迎着风,飞快的跑向他在的方向,叶色斑驳,在通出花神庙的那条小道上,清风微摆,若有若无的扫过夏矽嘴角残留的温暖。
孤竹卿城深深的看着身边忙着和幽夜月微笑的夏矽,眼神澄澈中有丝了然,又有丝不甚明了的迷惑。他不再多问,只是淡漠的走着,世界仿佛从未入过他的眼中。
刚走到客栈门口,珙桐哇哇大叫的扑了上来,绕着夏矽转了一圈,看她还好好的,脸上瞬即浮上不平之色,嘴里不甘的嘟囔着,什么嘛,有好玩的昨晚竟然抛下他,自个跑去玩,真是太不够朋友了。
夏矽只得暗暗苦笑了一声,真要是好玩的就好了,哪还用的着弄的这么心惊肉跳的,转过头,看着门口站着的泫然欲泣的木荷,水汪汪的惹人怜爱,想必她一定担心死了,不像珙桐尽想着好玩,
“木荷,过来啊”她笑着对木荷张开手“不来安慰下我么”。
木荷小嘴一扁,迅速的奔过来,一头撞进夏矽的怀中,带着一股莫然的花香,淡淡的隐进夏矽的鼻尖,“姐姐,我好担心你们,你们昨晚,一晚上,没回来,我吓死了”哽咽的语气响着耳边,夏矽拍了拍木荷的背,简短的解释了一下昨晚的事,又惹得木荷一阵的哭声。
木荷忙挣出怀抱,巴巴的跑到冷冷站在一边的孤竹卿城面前“公子,你的寒毒”
“没事了”淡漠的语气响起,如一道初春的潺潺泉水般,带过微暖的水汽。
“你们几个,还要不要吃饭的”不悦的声音不耐的插入,显然是忍耐了许久,夏矽瞅着傲傲的幽夜月,谄媚的笑脸揉成一团“要吃的,要吃的,哥哥,咱们先进去”
只是夏矽不知道,幽月夜出这一声实则是为了她,为了她在庙里时的那句“我好饿”
幽夜月金灿灿微带着暖意的眼眸扫过夏矽,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傲然直起身子走进客店,孤竹卿城若有所思的看着夏矽欢快的背影,径直走进客店。
木荷转过身,看着孤竹卿城颀长的背影走进客店,伸手擦着眼泪;太好了,公子他没事,正庆幸间,忽然从旁边递来一方手掌大小的布来,以及一张难得正经的俊逸的脸庞。
“水梨子”木荷愣愣的看着珙桐手中的布。
“擦擦脸,全是鼻涕眼泪,丑死了,一点也不好玩了”珙桐偏过头,邹着一张俊脸僵硬的说。
“恩”木荷拿过擦脸的布,脸上扬起比太阳还耀眼的笑容,一时让除了玩再没有别的爱好的珙桐也愣住了。
、爱恋,紫藤花心意悦君
“卿城”一声低低柔柔的声音响起,刚出客店的一行人除了孤竹卿城全都回过头朝发声处看去。
“卿城”女子见孤竹卿城毫无反应,又急急喊了一声,声音中多了份压抑
好美,夏矽回头看到呼唤着孤竹卿城的女子后,口中不由赞叹出声,一身紫色,长裙曳地,环佩玲珑,腰摆处淡绿色腰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细,身段款款,长发及腰,莹白的脸庞上,蛾眉淡扫,一双汪汪的双眸,含情蕴羞,柔柔的嗓音似春风拂过湖面的醉羞。
四周的嘈杂瞬间停止,她的美高雅而轻缓,在花界标榜美丽的城域也让人震撼的措手不及。木荷首先回过神,不停的拍打着旁边还未回神的珙桐“水梨子,你个色胚,只准看我,听到没,听到没,不准看她”粗暴的娇喝也震回了很多人的心神。
“卿城,可以和你说句话么”女子丝毫不理别人的眼光,双脚不由的往前轻移了一步,双眸依依的看着眼前这个冷冷背对着她的男子。
孤竹卿城缓缓的转过身,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美丽似乎对他毫不影响。
也是,孤竹卿城本身也是那样的美,他的美,似月光下的竹影希希,似白莲上的落落霜华,朦胧而清俊,他的美丽连眼前的女子也要逊上三分,可是无法不说他们真的很般配,女的娇媚高华,男的清冷绝世,站在一起如此的夺人心魂。夏矽抬起头看了一眼走向女子的孤竹卿城,看着他目不斜视的走过自己,迅速的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的苦笑。
自己这是在妄想什么,想着这样绝世的人爱上自己么,站在孤竹卿城身边的人应该就如那个女子般得倾城容颜,这样的人在外形上才配得上他不是么,我,喜欢上他了么,夏矽不由的一怔,抬眸看着慢慢走远的男女,什么时候已经喜欢他,喜欢到不想他去看任何的别的女子,什么时候喜欢他喜欢到只要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就好了,喜欢他喜欢到放弃回家的路,什么时候已经放任自己的心沉沦至斯了,也许我只是喜欢他的外表,也许并不是真的喜欢,夏矽小心翼翼的压下内心的翻滚,朝着孤竹卿城消失的方向不由自主的走去。
他们会谈什么呢?远远的,夏矽蹲在一丛矮树背后,透过树的缝隙偷偷打量着这一对登对的男女,她真的不得不承认,他们站在一起那真是一道太过耀眼的风景,是她想妒忌也妒忌不了的风景,她甩了甩头,努力的挤在树缝间往外张望。
孤竹卿城背对着女子站着,清清冷冷的仿佛背后的女子不曾存在般。
夏矽有些迷惑,孤竹卿城他似乎就是一竿遗世而独立的孤竹,没有感情,没有知觉,没有温度,他虽和大家在一起,但他似乎一直都是独存的姿态,自己如此挟恩硬是和他在一起,他又是什么感觉呢。夏矽不由扯了一下嘴角,还有什么感觉,不耐烦吧。
夏矽忽然好不喜欢孤竹卿城此刻的感觉,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样的冷漠,好似就要独自一人漂泊远去,那种感觉,似乎他就该是独自一人的,天地万物,谁也配不上他的高华,他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夺目。
“想不想知道他们俩在聊什么”蓦地一道清润的声音欢快的插入,夏矽有些狼狈的收回情绪,狠狠的转头,正对上一双因兴奋而亮晶晶的双眼,“如果是小竹的话,我就把听到的话告诉你哦”
“那么远你也能听到他们谈话”夏矽眨了眨眼
“那女自称紫藤,喜欢了孤竹卿城好几百年了,这次来见他也是听到了他从鬼蜮竹林出来的消息,希望他能够接受她,让她跟在身边,为奴为婢都愿意,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珙桐蹲在那里边说着边正儿八经的点着头,颇有一种现场直播的感觉。
夏矽再一次瞪了一眼旁边自言自语的珙桐,又有些黯然的低下头,无意识的摸着手中仍在熟睡的幽夜月,头轻轻转向孤竹卿城的方向,他会怎么回答,为奴为婢,夏矽淡淡笑了一声,那么一个美人抹去尊严和矜持,如此卑微的祈求,只为了能够呆在他的身边,想是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无法拒绝吧,会答应么,如果他答应了,自己又该如何自处,看着他们甜甜蜜蜜吗,可是,她,怎么可能做到,对于情感她还是很自私的,永远的得不到宁愿永远的见不到。
“喂,你还好吧”珙桐扑扇着一双纯澈的眼睛,凑上前去盯着犹在出神状态的夏矽,伸出手挥了挥
“回神,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夏矽迷离的看着前方,无意识的低咛“走了,走了?”倏地瞪大眼睛,最后两个字声音蓦然拔尖,走了,那他,她四处张望着,树缝后的那个地方,只有紫藤一个人站在那里,紫衣紫裙,伶仃而悲默,夏矽垂下眼眸,转过身子最后看着一脸无辜的珙桐,咬着下唇以蚊子般的声音道,“他,他,怎么说,答应了么”
“还能怎么说”珙桐指了指独立的紫藤“拒绝了呗,真不好玩”珙桐撅着嘴,一脸他超级鄙视的的无聊相。
夏矽呆愣了一下,正对上已然醒了的幽夜月金灿灿的双眸,它的眼中犹如一道月华,清高而孤傲,夏矽歪着头笑着看着幽夜月,慢慢的站起身,走近珙桐,嘴角是抑不住的温暖,笑盈盈追着孤竹卿城的方向去了,阳光自她的嘴角泻落,笑语声轻轻荡出,回绕在青树绿草间,清脆而娇美。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今天的阳光可以是那样的灿烂,从来不知道再一次回神时,溪水,绿树,白云,一切都似乎活了过来,孤竹卿城对自己的影响已经如此之大了,没关系,真的,不管他是不是高高在上,是不是绝情冷心,也不管他们的未来如何,只要他心里不曾有人,只要他能让她像现在般待在身边,她愿意一直这样,一直只做向他的索恩的无赖恩人,只要能跟着他,能看着他,她宁愿永远深埋自己对他的爱恋,无怨无悔。
幽月夜看着头顶上夏矽的笑脸,那张纯粹快乐的脸,为什么人都那么傻,为他人喜,为他人悲,却从未想过自己,现在的小舞这样,那个他也是,痴痴百年,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短暂的欢乐,永久的回忆,永生的陌路,值得么。幽夜月静静的看着顶上笑的开怀的笑脸,阳光下纯净而幸福,这就是她的快乐么,罢了,他闭上他金灿灿的双眸,也阻隔了半世的担忧。
、雪灵,坐困愁城愁更愁(上)
告别了落花城,几人又是朝着遗情山飞去,夏矽仍是和木荷站在一起,低头看着一个有一个闪过的花界的城池,半天的飞行的路程,忽然有很多的感慨,那个紫藤,那个子午,那些见过面的人,如今人面不知何处,茫茫烟海,也只剩下没有结局的追忆而已,人生到头来,看完的原来仅仅只是自己而已。
正闪神间,但见脚下的木荷花不断的攀高,才知道曾经谈论过的高高万仞的遗情山就要到了,远处的遗情山,山势高峻,顶上附一层冰雪,阳光下冰晶反射出温柔而夺目的光辉,似款款的呢喃,似幽幽的思念。
飞在旁边从未闲过的珙桐,放弃了追逐小鸟,念紧口诀,唰的从旁边闪过,朝着雪山撞去,夏矽正想笑珙桐的无聊,忽然间原本晴朗的天空立刻阴云密布,随后纷纷扬扬下起了鹅毛大雪,夏矽看了一眼竹叶上的孤竹卿城,他盯着前方,一脸的凝重,木荷更是甩出了木荷花鞭,要发生什么事了么,是不是要发生了什么事,到底为什么,自从来这里之后总有不间断的暗杀。
雪,下着,由慢变快,由小变大,没有一丝风,却诡异的在空中乱舞,远处珙桐呀的一声便再无声息,木荷一怔,随后疯了似的喊着水梨子,欲往前冲却被孤竹卿城生生制止,只能咬着下唇看着珙桐消失的地方任眼泪流逝。
孤竹卿城看了一眼夏矽,幻出一柄剑丢给她,便冷冷的站在半空等着来人现身,白茫茫的天,白茫茫的地,一翩清幽的竹叶,一袭轻淡的衣袍,天地之间,一切飘渺的似水墨画儿般得空灵。
天上,地下,全是雪,白茫茫的搅成一片,分不清哪是天空哪是高山,哪是悬瀑,哪是林木,忽然间空中的雪不再下落,纷纷往同一地方飞去,在空中的某一点卷出一个巨大的雪球,风生生撕扯着空中几人的衣衫,发丝狂乱,很静,静到除了风再没有别的响声。
许久,久到夏矽感觉时间将要停止了,那聚集在一处的雪才团团散去,雪中袅袅娜娜的缓缓走出一个女子,如冰如雪的美人,真正的弱柳扶风,全身上下都是雪白,苍白的脸,淡色的眉,连那双眼也是淡淡的银色,雪白的发,莹白的肌肤,只有腰间的一抹红色腰带,发梢的红色发带,以及脸上的一烟红唇是全身上下唯一的色彩,她忧忧愁愁的踏雪而行,眼光不知放在何处。
“雪灵洛幽烟,奇怪,她从来不在人前现行,不问世事,不管纷争,可是今天~~~~~”幽夜月低低道
“你醒了”
幽夜月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