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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夏矽膛大双眼,下巴唰的掉了下来,你好意思说出来,我都不要意思叫。
“那个前辈”
“怎么,你嫌弃我是个糟老头子,不配被叫爷爷”
珠子气的哇哇大叫,夏矽仿佛看到了一个吹胡子瞪眼睛的一个白发白胡老头,正气的跳脚。
她揉了揉眼睛,珠子依旧是珠子,悬悬乎乎的晃荡在空中,她眨了眨眼睛结结巴巴的叫道:“爷~~爷”。
珠子在空中冷哼了一声,才不依不饶的回了一句:“给你叫是叫你的福气,真是不知礼数”。
夏矽也没回话,静静的待着,她的手缚紧他的身体,落寞的看着地下。
两人都不曾说话,许久,那珠子才弱弱的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夏矽抬眼摇了摇头,问道:“爷爷,我想带他出去,我想实现他的愿望”她吸了吸鼻子道“您能告诉我怎么出去吗”。
那珠子静默着,许久才叹了口气:“这是我们欠他们父子的,当初他的,算了”。
夏矽迷惑的望着低沉的珠子:“爷爷,你为什么不出去呢”。
“出去?”那珠子笑了笑:“看的太多,再不想出去了”
夏矽沉默了,静静的看着脚下。
那珠子晃晃悠悠的转到夏矽的眼前:“小姑娘,想救你心上人么”。
夏矽迅速的凑到珠子的前面:“爷爷,你~你可以救他么,爷爷,请你救救他,他,不可以死,我”。
“我可以救他,这也算是我们欠他的,一切都是命,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夏矽听着珠子有些低沉的话,她回身轻轻的将孤竹卿城靠在墙角,眷恋的看了眼他,才转过身面对着那珠子“爷爷,如果你救了他,你会怎么样”。
那珠子笑道:“你这小姑娘倒是敏感,你不是这里的人,异界的”。
“爷爷,请告诉我实话,你会怎么样”。
那珠子停下了旋转,静静的浮在半空,仿佛在注视着夏矽的目光,许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会怎么样,只是不会说话,不会思考一段时间罢了”。
“不会说话,不会思考,是”
夏矽蓦然停住口,她好想救孤竹卿城,可是要眼睁睁看着牺牲一人就另一个人的话,她有什么权利去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存权:“爷爷”
她梗着话,呐呐的开口。
那珠子嘻嘻的笑道:“小丫头,有你这份心,老头我啊,很开心,几百年了都没有人和我好好说过话,也没有人这样的考虑过我了,500年前,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关心过我,只可惜,这样的一个人就这样走了,再没有人值得让我现出真身了,再没有人让我打心眼里佩服了”
那珠子幽幽的说着:“况且这又是我们欠他”。
夏矽又仿佛看到了一个白发白胡的老头目光幽幽的看着夜空,她眨了眨眼,那老头又消失了,眼前,珠子还是那颗珠子。
“我会怎么样,万年的圣灵才形成了这样的形体,救了他,我只是耗了我的精气,可能百年活着更长时间不能在睁开眼睛罢了,只有重新有圣洁的灵魂汇入,也许我才会在苏醒吧”。
夏矽看着珠子在空中自言自语,深沉的面向着夜空,她转过身,蹲到孤竹卿城的面前,她垂下目光,手轻轻的拾起他耷在地上的手,和他手掌相贴,看着他苍白如画的脸,慢慢的牵起他的手将它贴上自己的脸“孤竹卿城,你现在何方,还冷吗”。
半生囚禁,深受寒毒之苦,孤竹卿城,你的人生就只是这样么,为着苦难而来吗,你什么也不说,只是用沉默来杜绝别人的伤害,却不知伤自己伤得更加彻底,孤竹卿城,怎么做我才可以离你更近些,怎么做你才会敞开你的内心。
室内静静的,珠子没再说话,他只是静静的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静静的望着,也许它在和夜空,和这个世界告别,珠子他,一生都只是带着这个狭小的密室空间里,他只能一个月才能看到一次外面的天空,而那个天空永远没有阳光,流云,珠子他的人生,幸还是不幸?
当夏矽醒过来的时候,密室还是那个密室,只是那个通往山谷的石壁又再一次的关闭,那珠子兀自在半空中旋转着,夏矽刚想抬手揉揉眼睛,才发现她的手一直牵着孤竹卿城的手,她轻轻的将他的手放在他的身上,缓缓的站起身,揉了揉酸麻的身体,看着不说话的珠子暗道。
难道珠子也需要睡觉吗,她细细打量着那个硕大的幽碧色的珠子,那珠子,衣服圆润剔透的样子,光光的珠身折射着室内的光线,似一颗硕大又纯良的绿珍珠,如果他真的救了孤竹卿城,他真的就那样的沉睡下去吗,他为什么要救,是因为是他们竹界的子孙吗,他说他们欠孤竹卿城的,是因为孤竹卿城被流放的事吗。
“看什么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正当夏矽眼神迷离的神游之时,那珠子蓦然的开口,唰的一下飞速的转到夏矽的鼻尖前,与她大眼瞪小眼
夏矽赫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贴在墙壁站着,讪讪道“我没想什么,爷爷,你别误会”
那珠子习惯性的哼了声“别乱想,你这点小心思,我可什么都知道”那珠子晃晃悠悠的落到浮在半空的神龛上“要救这小子,需要明月水,火鸦羽,秋夜草,当然还有我啦,五行之中,有火有水有木,还差金和土,我体内就有金和土,五行俱全,再加上我的法力~~”。
夏矽看着神龛上的珠子絮絮叨叨的说着,仿佛又似看到了那个老头翘着二郎腿,掰着指头,长长的白眉毛一翘一翘的样子,她慢慢的走进了些“爷爷,你是不是长着白白的眉毛,白白的头发,脸圆圆的,眼睛也是圆圆的”
老头僵硬的转过头,错愕的看着夏矽“啊”的一声惊叫,胖乎乎的小身子迅速的躲到神龛的木板后,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你~~你竟然能看到我,你是谁”
“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点点”夏矽用食指和拇指在眼边比了比“就一点点,看不清楚,现在就看不见了”
“真的”老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远远的眼睛,见夏矽点头才咳嗽了一下,慢慢的自神龛后踱了出来出来“明月水,秋夜草么,我这儿有,不过那个火鸦羽嘛”他默默的看着夏矽头上窝着睡觉的肥肥的小乌。
夏矽顺着他的目光,眼神上移,小乌
“据说那个火鸦性情暴躁,不喜亲近人,更别说去拔一根火鸦羽了”老头目光楚楚的看着睡得的香甜的小乌,“如果能够得到一根再加上我就可以召回他的神魂”
“火~鸦~羽,爷爷,要去哪找这个火鸦”
那老头切手切脚的摸到小乌的身边“不用那么麻烦,这不有现成的么”他毛手毛脚的准备摸上肥肥的小乌
小乌唰的睁开漆黑的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老头不老实的手。
老头笑脸僵在脸上,反应极快的后退,站在远处讪笑着看着他们“果然”。
“小乌,你说小乌就是火鸦”夏矽指着小乌道
“小乌” 夏矽仿佛看到白发老头冷汗连连的老脸在一抽一抽的,他颤颤巍巍的试探道“小乌”
夏矽点了点头
“这可是代表太阳的神兽,你竟然叫他小乌”
小乌横了老头一眼,不依的“哇”了一声
神兽,书上确实是说它是代表着太阳,不是三足乌么,怎么又是神兽了,算了,先不管它“爷爷,
是不是有了火鸦羽,你就可以救的了他”她回头看了眼孤竹卿城。
老头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见老头点头,夏矽抱下头上的小乌,看着它漆黑纯善的眼睛道“小乌,我想借你一根羽毛,我想救孤竹卿城,可以吗”
小乌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夏矽,似懂非懂的歪着头,然后慢慢的挣开夏矽的手,在地上迈开自己的三只爪子,转过身,展开自己有着火色流云的羽翅,转过头看了看夏矽,再看了看自己的羽毛。
夏矽一脸惊喜的看着小乌“可以吗,小乌,谢谢你,谢谢”
远处,老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人一鸟的互动,也许这个女孩的来历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望君,魂兮归来2
夏矽有些紧张的扒了扒小乌的羽毛,挑中一根,快速的拔下,紧紧的捏着羽毛,伸出手慢慢的帮小乌揉了揉被拔了羽毛的地方,又挠了挠小乌的小脑袋,小乌享受的眯上眼睛,蹭了蹭她的手心,依旧展开自己的翅膀,飞到她的头上伏着。
“元灵爷爷,给”
那白发老头后退了一步,讪笑着点了点手指,那火鸦羽迅速的漂浮起来,紧接着空中出现了另两样东西,分别就是珠子老头说的明月水和秋夜草。
“小丫头,他醒了之后,你就拿着我去去开木门旁边那道暗门,然后把我放回神龛上,能做到么”见夏矽点了点头,老头手一挥,在夏矽身上接了一个结界,然后目光沉静的看着孤竹卿城,他还是像他母亲多一些啊,这个苦命的孩子。
他伸出手轻点了点秋夜草,那秋夜草迅速的生长,蔓延上孤竹卿城的身体,直到把他团团的托在叶中才慢慢的浮上空中,老头又点了点明月水,水色通透游离,迅速的结成了一个流动滚动的水泡,将叶中的孤竹卿城包在里面,最后他又点了点火鸦羽,火鸦羽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火焰,火焰熊熊的裹上那层水汽,水与火的妖娆起舞,将密室弄的烈焰灼灼,空气中波动着灼炙的热浪,老头已幻城一颗巨大的珠子,在火球的上空旋转着,发出巨大炽热的青光。
元灵爷爷,谢谢你,你用沉睡的代价换得他的生命,上万年的时间,多少圣洁的灵魂才组成了你这样一个甘于寂寞,远离人世的灵珠,自从有了意识,你的生命就在这样狭小的世界里日夜的徘徊,你看过的太多,却历过的太少,千千万万年的光阴,你又是如何度过的,你的心药何其强大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这石门开了闭,闭了开。
我不知道,沉睡对于您来说是幸抑或不幸,元灵爷爷,我希望你沉睡的梦里都是彩色的阳光,没有黑夜,没有忧郁,像这样一直一直开心的过着。
夏矽静静的站在他们的面前,看着火焰腾腾,水波翻滚,金水木火土在狭小的石室间彼此熔炼,一波波的似水还火,似金还木的彩色气浪不断的冲击着她所在的结界,竟是挤压的让她有些窒息。
竹之元灵已经完全的显出了真身,白发须张,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青色似仙的衣衫在狂躁的气浪间猎猎作响,他绕着中间的彩球缓缓的转动,手指摆动间,一千条似竹丝的青色丝线拉起,根根导向疯狂暴动的彩球体,那绿色的丝线仿佛是有生命般的,上下的扭动,一股一股的不知名的东西源源不断的动过这丝丝缕缕的竹丝进入孤竹卿城所在的球体。
竹丝轻微的颤动,躁动的气浪仿佛在拨弦般,挑动着根根竹丝,竹丝在空气中发出仿佛曲乐般的声音,一时间竟是相当的悦耳。
竹之元灵手指微动,气浪越加的急切,好似要毁灭一切般的狂躁,密室内的光线竟一时也是有些恍惚,纵使气浪怎样的凶猛迅捷,而他却镇定一如月下的河堤上衔琴而弹的儒者。
小乌仿佛也是感受到了外界的波动,它有些躁动的扑棱着翅膀,哇哇的叫着,点漆般的小眼珠射出慑人的光芒,嘴角开始冒出热浪。
夏矽忙的伸手捞下头上的小乌,拍了拍道“小乌,没事,没事的,元灵爷爷他在救孤竹卿城,没有危险的”
小乌似懂非懂的抬起眼睛看了看夏矽,然后低下头挪了挪自己的小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窝成一团睡去了。
夏矽继续的拍着手上的小乌,眼睛在看了一眼重新静下来的小乌后,又转向密室中央的境况激烈的彩球和竹之元灵。
孤竹卿城,加油,你一定可以活过来的,孤竹卿城,我等你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呢,你会怎么说,夏矽微微垂下自己的眼睛,会让我走,会不管我吗,可是我还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待在你的身边。
我曾说过,孤竹卿城,如果你可以活过来的话,我可以按照你的意愿离开你,永远的不出现在你的身边,可是,爱上一个人,拿得起又怎能说放下就放下,漫漫的日子,我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和你告别,又该用怎么样的表情来慢慢的遗忘掉你,我要怎么做。
孤竹卿城,你,会怎么做,我又该怎么做,当一切说破的时候,我没有希望的等待又满怀希冀的守在你的身边,我怎样才能做到,我做不到,我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向你诉说,向你表白,那个时候你会怎么看我,讨厌,鄙视抑或是面无表情的漠视?
哪一种我都不想要,也许这样,不说开的一切从头来过,我们是否会比较的放得开,孤竹卿城,喜欢你,我没有后悔过,要我屈辱的活着,我做不到,要我放弃对你的喜欢,我也做不到,我,该要如何。
彩球越转越快,似乎将要加速的离弦飞出密室,密室里的能见度已经很低,转速卷起光线,将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