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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
“感觉?”
这是什么逻辑。
“你难道不奇怪么,我突然变了样子”
“对我来说,你并没什么不同”。
洞里顿时陷入一阵安静之中,谁也没有说话,夏矽慢慢的爬起来,艾艾道:“你的伤——”
“没事”
“我们被困住了”
“恩”
夏矽继续没话找话,她感到庆幸的是,孤竹卿城对她的态度好像有所改善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各忙各的摸索着这个洞,这看起来像是海底的一个暗洞,看来他们是被
卷进暗洞里了,而且这个暗洞在海震中被砸下来的石头挡住了洞口,怎么样才能出去呢。
夏矽以及其不雅的姿态趴在墙上敲着听着,可是——
她马上的回头,孤竹卿城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她明明感觉背后总有一个目光在看着她。
她疑惑的回了头,来了,那道视线,她想也不想的回头,正对上孤竹卿城有些错愕的眼神。
果然——
孤竹卿城微微低下头,黑暗中脸上有丝基本看不出的可疑红晕。
他,他,脸红了,好稀奇,可是好可爱——
夏矽慢慢的走近了些,低着头,抬起眼偷瞄他,正对上他抬起的眼,两人立马的弹开眼神。
孤竹卿城咳嗽的转过身,慢慢的走开。
夏矽背过身站着,偷偷的笑着。
“这么久,你去了哪里?”
一道声音至背后淡淡传来。
“你在关心我”
夏矽欣喜的回头看着他的背影。
“不想说就算了,我现在没兴趣知道了”
依旧是冷冷地语气,夏矽的心里却泛着层层的甜蜜的味道,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她偏着头软软的问:
“孤竹卿城,你喜欢我么”
背后,夏矽轻轻的声音慢慢的传来,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说:“孤竹卿城,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孤竹卿城顿住,过了好久才轻轻的说:“先出去再说吧”。
“恩”
夏矽垂下眼笑了,至少他没有直接的拒绝她不是么。
※ ※ ※
“这就是堵住暗洞的出口么”
夏矽上前摸了摸孤竹卿城面前的巨大石壁,她回头问:“要砸开它么,用法术”
“试试”
两人并排站着,一起对着这块岩石施法,可是这块岩石却始终纹丝不动。
“怎么才能打开它,真想那个炸弹炸开,炸弹?硫磺和硝酸”
可是这个时候上哪去找硫磺和硝酸,别说这两样化学物质了,就是平常生活在的极其不同的炸弹装置都没有,不行。
夏矽顾不得孤竹卿城投过了的眼神,兀自闭着眼转过身念念叨叨的回忆着现代生活中的自救知识。
孤竹卿城转过身,透过眼前星星点点的游动的磷虾看着在洞里不断乱转的夏矽。
“对了”
夏矽突然的猛的砸了一下的手掌,一脸欣喜的转过头望向孤竹卿城,也不管在场的人听不听的懂,兴奋的说:“洋底地壳脆弱,富含煤矿,石油,还有海水中的各种硝酸盐之类的,如果有煤矿或者石油,如果有的话”。
她又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了。
“炸开地壳”
她的猛的冲到孤竹卿城的对面,抬起亮晶晶的眼睛道:“我们可能可以出去呢”。
孤竹卿城皱着眉难得迷茫的看着她一个人兴奋的表情。
“石油?”
“对,最好还能够有天然气,那就更棒了,只要一点,彻底的炸开”。
“石油”
孤竹卿城再一次强调道。
“对啊”
夏矽转过头迷茫的看着他,半天才发应过来:
“啊,就是找一种黑黑的水”
她收敛起兴奋的表情,一本正经讲解着。
说干就干,两人不断施展法力不断的在地洞中炸开一个有一个洞,没有,难道这一片没有矿物。
夏矽有些悲哀的想着。
“是这个么”
突然一道低沉清净的嗓音传来,恍若天籁般,夏矽一跃而去,迅速的窜到孤竹卿城身边,探着头看
着慢慢流出来的黑水。
“石油,是海底石油”
孤竹卿城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夏矽挤到他眼前的脑袋,微微的愣神,夏矽笑容大大的转过脸,正对上
孤竹卿城有些怪异的神色,两人于是一惊,立马起来,砰的一声,紧接着一声闷哼,夏矽捂着头微微撇转脸,有些气馁的看着孤竹卿城光洁的下巴。
夏矽有些怪怪的看了看孤竹卿城,指了指石油道:“把它导到岩石背后,给予适当的压力,然后点上火,就会 ‘磅’的炸开”。
※ ※ ※
一声巨大的爆破声,突然一股巨大的水汽迅速的反涌进洞内,洞内的宁静瞬间被打破,排山倒海的巨浪立马席卷进入。
突然浪头中,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夏矽的手,两人在翻卷的海水的冲击中奋力施展的法力。
“小心”
突然孤竹卿城一阵惊怒,夏矽慌忙的回头,正见到一条狞狰的鱼在湍急的海水中如履平地的向着他
们冲过来。
“玛法,怎么酋长想杀我”
孤竹卿城冷笑道。
“对不起了,殿下,我只是奉命行事,怪只怪你父皇太优柔寡断了”。
“笑话”
孤竹卿城一声冷哼,缚紧夏矽的腰,一声清啸冲出海水的漩涡,突然他的嘴唇轻轻的贴上夏矽的耳畔,低语道:“珙桐在海蚌里,快走”。
“什么”
夏矽一愣,却被孤竹卿城远远地抛出,她立马转身往前游。
“殿下,看来酋长说的没错,你果然不是个可以操控的棋子,毁我们的计划,杀,现在你被我的鱼伤到了,你以为还能活吗,酋长让我随便也解决掉一些碍事的人”。
“什么?”
夏矽惊骇的回头,孤竹卿城他中毒了,他打算用自己的命拖延时间么。
“不要回头,快走”
他头也不回的大喝道。
夏矽转过身两手划着游到孤竹卿城的身边和他并排站着说:“不要,我不走”
“笨蛋”
孤竹卿城微微闭上眼,语气轻柔道。
突然他睁开眼说:“小心他的毒鱼”
“恩”
“正好,那就一起解决了吧,你是舞会上的那个舞女吧,殿下突然那么关注的人果然不一般”
“管你什么事”
说她是舞女,那就是说他们一开始都是那个蚩尤的使者,不过蚩尤似乎是指派他杀掉孤竹卿城,那么孤竹卿城难道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战线的,慢着,他说珙桐在海蚌,难道——
夏矽转过头看着孤竹卿城的侧脸,他是为了救他们才来的么。
“攻他脖子”
突然一声冷酷的话慢慢的吐出,他看着前面蠢蠢欲动的鱼道:“我对付鱼,你只要一直攻击他的脖子即可”。
对面的男子瞬间的白了白脸,笑了笑道:“真是可怕呢,竟然已经摸透了别人的弱点,看来对于酋
长的意图你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孤竹卿城一声冷哼,站在原地,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驱动着法术攻击着那条鱼。
那人瞅着空间猛的冲向孤竹卿城,根本没把夏矽放在眼里。
“别想跑,你的对手是我”掐起法术,箭一般的冲到那人的面前。
那人笑了笑说:“看来有点意思”
夏矽冷冷地笑了笑,手平贴在胸口,慢慢的闭上眼,额间的红色三点水珠印痕瞬间收紧成为万道金
色的光芒。
她慢慢的舞动着,旋转着裙角,仿佛是一轮入海的旭日。
在光芒中,夏矽蓦然睁开眼睛,那比太阳还耀眼的金色双瞳融合着海水的湛透,瞬间发出一道慑人的气压,她十指清扬,十道金剑般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射出。
那个被唤作玛法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矽的万道光芒顷刻间扎满全身,他惊惧的睁大眼睛喃喃道:“轻舞悬阳,竟然是五百年前的轻舞悬阳,你是 ——”
话还来不及说完,一身爆裂,鲜血从他身体的各处涌出,他僵着脸,大睁着眼缓缓地倾倒,慢慢的沉入洋底。
夏矽收起舞势,顿了顿,慢慢的转过身。
孤竹卿城一手捂着伤口,从不远处静静的望向夏矽的眼,幽黑的发散在海水中,丝丝缕缕的漂浮着。
、五百年前记忆
突然,孤竹卿城就这样慢慢的倾倒,身体快速的滑向海底。
“孤竹卿城”
夏矽一身惊喊,箭一般的射向孤竹卿城,她在水中慢慢的托住孤竹卿城的身体。
她慢慢的看向他的手,那只被毒鱼突然攻击的手已经全黑了,肿胀着。
“孤竹卿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我帮你去毒,你不会有事的,上次你都能活下来”。
眼泪吧嗒吧嗒的汇入海水中,夏矽抬起眼,却发现他的额间的青竹一直在闪着幽绿色的光芒,就像是一种信号般,她慢慢的抬起手,手轻轻的拂过他额上的青竹上,突然青色的光芒大涨。
瞬间淹没了他们的身影——
※ ※ ※
夏矽慢慢的睁开眼睛,这是——
这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修长的身形,黝黑的长发,一身白衣闲散,映在硕大的圆月下仿佛是黑暗的海面中漂浮的冰雪。
“师傅”她喃喃道。
可是那个男子并没有转身,难道他没听见她么,她抬起脚,突然一道悦耳的女声柔柔的插入硬生生的阻止了一探究竟的意图:
“你是谁”
夏矽顺着声音转过头,在看到来人时,眼睛瞬间的睁大,这个女子是,是——
一头过腰乌木般的长发,金灿灿的双眼,额心三点水珠般红色的印痕,饱满的红唇,润白的肌肤,她就是自己。
夏矽愣愣的看着眼前袅袅娜娜走向自己的自己,慢慢的走近,夏矽屏住呼吸,闭上眼,突然她从眼前擦身走了过去,夏矽睁开眼,愣愣的看着她的侧脸,她看不见我么。
难道这些都不是真的场景,这只是一个梦,可是孤竹卿城呢,她是碰到了孤竹卿城额上的青竹才——难道这是孤竹卿城存在脑低的五百年前的记忆,而这个女子就是五百年前的自己么。
“你是谁?”
五百年前的自己,也就是真正的舞清秋再一次问道。
那男子缓缓的转过身,他,不是师傅,他是,夏矽一声惊呼,他是密室画上的那个男子,那个署名为莲的男子。
“莲”
那男子淡淡的开口。
“莲”
舞清秋轻轻的重复着他的话。
夏矽淡淡的看着不远处的舞清秋清纯的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眼睛似情还诉的睇着他,眼里翻卷着异样的光芒,她爱上他了,在第一眼就爱上他了。
这里是他们初识的地方么。
突然场景变换,那两人的身影慢慢的扭曲,远去。
黑暗过后,突然眼前一片亮光。
眼前的世界慢慢的变的清晰。
“为什么——”
夏矽一震,她忙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舞清秋瘫坐在地上,眼睛紧紧的盯着背对着她的莲。
“为什么,是因为你是神尊,是因为我配不上你么,‘娇娥眉云颜未展,余情悦慕心思将’,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
舞清秋手颤抖着,紧紧的拽着手下的草,金色的眼眸闪烁着悲伤的色彩。
夏矽一震,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她慢慢的转头看向那个白衣男子的背影,那一男子微撇过头,看着泪水涟涟的舞清秋淡淡道:
“我们是不可能的,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夏矽身体一颤,微微的退了退。
“我们是不可能的”
“不要喜欢上我”
“爱了就是错了,不要在一错再错了”
孤——竹——卿——城——
场景再一次远去,脑海中唯有那一双大睁的悲伤的金色双眼——
“舞清秋,难道现在的一切都是过去的重演么——”
夏矽闭了闭眼睛,隐隐有热烫的液体流下。
场景再一次的变幻,夏矽仍是失神的盯着手指尖的泪珠,那个就是神尊么。
她微微的抬头,荒凉的原野,赤红的岩壁,依稀染血的枯草在风中簌簌晃动。
这里是五百年前的战场么——
夏矽行走在血腥的战场上,明明那么悲壮的,那么真实的战场,她却只能感觉道绝望的味道。
她慢慢的迈动着脚步,周围是一片混乱的厮杀,人,兽,神,空中,地面,毁天灭地的战斗,火在各处癫狂的叫嚣,到处是人的,神的,兽的残缺不全的尸体。
山石光秃秃的,□着狞狰的岩石,锦旗破败的招摇,翻倒的车轮兀自在打转。
夏矽慢慢的转动着眼睛,厮杀着的人群就这样一个一个的穿过她的身体,剑从她身上穿过,刺入背后的人的身体,鲜血四溅,喷穿过夏矽的身体,溅在那人的脸上。
夏矽死死的咬住下唇,微微的退后了一步。
“快,是轻舞悬阳,快散开,是轻舞悬阳,舞神来了,快放箭”
夏矽抬起眼,看向崖上的女:
舞清秋一身红衣在箭雨中中起舞,足尖点在崖巅,全身被太阳的光晕笼罩着,绚烂而哀伤,在光晕的周围,一只巨大的三足乌拖着长长的火焰,振着羽翅,凄厉的叫着,一时腥风猎猎。
“小乌——”
夏矽站在崖下,轻轻的念着小乌的名字慢慢的转过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