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族长,葛老所言极是”。
“请族长三思”
顿时又是一片的三思之声,黄帝在上座踱来踱去,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葛老此言太过,兵贵在神速,却忌远伐,兵在外,粮草不行,异土难守,九黎族兵将虽勇,却是长途作战,粮草不济,兵士疲乏,而且连年作战三年侵敌军之心可强过保家卫国之心,我们当趁其疲乏,当断胜之”。
“族长,老臣觉得不可,那九黎族新出来的那个叫孤竹卿城的将军也是勇猛异常——”
“孤竹卿城”
夏矽猛的直跪起身子,抬头望着那位出声的人失声喊道,她望着那个人,再重复的说了一遍:“你说蚩尤族那边的将军叫孤竹卿城”。
那人愣愣的点了点头,道:“那将军喜欢脸上覆上一层诡异的面具,他作战勇猛而迅速,三年前刚出现时谁也不知道他是谁,而且行踪难辨,以致最近才探的”。
夏矽慢慢的跪坐下去,貌似深思的坐着继续听着众人的讨论。
黄帝淡淡的看了眼神色不已的众人,才继续说:“谁能对战孤竹卿城”。
“我”
众人皆看向缓缓站起的夏矽。
“神女”
玄嚣轻轻的喊了句,才望向黄帝道:“族长,我愿和神女同往”。
※ ※ ※
夏矽静静的坐在战马之上,她的脸上覆着轻纱,金色的眼直直的望着前面的部队,旁边玄嚣拍着马跑到夏矽的身边。
“神女,现在暴雨连连,你——”
“出发吧”
夏矽一拉马缰,马一撇脑袋,转了个身朝部落门口走去,这个青年的心思,她如何不懂,三年的时间让他由好奇而生出暧昧之心,可她又如何能接受他,她欠着师傅,欠着蓝月谷。
玄嚣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一扬令牌,击鼓声声声响起,众兵将提起兵器举步超前走去,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次驻扎的地方是阪泉,如果没有错的话,这里将是黄帝与蚩尤的阪泉之战之地,阪泉之战将是黄帝对战蚩尤的首战大胜,战局将从这里发生今天的变化。
军队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他们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安营扎寨。
夏矽坐在自己的营帐中静静的看着眼前绘出的作战图,眼前浮现的却是三年前孤竹卿城陌生而冰冷的眼神。
突然一声求见打断了她的深思,她理了理仪容,在案几旁跪坐好,才应了声。
来人掀起帘门走了进来,是玄嚣,他方正帅气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他走上来轻声问道:“神女可想好要如何做,现在暴雨绵连,我们如何能战斗,那个孤竹卿城——”。
“我要的就是暴雨连连,你找几个人上山,还有我上次拜托你的那批兵器你可运过来了”
“运来了”
“那就好,我们败就摆在武器上,你上来”,她示意玄嚣上来,指着作战图如此如此说了,玄嚣愣愣的看着夏矽,脸上的折服又重了几分。
他近乎呢喃道:“你这样的女子,这般的见识真是少有,不知谁能有幸——”。
“玄嚣,我没你想的那么强大,好了,我想休息了,到时候就按着这个来即可”。
夏矽慢慢的转过身,冷冷地站着,如果可以,请在掉入舞清秋的美貌深渊前及时回头吧。
玄嚣深深的望了望夏矽,才缓缓的退出去。
夏矽看着玄嚣退出才慢慢的趴在案几上,这张脸又有多少人是透过它注视着里面的夏矽的呢,所有人着迷的都只是这张美丽耀眼的容貌而已。
※ ※ ※
夏四月乙亥,黄帝与蚩尤两部落会战阪泉之野,双方都尽出了各自的精锐部队,一时黑压压的人群混成一片,厮杀成一团,拼杀声,刀剑相击声,战马嘶鸣声,逶迤成一片,人不断的倒下,血肉横飞。
夏矽站在高处静静的望着不远处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他就是孤竹卿城吗?
她抿了抿唇,一样锦旗,突然一支驾着野兽的部队从山上凶猛的冲下来,迅速的就将蚩尤部落的队伍冲成两段,另一山上也冲下一支队伍,迅速的将蚩尤的另一股围在中间。
“报——”
一小兵快速的跑上小山包气喘着说:“左部队成功合围”。
“报——”
“右部队也成功合围”
夏矽点点头,沉声说道:“小心他们背地里的偷袭,让探查部队看好他们的行动”。
“是”,小兵摁着手中的武器转身迅速的跑离。
抬头从山上望去,只见的蚩尤的部队被冲成了好几段,最后被围成了好几个包围圈,每支包围圈都在逐渐的缩小,为了防止被反包围夏矽还给部队配备了一只企图强攻的弓弩队和盾牌队。
夏矽一挥手,几匹尾巴上绑有树枝的牛马骑兵,到达一片山谷里,开始快速的的拖着树干跑动起来,马蹄杂乱,回声交响,形似万马援兵来了。
夏矽直直的望着孤竹卿城,他亦打量着她,他们隔着千军万马的血腥遥遥相望,这里好像是五百年前的重演,夏矽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孤竹卿城你会怎么做呢?
远处的孤竹卿城突然一抬手,顿时战鼓雷鸣,蚩尤部队迅速的撤退,夏矽下令莫追,她撤回部队。
望着不断撤远的蚩尤部落,她慢慢的拿起腰间别着的令旗,举在空中,重重的一挥。
顿时山洪从山上犹如脱缰的野兽,轰鸣着冲下来,蚩尤兵瞬间便淹没在滚滚波涛之间了。
眼见着那洪涛淹到了孤竹卿城的背后,他却仍是和众将在队伍中一起跑,丝毫不用法术逃离。
夏矽眯了眯眼,身体不由自主的起身飞起,直直的朝着孤竹卿城的方向而去。
“舞清秋——”
是玄嚣的声音,夏矽没有回头,洪涛淹过了那抹白色,她扑的扎进湍急的水里,浑黄的水没有一丝的可见度,孤竹卿城,你在哪里——
夏矽不断的扒着水,手四处的摸着,你为什么不逃,为什么?到处是泥沙和枯枝败叶,偶尔飘过的尸体也让夏矽心惊不已。
不断的探出水面,又潜进水里,水流凶猛的向前,她在水面与水里之间不断的来来回回。
正当夏矽心慌意乱之时,突然手腕上被一道猛力拽住,身体被拉的更深,夏矽伸手探着,是块面具,是孤竹卿城。
她一把拉掉覆在他面上的面具,他紧紧的拽着她,夏矽慢慢的凑近他,突然他猛的靠过来,凉凉的嘴唇不断的在她的脸上摸索着,眼睛,鼻子,嘴唇。
恍如是找到了生命之泉般,他辗转的咬着她的嘴唇,用自己的舌头用力的撬开夏矽的嘴角,用力的吸着她口里的空气。
夏矽慢慢的挥动手脚,她带着孤竹卿城不断的往上游,腾的一声,他们终于钻出了水面。
他趁着他有些松懈之际,快速的绕到他的背后,水流湍急,他们就这样一直的往前的漂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被冲到一处浅滩,她将他拉到岸上,虚脱的坐在旁边。
突然旁边的男子张开幽碧色的眼睛。
、77章:毁容
“是你”
他有些神情莫测看着她。
“恩”,她垂下眼睫抚了抚滴水的刘海,轻轻的问:“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啊”
夏矽有些愣愣的抬头看着他的眼。
“我们是敌人”,他慢慢的站起身,望了望周围,回过身看着她说:“三年前你说会让我记得你,可这三年你的人呢”。
“我——”
“我对你很重要吗,让你这么奋不顾身”。
孤竹卿城有些迷惑的轻轻开口。
“你是故意的”
夏矽看着他呐呐的说:“你是故意让洪水——”,走到孤竹卿城的面前两眼冒火的怒道:“只为了这个,就以身冒险,你知不知道后果——”。
“你不是来救我了吗”。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哑口的她,低声说:“你想就这样一直站着吗”,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夏矽转过身,她迷惑的看着孤竹卿城的背影,你很期待我让你记起我吗,可是那个血咒——
※ ※ ※
缩在洞内的角落,看着他慢慢的将木枝扔进火里,再慢慢的将头上束发的带子扯掉,顿时一头幽碧色的发丝湿嗒嗒的挂在脸庞,散在身后。
夏矽有些迷离的望着他,这样近的距离有多久没见到了,三年的时间你我是不是都已经变了。
“脱掉吧”
“啊”
夏矽一怔,反射性的用手抱紧自己直摇头。
他也不强迫,回过头背着她坐在火堆旁,发丝映着火,泛出层层柔和的光芒。
“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二次忘记我,第二次彻底忘记我”。
夏矽将下巴靠在支起的膝上有些迷离的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很久很久之前,一个女孩在她最迷茫的时候遇到了让她一辈子难忘的男子,她一直想尽办法的跟着他,草族,花族,兽族,雪山,一次次的遇险,一次次的生还,她以为她的生活可以就这样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那个男子他死后苏醒了,他只记得他的前世,他的爱人,他彻底的忘了那个女孩,可他还是在最后一刻记起了并且救了她,可是他自己却因为救她而再一次的忘了她,那次失忆后,他们就住在一个叫做的永宁的小村子里,那样的生活,宁静而祥和”。
“那个女孩以为幸福降临的时候,他却第一次不告而别,此后几个月的时间彻底的消失在她的生命中,在思念与担忧中慢慢度着岁月,直到有一天在海族她再一次的见到他”。
“原来他记起了所有,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他如天神般的降临,有他在,海底暗洞也不再是那么可怖的地方,他们一起在洞里待着,和她说话,对着她笑,原来有他的地方才是天堂,他们一起用石油炸毁了石油,一起逃出了石洞”。
“可最后他还是因为她而中了毒鱼的毒而生命垂危,她带着他万里飞奔到了灵域,看着他慢慢的发芽,慢慢的拔高,长叶,九九八十一天的等待,等来的却是他的再一次的忘却”。
夏矽趴在膝上,手埋进双臂间,泪止不住的流着,他静静的坐在火边,眼神里,亮堂堂跳跃着火焰,仿佛夜空中两颗硕亮的星星。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火在噼噼啪啪的燃烧着
许久,他才低低的的说:“很精彩的故事”。
夏矽没有答话,将脸侧向洞壁,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映在壁上的影子,泪,不停歇的流着。
“我去找点吃的”
他站起身背对着她淡淡说,然后拉起烤着的衣服就走进洞外的昏暗中。
再回来他用衣服兜了好些野果子,他走进洞里,掏出洗净的几个放在她的身边,又在火边坐下,刚坐下想想不对,又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准备推醒她,手刚碰上她的身体,蓦然顿住了。
好烫,他拿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她发烧了。
他轻轻的推了推,她啪的倒在地上,脸上呈现出异样的红潮,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轻轻的解开她湿透的衣服,解开她扎起的发,他运起法力,一股青色的气流在他手中浮动,他的手刚贴上的时候,蓦然有一个火阳之力在内在轻轻的退阻着他的法力。
他抬起眼眸凝视着她潮红的脸庞。
日族吗?
他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掌,轻轻的放倒她,褪下她湿透的衣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再将她褪下的衣服挂在支起的火堆旁烤着。
弄完一切后,他慢慢的步到她身边蹲下,深深的望着她,抬起自己的手掌,日族的阳灵之气在抗拒着外来的法力入侵,他无法用法术帮她维持体温。
“你是谁?”
他探出手拂开她额间的湿湿的发丝,手顿在她微微颤动的眼角,慢慢的顺着她的眉际,鼻梁,眼睑,脸颊,最后停在她嫣红饱满的嘴唇上:
“你说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为什么还要——”他顿了顿才缓缓说:“我们只是敌人而已,只是敌人而已”,他似在说服着自己般的说着。
他慢慢的躺倒在她的身边,连着衣服搂过她微微发颤的娇软身体,将她的头颅摁在自己的胸前,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一次,就心软一次,明天再见面就是敌人了,我不会在心软了。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夏矽支着手坐了起来,身边什么人也没有,她看了看不大的洞,他又一次不告而别了吗,她抿了抿唇,僵硬的扯了个苦涩的笑容,突然她的视线落在盖在腿上的衣服,她慢慢的拉出衣服。
是他的,原来他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而他的衣服上盖着她的衣服,故而她一开始并没有发现。
她拿起他的衣服捂着自己的脸上,许久才慢慢的松开,她起身,将他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再穿上她自己的衣服,随意的扎起头发,她慢慢的起身走出洞外。
突然一阵奇异的香气拂来,她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快速的退到洞口,她抬起头,眼前出现了一个蓝衣女子。
那女子咯咯笑着,慢慢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她慢慢的走过来说:
“果然如姐姐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