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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很是感激景妈妈的体谅,想到父母的态度,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
行止的妈妈并没有察觉林格的异样,又关心地问了问他们现在的生活,林格一边小心翼翼地回话,一边不著痕迹的奉承着岳母大人,哄得老人很是开心。他们又聊起行止小时候的事时,景妈妈让林格等等,回房间拿出了一本相册。
相册里的照片并不多,几乎只有行止小时候的照片。林格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大概四五岁的年纪,却中规中矩地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摄像头,身上有着让人心疼的冷漠。林格不禁心想,她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么?
似乎知道林格在想什么,景妈妈眼底有着深深地愧疚,“行止小时候,我和她爸爸很忙,很少陪着她,而且……而且那时候我和她爸爸忽略了她的感受,经常在她面前争执,导致她……”景妈妈叹口气,恳切地看着林格,“行止这个孩子想什么都不对别人说,你多迁就她一些,我……我们已经不能再弥补什么了,请你一定要替我们好好照顾她。”
林格连忙点头,郑重的答应了。
听着景妈妈说行止小时的这些事,林格心里便有些心疼和难过。其实他身边的朋友,包括他自己,从小也是很少和父母在一起的,但他们毕竟家境优越,不会有像景妈妈和行止这样相依为命的艰难。
行止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就是小时候也没得到过父母的宠爱,甚至是适当的关注都很少,这样一个从小就在孤单无助之中长大的女孩子,却并没有变得离经叛道,没有放纵自己,真的很难得。
吃饭的时候,行止和林格提出把景妈妈接过去一起住,并征求了老人的意见。自从去年景母大病一场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现在行止的生活和工作都稳定下来了,便想把母亲接过来,方便照顾老人。这点是结婚前就和林格说过的,林格自然也同意。
景妈妈虽然很高兴,但还是拒绝了,“我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用不着你们照顾。再说你们刚结婚,还要过过二人世界,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听到景母拒绝,林格连忙劝说道:“没关系的妈,而且您要不去,我和行止怎么放心您一个人生活啊。”
但不管怎么说,景妈妈都很坚决的表示不同意,最后他们只好决定自己先回去,过几天再来看望。
景妈妈送他们出门,趁林格去开车的时候,行止仍想劝妈妈接受他们的好意。景妈妈摇了摇头,伸出手轻轻摸着行止的脸侧,“止儿,我最近经常想,你小时候我和你爸爸对你真是关心太少了,之后你爸爸出了事,而我又忙着……”说到这,景妈妈似是难过,似是愧疚,“现在只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仿佛一眨眼,你就长这么大了,而我却都没怎么抱过你……以前看到你那样,我很难过,很自责,这都是因为我们……”
“妈妈,”行止骤然打断老人的话,“您不要再说了。”
景妈妈怔怔的停了下来,叹了口气。
行止沉默的站在母亲面前,一如当初那个安静冷漠的孩子。她不需要任何弥补,也不想听到他们的懊悔。
林格把车开过来,然后下来和景母道别。当他和行止走到车旁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人摔在地上沉闷的撞击声,林格和行止诧异的回过头,景妈妈已经倒在了地上。
行止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母亲昏倒在地上时,自己突然连动也动不了。她下意识的不去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拒绝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不停的走来走去,行止的眼前变成晃动着的白茫茫的一片。她机械地办理着手续,然后静静地在手术室外等待着。看着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关,她终于感到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疼了起来。就像打了麻醉后慢慢恢复知觉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感觉到疼痛,直到撕心裂肺,铺天盖地。
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她是爱着她的。她是她的妈妈,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林格在一旁担忧的看着行止,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她的表情依然平静,却有着他从没见过的苍白,所以他知道她有多难过。可是他无法给她任何安慰,他就在她旁边一直陪着她,她却看不见他。尽管这样,林格还是庆幸的,这个时候,他在她旁边,而不是再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手术室的灯灭了。行止觉得刚刚快要凝结的血液突然急速流动起来,这让她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如果不是林格搀扶着她,她甚至无法站起来。
行止无法从医生的脸上看出任何信息,他戴着口罩的脸是那样高深莫测,就像掌握着众生生死的神灵,没有慈悲,没有怜悯,只有对生命的冷漠。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行止骤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寒冷。她看着那个盖着白色布单的床位,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不久前还用疼惜的眼光看着她的女人,她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这是上帝给予她最残酷的惩罚。
一生中,永远有人在我们的身边来来往往,但给予我们生命的最初的庇护的,一定是我们的父母。无论之后我们会分开多久,无论我们之间会有怎么样的矛盾,我们都是相爱的,因为我们本身就是一体。父母对孩子来说,永远都是不可替代的,可往往我们总在失去后才能发现这一点。多么悲哀。
行止静静地跪在母亲的墓前,悲伤难以自抑。
她说还没有来得及陪陪自己,她说她还没怎么抱过自己,那怎么能就这样不在了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行止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天,林格叹了口气,上前拉她,“跟我回去。”
景行止不闻不动。
这才是她最大的本事,不看你不理你,轻而易举就能拒你千里之外。
但这次林格不打算由着她,他强硬地一把拉起行止,不顾她的推拒,把她紧紧锁在怀里,声音温和而不容抗拒,“跟我回去。”
“能不能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呆一会,行不行呢?”
“不行,”林格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从今天起,我会陪着你。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
林格的怀抱温暖妥帖,行止再不想离开。其实这个时候,她确实需要一个人,在她身边,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对不起。”行止不知道自己是在对林格说,还是对已经永远听不到的妈妈说。
三(改Bug)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行止可以感觉的到母亲刚刚去世时的悲伤在一点点的平静下来,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会再次感到那种寒彻骨髓的冷。是的,这就像一个足以致命的伤口,要么死去,要么终会痊愈。
这时她是多么感激林格的存在。他让自己不用再一个人忍受失去的痛苦,不用再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在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后,仍然有一个家。
林格最近心情很是不错,不错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行止。他发现行止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开始有一些依赖他,平时也会关心他,出门前会让他路上小心,晚上也会问他回不回来吃、想吃什么——总之,她开始在乎他了。甚至在别人看来,他们可以说是恩爱了。这让林格既是受宠若惊,又有一种小心翼翼的喜悦。
可林格不知道,绝望中不会生出爱。行止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一种补偿。她把林格当做自己唯一的亲人,她要把以前从没得到的,没有来得及付出的感情,都补偿在林格的身上。
这天晚上下班,朋友叫林格一起喝酒,以前大家也经常会聚一聚,虽然这一段时间林格已经很少和他们出去了,但他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行止最近心情刚好一点,他想陪陪她。而且最近公司里的事都排开了,这几天没什么事,林格便把以前决定学习厨艺的事提上了日程,不仅在行止做饭时观摩了几次,私下还买了食谱研究起来。
这天林格觉得自己对下厨深有心得,下了班就去买了材料,早早回了家。行止下班回到家时林大厨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动手了。
对于林格的体贴行止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有些感动和欣喜的。
林少爷进了厨房没多久,行止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呼,紧接着又是各种器皿散落在地上的杂乱声。行止愣了一下,迟疑的走进厨房。说实话,林格现在的样子实在有些搞笑,还有点可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不仅把许多餐具都碰掉在了地上,脸上还粘上了些许面粉,最惨的是,他的手上竟然还滴着血,而且照出血量看,着实伤的不轻。行止简直是叹为观止。
叹了口气,行止拉着他回到卧室。林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看着行止找出医药箱,给他的伤口消毒包扎。这要在平时,这点伤自然不算什么大事,他眼都不会眨一下。但看着行止小心翼翼的给他清理伤口的样子,林格便不由自主的开始哼哼。
林格力气大,切起菜来没轻没重,伤口比行止想象中要深很多,皮肉都翻了起来。听着他吸气的声音,可见是疼的狠了。行止更不忍心打击他,动作轻柔的把伤口包扎好,可血却依然渗了出来。
行止抬头看着林克委屈的表情,不由问道:“还是很疼吗?”
林格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行止看着他手上的伤口,确实有点严重,但又似乎不至于去医院,“不然去医务室吧?”小区内有医务室,平时可以看下简单的症状。
“不用,”林格忍笑道,“你给我吹吹就好了。”
行止听了不禁愣了一下,然后略微为难的看着林格伸过来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林格就是逗逗她,哪敢真强迫她这样做,可就在他想放弃时,行止已经轻轻拿过了他的手,对着伤口吹了起来。
“好了么?”;行止略微害羞的期待的看着他。
林格只觉得现在的行止可爱的要命,恨不得抱住她狠狠亲上一口。而伤口似乎真的一点也不疼了,那点点气息从手指传遍全身,让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骚动起来。
行止被林格看得更加不好意思,迅速站起来,“你休息下吧,我去做饭。”
林格看着行止的背影,笑得异常开心。
吃完饭,林格得寸进尺,仿佛已经虚弱到病入膏肓的状态,立马哼哼着回了房间躺着。行止已经意识到刚刚被林格戏弄了,自然不再管他,神态自诺地留在外面看电视。
还没等行止把第一条新闻看完,林格就忍不住了。
“老婆,我渴了。”
行止无奈的看了虚掩的房门一眼,还是去倒了杯水送了进去。
“你喂我喝,我手疼。”
对于林格蹬鼻子上脸的行为,行止当然不会纵容,“那就用另一只手端。”
看行止面无表情的样子,林格也不敢太过分,接过来喝了一口,就放在了一边。其实他本来就不渴,只是刚刚被行止的行为弄得有点心猿意马,想要让她陪陪自己而已。
林格老实了一会,就在行止以为他已经睡了的时候,他却又开始折腾了。
“老婆,我要洗澡。”其实这次倒不是他故意胡闹,林格有个毛病,不洗澡就浑身不舒服,而且一整晚都会睡不好。
没办法,行止只好又到浴室给他放好水,考虑到他的手不能沾水,还把沐浴露也倒好了。
看着林格进了浴室,还没等她松口气,里面的林少爷又要求洗头发。行止犹豫了半天,终是走了进去。他们是夫妻,在生活上互相照顾本就应该,何况林格还是因为想要给她做饭才受伤的,她总不能不管他。
好在林格老实地躺在浴缸里,身体也被沐浴露的泡沫遮住了,只露出头和受伤的手。行止从没替别人洗过头发,动作难免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或者把泡沫弄到他眼睛里。林格舒服的躺在里面,简直想要叹息了。
行止的手轻柔的揉搓着他的头发,让他的头皮都敏感起来,只是这样被她碰触着,林格就已经觉得自己身体开始有些异样了。
小心地给他洗完头发,林格又以手疼的理由让行止帮他把头发吹干,明知他在耍赖,行止还是答应了。
吹风机的暖风,头部轻柔的触感,行止身上淡淡的香气,这一切都让林格意乱情迷起来。他最近似乎很容易冲动,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每天行止就躺在自己旁边,他又不是什么柳下惠,当然会有点什么想法。
摸了摸林格半干的头发,关掉吹风机;对他说:“好了。”然后转过身想要把吹风机收起来,林格却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行止有一秒钟的怔忡,却没有动,放软身子靠在了他的怀里。
“行止。”林格暗哑的声音就在耳边,她压抑着内心的抗拒和紧张,轻轻应了一声。
林格把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然后把头埋在她的肩上,深吸了口气,“我想吻你。”说着已经把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林格的吻温柔体贴却又迫不接待,行止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团火包住,热得她忍不住想把他推开,可又毫无力气。
直到行止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林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却依然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