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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兰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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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觉得谜底就在门内,但为了避免被云夫人发现,只能无奈等在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再次打开,兰昕忙闪在门后。等云夫人走远了,才学着云夫人的样子,摁动机关,门复又开启,兰昕走了进去。

墙上厚厚的冰层闪着幽幽的蓝光,正中间高悬着一颗夜明珠照的整间屋子亮如白昼。左侧一块香木钿贝卷须宝镜,右侧摆着一个小小的高脚包银紫檀香案,香炉中的三束清香还在袅袅的燃着。

正中央青田玉石床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块透明冰块,冰块中央悬浮着一个人,浑身裹满冰霜,安稳的躺着。系着珍珠冠,着宝蓝长袍,腰束玉带,形容高瘦,似曾相识。




、情

颈中的玄冰石忽然变得滚热,里面包裹的精血开始跳动起来,一股莫明的力量牵引着兰昕一步步向冰床走去。

每迈一步,玄冰石就变的越烫,跳动的精血也渐渐沸腾,玄冰石似乎承受不住这股热力,出现了裂缝。终于,兰昕看到了他的脸,面如傅粉,朗如星月,龙章凤姿,嘴边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何等熟悉,不禁脱口而出“云枫”。

话音刚落,颈中之石炸裂,链条坠落,精血升腾,散成血雾低低悬在冰床上空盘旋,似在哀悼。刹那间,记忆像海水般涌入兰昕脑海。。。。。。

三百年前,那天正值中秋,一轮满月高悬夜空,银辉似水般倾泻在广阔的沙滩上。雨燕丁香已在床榻睡着,参茸不知又去哪里闲逛了,兰昕独自一人偷偷溜出客栈,来到海边。

中秋佳节倍思亲,已有九年不曾见过阿玡爷爷了,不知他是否安好,现在在做什么,没有淘气的我们大概会生活得安逸些吧。古诗云,“海内共明月”,想着阿玡不知是否也在看着呢,兰昕向着月亮拜了三拜,舞动翩跹以祈福。

素袖轻挽微波,行动俯仰娇柔,慢旋横袖,罗衣带风,气如兰芝芬芳,态拟鹤雀飞翔。明珰晃动,珠缨摇摆,浮动行云流水,绰约出尘仙姿。耳畔箫声轻合,长吟兮清越,低啸兮婉转,飘飘兮雪舞白霜,渺渺兮山岳雾霭,清新如林间露水,悠扬绵长,翩然不绝。

那是第一次见他,秀雅纤长,洁白的玉簪挽起乌黑发髻,宝蓝冰蚕长袍随风摆动,带动腰间松绿石璎珞摇摆不已。手持和田黄玉萧,虽并无华衣宝饰,但已觉他眉宇间贵气逼人,却又风姿卓越,如同画中谪仙之人。

只见他绛唇微启,“小生名云枫,字卓明。中秋宴罢,来此散心,刚才见姑娘舞若天人,似会腾空飞去,忍不住以箫相和,以衬月夜舞姿,敢问姑娘姓名?”

“公子过奖了,小女名叫兰昕,听闻公子一曲,只觉清雅脱俗,似有广陵散遗风,心中感佩之至。”“想不到兰姑娘也精通音律,广陵散是我所钟爱之曲,可惜逸散,我遍走于市肆,只寻得残篇,常常吹奏一二。但不知姑娘起舞所为何事?可否告知。”

两人坐在岸边,看着空中明月夹杂着点点繁星,兰昕开始说起阿玡,说起山谷,云枫有时静静的听,有时大笑,道“难怪你舞姿惊人,原是山中精灵偷跑到海边来玩,失敬失敬。”兰昕嗔笑着推了云枫一把,“把你当知己,才告诉你这些,居然笑话我。”

“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有爷爷,待你如宝,又有朋友好似兄妹,彼此坦诚相待。实言相告,我是龙宫三太子,平日里虽享锦衣玉食,父母双全,却不及你。宫中明争暗斗,勾心斗角,母亲温婉贤淑,不善争宠。我又是庶子,父亲待我并不亲近,兄弟们争斗惯了,总是面和心不合。我总像被关在牢笼中,怎么也飞不出去。”

许是不知怎么安慰,兰昕只能拍拍他的肩。两人从诗词歌赋谈到星光月色,从汉唐文史聊到乐曲名家。整整谈了一夜,天已微亮,才依依不舍的分别,相约茶楼再见。

回到客栈,雨燕还未醒来。兰昕舒了口气,刚想溜进隔壁,发觉丁香正坐在榻前,“小蹄子,从实招来,昨儿一整晚混到哪儿去玩了?”“哪有整晚,只是才刚肚子痛,去了——茅厕。”

“居然敢在我面前扯谎,昨晚就见不到你,我找你半宿,你看,眼圈都黑了,哼。”兰昕拉着丁香的手摇了又摇,“好姐姐,饶了兰儿这一遭吧,兰儿给你作揖了。”丁香假意嗔怪,“实话告诉我我就饶你,不然我叫雨燕起来,一同审你。”

兰昕无奈只得把昨晚遇到龙王三太子的事说了一遍,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思慕之情。丁香笑道,“怪道这般小女儿情态,平时的顽劣都不见了,妮子原来红豆相思暗结呢。”兰昕笑着双手呵向丁香痒处,“叫你笑我。”两人笑闹作一团。

微风杏花雨,燕子低飞斜。

靠着窗边兰昕面前的茶盏还未动过,她不时转头看看茶楼外稀疏的行人。他会来吗?听着这细密的雨声,兰昕心里有些烦躁。

正想着,一个头扎红绳,舔着糖葫芦的七八岁小女孩走了过来,“姐姐,姐姐,你是兰昕吗?”兰昕点了点头,女孩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兰昕,牵起兰昕的手说道,“云枫哥哥说让你跟着我。”说着拉着兰昕下了楼,走出茶楼向南边走去。

穿过三条弄堂,又往西走了几百米,兰昕看到了一片桃树林。似团粉色的雾漂浮在空中,粉嫩的桃花在微风中颤动,沾着雨水更显得玲珑娇小。女孩道,“往前穿过桃林就到了,云枫哥哥在前面等你,姐姐,再见。”说着,拿着糖葫芦蹦蹦跳跳得跑远了。

兰昕撑着伞,漫步桃林中,好美丽的粉色世界,轻柔的好像云,微风拂过,落英缤纷,如梦似幻。

好容易移步转出桃林,面前是一片碧水,远处有着石桥石椅,对岸杨柳浮动,青山叠翠,烟雨亭台。岸边撑着只画舫,描龙画风,精巧雅致。船头立着一人,同样撑着伞,正笑着看她。不是云枫又是何人。

船家放下木板,兰昕搀着云枫的手轻巧地跳上船,云枫噙着丝笑:“我已让船家沏了两盏龙井,放在屋里,你过来不免淋了雨,且喝些热茶去去寒气。”说着收了伞,进了屋内。

船家披上斗笠,放好船板,划起桨唱着号子,将船向湖中央划去。窗外水波荡漾,屋内茶香清幽。看着兰昕喝罢,云枫从怀里取出一个水囊,往杯盏中注满,笑道“这是天山雪水,我在天山昆仑练功时片冰而成,已藏了两年,今儿是头一回喝。”

说着一手握着杯壁暗自发力,只见杯沿涌泉连珠,青青叶芽舞动回旋。方才道,“好了,喝吧。”兰昕细品一口,只觉清冽纯净,回味甘甜。

“茶新香更细,鼎小煮尤佳。如今我算是见识到了。”兰昕微微笑道,云枫也笑起来,“我是怕炭火不易控制茶温,加上火遇木则然,才卖弄了一下,你就这般打趣我。鼎小就不能煮茶了?”

“呵呵,说起龙井我最喜欢这两句,竹里细烹清睡思,风前小啜悟诗禅,将茶景茶韵烘托的灵动又自然。”云枫道,“这两句极好,不过龙井气如幽兰,味似无味,最为衬你,兰儿。”兰昕听得这句,不禁脸颊发烫,低头不语。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兰儿,你知道吗,自从那日在海边见你,你的舞姿,你的笑容,便知道我今生只愿陪在你身边,从此影伴相随、举案齐眉,可好?”云枫温柔的牵起兰昕的手,问道。片刻,兰昕点点头,含羞带喜:“我心似君心,定不负相思意。枫,其实那日我也是同样。”

兰昕从衣袖中取出一个歪歪扭扭串着玛瑙的朱红绳编同心结,不好意思地说,“枫,这个我已做了好几天,虽然不大好看,但确是我的心意。”云枫欣喜得接过,左看右看,喜不自禁,小心的放入袍中装好。环抱着兰昕,互相依偎着述说相思之情。可谓画舫凌波荡悠悠,鸳鸯戏水意绵绵。

时光似水流无痕,林花谢过果实华。

两人携手游历山水,并肩看遍夕阳,丝毫不觉得漫漫岁月已经流逝。丁香开始还能帮忙掩饰,不见的次数多了,兰昕终于将云枫的事说了出来。

雨燕笑骂,“我说你近几月一直神神秘秘的,就知你在装神弄鬼,丁香还不承认,一会儿说你在花园逛,一会儿说你去市场赶集,原来是赶着给我们找个妹夫啊。”参茸接口道,“那也要带了来给我们瞧瞧,人品模样是否配的上,不然这个妹夫我们可不认啊。”兰昕听了还得了,冲到雨燕面前笑着作势要扭。两人绕着参茸、丁香追逐打闹,嬉笑声不绝于耳。




、守

云枫常常感叹光荫苦短,兰昕亦不愿分离。于是在城郊租了间小院,院子不大,兰昕将它布置的清新雅致。桌案床几均按明代式样,几笔简单的线条就显得典雅明快。

白天伺弄花草,院中茶花、茉莉娇嫩洁白,绿茶碧玉翠亮。云枫每日清晨,鸡未打鸣,就起舞练功,一柄银剑舞得行云流水,剑花纷飞。到了晚间,两人或是吹箫跳舞,怡然自乐。或是品书绘画,并肩执笔,俨然似神仙眷侣。

丁香、雨燕携参茸间或来拜访。这样过了数月,兰昕日渐懒散,喜食酸果,懒于饭食。初以为肠胃不适,云枫还颇为焦急,后来参茸请来大夫,大夫瞧过告知是喜脉。三人高兴不已,云枫亲自下厨,参茸回去又请来丁香和雨燕,五人一同庆贺。

一日,云枫提着五六个丝帛盒子,匆匆踏进厅堂。喜滋滋的告诉兰昕,明日外公会来宫里,正好趁此机会带你去见见父王母后还有外公,礼物我已准备妥当。

第二天一早,天刚拂晓,两人就起身准备出发。临走前,云枫顺手从缸里捞了条金鱼,捧着金鱼,念动咒语,将它幻化成大眼圆脸,黄衣矮胖的仆人。把兰昕惊得一愣一愣的。不禁问,“枫,你究竟大我多少岁啊?这个过上十年八年我也办不到。”

云枫笑着俯身捏捏兰昕的鼻子,“也就大个千八百岁吧,不过我的功力还不深厚,它并没有自己的思想,人形也只能维持三十六个时辰。”

说笑着,让黄衣仆人捧了盒子,扶着兰昕,三人来至海边。云枫随手一挥,海浪汹涌,波涛澎湃,潮起潮涌间,分出一条路来,直通向远方。三人踏浪而行,行至龙宫。

云枫带着兰昕先去拜见了母亲云氏和外公云展,仆人打开盒子,云枫拿出一座小巧琉璃自鸣钟、一把板桥所绘竹扇奉与外公,又取来一根缠枝团云翡翠簪、一枚凤形羊脂玉镯亲自给母亲戴上。

一面向两人介绍兰昕,说她如何温柔贤良,如何端庄秀丽。云瑶起先看到许久未归的儿子非常欢喜,眉宇间和蔼悦然之色显于眉眼。然而越听越急,面有惊怒之色,险些把玉镯都打碎了。外公也在一旁默然不语。

云瑶未等云枫说完,叫过丫环小柳将兰昕请去外间喝茶。拉过云枫又急又气,训斥道,“枫儿,你怎生这般糊涂,难不成你忘了七夕之约,此事若被你父王知道,还不大发雷霆。你与兰姑娘无缘,不要耽误了人家,你俩不要再见面了。”

“母后,”云枫急道,“儿臣与兰昕情投意合,七夕之约早已过去数百年,且芷柔非我所爱,何苦因一个约定就捆绑于儿臣。”

云展劝道,“云枫,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这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何况俗话说,母凭子贵,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母亲想想。我们家一无家世,二非显贵,云瑶这几年不知吃了多少苦。你与兰昕有缘无分,不要再提了。”

云枫听了,跪倒在地,乞求道,“儿臣也知母后辛苦,是我不懂讨父王欢心害母亲受苦,儿子不孝,但权谋实非我所擅,利禄亦非我所求,枫儿只愿活的自由自在,得一一心人,厮守在一处。”

云展气得不停跺脚,“你这不孝之徒。想当日你母亲在船上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被捋去龙宫,只因有着一好歌喉遭此大难,家人再不得相见,你爷爷我已身处冥府,如今数百载才得以相逢。虽初时瑶儿还受宠,特许你跟随母姓,可惜如何能经得起岁月的蹉跎。瑶儿渐渐不再风光,都是为你,你母亲才忍气吞声,委屈求全将你养大,还特意送你去天山拜请名师门下为徒。这些你都忘了吗?”

云瑶问得此话,不由哽咽,“儿子的心事做母亲的哪里不晓,平时闲散游荡也就算了,但这件事由不得你,只可怜你生在这帝王之家,芷柔乃天帝之女,你父王欲借你和天庭联盟,不会依你胡来。”

云枫听得外公、母亲如此说,哪里肯依,向母亲拜了三拜道:“母后,别的事儿臣可以依您,唯有此事,儿臣要依从自己的心。孩儿只会和兰昕成婚,断然不会娶芷柔妹妹。父王那里,儿臣自会去说明。”

说完,起身去外间找到兰昕,拉着她去见父王,云展、云瑶不放心,一同跟来。云枫一行踏入正殿,龙王敖广正坐在珊瑚宝座上喝着参茶与次子敖景细说家常,瞥了眼云枫,又与敖景说了几句,才慢悠悠问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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