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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闻言的其余四个生物齐齐骇然倒抽冷气。
第九十八章 绝杀、破阵(二)
鎏诺目光扫过裹在童话腰间的漆黑软片,驮着女娲瞬间离她三尺之遥,流纳也随身跟上,警惕地注视着她身上的软片,那神情活像是害怕软片突然蹦躂起来吸他血一般。
童话不怪他们,真的一点都不怪他们,她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四不像是个制作木乃伊的高手。
手指颤抖地欲抚向腰间的漆黑软片,连试了三次才狠下心摸了上去。软软的,冷冷的,一如既往地带给她一种安全感,恐惧的心稍稍安定了一点。她和四不像定下了契约,可能、应该不会吸干她的血吧。
“阿奇,我会不会被四不像吸干血?”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求证道。
战麒金碧色的眸光闪了闪,微微转过头认真道:“以前可能会。不过──”
“不过什么?”童话焦急地催促,以前会?也就是说她曾一度徘徊在被吸干血的死亡威胁中!死四不像,她要杀了他!
“不过你在三月空间里身体崩溃时,他忍着严苛的洗练,将嗜血的本能强制转化为了守护。”
呵──童话这才长出一口气,安心地趴在战麒身上,“麒,那事过后,你才真正接受四不像的吧。”
战麒眸中温柔似水,浑厚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魔力与诱惑,“我不可能在童的身边留下任何危险的。”一次就足够了,那一次就足以让他魂飞神裂了。
“阿奇。”童话毫不避讳地趴在战麒的脖子上,使劲啃咬着布满细滑鳞甲的颈肉,用力表达着自己满心的爱意。中国五十六个民族中好像有某个民族就是越爱你咬你越狠。现在她就充分发扬了这种独具特色的表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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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麒喉间溢出低沉磁性的醉人笑声,抖抖脖颈间的毛发,“童,坐好了,我们马上要出去了。”
“好……”童话边啃边含混不清地应着。
女娲和两个侍卫情人抖了抖,又站远了些,决定彻底漠视身边两个诡异相处的生物。
天空中,涅世丝毫不顾及听众的感受,嚣张森残的狂笑连绵不绝,手中漆黑的巨剑黑芒猝闪,带起一抹虚幻的弧扁,有如扇面,平铺横斩,直削扑扇膜翅的殇兽。
殇兽仗着浑身遍布的铠甲,伸出锋利巨大的弯爪抓向黑色的冷剑。
涅世的笑声更残更冷,“找死么?”他冷哼着,竟故意将手中的剑缓上一缓,好让殇兽抓个正着。
“嗷──”一声惨叫,殇兽右前肢的弯爪连着覆盖着铠甲的趾爪被一起削掉,膜翅疯狂地拍击着,飞射出无数暗红色的光点。
黑色巨剑突然翻飞腾旋,无数黑点从漆黑的黑芒中飞旋而出,一一对上了暗红色的光点。
“蠢物,早就告诉你这些毒血对本武器根本无用!”涅世森然道,“不过,为了不发生伤人事件,你还是及早下地狱更好。”
殇兽惊恐地嚎叫着,不停地往空中五芒血阵的某个血红处飞去,在它身体靠近血红的光道时,庞大的身躯竟开始逐渐消失。
涅世阴森地看着,浅灰色的薄唇勾起一丝得意的残笑。掌中巨剑瞬间化为一副漆黑的弓箭,气定神闲地搭箭拉弓,修长惨白的手指轻轻一放──
一溜乌光含着隐隐红够锫佛要追回逝去千万年的光阴,浩然无回地飞射向即将完全消失的殇兽。
“嗷嗷──”殇兽中箭,痛苦地惨叫着,翻滚着,本是近乎消失的身体又逐渐显现出来,并且渐渐干瘪,最后变成一具干尸轰然落在地上,砸裂无数石板。
嗡嗡嗡嗡,五芒血阵发出强烈的鸣叫声,似乎在为逝去的同伴哀鸣,血红色的光芒一会儿暴涨,一会儿收缩,五芒阵势忽明忽暗。
这是血阵将要坍塌的前兆,一旦血阵坍塌,里面所有的生灵同样将粉身碎骨。
蓦地──
一声嗥叫浑厚悠扬,夹着滚滚杀伐直入云霄。
战麒四蹄在地上猛地一踏,青黑色的身躯化成流光直射殇兽消失的血红处。
是阵法就有破解之法,殇兽在临死之际藏身的那处血红就是破阵的阵眼,同时也是操纵阵法的妖魔族藏身的地方。
妖魔族,这种游戏般的血阵万年前用煞气就足以摧毁,今日还是不要在吾眼前卖弄得好!
金碧色的双眸凝聚出青黑色的火焰,在又一声震吼中射进了血红的阵眼。
阵眼处突然冒出一股血红的烟雾,五芒血阵发出剧烈的颤抖后急速破裂,格斗赛场外五道血红的光柱颜色渐渐变淡,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金色的太阳从血红的光芒中挣脱出来,又恢复了往昔的灿烂。
万里碧空下,除了破损严重的格斗赛场,呆愣滞傻以及不堪恐惧选择昏迷的生物,连半点血腥,半具尸体都没有留下。
所有曾经发生的一切好像是出现在梦幻中一样。
涅世飘浮到童话身边,有些委屈道:“小童话,你对我的猜疑都通过我的分身传给了我。”
分身?童话眼皮一跳,条件反射地看向他的下身,旋即立刻移开眼睛。拜托,四不像,请不要随便讲出这种言情小说里常常出现的暧昧词语,会引起她敏感的神经反应的。
“对不起嘛,四不像,要不……给你亲……回家给你亲一个。”她总算想起自个还在半空中,众目睽睽之下,最后一点脸皮还是要的。
精美阴残的惨白脸上霎时洋溢出兴奋的笑容,“说定了喔。”涅世晃晃身体化回原形,自动插回她的腰间束带里。
战麒不悦地低哼一声,童话连忙在他后颈上亲了一记。
哼,小童话又偏心。插在腰间的涅世那是敢怒不敢言。
金碧色的眸中漾出柔情,战麒轻笑一声,在空中踏步,逐渐走向格萨尔国王身边的大神官悟。
站定到悟的面前,悟微微欠了欠身,面容清淡如水,高远飘渺似仙。
“活了两百岁的神官。”他沉吟开口,“你的细胞深处有熟悉的气息,先祖是侍奉过麒麟族的巫吧?”
“是。”悟微微敛下眼。
“哼,难怪──”战麒鼻间轻哼,这么轻易就察觉到他身上隐藏的神族气息。估计这场安国浩劫也是他预测好了的吧。如果不是童的要求,他是绝不会参与的。
“谢谢。”悟轻声道,如果格萨尔国不是小萝莉的国家,他也不可能费尽心思去挽救。
“老板,我表现得棒不棒?”童话早自动自发地从战麒背上跳下,一时间倒也忘记了该先给国王行礼,拉着霍比肯的手兴高采烈地问道,“是不是该给我额外加点薪资?”
“一搭二。”霍比肯单手搭在她肩上,深沉道:“你看这满目疮痍的国家公物。”他指着凹陷的大坑,开始指控,“尤其是你最先带头损毁格斗赛场台,你还好意思要加薪资。”
呃,不是吧,难不成她真要干白工?不行,怎么都不能让这第一桶金被克扣掉!
“老板,可是我家阿奇和四不像破了五芒血阵。你看,这地上不仅没有一具尸体,还连半点血迹肉渣都没有,省了多少清理费、人工费、丧葬费啊。两两相抵,我的薪资咋说都扣不下来的。”
啊?啊?!
啊
有幸旁听的所有生物都傻眼了。
这一搭二果然有一根剽悍无比的神经,难怪能和那种可怕的上古生物相处两相欢。
童(小童话)一向迷糊大条的脑子有时候还是会难得聪明一次的。
第九十九章 王太女
哞嗡──
远处突然传来嘹亮悠长的号角声,那是传递着胜利的号角。伴随着的是闷雷般滚动的马蹄声,蓬勃的烟尘漫天卷地。
榜萨尔国的许多大臣和贵族一时间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几分惶惑,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奔腾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如千万战鼓齐声鸣奏,气势磅礴,力蕴万钧,重重地擂在了每个人的心底。
榜斗赛场内所有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宏伟高大的拱形正门。格萨尔国王的神情尤其复杂,似喜还忧,睿智果决的眼底深处含着疑窦与一抹狠厉。
灰白色的烟尘中,两列银盔白甲的骑兵从正门突锷驰而入,骑兵队列正中领头的将军身上比兵士多了一件深蓝色银白藤纹披风,左右两名偏将则身披浅蓝色银白藤纹披风,在风中猎猎翻飞,英姿勃发。
待行到格萨尔国王面前时,所有的骑兵动作整齐划一地勒缰停马,迅速翻身下马双膝跪下,匍匐在国王脚下。
领头的三名将军延后一步下马,伸手取下遮盖严实的头盔,单膝跪地,左手臂端盔于左腰间,右手臂屈肘于胸前,虔诚而恭敬地向国王行下将军之礼。
“恭喜王能顺利脱险。臣不负厚望,将围攻王宫的叛兵和死士全数歼灭。”正中的中年将军蔚蓝色的眸子坚毅刚直,清隽的面容一改平日的柔和,变得肃穆冷硬。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一向深居浅出的温哈奥亲王,而与他同时跪在国王面前的另外两名青年将军却是他的两个双生儿子,艾沙克和艾利修。
丙然低调才是王道啊!童话无限感叹,她在这国家的王宫里待了十几天,所听到的这温哈奥亲王一家从老子到儿子都是占着职位不咋参政,对上流派对晚宴不热衷,对公益事业不热诚,对桃色绯闻不沾边,对仗势欺人也不感兴趣,几乎算是最默默无闻无为的王室贵族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这一家才是国王暗地里的心腹。
榜萨尔国王微阖眼眸,赶紧上前一步,双手扶起温哈奥亲王,“辛苦王兄和两位侄儿了。王兄无需多礼。艾沙克,艾利修,你们也快起来。”
“王,这是臣等理应尽到的责任。”三人谢过之后,立刻站起身,一身银白戎装,笔挺的身姿有如挺拔的大树,将军的丰姿表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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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老的帅,小的俊,军装果然不愧是最能衬托男人味的首选服装。童话眼睛一眨不眨地黏在了不远处的温哈奥亲王父子三人身上。
‘麒,本武器日行两善,再帮国王把这父子三人一起宰了,一劳永逸,免去今后的篡位之忧,如何?’涅世阴森森地注视着那三个英挺俊美的人族男人。
‘……你不如多琢磨下怎样才能更接近人态,让童的眼珠子定在你身上来得实际。’战麒沉默片刻,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目前最该做的事。
‘……麒,本武器不需要你的残酷无情。’
‘抱歉,我的温柔体贴全给了童。’
‘你──’
一武器一神兽在童话无知无觉间进行着波涛暗涌的较量。
榜萨尔国王目视着三个与自己血脉相亲的男人,眼光微黯,袖袍扬起轻轻一挥。尼维大总管连忙安排身边的侍卫和从地上站起的骑兵将周朝百米之内的一干闲杂人等清理干净。
童话很荣幸,与大神官、几个重要的大臣、贵族和包罗万事馆的成员们一道被保留在了百米之内的圈子里,但谁也不敢不识相地凑上去听个仔细。
温哈奥亲王摒弃了谦卑,抬头直视国王,肃穆的脸上是一片诚挚。
榜萨尔国王微黯的目光投向赛场外的深幽青山,轻声问道:“王兄,你该知道这次叛乱的背后主谋是爱莎丝了吧。”
“是,我知道了。”温哈奥亲王轻声点头,蔚蓝色的眸子也黯淡下来。
“王兄,我想问你,你现在后悔了吗?后悔当年你不该让我一枪。”
二十几年前,格萨尔国三位王室直系子孙修习的武器都是银枪,只是格萨尔国王修习的术别是水,爱莎丝修习的术别是风,而温哈奥亲王修习的术别是土。除了格萨尔国王,仅有他们的父王知道武别和术别最厉害的不是格萨尔国王而是这温哈奥亲王。
温哈奥亲王淡淡一笑,冷肃的面容瞬间柔和,“王,我比谁都清楚,我能做个最出色的将军,却绝不会是个合格的国王。若是缓筢悔,我当年不会让你一枪,若是缓筢悔,今天我也不会卖命地替你守住柄家。”
柄王投注青山的视线缓缓移到温哈奥亲王脸上,突然溢出一声苦笑,“长久地身为王者,我发现自己差不多快要忘记什么是信任了。王兄,我很庆幸能有你这样的兄长。爱莎丝么……”他低低叹息,“我本还想着给她一个公主的葬礼。但现在,一切都被五芒血阵消融得干干净净,她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间……我似乎还记得小时候她喊我王兄的模样。”
温哈奥亲王也是低声叹息,紧接着目光又是一凛,严肃道:“王不必伤怀,这全是她咎由自取。身为妹妹,却对兄长射出虚空之箭;身为公主,敢对国王施行暗杀,一个不把亲人、国家和民众放在心上的权利女人是没有资格成为格萨尔国王室成员的。”
“呵呵,王兄,虽说你无意王位,可一旦涉及到国家安危,你真的是比我更冷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