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也不好意思在别人都忙的时候,自己再提要求,哆嗦着坚持到人搬出来。这时候后悔没带水壶了,有口热水喝多好啊。
终于坐车回去的时候,清微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刘旭阳也不顾形象的找纸巾擦青鼻涕。
大海兀自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你们不知道去年夏天,正热的时候,我接的一个尸体,那个臭啊,顺风十里!已经快烂完了,脸上认不出啥,动下衣服就一股子臭水……”
说的所有人都脸色发青。刘旭阳立即转和队长聊天:“晚上记得用刀泡水洗手啊,或者搓点白酒。”
巡逻队长不屑地说:“小年轻还穷讲究,哥火力壮阳气足,再说了,这是积阴德的好事。啥不怕。”
清微赞同队长的话,想说什么附合一下,却又是一个大喷嚏。
大海后知后觉的关心她:“燕子感冒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皱巴巴的一团卫生纸。
清微看他手一个激灵,连连摇头,大海又好心地递给刘旭阳,也被坚决拒绝了。
大海深为遗憾,只好自己擦擦手。
闹哄哄到了市区,清微回家就是一顿冲洗,然后睡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钢筋凿冰,扒拉出人来,绝对真实
希望木有认识的人看到
本色:十三快出来,躲什么啊?
十三:没留言,我洗洗睡了,就不出场了。
、生病
那天冻的时间长了,清微回去就感冒了。平时吃点药就好,可最近工作忙,吃了药休息不够,还是没止住,而且开始发烧。
最近一起案件需要比对一百多人的指纹,这是她份内的活,又是案情推进的关键时刻,不好请假。
清微只能坚持工作,还得加班。白天还好点,晚上发烧温度就高了。她住在队上,大家都很忙,也不好要人抽时间照顾她。
连着两天发烧,打开电脑,还没做什么,就觉得头沉的直往下坠,脑子里热哄哄,总不够清醒。她干脆起身,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想着手边的活儿忙完了,就得赶紧去医院打针。
傍晚的案情分析会,清微也参加了。她把自己的分析结果汇报了一遍,刘支队点点头:“小燕,做的不错。”
会散了,清微站起来想收拾文件夹,突然就头重脚轻,然后眼前一黑,就倒了,她的手在桌子上一摆,把会前放桌上的手机都打落在地。身边的同志眼明手快地扶住她,掐人中的、灌水的,竟然还有人揪她耳朵?
这是谁这么使劲,和我有仇啊?清微慢慢缓过来,只觉得浑身无力耳朵疼。旁边刘旭阳正好松开捏在她耳垂上的手。
刘支队立即招呼人送清微去医院。
清微身体算是好的,有病吃点药就过去了,很少到医院去,她对那里实在没好印象。可这回再反对也无效,还是被人塞进去住院了。
她看着点滴慢慢流进血管,苦笑一下:她竟然也客串娇弱女生晕倒的戏码。清微让留下来照顾她的小胃回去休息,想着自己打完针就回家。
小胃不放心还没走,就有人急急进了病房,然后视线锁定在清微身上,大步走到她床前。
是十三。
小胃已经两眼放光芒,主动说:“你来的真快啊。”
?清微看向小胃。
小胃着说:“刘支队让我通知你家里。我打电话就是他接的。知道你病了急的不得了呢。”
十三根本注意不到小胃烁烁发光的两只狼眼,盯着清微苍白的脸色,又看看输液管,焦急心疼流露无疑。
清微笑笑,对十三说:“感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小胃说:“燕御真是关心你。听到你晕倒了,马上就跑过来了。”说着,推出床下的木凳:“你坐吧。”
十三对小胃说:“不用了,谢谢。刚才麻烦你照顾清微了。”言外之意就是我来了,你可以走了。
小胃被他的生疏客气弄的有点别扭,介绍说:“没什么,开水打好了,晚上要不回去,可以在医院食堂定餐,专门有人送过来,自己去打也行,喏,就是后面的楼。”
十三又道谢,小胃本来以清微好友自居,现在搞的像外人,只好交待了什么时候吃药,什么时候量体温,就撤退了。
小胃走了,十三还是连坐都不坐,站在清微床头,盯着输液管流速,研究一阵,就伸手拨开关调慢了一点。
清微虽然身体难受,看他认真的表情还是一笑:“阿御,不用那么紧张,要流半个多小时呢。快见底再看就行了。”
十三不说话,还是看着瓶子。清微诧异,欠身看他的正面:十三凤目斜挑,眸色深深,脸上也平板板的,竟然有点生气的样子。
她都成病号了,他生的什么气?
难道最近有事不顺利?清微想问问,却又开始发烧了,眼前室内光线好像都暗下来,屋顶的灯光又格外刺眼。她难受的靠在了枕头上。
十三虽然没盯着她,却好像得知她的反应。伸手过来扶她躺平,然后轻轻按压她头部穴位。
他清凉的手指给清微带来一丝舒服,清微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一阵过去,隔壁床的大妈体检回来了。看见十三站在床头,躬着身给清微按摩,不由说:“小伙子站着干什么,不累的慌啊?”
清微睁开眼,看见十三竟然还站着,用手指指凳子,示意他坐。
十三不回答,仍是站着给她按头。清微于是说:“阿御,坐。”
十三避开她的眼睛,不说话,也不坐。
“你没告诉爸爸妈妈吧?”清微怕他们担心。
“我只说你电话里讲感冒了,过来照顾几天。”十三是这点倒是与她想法一致。
清微明明看见,他眼睛避开的瞬间,有不可掩饰的气恼。
这小子,到底气什么?
清微感到温度开始升高,无力与十三纠结他的心理问题,只得再次说:“坐!”
十三嘴唇动动:“你不爱惜自己!”
原来他为这生气啊。清微笑笑:“感冒赶上加班,晕倒是意外。”
“那我也不爱惜自己!”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坐。
清微觉得头更晕了,十三什么时候这么孩子气了?以前他多听话啊,现在敢公然反抗了。他不坐,那么是不是还不准备吃饭、睡觉?这算什么,自我惩罚?
她挡开了十三的手淡淡说:“不许闹脾气,我还需要你照顾呢。”
应该说,清微只要认真起来,十三都会听从,这次也不例外。十三终于不别扭了,面无表情地坐下来,取出体温计,用酒精棉球擦拭后,小心地□她的衣服里。
十三的手碰~触到清微的皮肤时,那清凉的感觉,让她小小颤栗,好像冒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十三感觉她身体滚烫,眉头皱了起来。几分钟后,取出体温计看看,39度4。
十三拔脚就去找大夫。可惜很快又回来了,大夫说刚打的药,等等看效果,让十三给清微物理降温,顺手开了降温贴和一小瓶酒精。
十三给清微头顶放了降温贴,再把她手心、脚心抹了酒精,又用毛巾给她擦身。
从清微宽大的病号服内掏进去,给她擦胳膊、腋下,又捋起裤管擦小腿。忙乎了一个小时,不知道是药还是擦拭起了作用,总算体温降下来一些,但仍是发烧。
医院食堂的定餐员来了,十三选了几样,连晚饭到早饭都定好了。饭送来后,十三把清微扶起来,喂她喝粥。
也许是病情爆发,清微感觉今天比平时都难受,发烧更早,温度更高了。她根本没有胃口,在十三殷切的目光下,勉强喝了几勺,就再吃不下了。
十三着急了:“不吃饭怎么有体力?你想吃什么,我回去做!”
清微摇摇头,嘴里味觉迟钝,舌头发苦,好像含着药液,现在就是山珍海味摆在她面前,也吃不下去啊。于是推说想睡一会儿。
十三只好扶她躺下,然后接着给她擦拭。
清微说困本来只是借口,没想到躺下后真的开始犯迷糊,开始还有毛巾轻轻擦拭的感觉,后来就越来越迟钝,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着睡着,清微又难受起来,睡梦中噩梦连连,身体也说不出的难受,想动下手,又觉得沉甸甸的,根本动不了。
她几经挣扎,才终于清醒一点儿,手指动了动。立即有只手握住她的手,十三的声音传来:“清微,很难受?”
清微总算醒过来了,发觉房内黑乎乎的,隔壁床的大妈已经睡了,发出阵阵鼾声,门扇玻璃透过走廊上的灯光。
十三看她醒了,打开单床灯,倒了杯水喂她。清微正觉得渴,一口气喝掉,气息顺畅了些。
她抬手看表,发现已经被摘掉了。十三从床头柜拿过来说:“表?怕硌着你。”他看看时间说:“刚过1点。”
清微这才发现,不止手表,发夹、袜子都摘掉了,病号服口袋里的手机也掏了出来。
十三还真是细心啊。
十三摸了她的额头说:“又烧起来了,量□温吧。”量后,十三又找医生去了——39度5。
值班医生在办公室睡着没开门,说他不是清微的主治医生,如果不是紧急情况,最好不开药。但十三不停敲门,医生无奈,爬起来看了病例,又到病房看了清微,下了处方单。
房内灯大亮,医生护士穿梭,配了药又打上针,把大妈也吵醒了。她看十三紧张地守在清微身边,撇撇嘴又睡过去了: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对女朋友宝贝的跟啥似的。
住院期间,其它的都好说,最令清微难受的是早上的大小便取样待检。她每次都要坚决制止十三想跟进卫生间的想法,取样后,又是十三坚决制止清微自己送去。
每每看到十三小心翼翼地拿着取样小杯,往护士站的待检箱送,清微都尴尬无比。更坑爹的是,因为吃不下东西,有天实在大不出,费老劲才弄出来一点,结果过了时间,检测取样已经送走了。
清微不想检测了,十三不同意,就问了护士,端着两个东东直接送到检测中心去了。隔着两栋楼啊,十三那架势好像护着什么传家宝似的——清微无地自容,跳楼的心都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两章没有十三唉,怎么大家都有意见捏?
郁闷啊。。。
难道除了十三,我的文里再没可看的人么?
那清微你生病吧,看赢得点同情分不
刘旭阳你失恋吧,看有点关注度不
小胃你勇敢的变态吧,看能增加吸引力不
大海啊,你干脆献颗心给读者,看能吓坏一个两个不
、认定
安静的房子里,隐隐传来走廊上灯管的嗡嗡声。清微打着针,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十三只开着床灯,看着瓶子的药一点一滴的流进清微体内,她苍白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转,反而因为发烧,在两腮有不正常的酡红,嘴唇也发干。
后来不知道是做噩梦还是难受,清微睡着睡着就开始眉头紧促,十三给她轻轻揉开,一会儿又皱在了一起。
大概因为药力作用,温度又降下去了些,但还是低烧状态。十三焦急,却又不敢轻易给她用内力梳理经脉。内力本来就是极难掌握的东西,不同宗同源的人,输入内力都很凶险,何况清微根本不会武功?
他与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里,内力就是个传说,甚至没有真正的史实记载,谁知道贸然输内力,会不会给清微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药水滴完了,十三叫护士拔了针,只能不停给清微做物理降温。清微难受,时不时醒过来。每次醒来,都看到暗淡光线中,十三笔直的侧影。
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她醒了,低声陪她说几句话。清微因为时睡时醒,被反复发烧折磨的虚弱,听的多说的少,却隐隐安心。
他清凉的手掌经常盖在她额头试探温度;他有力的手臂托着她的后背,哄她多喝几口水;他在凌晨5点,用内力热了粥喂她吃;他每隔两小时为她量次体温,小心地不吵醒睡中的人。
快天亮了,清微又一次醒来,额头的降温贴已经被取下了,换了凉水浸的毛巾。十三正用棉签沾了酒精给她涂手心。
清微头昏沉发胀,不由喃喃地说:“阿御,好难受。”十三应了一声,却带着鼻音。
清微动了动,要十三扶她坐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他——十三面色惨白,比她好不了多少,眼里泪光莹然。
“怎么哭了?”清微想安慰地拍拍他,却是顺手将人搂进了怀里。随即想到自己是呼吸道疾病,与十三近距离接触易传染,又要推开他。
可十三却抱住她不放,头在她肩后。清微病号服宽大的领子露出了脖颈,有滚烫的液体滴落,紧接着,又是一滴。
即便在清微面前,十三再委屈害怕,也没这样哭过,最多是泪光闪闪。如此大颗大颗的掉豆子,把清微吓的顾不上自己难受了,连连哄他:“我就好了,又不要你打针,你倒哭了?”
“我没照顾好你。”十三声音嘶哑,固执地不愿正面对她,说着又是两滴泪珠:“让你吃这么多苦!”
清微说不出什么滋味。
不是没有关心她的人,只是像十三这样珍惜她,将她看的重愈生命的又有几个?
十三虽是女尊男,却比这里的男人更能忍耐、更加坚强,即使被刀砍剑刺也不在乎,处理自己伤口像没痛感一样,却因为她打针吃药掉泪。
清微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