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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吃药掉泪。
清微无由来也想哭,鼻子不可控制的发酸。
她深吸口气,把泪意憋回去——快天亮了,让人看到两个人因为发烧哭的稀里哗啦的算怎么回事?
她柔和的拍着十三的背说:“今天白天应该就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可是,这次发烧,却出乎意料的难缠。住院两天,换了两次药,可是都是白天还行,晚上就烧起来了,而且温度还不低。
两天三夜,体温完全正常的时候少,不是高烧就是低烧。
偏清微的体质特殊,别的成年人烧到39度多,都糊涂了,她却始终神智清楚,越是这样越能清晰的感受身体的不适。
无论白天夜晚,都无法好好睡一觉,睁眼总觉得光线发暗,去卫生间吧,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还控制不好方向,如果不是十三,不知碰到多少东西。
因为吃不下东西,医生开了补充碘、钾的营养针。打针时间更长了,尤其是钾针,因为身体弱,血管壁也禁不起刺激,打钾针就特别疼,清微实在受不住,就一再放慢滴速。
不知是不是因为平时生病少的缘故,清微一旦病倒心理就很脆弱,更加难以忍受身体虚弱无力,被人摆弄来摆弄去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得了什么怪病,突然爆发了,康复无望命在旦夕。即使十三百般体贴,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是心情很糟糕。
在这天下午查房时,医生也觉得治疗方向不对。
起初从病人自述和检查情况,应该就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引起的炎症,可是没理由换两次药,而且药量还不低的情况下,一直不能彻底退烧。成年人烧的时间长了,对身体是极大的损害。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与清微商量:“你的症状不完全像感冒引发的,有点像XX菌感染。这种感染如果用一般的药,虽然有效果却不显著,但特效药副作用大,不确诊一般不用。你干脆抽血化验一下?”
清微只能同意,又被抽了一管子血,然后对医生说提出想不发烧的好好睡一觉的要求。
医生想了想,给她开了一种药栓:“这个持续时间长,保你一夜都没问题。”
医院没有检测XX菌的设备,好在不远处的防疫站有,他让十三送去检测,过两个小时再去拿结果。
等拿到结果都是晚饭前了,清微又要开始由发烧转为高烧的时间。
主治医生看了化验单说:“真的是变异XX茵感染,这次换药肯定有效了。”
清微还担心发烧,她实在被烧怕了。医生说:“你用了退烧栓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吃完饭就把药打上,明天不会再烧了。”
虽然不很确信——以前有吃药病好的自信现在彻底没了。清微还是尽量振作精神,按医嘱行事。
要放退烧栓了,清微有点尴尬:这是要放到后面去的,可怎么放呢?想到刚才医生特意说要放深一点儿,防止滑出来,清微的头更疼了。
她还在迟钝的看那药栓,就见十三已经看完了说明,从盒子里抽出了一只塑料薄膜手套,准备往手上戴。
“你做什么?”清微虽然快被烧糊涂了,这种时候反应倒快。
“给你塞退烧栓。”十三理所应当的说,竟然一点儿也不脸红。在他心里,现在能治好清微的病,给她解除痛苦最大,至于那个药栓的位置,呃,比起健康有什么关系?
“你,你,我自己来。”清微抢过了手套,难得的动作敏捷。
十三不愿意,还想说服她趴在床上,由他帮忙。清微坚持下了床,在十三的搀扶下,晃悠着走进了卫生间,又意志坚决地抵挡住了十三想进来的恳求。
她慢慢自己完成了塞栓栓的过程,开门后,就是十三焦急的脸。十三怕她晕过去,怕她放不好,怕她摔倒。
见人完好无恙的出来了,才算松了口气,扶着她洗手。
果然一场好眠。
第二天早上,清微醒来,难得看到的不是夜晚昏暗的灯光,而是清晨的阳光。
雪白的墙壁、木头壁柜,颜色和现状看起来都那么正常,身体虽然还是无力,却轻快许多了,那种迟钝沉重感终于不见了。
十三坐在方凳上,趴在床边,好像睡着了。丝丝缕缕的阳光在他身上勾勒出金色的线条。
这一刻,十三俯身小憩的身姿永远印刻在了她脑中,让她觉得那么安宁,那么感激。即使事后多年,她都没有忘记。
就在这一刻,清微突然觉得满腔幸福,好像呼吸都变得有意义。
就在这一刻,没任何理由和原因的,她认定了十三,再也没有犹豫。相信自己想要的,就是这个人,再没有什么可以代替。
那是一种勇气,即使明知前面荆棘丛生也要走下去的勇气;那也是一直确信,确信即使在荆棘丛中也能走向天堂。
她脉脉看着十三,十三也被注视惊醒。他本就没有沉睡,天快亮时,确定清微确实好起来了,才感到几天不眠不休的疲劳,这里又不方便盘腿调息,就趴在床边打盹。
感到清微醒了,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十三抬头,动了动被压的发麻的胳膊,脸上还带着被压出的红褶皱,让他英俊的脸有点可爱。
他看到了清微的眼神和笑容:下定决心的轻快,满含幸福的期待。
十三仿佛也心有灵犀,与清微对望,慢慢展开了一个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十三出来了,并且下章继续出场。
snoeyuexi亲说:下章还要看十三。好可爱,
总觉的像是吃饱以后,抹抹嘴满足的说:下顿还要吃XX。。。
于是响应大家,十三出来又出来
来个长评吧,怨念啊怨念,没人想评一下吗?
想要个长评这种话我会说吗?
这章真正确定了感情哦,清微和十三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
、夜晚的阳光
烧一退清微就出院了,在家休养,十三也住在清微这里。
刚回家那天,清微还有点体弱畏寒,加之天气转暖后,供暖也不那么足了,房子几天没人住,更少了热乎气。
她觉得有点冷,白天倒好说,穿厚点在沙发上看看电视,十三热汤热饭端上来,吃了就好了。到了睡觉时,却有点犹豫的摸摸冰凉的被褥。
家里没有电热毯,专门去买也没必要,还是咬牙躺进去,缩一会儿就捂热了。清微想着,英勇地脱了外衣,只穿睡衣哆哆嗦嗦的钻被窝。
其实以前没暖气又变天的时候,都会出现类似情况,只是身体好时不在乎,身体一虚弱就抗不住了。
刚坐进去,还没躺下,门就被敲了一下。
“怎么了?”清微没动,她觉得如果起身了再没勇气往里钻。
“我进来了。”十三说着就推门而入。他刚洗漱完,鬓角还有点湿。
清微一个愣怔:十三就这么进来了?
他,他是什么意思?是有事,还是在这里过夜?
虽然他们在温泉那次,已经完全拥有了彼此,但是,但是也就那么一次,回来以后,因为燕容在,他们再没亲近过。
难道十三认为,他们已经达到天天同床共枕的亲密了?
当然,清微也不是老古板,可是心里认定是一回事,如此自然而然同床又是一回事,毕竟她和十三只有一次啊。
好吧,其实她排斥的主要原因是,住院多日没洗澡,头发油腻,身上汗味消毒水味药味……可想而知,该有多难闻。
她可不想带着这样一身味道睡在十三身边,“熏陶他”,尤其在十三身上总有淡淡清香的前提下,那真是太要命了!如果知道会是现在的情况,她回家后说什么也一定会冲洗一下,而不是拖到明天。
不过,十三一定不会同意,担心她又累又冷重新病倒。
等等,万一十三不只是想在这里睡,还想更进一步,不更要命?
十三看她惊讶又排斥的样子,也局促起来,但还是抿着唇,开始脱衣服。
他快速脱了外衣,又脱了上衣,只留条内裤,完美身材暴露无疑时,清微才从目瞪口呆兼流口水中反应过来,问道:“你在这里睡?”
“嗯。”十三好像在给她时间适应,也没着急上~床,却也为自己近裸而羞涩,低了头站在床尾。
“你,你不去客房睡,为,为什么?”清微紧张的都结巴了。
“天冷,我给你暖~床。”十三说着耳朵通红:“我怕你受不了冻。”
“可我没洗澡,我是说,有味道。”清微被他一句暖~床说的哐啷坐起来了,前言不搭后语。
“没关系,那些都没关系。”十三却明白了,说着抱臂于胸,本来傲慢的动作他做的有点像掩护身体:“我冷,能上来吗?”
清微立即就受不了了,十三说他冷——是啊,房子里凉,她穿衣盖被都冷,却让十三光溜溜站地下,怎么可以?她太差劲了!
臭就臭吧,反正她本来准备盖两床被子的,让给十三好了。所以清微被窝中热切招手说:“快来快来!”说完自觉话有问题,无颜面对十三,干脆捂脸倒下。
十三耳朵红通通的跳了上来,根本没进清微给他腾出来的被子,直接钻进清微被中,把她搂在怀里。
他身上暖融融的,热气隔着清微的衣服都能透进皮肤,实在太舒服了。
清微忍不住就扒住他拱了拱,凑的更近了点。十三就又搂紧一些,双臂环抱着她,两腿交缠住她的腿,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温暖、温柔、温热,哪里是电热毯之类能比的?
十三身上的清香传来,清微甚至都不觉得自己那么难闻了。她慢慢放松下来,好像躺在一地阳光里。
躯体如此纠缠,却没有出格的暧昧。甚至,十三轻轻吻了吻清微的眼帘,也没有情~欲之感,他低声说:“睡吧。”充满了爱护。
至此,清微彻底知道,十三确实专为她暖~床而来。
清微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说:“阿御。”
“嗯?”
“你怕冷吗?”
“不怕。”
“那你刚才说冷。”
“……我怕你不让我上~床。”
“哼哼,你也学会坏了,会说谎了。”
“……”
“再不许骗我。”
“嗯。”
“为什么要脱了衣服呢?”
“这样你才能感到热量。”
清微顿觉幸福满满。
他不计较清微有没有味道,只关心她会不会难受,甚至克服了羞怯心理,脱了衣服来暖她。
清微笑的甜蜜,在那结实有弹性的胸膛蹭了蹭:“我冷不冷你也管?”
“这是我份内的事。”
“那你还管什么?”
“照顾你的生活。”
“好,我都交给你管。”
“嗯。”
事实证明,感动的时候,不要轻易许诺,那未必正确。
十三确实管清微的生活了,而且把她管的很严:吃什么饭、睡觉时间、穿多少衣服,事无巨细的从头管到脚。
清微也明白十三是为她好,怕她落病根、怕病情反复。可是清微自己知道已经全好了,身体也恢复了,十三的诸多限制,让她窝心的同时也郁闷不已。
十三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粟米粥清蒸鱼,牛肉藕片香菇包......白天已经吃饱了,晚上十三又端出很精细的一小碗鸡汤面,配着卤鸭舌、糟鹅掌、鸡翅膀,给她当夜宵。
虽然量都不大,装在小碟里看着很精致,清微也吃不下了。她看着几样小菜笑起来:“阿御,你跟家禽有仇啊?”
“嗯?”十三不解。
“你看,鸭舌、鹅掌、鸡翅膀,你是一个都不放过!”
……十三赧然。
比如说,清微爱吃辣,无辣不欢,但自从生病就没沾过辣子的边儿。十三不让吃,理由是需要温补,怕刺激肠胃和食道。清微实在着急了,悄悄舀了勺辣子酱还没抹到馒头上,就被发现没收了;
再比如,清微上网看电视剧,正看到紧张的时候,十三坚决而温柔的关了电脑,理由是即将睡觉,不要情绪太激动。天知道那时还不到22点,清微瞪着眼睛看星星——她家是小区里灯光最早灭的;
又比如,清微困在房子里一个多星期了,想出去转转,十三把她穿成熊一样,陪她在院子里晒太阳。进出的老太太们都她比穿的薄、走的远……
但是,十三做这些的时候,都不用强,而是温柔似水的态度,富有磁性的声音柔和婉转,像巧克力化在她心上般哄她, “再忍两天好不好?”、“听我一次好不好?”、“算我求你好不好?”
这个好不好,那个好不好,配合他无敌凤眼频频发电,清微每次都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答应以后发现又同意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协议,反应过来后,只能蹲在墙角画圈圈。
清微在又一天怨念自己嘴巴里淡出鸟来后,突然意识到:十三也很腹黑的,温柔也是一种武器,以退为进的达到了他的目的。谁说十三像她弟弟?简直把她爸妈管的还宽!
但是你还生不了他的气,话说这也是一种管理水平?
总之十三把清微管理的很有成效。她的体重上升了2斤,捂的白胖白胖的。睡眠无比充足的结果是,黑眼圈消失了,但眼睛有点肿。
清微觉得自己不是小病之后的休养,而是坐月子——和产妇唯一的区别就是不用管婴儿。
她决定跟十三谈谈,奈何十三开口就是:“你病体初愈……”
清微赶快拉住他的手:“阿御,我已经全好了,再这样养下去才会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