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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当真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苏绛婷其实已紧张的全身冒冷汗了,羞愧的比男人更想挖个坑埋了自己,要知道,古代的男人都天生的大男子主义啊,女人要以夫为尊,她现在反其道而行了,但为了阻止这男人喝酒虐待身子,为了她下来不被他掐死,只好豁出去了……
而听到她的话,顾陵尧大手情不自禁的一哆嗦,差点儿掀翻了桌子,这真是要命啊,这女人说什么不好,头一次跟他说这么肉麻的“亲爱的”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下,而后面问的那一句,就是打死他也开不了口啊!
“亲爱的,回答我啊,到底爱不爱?”见他表情惊惶,如被炸弹炸傻了似的,半天不回话,苏绛婷耐着性子又问一遍。
顾陵尧抖动着手指,从酒杯里蘸了一下,在桌子上写下一个“爱”字,那张铁嘴楞是没张一下。
他这一写,立刻便有人好奇了,唐菁月跟猴子一样机灵的跳过来,头一探刚要去看,顾陵尧大掌忙一抹,酒水被抹成了一滩,什么也看不到了!
“啊啊,顾王爷好小气,连个字都不让人家看!”唐菁月气的哇哇大叫,转身回去抱住唐奕淳的胳膊,小女儿般的撒娇,“哥,你看看嘛,你说顾王爷小不小气嘛?”
唐奕淳轻笑,“肯定是男女情话之类的字,他能让你看么?”
“呃,可是我好奇嘛,哥你……”
唐菁月不依,还想说什么,抱着唐奕淳不松手,苏绛婷想起白天她俩聊过的事,忍不住憋着笑提醒,“小月儿,你……”说着,用手比比唐奕淳,再指指唐菁月自己,唐菁月楞了几秒,猛然反应过来,倏地收回手,跳去了唐七身边,小脸红红的,可爱又羞赧,再不敢看一眼唐奕淳。
“咦?这是怎么了?哥身上有脏东西?”唐奕淳不解,随口问道。
其他人也是疑惑,都奇怪的看向唐菁月和苏绛婷,不知她俩搞什么哑谜。
“没,没有……”唐菁月慌乱的摆手,眼睛垂的低低的,简直是心慌意乱。
见状,苏绛婷笑着打哈哈,“没事啦,是我和小月儿的秘密,唐大哥不许你八卦!”
“呵呵,你们姑娘家就是小秘密多,我才没兴趣呢!”唐奕淳温润的笑着,怜爱的去招呼他妹子,“小月儿,过来坐下吃饭了,一会儿菜都凉了。”
“我,我坐爹这里,爹你挨着哥坐。”唐菁月干笑一声,硬是从唐七和张温年中间挤进去,把唐七往唐奕淳那边推,唐七气笑不得,移过了身子低叱,“你这丫头,成天疯疯癫癫的,小心嫁不出去!”
“爹……”唐菁月拉长了脸,难为情的直想跑人。
唐奕淳脸上的笑依旧,眼梢却微动了下,只凝滞了一瞬便说道:“爹,妹妹才十七,你着什么急啊?吃饭。”
“呵呵,唐七大哥,我可喜欢小月儿了,正盼着小月儿能给我们枫扬当媳妇儿呢!”顾曼贞瞅着唐菁月,是越看越喜欢,把心里的想法趁着这个机会便说了出来。菁上笑小。
哪知,此言一出,除了张温年和唐七之外,其他小辈全都猛烈的咳嗽起来!
唐菁月结巴的连不成一句话,“大娘,我,不不不行吧……”
“娘,你搞什么啊?现在是吃饭时间,谁让你拉皮条了?”张枫扬一向说话没大没小,此时一张俊逸的脸上,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眼角的余光,下意识的扫向苏绛婷,在心里很纠结的说,如果可以,他想要臭小子当媳妇儿好不好?可惜……师兄霸占着不放!
闻言,一桌人再无一个有正形,全都笑瘫了,张温年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扬儿,你敢说你娘拉皮条?你完蛋了!”
果然,张枫扬左肩才挨了一记,右耳朵便被顾曼贞拧了起来,“臭小子,你敢这么说你娘?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把绛婷扔在树上就不管啦?你是皮痒了是不是?”
“哎哎,娘,你手下留情啊,我没扔下师嫂,我是怕她一个人寂寞,想要陪她在树上坐会儿,结果我好心没好报,她最毒妇人心,竟然将我一脚踹了下去,三丈高 啊,我都快摔成残废了,她竟然还恶人先告状!”张枫扬嚎叫起来,满脸的委屈,那又爱又恨的眼神,精准的射向苏绛婷,戳的苏绛婷心虚的背过身子,直往自家男 人怀里钻,还懦懦的装可怜的溢出一句,“相公,师弟他血口喷人,我是冤枉的……”
张枫扬一听,简直要呕死,“臭小子,你胡说,你别仗着有男人罩,就横行独霸啊,你……”
“娘……”
苏绛婷一声软绵绵的轻唤,顾曼贞立马心就软成棉花,“绛婷别难过,娘知道,扬儿这小子特坏,娘信你的啊。”这哄的当口,一扭头,手下重重一拧,张枫扬登时就抱着耳朵哭了,“娘,我才是你亲儿子哎,你有了媳妇儿忘了儿……”
“呜呜,娘,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逃到百花谷来么?因为相公杀了东魏的萧王,相公为什么要杀人呢?因为……”
“够了,停!”
不等苏绛婷又一拨的诉苦完毕,张枫扬已抓狂的大喊一声,遂即从顾曼贞的魔爪下逃脱出来,朝着苏绛婷深深的一揖,“师嫂,拜托你了,当是一场梦忘了吧,我呆会儿就找个榴莲自己跪去,行不?”
苏绛婷憋忍着笑,拿捏道:“嗯哼,师弟啊,我可没逼你哦,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是,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和师嫂绝无半点关系!”张枫扬誓死如归的昂起了头,一副要上邢场的悲怆表情。
毫无意外的,在场所有知情人士,皆捧腹大笑,“哈哈哈……”
只有顾曼贞和张温年听不明白,“这是干什么啊?”
张枫扬扯了扯唇,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爹,娘,没事,吃饭!”
一顿饭,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下用着,众人兴致极高的推杯换盏,划拳行酒令,好不热闹,就只有顾陵尧一人闷头吃菜,几番羡慕的看着酒杯咽唾沫,心里止不住的在想,他堂堂的大元帅安陵王,怎么就混成了妻管严呢?
听着苏绛婷口口声声的唤顾曼贞“娘”,胸口闷闷的,好似肺里吸进了浓烟一般,难受的他想换个清新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气,悄然起身,他推开门,披着夜色朝外走去……
抓了他们到此,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仅仅是谈判合作的事么?
顾陵尧有些迷茫,曾经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无数次暗暗发誓,他有生之年,一定要为自己报仇,可真正到了这一天,哪怕他不亲手杀那个所谓的父亲,只要任那 人伤口流血不管,不给吃喝,也一样能致他于死地,可偏偏他狠不下心来,他自诩这多年沙场出生入死,早已变得冷血无情,可为什么对那个人却做不到无情呢?
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偏院,直到看守的侍卫向他行礼,他才蓦地清醒过来……
第176章:彼此的身世揭秘(一) VIP1129
几乎是在刹那,顾陵尧转身便想走,身体是紧绷的,脸上的肌肉是僵硬的,连心都杂乱的让他有逃离的冲动……
“尧儿!”
陡然间,沉寂了二十多年的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撅住了顾陵尧整个呼吸,令他高大的身躯猛然一颤,再难移动半步……
锁着的房门,从里面被拍的“啪啪”直响,凄切的呼声,一个字一个字的击在心上,“尧儿,不要走好不好?求你不要走,你打开门,我不会逃走,我只是想看看你,哪怕只看一眼,听你说一句话也行,求你了,求求你了……”
门外的侍卫守了一天,哪怕是换岗了一批,可听着房里时断时续的争吵内容,多少也听明白了关于顾陵尧的不与人知的身世秘密,此时此刻,看着他们母子隔着门板不相认,看着自家主子悲怆萧索而立,心情皆如蒙上了灰尘。
安陵王府的所有侍卫,都非兵部拨下来的,皆是跟随着顾陵尧曾经南征北战,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而此次能被挑中随主来乌兰的,不仅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更是顾陵尧的心腹,所以哪怕明知这是包庇的大罪,也没有人想过要将这惊天大秘揭开,反而跟着主子一起暗暗悲伤。
“尧儿——”
“尧儿,你还在不在?”
“尧儿——”
皇后哭哑了嗓音,一声声变得无力,趴在门上的身子,缓缓下滑,这种被抛弃的可怜,让她心情死灰黯然,双目空洞的如失了魂一般……
“喊那孽子做什么?不许再喊!”皇帝见不得皇后这样子,狠狠的瞪着门板怒吼起来。
皇后沉寂了几秒,突而如发疯一般的歇斯底里的大吼,“他不是孽子,尧儿不是孽子!他是我儿子,是我怀胎十月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他更不是灭国灾星,他是 人,什么狗屁天命,全都是妖言惑众,故意来谋害我儿子的!你是他父亲,可你亲手杀了他!如今你看到了没,他有上天眷顾,他活的好好的,你被他抓了,这就是 报应,连老天都不庇护你!二十多年了,他恨了你二十多年,可他还念着你是他亲生父亲,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吗?你为什么这么铁石心肠!皇上,我不管你认不认 他,总之我要认,就是你杀了我,我也要认!从今往后,我不做皇后了,我要跟我儿子在一起,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活着我就活着,他若走不出乌兰,我就陪他 一块死!”
皇帝大怒,一把拎起皇后,“你……你敢跟朕这么说话,敢顶撞朕?朕保你稳居后位二十几年,连惠贵妃病死都没有坐上后位,你就是这么对待朕的吗?”
时而我人。“那又怎么样?我儿子被害了,你有众多的儿子,可我只有一个儿子啊!这么多年了,我是皇后又怎样?我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
皇后哭诉着,心中恨意难平,张嘴便咬住了皇帝的手指,皇帝吃痛,一个大力将她甩在地上,一指头戳过去,额上青筋冒起,咬牙切齿道:“当年你和福安偷龙转 凤,你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以为你们那些把戏能瞒得过朕的眼睛吗?若不是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尧儿的命交给了老天爷决定,当年死的就会是真真实 实的他!现在他大了,有能耐了,投了盛世敌国,做了统率三军的带兵王爷,他想干什么?帮着盛世五年前大败我乌兰,害朕给盛世纳贡五年,这是他身为乌兰皇长 子应该做的吗?他夜闯帝宫,把朕当猴耍,以为朕认不出他吗?他投敌叛国,想借与朕合作,吞并了东魏后,他再带兵灭我乌兰,应验了国师的预言吗?朕怎么可能 给他这个机会?皇后,你是一个母亲,你心中只有儿子,可朕是一国之君,朕肩负的不仅仅是家,更是一个国!”
门,“砰”的一声被破开,惊到了两个正处在熊熊怒火中的人,两人不约而同的扭头去看,只见夜幕的黑,笼罩着那抹立在门上的高大身影,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那双墨色的眸子,散发着幽幽的光,说不清是寒凉还是冷漠,总之,没有温度。
三人皆静默无言,皇后还没从皇帝的话中回过神来,又被顾陵尧突然的出现惊去了心神,半响都处在呆滞中,而皇帝闷在心里的话,被听了去,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滋味儿,只定定的看着那抹黑影,任门外的冷风灌进来,吹打的浑身发冷。
空气,僵凝的近乎死寂,让人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顾陵尧漠然而立,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视线越过他们,望向遥远的黑暗,很久很久的时间里,连眼珠都不曾转动过一下。
“来人,把他们带去原本安排给我……给老夫人的房间,添置火炉,添置新菜。”空洞淡漠的话,从嘴里缓缓吐出,中间磕绊了一下,却也强撑着连成句。
语落,他转身,大步而出,挺拔的身影,完全的没入黑暗中,与夜的颜色融为一体。
“尧儿——”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震破了天际,一道孱弱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奔了出来,侍卫欲拦,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又不忍心的收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扑过去,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朝思暮想的儿子!
顾陵尧身形一震,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尧儿,不要走,让母后抱抱你,求你不要走,求求你……”抱着他腰身的那双手,箍的很紧很紧,紧的让他连呼吸都不能,贴着他脊背吐出的哀求话语,如重锤击打在他心上,闷疼闷疼的……
“尧儿,我的尧儿……”
“你认错人了!”终是扔下冰冷的一句话,他扳开她的手,连回头都没有,又大步而行,走的决绝而无情。
皇后跪在地上,看着那抹背影,一声一声的哭,皇帝倚在门上,紧抠着门框,在寒风中不停的抖动着身体,只见嘴唇蠕动,却没发出半个音来。
隔壁的柴房里,邹云春从昏睡中醒来,又饿又冷,原本想喊人送饭来,但突然听得了吵架声,他便忍着没出声,直到全部听完,白天未听明白的故事,此时才算全部懂了,心中真正的复杂无比。
“相公!”
有熟悉的呼唤声,顾陵尧扬眸,才发现他已走回了前院,屋里所有人,此时都站在屋前台阶上,都在静静的看着他。
“怎么……都出来了?继续喝酒吃饭吧。”顾陵尧扯了扯唇,很好的掩饰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