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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老七……”苏绛婷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她一直以为这俩公主就只会娇蛮任性,没想到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们才真正是从后宫的尔虞我诈中成长起来的,所以,才一样有玲珑剔透的心思。
“得了,你可别哭起来,看惯了你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一下子多愁善感了,我们可适应不了!”苏落薇出声打趣,又提醒她,“赶紧差人去找八驸马吧。”
苏绛婷却在沉默了数秒后,摇头语气坚决道:“不,我不找,我找了他,未必是好事。”
“啊?为什么啊?”俩人惊讶。
“我自己解决。”苏绛婷淡淡一笑,转身率先跨进大门,
剩下俩人糊涂了,合着劝了半天,为她着想了半天,就换来这么个?那还不如不多嘴了,省得让门口这些太子府侍卫以为她们跟她是一伙的,合起来害戴洛瑶!
三人前脚进厅,太子苏智宸后脚就赶回来了,相见打了个招呼,就紧着往后院跑。
……
“绛婷,你怎么这么的淡定啊?”一刻钟过去,看苏绛婷仍端正的坐在椅上喝茶,神情自若,丝毫没有半分紧张,苏雨涵禁不住凑过去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苏绛婷轻呷着茶,不疾不徐的说道。
苏落薇翻个白眼儿,没好气的道:“老天有时是不开眼的,要不然天底下也没那么多的冤案了!”
“呵呵。”苏绛婷低笑出声,没有接下去话。
不多会儿,插屏后传来阵阵脚步声。
三人从椅上站起,苏智宸带着管家等几名下人,健步如飞的走了出来。
“见过太子皇兄!”三人规矩的请安。
“雨涵,落薇,你们两个先坐一边去。”苏智宸脸色很是难看,甚至隐隐透着戾色,俩公主被骇住,乖乖的在一旁坐下,不敢多嘴说什么话了。
苏绛婷暗勾了下唇,不等苏智宸会不会叫她起身,也不等多久会免她的行礼,她就这么自然的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的迎视上苏智宸的视线,轻轻淡淡的说道:“太子大哥,我知道你是来质问我的,在大哥最宠爱的女人控诉下,我有口难辩,我先请问大哥一句,戴侧妃是不是小产了?”
“对,洛瑶小产了,差点儿连命都保不住!”苏智宸幽暗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苏绛婷,语气极端的冷。
“那再请问大哥,戴侧妃怀孕的事情,大哥先前知道吗?太子府中有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苏绛婷点点头,继续波澜不惊的问道。
闻言,苏智宸滞了一下,摇头,“不知,我是刚刚才从太医口中得知的,府里太子妃不知,下人们也不知。”
“好,那么就可以证明,我也不知戴侧妃怀孕的事儿,对不对?”苏绛婷唇边微微浮起一抹从容的笑,眉目间,散发出自信的光芒。
苏智宸楞了下,又点点头,神色依旧冷冽,“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呵呵,我想说的,有这么几点。第一,我和驸马回京那日,在宸栖宫两位皇姐来看我,瞧到我皮肤干裂,就取笑我说比不上大哥新纳的戴侧妃皮肤好,我们口舌 之争后,就决定比一比,但今日我完全不知戴侧妃进宫的事,是五皇姐和七皇姐拉我去绮芳斋的,在绮芳斋见了面,我们闲聊了几句,然后两位皇姐想跟我赛马,还 想出宫玩,我们便商量好,我跟父皇请旨,带她俩出宫,赛了马然后我们三人去吃火锅烧烤,好好玩闹一番,后来去了明清宫求见父皇,父皇恩准了,出宫之际,戴 侧妃却找到了我们,主动提出想跟我们一起去郊外赛马,这个请求,我没表态,是五皇姐答应带戴侧妃同去的,所以就有了我们四人一起去御马监挑了马,然后带了 大内侍卫同出皇宫,至郊外赛马的情形。关于这些是否真实,大哥可问问两位皇姐。”
苏绛婷说到这里,目光移向认真凝听的那俩人,苏智宸也沉着脸看过去,苏雨涵和苏落薇双双点头,“没错,绛婷所言,句句属实!”
“绛婷,你接着说。”苏智宸扭过脸来,又看向苏绛婷。
苏绛婷颔首,“大哥,那么总结一下第一点,之所以我和戴侧妃有了瓜葛,缘于我们三人玩闹的打赌,然后是皇姐带我去见了戴侧妃,皇姐提出赛马,提出要出 宫,戴侧妃又提出要参与,答应的人是皇姐,这足可以证明,都跟我没有任何直接关系,所以戴侧妃的摔马案,不是我提前预谋的,对吗?”
苏智宸没有立刻回答,缄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算是。”
“好,那我接着说第二点。”苏绛婷满意的点头,声音适中,字字沉稳,“我们四人连同二十余大内侍卫一起到达西郊,皇姐讲了赛马规则,然后就开始比赛,一 刻钟后,五皇姐的马跑在第一,七皇姐的跑第二,我和戴侧妃并列跟后,我由于是在和驸马回京途中,才由驸马教了几天的骑马,马术并不是很好,身体又受不了长 时间的寒气入侵,所以就渐渐落在了最后,戴侧妃在我之前,距离十丈左右,又跑了一会儿,两位皇姐的马已不见了踪影,戴侧妃却突然停下了马,我不禁好奇,待 跟近了,发现她脸色很难看,左手还捂着肚子,说她肚子疼,我便劝她下马歇会儿,她听我的被我扶下了马,我又跟侍卫要了温水让她喝了些,我看她身体不适,就 提出不要比了,可她不听,偏偏还要比,我只能随她,然后就扶了她上马,她当时是左脚先踩了马蹬,然后扳着马鞍右腿翻上马背,我看她完全上去了,才松开了扶 着她身体的手,然而,她明明很安全的坐上去了,却在我松开手,完全影响不到她的情况下,突然就摔了下来,令人措手不及!这些全过程,跟着我和戴侧妃的十余 名侍卫可以作证,大哥可传唤他们进来,一一盘问。”
“管家,传侍卫!”苏智宸沉静的脸庞上,冷色渐渐褪下,扬声吩咐道。
“是!”
管家躬腰应了一声,便快速走向外面。
很快,侍卫们鱼贯进来,跪地磕头,“参见太子爷,参见三位公主!”
“本太子问话,全部照实说,若敢有半句假话,斩立决!”苏智宸一甩锦袍落座,气势冷冽道。
“奴才不敢!”众侍卫异口同声。
“今日戴侧妃坠马,你们可曾详尽看到?”
“回太子爷,奴才们当时就跟在两位主子身旁两步远,看的真切。”
“好,那么八公主是在戴侧妃身子完全上了马,并无危险后才松开扶着戴侧妃身体的手吗?”
“回太子爷,当时戴侧妃大半个身子已经横过马背,只要会骑马的人,这个姿势应该就不会掉下来,可那会儿戴侧妃身体好似不舒服,八公主劝过不要比赛了,但戴侧妃坚持。”UWS7。
侍卫们回答到这里,苏雨涵和苏落薇明显悄悄舒了口气,本还担心这戴洛瑶让她们看走了眼,耍伎俩害了苏绛婷,也担心这些侍卫会不会已经被买通,做假口供, 现在想想,这些都是父皇派出来的,怎么可能被太子一个侧妃收买,再者,这些侍卫若敢作假,安陵王能放过他们吗?比较现在的局势,恐怕就算苏绛婷真的有意害 戴洛瑶,这些侍卫也不敢说出对苏绛婷不利的供词吧,宫里谁不知道,安陵王为讨苏绛婷欢心,火烧御膳房的事?那谁又敢致使安陵王清空后院唯一宠爱的女人担了 谋害太子侧妃的罪名呢?
苏智宸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侍卫们退下,苏绛婷端端正正的站着,神情没有得意,也没有放松,又 等了会儿,等不到苏智宸说话,这才转身面向他,缓缓开口,“大哥,抛开以上这些证明,我想请大哥想一想,假若是我有意对戴侧妃下手,有意使她坠马,那么我 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我和她无冤无仇,谋害了她,对我能有什么好处?我驸马和大哥一向私交甚好,戴侧妃又是大哥的宠妃,我能做伤害大哥的事吗?再退一步来 讲,现在我朝正属于多事之秋,我身为皇室子孙,为国出不上力,还能反倒干这些下作的事情,导致大哥和我,和我驸马心生嫌隙吗?我虽读书不多,但也还知将相 不和,国将不国的道理,请大哥三思!”
“绛婷……我其实也不愿意相信,我自认待你不薄,而你和洛瑶又没有恩怨,确实没有理由去害她, 最多只是无心之举,可经侍卫证明,你也并非无心,那么就是……就是洛瑶自己不小心,坠马流产,可能怕我责怪,就有意怨在了你身上,我会去问她,或者你和她 当面对质,如果确实是这样,我也不会偏袒于她,虽然我宠她,但也断然不能让她没了王法,导致我们兄妹不和。”苏智宸脸色有些灰白,一段话说的很是沉重,听 得出他心情的不好。
“大哥,戴侧妃此举,我不知她究竟是何意,总之……”苏绛婷举起右手,三指向天,声音狠绝,“我敢对天启誓,若我有一丝一毫谋害戴侧妃之嫌,我将不得善终,死于万丈雷霆之下!”
“绛婷,大哥信了。”苏智宸点头,脸上的冷意全部散去,恢复了一惯的温和,却也沉淀着丧子之痛的悲怆。
苏绛婷突然就觉鼻子有些酸,心口堵的厉害,她忍不住哽咽了嗓音,“大哥,无论如何,今日还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戴侧妃,不然孩子就不会……”
苏智宸痛心疾首,“算了,事已至此,不是你的错,连洛瑶她自己都不知自己怀孕了,月事迟了五六日未到,她竟也不吭一声,她身边的嬷嬷倒是禀过太子妃,可 太子妃问她,她竟都迷糊着,只说怕是虚惊一场,等上几天再不来月事的话再宣太医,哪知,今天带她进宫,我竟不知道她去骑马了……”
“禀太子爷,安陵王求见!”大厅门口,突有人禀道。
苏绛婷一怔,有几秒钟的呆楞,苏雨涵和苏落薇两人已松懈的神经,又微微绷紧,心中暗想着,可别知道苏绛婷受了冤枉委屈,安陵王反而会不依吧?
“快请!”苏智宸却是暗惊了下,忙吩咐道。
“是!”
下人离去,苏智宸站起,神色有些明显的不安,有意的瞟了一眼苏绛婷,看她也是神色不定的样子,默了一瞬,出声道:“绛婷,你与我一起去厅外迎一下安陵王吧!”
“好。”苏绛婷轻道了一个字,缓缓起身。
……
半下午的时光,太阳微暖,空气中飘浮着些冷意,苏绛婷身体微缩着,故作平静的望向通往大厅的那条青石板路。
面对苏智宸的质问,她不怕,可此刻听到他来了,她却心中生了不安,她怕,怕他对戴洛瑶的所谓兄妹之情,会不经调查,就认定是她的错,她输不起……
有铠甲撞击的声音,清脆的入耳,扯回了她游离的思绪,她定睛抬眼去看,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树丛那方拐过来,箭步如飞,将太子府的家丁侍卫远远甩在身后。
那一袭金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异常的耀眼,戎装的他,比平日更添了几分刚毅,仿若一座大山,可以沉稳屹立于整个天下。
“安陵王!”苏智宸出声,脸上是淡淡的温和笑容。
“恭请太子殿下金安!”顾陵尧转眼间近前,行了一个规矩的大礼,英俊逼人的脸庞沉静而冷冽,一双深不可测的墨眸中,看不出半分情绪。
“安陵王多礼了,快请起!”苏智宸微惊,忙弯了腰扶起他。
顾陵尧起身,方才把目光凝在苏绛婷脸上,旁若无人的自然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在自己身旁,淡淡的音调中,隐隐透着几分关心,“听说今日你跟五公主她们赛马了,怎样,可有摔着自己?”
苏绛婷微低了头,一时没作言语,亦不知能说些什么,她没事,他的洛瑶有事了,他心疼的,自然是洛瑶……
“你才学会骑马几天,就是自己平常骑着,我都不放心,怎敢跟人赛马?”顾陵尧将她的沉默,理所应当的认为了是默认摔着了,语气立刻便严肃起来,还夹杂着生气。
“我没事……”苏绛婷终是忍不住开口,默了数秒,缓缓吐出几个字,“是戴侧妃坠马了,下身出血,小产了。”说完,她便抬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细节。
闻言,顾陵尧瞳孔一缩,神情僵凝了几分,握着苏绛婷的手明显收紧,那力道捏的她生疼,可他似毫无感觉,沉默了不知许久,才蠕动薄唇,看着苏智宸,音调刻意平稳的问道:“孩子保不住吗?戴侧妃身体如何?”
“没保住,洛瑶身虚体弱,很险的保住了命,太医开了药,煎了服下,说要静养一段日子。”苏智宸回道。
顾陵尧点点头,缓缓挤出一抹笑来,“太子莫要放在心上,只要戴侧妃无碍,身子休养好了,还可以再孕育孩子的。”
苏智宸没什么精神的点了点头,侧身道:“安陵王请!”
“哦,不必了,我是刚从军营过来,听说绛婷在太子府,打算接她一块回去的。”顾陵尧笑着婉拒,侧目过来,看着苏绛婷黯淡的脸,握着她的手松开又复握紧。
“那好,我就不留你们了。”苏智宸怔了一下,随即说道。
“告辞!”
顾陵尧回礼,牵着苏绛婷转身,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