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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大惊,管家不敢迟疑,忙带了人进房,只见“王妃”双手握着一把刀柄为红色的匕首,正跪坐在床上,刀尖上滴着血,表情惊惶,身子不住的瑟瑟发抖着,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
早朝,顾陵尧押着一个女人上殿,听闻后,皇帝大惊,百官大惊,欲将人阻止在金殿外,可顾陵尧气势太过迫人,大内侍卫不敢硬拦,两方僵持着,他还是将双手被绑的女人扯进了金殿,于中央站定!
所有人看过来,顿时都瞠目结舌!
安陵王左手肘被白色绷带包扎着吊起,而那女人,一脸憔悴,泪痕满布,竟是安陵王独宠一妻的八公主安陵王妃!
“大胆,这是做什么!”皇帝从震惊中很快冷静下来,厉声喝道。
顾陵尧单手撩袍一跪,声音浑厚道:“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眼里有些难掩的怒色,语气并不怎么好。
“谢皇上!”
顾陵尧站起,朝着双目呆滞的女人冷厉的低斥,“还不跪下参见皇上?”袖王打亦。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唐菁月木然的跪地,头重重磕在地上。
“绛婷,你这究竟是……”皇帝提了一口气,却不好接下去,又把目光落在顾陵尧脸上,“安陵王,你说!”
“启禀皇上,臣今早违了规矩,带八公主上殿,实为心中愤恨难忍,朝野上下,无人不知,臣与八公主成婚一年,不敢说对公主百般呵护,最起码也爱护有加,就 在昨日,臣休沐一天,还带着公主去城外打猎,让她散心高兴,晚上又与她烤兔肉喝酒,夜里同宿一床,可结果是,她却不知何时暗藏了刀子,凌晨四更时分,臣正 在睡梦中,她突然偷袭臣,欲杀臣于梦中,幸亏臣长年练武,警觉性高,这才险险的躲过致命的一击,左手肘受了些轻伤,保了一条命。”顾陵尧表情沉痛的诉说 着,末了,又以极痛心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睨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臣受此伤倒不算什么,可臣最无法接受的是,她凭什么要如此对待臣,请皇上为臣作主!”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百官惊骇,肃王苏智宸呆滞,太子苏振轩脸色难看的紧,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本就拖着久治不愈的病体,此时更是受了冲击,有些风雨飘摇的虚弱,当着众臣百官,他只能问道:“绛婷,你凌晨行刺安陵王的目的何在?”
“回父皇,儿臣……儿臣是为了,为了……儿臣不敢说!”唐菁月支支唔唔的,抬头看一眼皇帝,又失措的低了头,可停了一下,又下意识的去看位列首位身着象征太子身份的明黄色官袍的苏振轩,这些表现落在百官眼中,顿时又是一阵猜测。
而顾陵尧立刻便道:“八公主,你为何不敢说?我与你夫妻一载,我根本不信你会对我情薄至此,我们无怨无仇,反而彼此还有情份在,你没有理由杀我的!”
“对,我不想杀你,不想啊,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是被逼无奈的啊!”唐菁月猛的看向顾陵尧,话里夹杂着哭音,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断的落下。
皇帝脸色发寒,焦灼无比,不等顾陵尧说话,便果断的道:“来人,把八公主带去明清宫,这在议国事的金殿上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兵部尚书徐达却拱手道:“皇上,安陵王乃我天。朝的肱骨之臣,他凌晨被行刺,如此大的事,也算是国事,请皇上准许八公主就在朝上说明缘由,有百官见证,如果八公主真是被人逼迫,也可了却安陵王对八公主的芥蒂。”
“徐大人此言有理,请皇上恩准!”兵部侍郎紧接着便附和道。
兵部几年间,一直由顾陵尧执掌,所以底下的官员,自是他党派的人,见状,全部都附和起来,“请皇上恩准!”
文官中,亦有几名官员认为徐达进言合情合理,遂附声支持,“请皇上恩准!”
苏智宸沉默不言,他既恨顾陵尧,也恨苏振轩,所以,一句话也没有说。
苏振轩道:“禀皇上,儿臣以为这是家事,不应在金殿处理。”
太子一开口,太子。党的便自然支持,一时之间,两派相争,争吵不休!
皇帝正要顺太子之势而为,顾陵尧却陡然拔高音量,声震大殿,“太子殿下,八公主非民间百姓,她既贵为皇室公主,那么她犯的不论何事,都不是家事,而是国事!”
此一言,堵的苏振轩无话可辩,满脸酱紫色,而顾陵尧已立刻又问出,“八公主,你说,你是受何人逼迫,为何事逼迫,要你冒着风险行刺于我?”
百官肃静,所有目光,一道道的全凝在了唐菁月脸上,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八公主已被调了包,只觉要出大事了!
皇帝握着扶手的手背上,青筋根根冒起,眼神如箭般,恨不得戳死顾陵尧,及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父皇,我真的是被人逼的,我一点儿都不想杀自己的驸马,他对我那么好,可是我不仅仅是他的王妃,还是我母嫔的女儿啊!母嫔不见了,不在宸栖宫了,太子 殿下说,母嫔在他手上,如果我不替他杀了驸马,他就会杀了我母嫔,我不得已,连行刺的刀都是太子殿下给的啊!”唐菁月声情并茂的哭诉着,身子颤抖的如挣扎 在死亡线上,“父皇,求您救救母嫔,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承担驸马的惩罚,求父皇作主啊!”
此言一出,顿时惊起千层浪,大殿炸开了锅,各种议论不绝于耳,各种矛头,全部指向了太子苏振轩!
苏振轩大怒,着实没想到苏绛婷竟会把那事全推在他一人身上,立刻如被踩到了尾马,“八公主在胡说八道!”
唐菁月愤然站起身,“我没有胡说,那把红唇刀就是你给我的,我母嫔不在宸栖宫了,这难道有假吗?要不然马上去宸栖宫看看?是太子殿下你容不下安陵王,才想借我之手除掉安陵王的!”
顾陵尧寒冽的俊容,如染上了冰霜,自袖中拿出那柄刀来,举起在苏振轩面前,冷声道:“太子殿下,这可是你之物?”
“不是!”苏振轩脱口就否决,情急的直瞅向皇帝,皇帝更是无可辩驳,想不到应对之策,便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唐菁月一步跨近,盯着苏振轩,咄咄相逼道:“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太子殿下,皇妹今天就是豁出去一死,也要替我母嫔,替安陵王讨个公道!安陵王早年从 军,为天。朝南征北战,大败乌兰,保天。朝安定数年,日前又攻下东魏,开拓我天。朝疆土,立下汗马功劳,他功在社稷,爱戴百姓,不圈地不敛。财,勤政为 民,他何罪之有?他才立功,转眼之间,太子殿下刚刚上位,便要兔死狗烹,诛杀功臣吗?况且,还是使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这叫天下臣民,天。朝保家卫国的将 士们怎么看待太子殿下?如何拥戴太子殿下他日继承帝位,统治天。朝?他们会心寒的,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么简单的道理,太子殿下就不 懂吗?我知道,各位大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如此做的目的,不过是怕安陵王功高震主,威胁到太子殿下的地位,可到目前为止,安陵王做什么了?他什么也没做,他 甚至打算着,待战后的恢复稳定,他就辞官归隐,带我离开京城,游历天下山川四海,过普普通通的百姓生活呢!”
“啪!”
极响亮的一声,为唐菁月的讨伐落下了句号,苏振轩扬着手掌,脸色白如纸,已气的喘息不定,“你,你大放厥辞,诬赖本太子,该当何罪!”
唐菁月双手被绳子绑着,生生的挨了一巴掌,身子不稳之下,被顾陵尧接住,顾陵尧厉声大喝,“太子,你太狠了!这是想对绛婷杀人灭口吗?我就说,绛婷怎么会杀我,原来都是受了你的威胁!”
一语落,他转身便向皇帝道:“请皇上作主,解救宸嫔娘娘,并为臣讨回一个公道!”
“请皇上明断圣裁!”
徐达带头,众多大臣跪下,人人忿概相谏!
皇帝被逼到死角,只得强撑着道:“小魏子,马上去宸栖宫查探,如若没有宸嫔,速来禀报!”说完,侧目深深多看了几眼小魏子,小魏子心领神会,点头道:“奴才遵旨!”
204 第204章:拱手山河天下为证 VIP 3070 20121222 14:21:49
小魏子这一走,着实走了很久,等的百官皆不耐烦,频频有议论的窃窃私语声,皇帝一概不理,只和苏振轩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知肚明。
于是,苏振轩也不生怒焦燥了,神色安然的等待。
唐菁月手上的绳子被解掉,抚着挨打的脸,一直伤心的哭,顾陵尧温语安抚,等了近半个时辰,小魏子终于回来,上前禀道:“奴才已到宸栖宫给宸嫔娘娘请过安了,娘娘身子近来不大好,正歇着呢!”
“哦?那是说宸嫔并没有失踪不见,安好的住在宸栖宫吗?”皇帝语调上扬,当着百官又见惊诧的表情,确定的再问一遍。
“回皇上,是的,娘娘正在宸栖宫。”小魏子磕头,再答一遍。
百官顿时又炸开了锅,左丞相开口,“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与八公主所言不符呢?”
右丞相也道:“是啊,娘娘人在宫里,怎么是在太子殿下手上呢?”
“请八公主解释!”其他太子一。党的人立刻就据理而迫,一副不还太子公道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苏振轩逼近一步,冷笑,“八公主,诬赖本太子,此罪可不小!”
唐菁月愤恨的瞪他一眼,扭头问向小魏子,“魏公公,敢问宸栖宫距离金銮殿有多远?你是爬着去宸栖宫的吗?”
“回八公主,奴才是在宸栖宫同娘娘禀报金殿上八公主发生的事情,所以才回来晚了。”小魏子不慌不忙的答道,这紧赶慢赶,从废弃的椒夜殿把宸嫔弄回宸栖宫,再穿戴打扮好,也花费了不少时间,所以,这个理由,他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
“哦?那么娘娘一直在宸栖宫,从未离开过吗?”唐菁月拳头不自觉握紧,这逼虎出山的计策,显然达到了效果!
小魏子再应,“回八公主,娘娘未离开过宸栖宫。”
“好,若你有半句作假,就是欺君之罪!”唐菁月点头,声势凌厉,震了小魏子一下,身体明显缩了缩。
苏振轩道:“八公主,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我……我可能脑子犯糊涂了,头好疼……”唐菁月突然抱住了头,发疯似的声嘶力竭的喊,“那是谁给我的刀子?谁让我杀驸马的?是谁啊?头疼死了,疼死了……”
见状,众臣惊的各自后退,连苏振轩都反应慢了几拍,可正是这慢反应,令唐菁月疯子似的举动,一下子撞了过来,把他撞的一个趔趄跌在了身后几个大臣身上,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手指着唐菁月,厉喝,“大胆!你干什么!”
苏智宸也在躲,脱口喊道:“她是不是又疯了?”
“绛婷!”
顾陵尧大惊,赶忙扶抱住疯女人,急道:“绛婷,你真的又犯疯病了吗?飘飘我刚给治好,你怎么反而犯病了?”
“谁?到底是谁给我的刀子?是谁啊?谁说我不杀驸马,就要杀母嫔的?到底是谁?”唐菁月此时已表现的完全像个疯子了,在顾陵尧怀里大力挣扎着,一双眼睛 混浊不堪,毫无焦距,甚至猛的盯着顾陵尧问,“你又是谁?你说我疯了?我没疯,我怎么会疯呢?你走开,你不要碰我,谁也不要碰我!我是公主,不不,我是仙 女姐姐,我要母嫔,母嫔……”
喊着,又哭着,场面一度不受控制,苏振轩大吼,“来人,把她拖出去,把这个疯子拖出去!”
“太子殿下,绛婷去年被撞到头,疯傻之病时好时坏,明显今早到现在,又是犯病了,她现在没有理智,说的做的都是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怎能真说她是疯 子?”顾陵尧急怒攻心,厉声斥责,不给苏振轩说话的机会,便朝皇帝道:“皇上,绛婷需要安定,她会发病,可能是太记挂着宸嫔娘娘,她刺伤了臣,臣作为她的 丈夫,只有包容和理解,什么也不计较了,请求皇上和太子殿下也能原谅她,毕竟她是脑子受过重创的!”
“得了,马上宣太医!”皇帝铁青着脸,龙颜极度的不悦,恨声而道。
顾陵尧紧抱着闹腾不已的唐菁月,感激的道:“谢皇上!”
“母嫔!我要母嫔,我要去找母嫔,母嫔——”
唐菁月还在哭闹,凄厉可怜的一声声要娘的话,深深的撞击在大殿中每个人的心上,触动着所有人……
顾陵尧愁苦不已,索性按着她跪下,恳求道:“皇上,臣再求皇上一事,臣马上带绛婷回王府去,求皇上准许宸嫔娘娘驾临安陵王府探视陪伴绛婷,她现在病情难以控制,连臣都不认识了,恐怕唯有娘娘能安抚住她,求皇上恩准!”
这请求,在情在理,被无数双眼睛观望着,皇帝再一次没有了拒绝的余地,苏振轩情急之下,折衷道:“娘娘贵体不适,如何能劳师动众的出宫?八公主既要娘,不如留在宸栖宫一段时日,母女一起养病好了!”
这办法,听起来也不错,可顾陵尧却面露担忧,以小人之心说道:“太子殿下,绛婷今日让殿下受屈了,如若留在宫中,皇上乃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