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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来,她也打算找机会去结识一下的。
方十一只是沉默地坐着,本来他是没必要来见客,只是这位陈少奶奶却是来求见他和微月,故而他们二人才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陈娘子抿了抿唇,好像在下定什么决心,“方爷,方少奶奶,其实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求你们帮忙。”
微月嘴角牵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还以为陈娘子要说多少客套话才直奔主题,没想到却是个爽快的人,心中对她的好感多了几分。
“陈少奶奶直说无妨。”
“我听外子提过,当时他在惠州途中与您二位同道。”陈娘子顿了一下。又道“昨日外子被公差抓进衙门一事,二位应该已经知晓事因外子在惠州得到的那件珍珠衫,本是好心助人,却不想今日惹来祸事,那珍珠衫是赖家的传家宝物,不知为何落在他人手中,外子为何得到这珍珠衫,两位是一清二楚,所以今日才来求方爷,能否为外子作证,并非外子杀害赖家娘子才得到这宝物的。”
“赖家大爷怎么会认为是陈公子夺了他家的珍珠衫,又怎么确定那珍珠衫就是他们家的呢?”微月疑惑问道。
“此事大概只有那赖家娘子明晓,赖家大爷出门前,是将珍珠衫交给赖娘子报管,没想一年后回来,妻子不知所踪,珍珠神也不见了。”
陈娘子道。
“那赖娘子你可见过?陈公子可见过?”微月问道。
“我倒是见过两面,外子应是不曾见过的,因赖大爷不在,赖娘子少出来走动。”陈娘子道。
微月仔细回想当初那对夫妇,问道,“那赖娘子可是左边嘴角有一颗红痣?”
陈娘子讶异看着微月,“方少奶奶见过?”
微月和方十一对视一眼,将当时见到的情景说了出来。
陈娘子尚未说话,她旁边的姑娘已经冷哼道,“都是大哥多管闲事,那女的不必说,一定就是赖大爷的媳妇了。”
“诗意!”陈娘子侧头轻斥了一声,然后歉然笑着对微月道“我们三小姑还年幼……”
被唤做诗意的小姑娘咬了咬唇,心里却暗想,等把大哥救了出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以后闲事莫理。
微月只是含笑看了那陈诗意一眼。
“方爷,方少奶奶,想来这事是那对……夫妇有心栽赃了,衙门就要升堂审问,您二位……”陈娘子恳求看着微月,希望他们能为自家丈夫作证。
难得遇到个圣爹,自然是不忍心见死不救,微月看向方十一,她一个女子自然是不能到公堂去作证,可他愿意去吗?审案的是方汉玉……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方十一只是淡淡一笑,“在下可到公堂为陈书生作证。”
陈娘子急忙站了起来,给方十一和微月端正了地行了一礼“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陈少奶奶快请起,只是举手之劳,不必如此重礼。”微月扶起陈娘子低声道。
离升堂的时间已经近了,他们也没再多互相客气,陈娘子和陈诗意是女子不方便出现在公堂,只好先回了陈家静候消息。
方十一作为证人,是要禀明公差,让公差跟负责刑名的典吏报备,这些陈娘子已经暗中打点好了,如今就等着知县大人传话而已。
衙门的厅堂上,正中央悬着一块牌匾黑浓銮金字体,是显得很端肃的四个大字,明镜高悬。下方是一张公案,公案上面摆着两个竹简,里面放着竹签,竹签上写着数目字是打多少板子的数儿。
坐在公案后面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长袍之外穿着外褂子,是七品治鸿鹚补服,挂朝珠,戴红缨帽,面目儒雅温文,目光清明睿智。
方十一怔怔看着那知县大人,觉得仿佛置身在冰窖中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父亲入了棺木,如果不是那一身的官服,他几乎以为……他见到了父亲。
几乎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知县大人方汉玉却没有注意到站在公差身后的方十一,只是大喝一声肃静,让公差带上陈书生和赖大爷,开始审案了。
第二百四十章 公堂相见
陈书生是秀才,有功名在身,所以不必下跪,反倒那位原告赖大爷曲膝跪在厅堂上。
知县大人让赖大爷说出原委来。
“大老爷,草民姓赖,名叫大有,是普宁具宝镜村人,旧年八月出门走商,将家中宝物珍珠衫交给家里的婆娘,谁知上月回来,草民的媳妇已经不见了,珍珠衫却落在陈建海手中,大老爷,定是这个陈建海勾弓我那媳妇,骗去了珍珠衫,如今却不知将我那媳妇藏在何处。
恐怕是……是遭了他毒手。“赖大爷声音充满了悲愤,眼中尽是红血丝,好像恨不得扑上去杀死陈书生一样。
“大老爷,学生冤枉。”陈书生的神色有些憔悴,既是无奈又着急,“这珍珠衫是学生从一对夫妇手中得来的……”
陈书生将惠州所见所遇说了出来“……那夫妇得了学生的银两还说会回来与我交换的。”
赖太爷大叫,“胡说,那是我赖家的宝物,怎么会成了别人的东西?”
知县大人喊了一声肃静,神态很是威严,“赖大有,你说这珍珠衫是你家的宝物,可有凭证?”
“回大老爷,草民的珍珠衫的衣摆处之前被勾破一线,不见了一颗珍珠,后用假珠取代,那假珠的颜色和比珍珠显得白些。”赖大有道。
有公差将珍珠衫的衣摆检查了一遍,对知县大人道,“大人,确实如赖大有所言。”
赖大有指着陈书生,大哭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寂竟将我妻子如何了?”说完,嚎啕大哭起来,这些时日来他每每想起娇妻都泪湿衣襟,那可是他临出门前才刚娶进门的,两人感情正浓呢。
陈书生刷白了脸,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珍珠衫怎么会竟成是赖大有家的呢,明明那对夫妇说是他们的传家之宝……“陈秀才,既然你说这珍珠衫是从那对夫妇手中得来,你可知那对夫妇如今何在?”知县大人问陈书生。
“学……学生不知。”陈书生回道。
知县大人又问,“那对夫妇姓甚名谁?”
陈书生只觉得喉咙一阵干哑,“学生没问。”
赖大有叫了起来,“你不必再狡辨,一定是你杀害了我媳妇,抢去了珍珠衫。”
“大老爷,学生根本不知赖大有的妻子生何模样,且学生更不知赖家有宝物,又怎么会杀害他媳妇,请大老爷明察。””陈书生急忙道。
按理来说,凭陈家万贯家财和陈书生平时的为人,确实不可能会谋财害命,方汉玉沉思起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了。
赖大有却又大哭起来,“可怜我媳妇死不瞑目,如今也不知尸体在何处,陈建海,亏你还是有功名的秀才,竟然谋财害命,你还我媳妇来。”
陈书生嘴皮轻颤看着赖大有,“我真的没杀害你媳妇,这珍珠衫真是那对夫妇给我的,我给换了二千两银票……”
赖大有叫道,“你将那对夫妇找来对质,我便信了你。”
陈书生抓了抓头,着急地看着知县大人,天下之大,这要他如何找到那对夫妇。
“肃静!”方汉玉喝了一声,才问陈书生,“陈秀才,你说你是以二千两从那对夫妇手中换得珍珠衫,那么,那对失妇生何模样?”
陈书生回忆起来,当时他却只顾着怜悯那对夫妇,倒没去仔细现察那小妇人长什么样子,只知道那男的生得高大俊美,约莫是而立的年纪。
旁边有公差低声在方汉玉耳边低语几句。
方汉玉扫了他一眼,目光锐利精明,但还是开口道,“你是不是有证人能为你证明你的珍珠衫是从他人手中得到?”
陈书生想起当时与自己同行的方亦震,脸上一喜,急忙道,“回大人,住在下草铺路的方爷能为学生证明,当时他也正在客栈中。”
方汉玉便要公差传方十上堂。
终于要面对面了。方十清冷的眼色沉下几分,嘴角牵赶淡淡的笑纹,他拉了拉袖子,挺直了胸膛,慢慢地走进公堂。
温文尔雅,清秀淡漠的俊脸面无表情,眸色更是如沉寂的干年古潭,两张酷似的脸庞相对无语,公堂上的公差典吏都露出惊讶的目光。
这……也太像知县大人了。
方十一撩起衣摆行礼,“草民方亦震拜见大老爷。”
方汉玉震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眼前这年轻人……心中波澜顿生,深埋在深处的记忆汹涌翻滚着,“你叫方亦震?”
“正是。”方十一含笑道。
“何方人氏?”方汉玉脱口问道。
“广州!”方十一回道。
方汉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瞪大眼晴看着方十一,嘴皮动了动不知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此时还在办案,是在公堂上,他有再多的疑问和惊讶也得压下来,稍后再问。
“将当时情景一一说来。”方汉玉铁青着脸道。
方十一淡漠答了一声,之后将那日情景一五一十讲来,和陈书甘说的相差无几,赖大有大叫方十一与陈书生是一伙的,不肯信他证言。
“如果是陈公子杀害你媳妇,那么家中奴仆何去?”方十一不理赖大有的哭叫,沉声问道。
方汉玉并没有阻止方十的问话,只是目光有些复杂地盯着他。
“家中两个丫环定也是被他杀害了!”赖大有道。
“他一个弱质书生如何同时杀害三人?又如何进入赖家后院?”方十一又问。
赖大有怔了怔,目光依旧含恨看着陈书生。
陈书生却是感激地看着方十一。
“大老爷,学生真的是冤枉,只是一心要帮助他人,却没想到会惹下祸事。”陈书生对方汉玉道。
方汉玉扫了方十一一眼,才沉声道,“你们双方都各自有理,赖大有,你可去寻过家中二位丫环?”
赖大有摇了摇头,“草民寻不到媳妇,已经心灰意冷,以为两个丫环也是随媳妇被害了。”
方十一从怀里取出一张摺叠起来的画纸,“大老爷,这是那对夫妇的画像,只是草民才疏学浅,不能画得传神,勉强认得轮廓。”
“把画像拿上来。”方汉玉道。
有公差过来取过方十一手中的画像,这是他临出门前,微月让他凭记忆画下那对夫妇的,其实他也不太认得那对夫妇什么模样,不过微月当时却看得清楚,所以在她形容下画出来的,也不知是否有用。
方汉玉打开画像,问陈书生,“可是这对夫妇?”
陈书生急忙点头,“正是他们将珍珠衫给我的。”
赖大有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大老爷,那正是草民的媳妇。”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那妇人若是赖大有的媳妇,那画像中另一个男子是谁?
“……这妇人是草民的媳妇,可那男子草民却不认得,大老爷,这定是那拐子,拐骗了草民的媳妇。”赖大有哭道。
“可他们分明自称是夫妇。”陈书生疑或道。
方十一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呆书生!难道要赖大有当着敌人的面承认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既然陈书生没有杀害赖大有的媳妇,这珍珠衫也自然不是谋财害命而来,所以陈书生自然就没有犯罪,知县大人己经下令释放了他。
只是如今关于赖大有的媳妇是否被拐一事又要另起案件,知县大人已经派人去寻那两个不见踪影的丫环。
陈书生能沉冤,心中大喜,但见到赖大有痛不欲生的样子,心中一软,竟将二千两换回来的珍珠衫拱手还给了他,也不跟他要回银子了。
赖大有知道自己冤枉好人,顿时,泣不成声,抱着陈书生不断道歉。
方汉玉喊了一声退堂,目光却紧盯着方十一。
方十一对他微微一笑,目光却森冷没有笑意。
衙门之外,已经有马车来迎接陈书生,还请方十一一同到陈家说是要重重感谢他,方十一婉言拒绝,上了自己的马车回了家里。
陈书生想了想,如今他衣衫酸臭,就这样去感谢人家大恩未免显得失礼,还是先回家梳洗妥当,再亲自上门答谢。
微月已经在家中等着方十一了,见到他目光沉冷回来,心中己山经明白了大半,待他坐下之后,就已经给他道土一杯热茶,“陈书生脱罪了?”
“恩,那个女子原来是赖大有的媳妇。”方十一喝了一口茶,呵出一口热气,仿佛能将心中那股郁气也吐了出来。
微月一愣,一时没听明白,“你是说,我们在惠州遇到的那个妇人,是赖大有的媳妇?”
方十一点点头。
微月忍不住失笑,“这太约血了吧。”
“什么狗血?”方十一疑惑看着她。
“没,我是说,这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微月掩嘴笑道,原来是那赖大有常年在外,他的妻子耐不住寂寞跟了为的男子跑了吧。
“是意想不到。”方十一点头,“我见到他了。”
微月顿了一下,才轻声问,“他认出你来了?”
方十一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他竟长得与我父亲一模一样。”
“知县大人……和老爷长得一样?”微月有些诧异,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了,她本来就猜想这个方汉玉会是方老爷的兄弟,否则方十一又怎么会和方老爷长得相似。
这边微月刚说完话,金桂就已经在外面回禀,“十一少,少奶奶,知县大人来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火花
十一和微月对视一眼,这也来得太快了吧。他前脚刚到,方汉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