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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诞辰之期,若想好了早些回了本宫。”
“呃……臣女谨遵懿旨。”
五月初九,还有屈指可数的几日而已,若说是考虑终身大事,皇后给她的时间太短,根本就没想让她真的考虑。
皇后娘娘今日召见赵氏和顾月池母女,一共有两件事情。
一件是替顾月瑶说上一句好话,毕竟她曾在后花园见过顾月瑶一面,自知顾月瑶玲珑剔透,是个可人儿,若日后进宫,在后宫之内必然拔得头筹,可惜的是有了顾月池四两拨千斤的一问,她暂且将这个念头放了放。
第二件事就是关于凌潇潇和顾月池的婚事了,若说前一件事她可以眨个马虎眼,是盘开胃小菜,那顾月池的亲事就是饕餮大餐,她是势必要促成的。
在赵氏和顾月池离开凤仪殿时,皇后又赐给顾月池一些番邦进贡的绫罗绸缎,道是让她多置办些好看的衣裳,日后好穿着进宫,时不时的来陪她说说话儿。
重新坐上马车,马车沿着原路返回。
安坐在马车之内,奶娘和束草坐在外围,赵氏与顾月池母女俩相对而坐。四目相交,赵氏微微笑着:“潇潇这孩子自幼疼你,护你,倘若你嫁给了他,娘倒是可以放心的。”
顾月池心思转了转,只是对赵氏淡淡的笑着,就是不接她的话茬。实在觉得不能让赵氏添堵,顾月池轻语道:“此事娘做主便是,女儿听娘的。”
顾月池说这话有些言不由衷,不过今日之事她也是看在眼里的,自然知道此事驳不得。微微静了静,赵氏道:“若你真的不愿,也可直接回了此事,到时候一切有娘在。”
感激的看着赵氏,顾月池笑了:“您容女儿再想想吧。”
回到将军府,赵氏与顾月池并未回琴瑟阁,而是直接去了聚福堂。
将事情经过一一与老夫人言明,端坐于聚福堂的侧位之上,看着一脸深思之色的老夫人,赵氏轻声问道:“母亲您看……”
最近一段时日赵氏跟老夫人之间相处融洽,平日里没事老夫人便会到琴瑟阁跟赵氏坐坐,虽她觉得对整件事情看的也算真切,却也想听听老夫人的意见。
结束冗长的思忖,老夫人蹙着眉头道:“这门亲事看样子是推不得的。”对于顾月池,老夫人其实还是寄予厚望的,她想要她参加选秀的心思一直未变,只是时机变了,现如今赵氏有喜,无论再想争名逐利,她也要先保证自己的孙儿才行。
若没个孙子继承,就算她顾家家业再大,到最后无非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而已
赵氏点头:“儿媳也觉得推不得。”
老夫人想了想,瞧着赵氏的脸色:“十一皇子也是皇族后裔,乃当今圣上的亲生子,样貌与身份都为上上之选,只可惜……”叹了口气,老夫人接着道:“玉妃娘娘薨殁,他虽身为皇子,到最后最多也只是被封地为王。”
想着自己最寄予厚望的顾月池将来要嫁给凌潇潇,老夫人难免有些不甘心。
听出了老夫人话里的意思,赵氏笑道:“潇潇这孩子虽然顽皮一些,却也没什么不好,依儿媳看若池儿嫁他为妃,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不过儿媳应了池儿,此事依着她的意思办。”
“皇后娘娘虽说让月池丫头考虑,其实软话里面透着硬茬儿,事情既然到了这种地步,你我谁都做不了主。”话,点到为止,心里虽有不愿,不过听赵氏说这话,老夫人也不再多说什么,有些不自然的变了变脸色,她转移话题问着赵氏:“最近几**身子可好?害喜有没有减轻一些?”
赵氏笑着回道:“好多了……”
赵氏跟老夫人说话的时候顾月池一直在边上听着,侧目睨了老夫人一眼,坐在一边的顾月池嘴角微翘,脸上似笑非笑。
在老夫人看来,凌潇潇没了生母,又多年流放在外,在宫里人单力薄,没有任何倚仗,根本算不得绩优股。顾月池心想,若老夫人知道了凌潇潇跟皇后之间的关系后,又会作何感想?
回到琴瑟阁后,顾月池先行回自儿个房里换了身衣裳。刚换好衣裳走出房门准备去用午膳,身后走廊处便传来一声口哨声,不用猜也知对方是谁,抿了抿嘴,顾月池佯装愠怒模样,转过身去看着来人。
见顾月池俏脸气鼓鼓的样子,凌潇潇有些不自在的拿折扇挠了挠后颈,缓缓上前,笑道:“我以为你会跟姨母在宫里用过午膳再回来,便到六皇兄那里小坐了一会儿,谁知……”
他确实没想到顾月池和赵氏会回来的这么早。
看样子便知对于皇后给他俩做媒一事凌潇潇提前便知情,斜睇了凌潇潇一眼,顾月池不说话,面无表情的转身继续往外走。
“喂”三两步跟在顾月池身后,凌潇潇避重就轻的说道:“身在皇室,我的亲事自然是父皇母后来操持,与其让我去娶那些阿猫阿狗,我宁可娶小月月你。”
停下脚步,顾月池侧身看了凌潇潇一眼,又继续往前走:“拿我跟阿猫阿狗相比,感情你娶我还满肚子委屈呢。”
“那可不”瞪着漂亮的双眼,凌潇潇用力扇着扇子:“倘若是别人本皇子根本就不会答应,不过母后居然提了你,我也就只能将就将就了。”
讪讪一笑,向右一拐,顾月池提起裙摆便进了赵氏的屋里。
“娘”膳桌上已然摆上了精致的午膳,见赵氏坐在桌前在等着自己,顾月池喊了一声,便缓步上前,坐在了赵氏身边。抬眼嗔了凌潇潇一眼,她故意放缓语速,慢慢道:“关于皇后娘娘做媒的事儿,女儿想好了。”
ps:今日更新到,晚了些,抱歉,俺等孩子睡了才有空码字。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
第六十五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
听到顾月池的话,凌潇潇驻足于门外,握着折扇的手紧紧攥着,似时间停滞一般,嘴角轻抿,喉结轻颤。
死鸭子嘴硬
真的只是将就将就吗?
凌潇潇一直都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看上去也什么都不在乎,任谁不是亲眼所见,都不会相信他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在屋子里看着屋外凌潇潇的反应,顾月池脸色微暗,心里倒是冷静了几分。
顺着顾月池的目光向外看去,见是凌潇潇站在外面,赵氏略一思忖了下,忙说了一声让他进去一起用膳,便回头看着顾月池,“到五月初九尚有些时日,这是你的终身大事,皇后娘娘都给了你时间考虑,你莫要决定的太过仓促,想仔细了再与为娘知道。”
说着话,她拿起盛好米饭的青花小瓷递到顾月池面前,恰好此时凌潇潇也坐了下来,她又把自己跟前的那碗饭推了过去。见此情景,在一边伺候着的奶娘忙又多盛了一碗白饭放到赵氏跟前儿。
“我还真是饿了。”等了半天没等到顾月池说出她的决定,心底虽有些失望,却也只是一闪而过。毫不客气的端起米饭吃了两三口,他看了顾月池一眼,催促着顾月池:“小月月不饿么?赶紧吃饭。”
轻飘飘的瞥了凌潇潇一眼,顾月池拿起箸子也开始埋头吃饭。
赵氏说的对,此事乃她的终身大事,的确该谨慎考虑,适才她之所以那么说,根本是为了试探凌潇潇而已。
她想要知道,让她与凌潇潇结亲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还是凌潇潇的意思。将凌潇潇适才的表现尽收眼底,答案早已呼之欲出——整件事情根本就是凌潇潇心之所系。
可即便知道了根由所在,顾月池心底却丝毫未曾轻松,也没有被他人喜欢的自豪感,反倒多添了几分沉重之感。
通过这段时日对凌潇潇的相处,顾月池知道,别看他表面上放荡不羁,一副万事无所谓的样子,可如果他真的动情,那必然在心里在乎的紧。
更让顾月池觉得纠结的是,他不知眼前的顾月池已然不是小时候跟他在一起时的顾月池,却对她一直付出感情,如若有朝一日真相得揭,她怕他伤的太重,也伤的太痛。
午膳撤下后,奶娘便操持着上了凉茶,见凌潇潇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顾月池实在有些闹心,道是累了,要回房歇着,便先行离去。
其实顾月池并非真的累了,只是不想继续跟凌潇潇在一个屋子里待下去。离开赵氏的寝室之后,她吩咐秋玲先行回去与自己收拾好床铺,却并未回去睡觉,而是再次独自一人出了琴瑟阁。
虽还未到伏天,不过五月的天气俨然已经很热了。
处处蝉鸣声,艳阳当空时,一路上专挑林荫之地行走,顾月池还是起了一身大汗,大约半刻钟的功夫之后,她便站在了禁苑的大门外。
没有箫声,没有人烟,院子里很静,静的直显着烈日灼灼。
“平日里闲着无事,用过午膳后弈天该在午休吧。”低声自言自语着,顾月池转身便要离开禁苑。
“月池小姐。”
一声轻唤,使得顾月池驻足,转身向后,目光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在不远处的凉亭之内赫然端坐着的一身白衣的弈天。
今日的弈天不似以往,只见他嘴角噙笑,远远望去少了几分悲凉,多了几分坦然。此刻坐在凉亭之内,他如往常一般摆着棋局正在与自己对弈。
缓步上前,顾月池拿手里的帕子擦着汗渍:“天儿大热,人们大都在午膳过后便歇下,弈天你怎么……”
知顾月池所问为何,弈天温润的笑着,意有所指:“不歇晌儿的人又何止是我一人?”
“那到也是。”轻声笑着,顾月池十分随意的坐在棋盘一侧,与上次一般无二,在仔细琢磨了下棋局之后,执黑子落了一子。“我是有些事情犹豫不决,心里实在烦得发慌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却不知弈天你是为何?”
“我没有歇晌儿的习惯。”低垂着头回了话,弈天眸光微闪,问道:“却不知月池小姐因何事而犹豫不决?”
“这事儿怎么说呢?”一边沉思着棋局,顾月池一边道:“有那么一个人,总是跟在你身边,时不时的帮你一下。”
了然的点点头,弈天叹道:“若有此人在,该是小姐的福气才对。”
顾月池听了心下一动,仅仅刹那,她便叹道:“可惜那个人却不知,他眼前跟着的这个人,早已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关于自己的穿越的事情,顾月池不会对任何人点明,不过今日之事,她还是想要找人说说话。这个人不可以是赵氏,不可以是老夫人,更不可以是凌潇潇。
赵氏爱女心切,若她说不要,她定会逆了皇后的旨意;老夫人想要她为将军府一壮声名,在老夫人眼里,凌潇潇虽为皇亲贵胄却没有什么前途;还有凌潇潇……他是当事人,顾月池的纠结唯有与他说不着。
但弈天可以
最起码他本身并未牵扯其中。
抬眼瞥了弈天一眼,见他正聚精会神的研究棋路,顾月池也不做声,只是静静等着。
终于落了子,弈天方才抬头,语气轻飘的对顾月池说道:“世间万物,唯有人心难测,不是本人心思,月池小姐怎知他跟的这个人,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呢?”
“可我偏偏就是知道。”微扬了下眉,顾月池低头落子。叹了叹:“眼下他请了位驳不得的说客要将他和他以为的那个人凑做一对……”
她不是自小与凌潇潇相识的顾月池,而是另外一个人,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过去的顾月池已然不知所踪,眼下的她与凌潇潇没有任何瓜葛,关于这一点,只有她一人清楚,别人怎会晓得她内心的纠结。
抬眸看着顾月池,弈天不再落子,只是静静坐着。
顾月池愣了一下,抬首看了下他的表情,以为他是被她这个人那个人的绕的犯了迷糊,可仔细看看,他的眸子黑透晶亮,又似已然听懂了。
暗暗腹诽,顾月池问道:“若弈天是他以为的那个人,该当如何?”
“解铃还需系铃人。说客既是驳不得的,便迂回其上,在有限的时间里……”弈天瞅着她,半晌之后,漫道:“只要让他知道他所跟之人并非他想要之人即可。”
看来他是早已听懂了,仔细想了想他说的话,顾月池脑海之中霍然开朗。
虽不能直说,她却可以让时间来证明。
她与过去那个顾月池根本就是两人,若是日后跟凌潇潇相处久了,他必然能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他所钟情的那个……时间,她需要时间……
匆忙起身,将手里的余子放回棋罐之内,顾月池笑道:“棋局刚刚开始,输赢尚不能定,若弈天无异议,我先去找了系铃人,此棋局留着我下次再来如何?”
知顾月池要走,弈天提襟起身:“月池小姐慢走。”
笑着点头,顾月池三两步出了凉亭,脚步未停便出了禁苑。
因路上走的急,回到琴瑟阁时,顾月池的脸颊已然因燥热泛红。直接去了赵氏那里,见秋玲在门外候着,顾月池上前问了两句,方知赵氏已然歇下,之余凌潇潇则早已离府。
凌潇潇出府能去哪里?
他刚刚出宫,能去的地方只能有一个,那就是玉柳山庄。
吩咐管家备好马车,顾月池回自己的住处叫上束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