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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胡子望着李璟,长叹了一口气,“你真的考虑好了?”
“还请三当家谅解,在下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也罢,人各有志,牛不喝水我也不能强摁头啊。老哥哥今日就给你一句话,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镇东海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只要你想来,随时欢迎!”
红胡子同意放人就一切好办了,不过李璟当然也不能就这么走人。就这样轻松的从一群匪人手中离开,这将来肯定会留下后患。万一将来有人说他通匪,那他可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最后李璟与红胡子又商议了一阵,请红胡子配合他演一场戏。
这场戏很简单,因为先头李璟是被红胡子叫到身边问话的,与王重他们隔的远,他们并不知道李璟与红胡子他们说了什么。所以,现在李璟就要求红胡子假装与李璟谈翻,让他们假意殴打他一顿,然后把他捆起来。等到了晚上时,李璟假装是挣脱了绳索,逃了出来。然后再救出王重、张佐吏与李小山等伙伴。
一切都计划的很好,不过在逃走的时候,劫匪发现追击,逃亡之时,断了一臂的王良运气不好,连中两箭,当场亡命。
李璟等人则侥幸逃脱,一直逃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停下脚步。
众人瘫软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王重和张佐吏拉着李璟的手,感激不尽的道:“李兄弟,什么也不说了,你这是救了我们两次了。等回去,兄弟一定不会忘记,滴水之恩,来日涌泉相报。”
李璟抚着枣红马,看着马上驮着的铠甲并未丢失,心中放下心来,谦逊道:“两位切不可如此,这些都是在下应该做的而已。今后,在下还得多多倚仗二位提携呢。”
“一定,一定。”王重与张佐吏都是应答不迭。
镇东海的临时营地,几个海贼正将王良的尸体扔进土坑之中,红胡子抚着红色的胡须沉吟不语。
一个彪形汉子有些不解的对红胡子道:“三当家,你就这样放跑了那个姓李的,就不怕他回去向官府报信出卖我们?”
“不会的,那李璟虽然年青,可观他目光却可以看出,此人非是常人。目光坚定且又清澈,此人绝非会做出出卖我们的奸邪之人。这人能文允武,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可惜,他和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
“既不能为我们所用,干嘛不杀之?”瘦干师爷样的汉子阴测测出声道。
红胡子笑着摇了摇头:“错错错,他虽不肯加入我们,可我却看出,此人却是能成为我们的朋友。闯江湖,多个朋友多条路,哪需要到处喊打喊杀。二当家就是喜欢打杀,才会惹了那么多的敌人,才会大意落入陷阱啊,这不可不切记啊。对于李季玉这样的人,我们不但不必打杀,适当的时候,我们还需要拉他一把。就当咱们是提前下个本钱,也许回过头来再看时,这笔本钱已经利滚利,钱翻钱了呢。”
“我还是觉得,既然三当家如此看重这姓陈的,咱们何不干脆把他弄到咱们这边来呢?干脆,咱们把他的家人都接过来,他岂有不加入咱们的道理?有本事的人,放在外面,总不如收入囊中来的放心啊。”瘦干军师道。
“咱们走的这道,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没了路走的,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愿想做这行买卖的啊?事事皆有个底限,过了,好的便有可能成为坏的,朋友也可能成为仇人。那陈季玉不简单,你们真要那样做了,我敢保证,那人定会成为我们的敌人。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上次他欠了二当家一个人情,这次他不就还了我们一个更大的人情吗?现在,他又欠了我们一个人情,你说,他下次会拿什么来还?只要咱们多帮他几次,他岂不是就一辈子都欠着咱们的人情?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好呢?”红胡子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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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发财了
天空飘洒着霏霏雨丝,李璟就那么随意的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感受着那秋雨的冰冷。雨丝洒落脸上,一触皮肤就已融化,像是一阵轻柔的春风。
李璟喜爱这阵细雨,那秋风卷着雨丝洒落脸上的冰凉感觉,那将他心中沸腾的热血平息。虽然李璟竭力想要表现的平静一些,可是距离战斗过去了那么久,李璟的脑中依然兴奋的不已,亢奋的像是误食了什么兴奋的药剂一样。
其实他的身体此时十分的疲惫,经历一场剧烈的战斗,然后又奔逃了一夜。可是不知道为何,虽然他的身体疲惫不已,可他的头脑却是依然亢奋。他的脑中一遍遍的回放着他张弓搭箭,一箭箭将盗匪射杀的影像。
昨日那一战,似乎打开了他心中的一扇门,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美妙,让他到现在都还难忘。而且结过这一次战斗,让李璟对于自己从军的决定又多了几分肯定,原来自己并不只是一个书生。以往他虽然知道这副身体很健壮,可从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他总担心,他无法面对真正的战斗。可是现在看来,他不但能很好的适应战斗,而且这副身体的武力十分勇猛。
“李兄弟你还好吗?”耳边传来王重带着喘息的关切声。
李璟睁开眼,冲着他点了点头。
王重他们比李璟还有些不堪,李璟虽然疲惫不已,全身脱力。可好歹他并没有受伤,王重却是身受多处伤势,幸好昨天战斗后草草包扎过,要不然,就算李璟和红胡子等人有意暗中做戏放走他们,估计他们也逃不远。
王重虽然受伤,可毕竟是个军官,表现的还十分镇定。但其它人却不同,小石头和李小山、细狗子、小木匠秋生几个人还好些,他们昨天一直跟在李璟身边。不但没有受伤,还都杀了敌。而另外几个王姓的青年却都是耷拉着脑袋,没精打彩。
之前一路奔逃,还好些。此时一停下来,几个人都开始真正的恐惧起来。尤其是几个王姓青年还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势,先前还都不觉得,此时停下来才真正感受到身上的痛楚。
王柳根是个才十八岁的后生,背上中了一箭,逃跑时伤口裂开,血淌了满身。这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半边衣服都给染红,惊惧的大喊起来。另外几个人也被他感染,都哭了起来。有的是因为身上的伤口,有的是因为昨天的那场战斗。
几个本份的年青农夫,怎么也没有想到,不幸抽到黑卵石从军的第一天,结果就遇上了一场惨烈的战斗。鲜血,残肢断臂,受伤,同伴死亡…
这一切就如同一道埃索命绳一样的勒的他们喘不过气来,甚至有两个后生开始趴在一边剧烈的呕吐。
见他们的那个样子,王校尉爬起来,一边喝骂着一边抬脚就踹。李璟也知道王校尉是在用特别的方式,来开导这些年青人。这里是唐朝,新兵第一次战斗后不会有心理辅导。他叫过王石头头等人一起,帮助那些受伤的同伴重新包扎伤口。
十二个人,校尉王重的伤势最重,全身大小十多道伤口,其它几个人虽然看似严重,不过都是些皮肉小伤。原本重伤断了一臂的王良已经在逃跑时中箭死了,连尸体都没带回来。
李璟十分清楚王良是怎么死的,那是他特别求红胡子帮的忙,借刀杀人。出狱之后,他就一直在想办法要除掉王良,可惜一直没有好的机会。当红胡子等人出现,王良居然又再一次的出卖他时,李璟就已经下了除他之心。不过当王良真的死了时,李璟又觉得有些心里复杂感觉。
杀王良他不后悔,只是觉得自己用这种方法杀他似乎并不光明。尤其此时他还得以王良妹夫的身份,装着悲痛的表情,让他暗自有些鄙视自己。
被王重一番喝骂,以及李璟的一番劝导之后,那几个王家后生心情都开朗了许多。他们也开始庆幸他们的劫后余生,同时在看向李璟之时,除了以往对李璟的一些羡慕之外,又多了几分敬畏。见他不但是村里有名的秀才郎,能诗会算居然还如此勇猛,一人射杀了五个贼匪。而且昨晚不但自己逃了出来,还救出了众人。
要不是他,他们昨天就有可能早已经死了先前那上继续劫匪的手中了,更何况还有后面那上百的悍匪。眼下王家后生中比较有威望的王良已经死了,他们便都向李璟靠拢。四个王家后生走到李璟面前,向李璟下跪道:“多谢秀才哥救命之恩,以后咱全听你的。”
李璟见此心中也十分高兴,先前除了王小石头,其它五个王姓后生都跟着王良,与他界限分明。如今他们终于信服于他,这是一个十分良好的开端。他连忙扶起四人:“咱们都是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虽然你们姓王,我姓李,可毕竟都是同村,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都是兄弟,以后不必这么客气,把我当成你们的大哥就行,今后大家还得互相照应。”
又安慰了他们几句,李璟便让秋生他们开始烧水做饭。昨天因为是和红胡子事先商量好的,所以李璟带人逃走时并没有把他们的东西给落下。走的时候把两匹马两匹骡子和六头驴子全都带上了,连着他们的行李以及那几百匹绢都一匹不落。也多亏了这些驴马,要不然他们昨晚也不可能一夜间逃这么远。
从驴驮上取了一坛子果子酒,李璟走到王重与张佐吏的身边。两人都半身在地上,动也不愿意动一下,但脸上却并反而都是喜笑颜开。特别是张佐吏,居然取了一卷纸,拿了一支狼毫在那里挥笔书写。
略一观看,却是在写昨日的战斗经过。王重乐呵呵的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李璟道:“王校尉,我们昨天差点就成了那伙盗匪的刀下亡魂,如今也是狼狈逃出,不知道却是何喜之有啊?”
“哈哈,李老弟,你说的虽是事实,可也依然掩饰不了我们的功绩啊。我们昨日斩杀登州巨寇西火寨大贼目与二贼目,又及从寇八人,这可是一笔大功。更何况,我们后来又与镇东海遭遇,以十敌百却从贼匪之中突围得出。这军功一报上去,我们可就都要升官发财了。”
张佐吏也在一边笑道:“登州府早有悬赏通缉,斩杀西火贼目猴腮脸赏绢百匹,钱二十贯。斩杀西火贼二头目刀疤脸赏绢八十匹,钱十贯。余者斩杀喽啰每人记绢十匹、钱五贯。咱们昨天杀了二贼目,又杀了八个喽啰,算下来,就是绢二百六十匹,钱七十千。260匹绢,70千钱,全都折铜钱那可就是27万钱。李兄弟,发财了。”
张佐吏高兴的大笑着,那山羊胡子都不停的抖动着。
王重也满脸兴奋的道:“可不止这些,咱们这次还带着250匹绢,这些本来是王李村上交用来到军营给你们买武器装备的钱。现在,这些钱咱们通通可以算做是失落贼中。这可是价值20万钱,加上前面的27万钱,一起就是47万钱。咱们十一个人,就算平分,每人也可分四万两千七百钱!”
“发了,发了,我们都发了啊。”王重此时哪还有半分校尉的稳重样子,整个人都陷入了发财梦之中。
李璟心中也不由的动容,既有感于西火寨这些贼匪通缉的赏格高昂,却又被王重和张佐吏他们这种敢直接将几百匹绢贪墨的大胆动容。
第26章 分功分钱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发。
四十七万钱,这确实不是一笔小数字,这笔钱已经足够王校尉和张佐吏这两个官员铤而走险,生出贪墨之心。不说他们,连李璟也为之动容,心里头都暗自计算了一下,就算平分,一人都有四万多钱。四万多钱,都可以在家置上四亩良田,或者买上两百斗粮食。更何况,李璟一人射杀五贼,其中还有两个重金悬赏的匪首。就那两个匪首,就值一百八十匹绢和三十贯钱。这两个悬赏加起来就是近二十万钱。
不过他只是这样想了片刻,便马上清醒了过来。
李璟望了望天色,此时天已大亮。群山青黛,隐于霜雾之中。
“王校尉、张佐吏,杀敌报功,怕是得要贼匪首级吧。另外,若是说那两百五十匹绢失落于贼手,难道上面不会追究责任吗?”李璟小心问道。
王重笑了笑道:“一般情况下确实是割首级算功,不过也并不是所有情况都如此。比如野战之时,就有惯例,做战之时不得停下来割取首级,军功由专门的行军记室参军记录核查。像咱们这一次,如果后面没有遇到那伙盗匪,是需要割取贼匪首级验证的。不过我们后来再次遇敌,来不及割取斩杀敌之首级,也是允许的。至于说遗失了那些绢,也全因贼众,我们以十对百,且是在刚结束一场战斗之后,能杀出突围,已属不易,上司又怎么能再责怪我们呢?”
张佐吏也是笑道:“李老弟的担心我们也知道,这事情我们都有数,老弟听哥哥们安排就是,绝不会记你吃亏的。这次你一人独毙五贼,而且两个头目也都死于你手,这些我们都会写明,到时重赏都是老弟的。”
按张佐吏所说,毙敌十人,李璟独毙五人,包括二贼目。王重毙敌一人,王小石、李秋生、李小山、李细狗各记毙敌一人。另外王重记受重伤,张佐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