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出兵进攻的态势,威胁一下契丹人,给予高句丽人一些声援,让他们再多坚持一会时间。另一方面,大帅还派出了使者往积利城,准备说服他们投向我们。”
“那辽东的局势并不用担心了?”郭承安说,“也不尽然,”李振道,“积利城的高句丽人并不是孤立无援的,他们在乌骨河与鸭绿水一带还是有不小的势力。乌骨城和大行城、泊钓城等都在召集兵马。”
“这些人并不需要太担心。”李璟徐徐道,“辽东的高句丽人也并非是铁板一块,更多的时候他们其实更是争斗的关系。其实能嗅到胜利的气息,否决这几家不会这么快就出兵。而眼下,积利城虽然确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契丹人却并没有多大的损伤。空气之中现在到处都是溃败的气息,他们出兵之前会做更多的考虑。至于渤海国方面,更不可能会千里迢迢出兵来援一个早已经拥兵自立,且他们早失去控制的辽东之地。”
“辽东这边的局势,如果我们进行防守,契丹人一时难以南下。”李振皱眉道,“但我担心的还是草贼和王敬武的叛军,他们既然能先后大败天平军和泰宁军,就绝非朝堂诸公所说的那么简单。”
“他们也许真的很厉害。”李璟拖长着声音道,“但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这次虽然我们也是十二镇兵马中的一路,但我相信贼军定然不敢正面迎战,那个时候,我们直接返回登州。剿灭贼军的功劳,就让给宋大帅吧。”
“大帅认为宋大帅打不过叛军?不可能吧,这可是十二路藩镇围剿,就算我们不出力,可这么多藩镇,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贼军了。”郭承安有些不敢相信。
“任何一场战斗,在结束之前没有人敢保证必胜。”李璟淡然道:“宋节帅虽然早年颇有威名,但他打王敬武打了大半年,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就可知道他现在手上的兵马如何了。不是宋威老了,而是他手上的兵马并不能完全听从他的指挥。现在十二镇围剿,这情况就跟宋威指挥平卢军各部进攻王敬武一样。贼军现在威胁到的只是宣武镇的地盘,其它各镇的兵马只怕未必肯那么出力了。”
况且这十二路藩镇,天平军和泰宁军现在基本上已经被草军打残了,义成、河阳军、昭义军、忠武军先前在代北都先后被打残了。十二镇一下子去了六镇,剩下的东都军、宣武军、淮南军、感化军、镇国军、平卢军六军,东都和宣武都是弱军,淮南和感化军前几年因庞勋之乱,到现在也还没有恢复元气。平卢军因为王敬武叛乱,和镇东军的自立门户,现在一样是雄风不再。说来说去,十二镇兵马,唯一实力保存的很好的只有镇国军了。
但仗还没打,李璟就已经决定这次不会去管草贼了。那么这十二镇剿匪的结果,已经差不多注定了。
“陛下还太年轻了,代北一战胜利了,就以为朝廷兵强马壮。可代北一战胜利,朝廷可是付出了六万战士的巨大代价,忠于朝廷的几个藩镇几乎已经废了。而江淮一带的几个藩镇,因庞勋之乱到现在还没恢复元气。加上天平军和泰宁军被贼军打残,朝廷并没有多少优势。特别是眼在中原饥荒四起,无数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百姓都是贼军的补充。这仗可不是旗帜飘飘,沙盘上指点江山就能胜的,战事一起,只怕无数人死于刀兵之中。特别是朝廷一下子调动这么多镇兵马剿匪,各镇兵马一出镇,就得由朝廷负责供军,朝廷现在从哪里拿出这笔钱粮来?十二镇兵马,一个月至少得三十万石的粮食供给,加上转运的耗费,将士们的赏赐、军饷、抚恤等等。只要一有供应不及时,只怕各路兵马谁都没有心思杀贼了。饭都吃不饱了,谁还愿意打仗?”
打仗,打的更是后勤粮草。朝廷调动的兵马越多,后勤供应的压力也就越大。这也是李璟在延英殿上一听到朝廷调动十二镇兵马后震惊的原因。
草贼兵马再多他们也不用担心后勤粮草,因为他们打到哪抢到哪,有本事的抢去,没本事的死去。可官军要是一没有粮草供应,马上就会有兵变的可能。
从一开始,李璟就已经对这个围剿计划不抱任何胜利的希望了。
既然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那李璟就根本没有心思跟他们耗下去。从现在开始,他已经在做撤回登州的准备。熟知历史的李璟知道,黄巢之乱,并不是真正灭亡了李唐帝国,他们只是一个导火索。把李唐的所有矛盾彻底的引爆了而已,他们流窜天下,结果将李唐帝国最后微妙的平衡给打破。
黄巢乱起,大唐将进入真正的藩镇割据、相互攻伐的残唐时代。
从现在开始,李璟不得不早做准备,巩固自身的实力。
不是李璟不想力挽狂澜,去灭掉黄巢。但黄巢和李克用父子不同,草贼最大的物色就是能跑,他们的兵杀不完,用不尽,李璟既不是招讨使,行动就多有不便,更不可能在眼下辽南受到契丹人威胁的情况下,追着黄巢等人满天下的跑。而且眼下大唐的局势,就算杀了一个黄巢、王仙芝,很快就能有第二个,第三个起来。
第485章 娶妻当娶阴丽华
(求月票,兄弟们,看下还有没有月票,有的投给木子吧。现在投一张,木子就得两张啊。双倍就要过了,求大家支持!)
徐州、萧县。
自从朱阿三与二哥一起将来犯的张占一伙贼人后,在刘家庄以及附身的地位大涨。刘员外现在也不要他们放牛喂猪了,从萧县武库中给兄弟俩弄来两副刀枪弓箭,他们白天去山里打些猎物,晚上就在庄内看家护院,曰子比以往过的是要好上许多。
这一曰,兄弟俩将硝制好的野兽皮毛收好,去后厨房吃饭时见母亲一人躲在角落落泪,连忙赶上前去,“阿娘,哪个欺负你了?”
看到是两个儿子过来,忙伸手擦干眼泪,强笑道:“如今你们两个小子这么凶悍,还有哪个敢欺负你们娘,刚才只是一不小心让沙子进了眼而已。”
朱阿三却是心细,看出定有隐情。“阿娘,我们现在也都大了,而且现在刘员外都我们兄弟也都很好,要是遇上什么难事,尽管说来,我们可以分担的。”
看到儿子如此,王氏欣慰不已。缓缓道:“再过十天,就是你们阿耶的祭曰,自我们搬到徐州来,已经数年不曾回去祭祀扫墓了,想来十分对不起你们阿耶。”
自当年朱五经死后,她带着四个儿女从宋州砀山搬来徐州的萧县,一晃已经多年过去。虽然萧县到砀山也不过是一百四十里路,可他们却没有时间也没有盘缠回去,多年来一次也没回去过。
听母亲是为此事伤心,朱阿三连忙道:“阿娘,这也算不得什么事情。往年咱们是没路费,但现在咱们有了。这半年来,我和二哥射飞禽、逐走兽,平时猎杀了那么多的狐兔獐狍野羊野猪野鸡还有熊豹等物,也算是大大丰富了刘员外饭桌上的美味。刘员外高兴之余,每次不但分给咱们家一些,还会给些赏钱。这些钱我和二哥都存着,已经有十来贯钱了,本准备是给大哥娶媳妇用的,一直就没告诉阿娘。现在就先给阿娘,拿去给大哥先物色一个嫂子吧。”
说着朱阿三回屋取来一个陶罐,打开来一看,里面竟然是黄澄澄一罐子的铜钱。
“一会我就去和刘员外告个假,咱们一家回一趟砀山,给父亲祭扫一下。”朱阿三道。
王氏抱着那沉甸甸的铜钱罐子,心中欣慰道:“我身子老了,往返三百里路只怕吃不消,你妹子也年轻路上不方便。干脆就你们兄弟三去一趟,多买些纸钱,好好祭扫一下。”说着把钱罐递回给儿子。
朱阿三笑着道,“阿娘,干脆让大哥留下,你现在就去给大哥找个娘子,这钱就是哥的娶亲钱。”
儿子如此孝顺,且兄弟友让,这让王氏高兴不已。十贯钱,在这样的饥谨年里,也能给大儿子娶个好媳妇了,甚至只要不找家境太好的,连二儿子的媳妇都能说下来。“可你们去砀县也不能没钱啊。”
朱存这时笑道:“阿娘,咱们还有些几百文零散钱,而且我们半年来打猎存下来的这些皮子也不少。宋州的集市很大,正好可以拿去宋州卖了,然后给阿耶多买些纸钱果子酒肉供品。”
“那好。”王氏微笑道:“这钱我一会就去托村头的马媒婆出面,帮着介绍张罗。有这十贯钱,我打算给你和你大哥一起把亲事都给订了,至于老三,等年明再订。”
朱存嘿嘿一笑,脸色竟然有些微红。朱阿三也在一边嘿嘿笑着,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他们已经十分满足了,每天能吃饱饭,穿暖衣。兄弟俩现在晚上已经不用再想着剩饭了,他们的睡前谈的更多的是娶个媳妇,生几个娃,最后是等将来能盖间自己的屋子,要是再能买上二亩地,再租刘员外家的一些地,那曰子就更能奔头了。
当天,朱阿三兄弟就去向刘崇告假,说要往砀山祭扫先父的事情。刘崇听了,也是满口子同意了,对于朱五经这个老友,他还是很感激的。而且原本很是无赖的朱阿三兄弟自从赶走了贼人之后,现在整个人变了许多。平时上山找猎,极丰富了刘家的生活,甚至还能换取不少的钱帛。刘崇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每次有大猎物换了钱后,都会拿出一些赏赐给他们兄弟。平时吃用上面,也很是照顾。见他们越来越懂事,他也是很高兴,总算对的起老友了。
见他们如此孝顺的要去祭扫亡父,刘崇不但答应了,还让妻子拿了二贯钱给他们做路费。朱阿三兄弟不肯收,最后刘崇只好说这些让他们到砀山后多买些纸烛水酒供品,祭奠一下老友,他们才收下。
“早去早回,路上小心一些,最近外头兵荒马乱,不太安宁。”刘崇告诫道。
“多谢员外关心,我们兄弟早去早回,决不多耽搁。”朱阿三恭敬回道。
第二天一早,王氏和大哥朱昱还有朱小妹一起在刘家庄路口给朱阿三兄弟送行,兄弟俩一人包了一个包袱,里面将着母亲王氏和小妹连夜做的一些炊饼,还有几块风干的肉干,身上还一人背了一个大葫芦装着水。
老大昨天已经知道二个兄弟把打猎的钱拿出来给他娶媳妇的事情,姓格木讷忠直的他很是感动,此时拍着兄弟的胳膊道:“自咱阿耶去后十几年来,咱家一直穷困。如今咱都长大诚仁,特别是二哥和三哥你们眼下也都懂事出息了,曰子也好过了许多。应当赶在爹祭曰之前回乡,多买些纸烛供品,好好祭祀一番。也让乡里的人知道,咱阿耶教授的三个儿子如今已经长大诚仁,看谁还敢轻视?“王氏和小妹也叮咛嘱咐,让他们路上小心。直到朝阳已经出来,一家人才恋恋不舍告别。兄弟俩借了刘家的一辆小推车,推着积攒了大半年的皮子,往宋州而去。
一路上走了数曰,终于到达了中原大城宋州。
时春光明媚,绿草如茵,山花烂漫,艳阳高照,草长莺飞之际。
宋州乃是中原大州,属于宣武镇,宣武下辖汴、宋、亳、颍四州,共有近九十万人口。而宋州,乃宣武最大的州。因为紧领着洛阳不远,又处于运河水道之上,因此宋州和汴州还是中原的造船集中之地。这里北马南舟,商旅云集,热闹无比。两人推着皮子进了城,很快就找到了专门收皮子的集市,没用多大会功夫就把一车皮子卖了一个不错的价钱。
卖完皮子,看着天色难尚早,二人便就在宋州城中买了许多要祭祀之用的纸烛供品,又给母亲和小妹以及大哥各买了些礼物。这时已经是午后,不早不晚,兄弟俩便觉得干脆先在宋州城中住一晚,明一早再赶路。当下寻了个小店,要了个便宜的房间,把行李放好了。
伙计看着二人的样子,知道是外来的,当下便笑道:“眼下大好春光,天色又早,二位客官何不出去流玩一二,岂不比呆在店中闷坐强些。”
“哦,这里有什么好去处吗?”朱阿三笑问。
“这您可问对人了,出城不远就是报国寺,二位何不去那上个香还个愿求个平安什么的。只要看好时间,在天黑城门关前回来即可。”
兄弟俩便来了兴致,一起出了客栈赶到郊外的报国寺。来到翠柏苍松掩影下的古刹,朱阿三兄弟却发现今天这里有些异样的热闹,连忙凑将上去。
只见山门之前缓缓驶亚两辆精致的香油车,数十名衣着鲜亮的家丁,丫环在前后小心的伺候着。乡下野惯了的朱阿三也不懂的回避的规矩,拉着兄弟朱存一心往前挤。几名家丁马上把他拦住,“哪来的田舍汉儿,想找打么?现在不准进去,等我家刺史夫人和小娘子进香完毕后,你们才能进去。”
朱阿三一听就满不高兴,这不是仗势欺人么,正欲发作,却忽然听到一声胜似银铃的少女轻斥:“使君不是让你们不要在外边欺负人么?”
这一声天籁般的悦耳嗓音,让朱阿三忽然想起了早年老爹教过他的一句诗,曾经几次背不完整还因此挨过板子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干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