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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后跟着任命一起下发的通告,却又让更多官员们惊讶。
李璟将辽南都督府改为金州,调郭承安任金州刺史,以王重为金州防御使。同时李璟不再兼任登州防御使之职,授王普为登州防御使。而且公中通告,自即日起,镇下三州二十七县,武职责分明。地方政务皆归于刺史和县令,而各防御使只统兵。无权管束民事。就连各驻军的粮食等,也须由各州县将税赋粮草上缴帅府,然后再由帅府将粮草调拔到各军各营。
镇内的从此兵民分离,军事、民事分开。刺史管民不再管兵,防御使专为管军。
但同时,防御使虽然具有统一指挥州驻军的职责,但州县内的各军各镇驻军。却同时接受镇帅府的指挥。在没有帅府和参谋司以及兵曹的联合军令下,防御使平时无权调动兵马。各部兵马由各营营主率领,营以上的厢、军二级,只要在接到军令的情况下,才能调动部兵马。
这一系列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的公告,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一下子让镇武官员们都埋头沉思起来。
这次变动,几乎所有的官员都看出了,随着镇兵马的壮大,军官们的权利,或者说高级军官们的权利反而又一次的被削弱了。而自宣宗以来,官手中不断减弱的权力却得到了加强。
武各管半边天,不但如此。高级武将甚至如隋唐初时一样,非战时并不能直接指挥军队了。军队指挥权几乎都落在了营一级的军官手中。再高级的武将,手中的权力就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而且各州的防御使虽然名义上能指挥州内的镇、平卢军、团结军、乡军,但实际上的权利却限制更多。
州县的主官虽然失去了领兵权,可对地方上的权力却扩大了。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这番变动是对武将的防范,避免有武将专权的可能产生,防止镇内部再出现小山头。如此变动。高级武将们手上几乎没有兵,而且粮草不得地方直接供给后,幕府直接卡住了各军的粮草军械供应。
同时,将原来刺史的兵民大权一手抓分为兵民各管后,李璟又将刺史的权利再次分权,每州新设一个与刺史、防御使同级的按察使。
按察使为一州专管司法的长官,其职责是纠官邪。戢奸暴,平狱讼,雪冤抑,以振扬风纪。澄清吏治。
新增按察使后,刺史专管行政,按察使则专管司法,防御使专管统兵。
原州刺史的权力一分为三,相不相属,相互监督。
这番制度也算是李璟苦心积虑,费尽脑筋,为的就是防微杜渐。在镇现在还没有形成一整套制度的时候,慢慢建立这些新制度,就是为了防止晚唐五代最大的军队军阀化的问题。
不是李璟现在不相信林威或者说李振等人,而是他始终认为,制度比起单纯的人治要强许多。
就如同当初在军中增设教导官职一样,虽然有不少的武将们不满和不解,但因为镇虽然兵将众多,可一直以来李璟对于军队都很关注,因此军中也一直未能有那种军头们各占山头的情况出现。这些改动,很快就顺利的进行下去。
镇进驻平州之后,林威先是请令调派各部兵马扫荡平州境内的盗贼山匪海贼。每入一地,最先开展剿匪行动,已经成了镇的惯例。一万多兵马撒开来,小小的平州境内的几股最大的盗贼首先就被连根拔起,彻底摧毁。
而李振上任后,不但立即开展丈量土地,清点户籍人口,安排百姓整修水利,屯田开荒,修城建屋外。第一时间开始四处张榜,一是招募各方流民,二来则是对境内的那些盗匪们进行安抚。
李振发出公告,平州境内的所有的盗匪,只要肯下山向官军投诚,除了一些过去极端为恶,民怨沸腾之贼。其余盗匪,都能获得一次赦免的机会,恢复平民身份。就算是一些过往名声不好的匪徒,可审问过后,也会从轻处罚后,获得改过自新的机会。
新上任的按察使,也开始理清牢狱,主动的审理平州各县乡的一些旧案纠纷,调解乡里矛盾。
在平州多管齐下的运作下,一个多月的时间,平州的盗匪们逃的逃、灭的灭,自首的自首。各地的百姓也都回到家乡,开始了恢复生产。李振直接把当初登州的以工代赈的做法拿了出来,开始在平州修建道路、学校、水利,并修补城池、村庄等等。
有了充足的粮食做后盾,平州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城池乡村都恢复了活力,萧条的集市也开始热闹起来。
越来越多的幽州百姓,甚至是辽西和草原上的胡人和汉人都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前来投奔。
林威没有插手李振的平州行政之事,李振也没有插手按察使李孟的提刑事务。
平州的一万多驻军,也是紧张训练之中。
驻守于燕山卢龙塞与奚部边境上的刘寻,率选锋军在卢龙塞的群山之间修建防线。
卢龙塞位于蓟州和营州之间,是燕山山脉东段的隘口,也就是后来的喜峰口。几千年来,一直是军事要塞,为兵家必争之地。和平州另一个险关渝关一样,渝关就是后世的山海关。
卢龙塞为平州北面屏障,渝关则是平州出塞入辽的门户。
卢龙塞位于徐无山麓的最东面,坐落于两山之间。左侧是梅山,右侧是云山。
刘寻到任之后,立即率军并招募民夫整修卢龙塞,经过几个月的时间,数万人的努力,依山修筑的卢龙塞修整加固。新的卢龙塞城,依山修筑,有三道城墙构成一个日字形的防御体系。外围主城墙高达五丈,宽三丈,长一百丈,由石块从里到外整体码堆而成。中心还有一座三丈的高城楼,名为望日楼。在主城墙两端,依着山势修建了辅墙,城墙上也各有一楼。矗立在梅山上的叫梅楼,修建在云山上的叫云楼。由两边辅墙开始,向更远的山上延伸。
大汉曾在此修建了一道大约两百多里的城墙,用以防止胡族入侵。由主城墙向后一百步,两山之间,又有一座高大城楼,城墙高宽皆与主城墙一样,长五十丈,上有一楼名叫卢龙。两边以石墙与主城墙相连。两侧是两列士兵营房。再往后,相距一百步,就是面对官道的新月楼。这道城墙高四丈,宽两丈,长八十步,上有一楼叫新月楼。这里两侧都是堆积粮草的库房,马棚和治疗伤兵的木屋。
新的卢龙要塞城据守险隘,选锋军镇守于此,平州便无北面胡族袭扰之忧。
傅达率天狼军进驻渝关,同样是日夜赶工加固渝关。
按李璟的军令,渝关不但加固整修,还进行了扩建。计划扩建完成的新关,北倚燕山,南连渤海,李璟改名山海关。虽然还未完成,但新关已经极具气势。
山海关新城呈四方形,周长八里一百三十七步四尺,宽五丈,深两丈五尺的护城河围绕其外。城墙外部以青砖包砌,内填夯土,高约五丈,宽两丈余。有城门四个,东称“镇东门”,西称“迎恩门”,南称“望海门”,北称“威远门”。
站立关城之上,雄视四野。可俯视关城全貌及关外的原野。北望,遥见角山长城的雄姿;南边的大海也朦胧可见。
做为镇对付契丹人的进攻基地,和将来对付幽州的一个据点,李璟对于平州的防御巩固是不惜成。平州一面是海,其它三面分别是辽西营州的契丹人,北面燕山外的奚族,还有西面的蓟州范兴隆的兵马。虽然镇掌控渤海,能够不受阻的随时增援平州,可李璟依然不肯放松对平州的防御。
全力经营之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平州的局面已经比刚到之时好转极多,甚至称的上是大治,修武备,一片热闹景象!
第583章 横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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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一群饭桶!
王敬武烂泥扶不上墙,陈敬瑄也同样是无能至极。
这两个人都是田令孜一心力保的结果,可是眼下一个成了疯子,在淄青镇作乱,一个却是差点在卢龙镇丢了脑袋。
这两陀烂泥,让田令孜被西门思恭等人抓住机会在天子面前奏了一把,让他大跌颜面。
西门思恭任神策右军中尉,杨复恭任枢密使,张泰升任北宣徽院使,杨复光任南宣微院使。
紧皱着眉头,田令孜低头看着手中的折子。
越看,他就越恼火,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推荐的那些人都是饭桶。王敬武、薛崇加上李系,三人在淄青镇,结果却被李璟给耍的团团转。他提拔这三人,本想要夺取淄青镇的控制权,以压制李璟的镇国军登州。
但从收到的这些消息来看,李璟在淄青镇的所为,却轻易的破解了他的布置。李璟没有他预料的那样去和王敬武他们争夺淄青镇,表面上把淄青镇一分为二,可实际上却是狠之又狠的釜底抽薪,直接把王敬武的兵,民都抽空了。现在王敬武一发疯,他控制的十县已经成了废墟,反倒是李璟控制的诸县,一片大治景象。
从李璟分划淄青镇,再到他迁民夺兵,再到如今的占据平州,这一步步,都是出人意料的举动。李璟十分的狡猾,每一步都是谋定而后动。
他根本不去咬自己放下的诱饵,始终不去夺下淄青镇。反倒是一心向辽东发展,就是如今占据平州,也是打着收复辽西的旗号。
李璟若是直接驱赶王敬武就好多了,可这家伙就是不往淄青镇发展,反一心向辽东动兵,这让他觉得担忧。
淄青镇与辽东,哪个更繁华,那是不用说的。李璟放弃淄青镇却图谋辽东,只以说李璟所谋甚大!
可是如此一来,他不向淄青镇发展,那他就无法理直气壮的去找李璟的麻烦。
自己安排的王敬武和陈敬瑄把淄青镇和卢龙镇两个眼见形势不错的藩镇弄的彻底失去了控制,特别是幽州之乱,导致了李璟不费一兵一卒的就占据了平州,朝廷甚至都不能因此指责李璟。毕竟,陈敬瑄逼反了李可举,覆没了五千禁军,让卢龙镇再次脱离了朝廷的掌控。而李璟占据平州,却是让朝廷对卢砒镇的掌控又多了一分。
据探子报上来的消息来看,李璟占据平州之后,积极加固平州防御,大量驻军。可重心却不是对幽蓟方向,而是对奚与契丹的方向,重心向着辽西营州。
看完折子,田令孜靠在白虎皮垫上,陷入沉思。
李璟难道真的准备向辽东辽西用兵,夺回安东旧地和营州?
他是真的如此打算,还是说这只是假象,李璟目标依然是淄青和幽州?
这一切,让他有些琢磨不定。
桌上还有另一份折子,乃是郑畋、王铎、西门思恭等人向皇帝主张对草贼的招安之事。
早在半年多前,草贼突然威胁东都,攻破汝州,王铎提出招安计划,田令孜持赞同态度。不过现在,有蕲州刺史裴渥上书为草贼牵线搭桥,眼看着招安一切顺利之时,田令孜却让卢携提出拒绝招安之议。
卢携提出的反对理由是很高调的,“当初懿宗皇帝坚持不赦免庞勋,也只花一年功夫就将他诛杀。如今的王仙芝不过一个小蟊贼,声势与实力根本比不上庞勋,对他赦罪封官,只会助长那些刁民逞凶作恶的气焰!”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因为王敬武和陈敬瑄的无能,田令孜被西门思恭等人联手参了一本,虽然皇帝对他依然信任有加,可西门几人却也因此重新得到皇帝信任。眼下草贼既然远走淮南之地,不再威胁东都。那么对于王铎、郑畋等人力主的招安,他便自然要反对。
这不是出于什么朝堂的考虑,只是对方赞成的他便要反对而已。
不过,他这次的反对并没有坚持许久,在西门思恭等人向皇帝再次进言招安后,田令孜便和卢携同意了。当然,这个同意是有代价的,换取的便是西门思恭和郑畋等人对于陈敬瑄、杨师立、牛勖三人出任三川节度使的妥协,还有对王敬武等人用人不当的不再追究。
田令孜扔下折子,冷笑了一声,“招安,招甚鸟安!”
田令孜的干预之下,虽然最后同意了继续招安,可招安条件却改变了。降低了规格,原先说好“除官”的名单包括王仙芝、尚君长等人,现在改为只限于王仙芝一人,而且那官位也给得没一点儿诚意。
尽管如此,可当长安的使者到达之后,蕲州城还是出现了一片欢喜之声。
仗不打了,城上守军和城外的草军都回营休息,裴渥打开城门,将王仙芝、尚君长等数十名草军首领迎接入城中,并在刺史府中大摆宴席,热情款待各位首领。
在一片欢快的气氛中,从长安来的中使宣读了招安诏书。并当场颁发了两份官职告身,两份都是给王仙芝的,别人都没有。职务是左神策军押牙和监察御史。
这两个官职品级都不高,不过却都是职低权重之职。特别是左神策军押牙,更是左军中尉田令孜的亲卫队长职务,属于心腹要职。
听过圣旨,‘王仙芝’高兴的满脸胀红,汝州刺史王镣、蕲州刺史裴渥都是连忙向王仙芝恭贺。
不过草军中除了王仙芝高兴不已外,其它人却都阴沉着脸,尤其是尚君长。闹了半天,朝廷只招安了一个王仙芝,他们却是什么好处也没捞着。
一阵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