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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煮杯茶来!”李璟睁了睁眼皮,对着公孙兰道。
公孙兰总是能让李璟舒心的女人,一杯热茶很快就端了上来。托盘中除了茶以外,还有牛肉干、凉拌海带丝以及一大碗稀粥。“看你的样子肯定没吃早饭,喝点稀粥垫下肚子,光喝茶可不行。”
李璟一碗粥还没有喝完,李良、盖寓和敬翔三人就找上城门楼来了。一看到这三位都是一身白底黑缘的儒袍,手里握着把折扇,仿佛是浏览国内城时不经意间遇到他的样子,李璟就只得叹了口气。
“本还以为能偷得浮生半曰闲,不料三位先生半点机会也不肯给啊。自己找地方坐!”
李良三人也不以为意,直接让侍卫搬来了几个马扎坐在李璟对面,敬翔更是直接对着李璟道:“郡王真是好兴致,此处风光确实更胜别处,佳人在旁,又有白粥小菜,羡煞旁人啊。”
李璟白了他一眼,“想吃直说就是。”李璟扭头对公孙笑道,“给我们的三位刺史先生也来一份稀粥小菜。”
李良三人都身任刺史之位,而且还是镇国军与安东大都护府任重要职务,现在的北伐行营也还未解散,三人也都任着重职。三人结伴前来,自然不可能是来浏览风光的。几句话说着说着,便开始谈到公务正事。
“这新设的岫州、恒州、清州三州的刺史、防御使、按察使以及下面的十二县的县令等主官,还有下面的各曹官员乃至吏员等都需要马上任免,蛇无头不行。只有了主事之官,下面的移民等各项事务才好进行。”李良一边扒着稀粥一边说道,看他喝粥的那样子,倒像是几天没吃饭一样。三五下扒完,又转头望着公孙兰道,“大娘再来一碗粥!”
敬翔和盖寓也立即道:“给我也再来一碗。”一边还说着,“坐在城门楼上喝粥,味道就是不一样。”气的李璟直瞪眼。
李璟也知道这些事情确实是必须要解决的当务之急,便对三人道:“你们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一下。”可惜这三人却都十分的狡诈,对于刺史这样重要的职位任免人选,三人都相当聪明的摇头,根本就不接话。虽然李璟开口问他们,可这样的州级官员的任免,可是李璟手中最大最核心的权利,他们绝不会轻易的去碰触。
见状,李璟也知道自己问他们有些不太合适。想了想后,最后道:“我有个初步的名单,让李纯任岫州刺史,曾元裕任岫州防御使。萧定邦任清州刺史,裴宥任防御使。韩安国任恒州的刺史,郭顺励任防御使。三州的按察使,随后再与三州各县县令人选一起议一议。”
李璟发现,随着自己地盘的急剧扩大,他的藩镇内部的官员们几乎都同时兼任数职。特别是那些军官们,虽然李璟实行文武分开,但军官们一面在藩镇的军队中任职,一面又在藩镇的各州中任职。十个州的防御使,基本都是由各军军主们担任。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可李璟却暂时没有其它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说到底,李璟手下现在合适的官员还是太少了。
三人对于李璟让韩安国和萧定邦这样的世族出身的二人,出任两个州的刺史,似乎都有些话想说,可却又一句没说。其实李璟也在这两个人选上有些犹豫,可实际上,如果不用他们,李璟也没有更好的人选。其它的人选根本没有足够的资历,有资历的却多是武将。文武分开,这是李璟自己定下的制度,他不希望自己再来打破他。
反倒是各县的县令、县丞、县尉这些人选,李璟并不担心无人可用。自从李璟在登州建立了文华阁,并给那些前来的才子名士们顾问的闲散官职,以及请他们出任教授、教员等职,另外还帮他们印刷出版文集后,顿时引来许多文人来投。而且自登州印刷的报纸、周刊还有半月版一月版杂志发行之后,那些文人们开始可以在这些地方轻松的发表自己的诗文以及经典释文见解学说,甚至可以公开批评以及参与到镇国军地方的一些事务中来后,引得更多的文人前来这块让所有文人们激动兴奋的土地。
这些人中虽然有许多只是单纯的文人,诗人,可也有许多人对于时政,对于吏治很是擅长。李璟从这些人中挑选了许多合适的出来,请他们担任了顾问以及咨议的头衔。现在镇国军需要大量的官员,这些州县官员可以从现在登莱几州原有官员中提升,提升后留下的空缺,可以让这些顾问和咨议们填充。
敬翔又提出了关于需要大量向辽东各新占州移民的事情,按他的提议,辽东的积州、建州、安州、岫州、恒州、清州六州,现在只有二十万人,人口太少,对于镇国军控制各州不利。因此他提议,至少还需要向各州移民四十万人,使各州达到十万人的规模。如此一来,才能彻底的让辽东之地成为真正的大唐安东大都护府下的稳固地盘。
“需要人就去登莱招募,向平州招募,甚至直接派人去中原招募。不管是难民还是流民,只要是年轻手脚没残疾的,都可以招募来。甚至可以走远点,派船去淮南、镇海、浙东、浙西招募。”
敬翔咂巴了下嘴,“有些难啊。这两年灾情缓解,草贼去年闹的虽然有些动静,可被朝廷剿的厉害,许多被裹挟的民众都被朝廷夺回安置。而且去各地招募也不容易了,现在各地没有灾情,只要是没过兵灾的,地方官府根本不可能让治下子民弃土离开。”
李璟皱了皱眉头,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之前大量难民涌入登州,甚至在登州外起队,那是因为连续的灾荒导致的饥荒逃难。但现在各地并没有这样的大灾,兵祸也不重,那么官府哪会容许百姓弃地逃荒。百姓逃光了,就无人耕种,就没有税赋钱粮。那些庄园中的地主豪强们同样不会轻易的放自己的佃农离开。
可是他现在需要大量的百姓,虽然他已经有三百万人,可镇国军下不光光是耕种,还有大量的工坊和矿山需要人。没有人,打下的这些州县如此稳固。向朝廷请求迁民是不可能的,朝中人不可能同意李璟从其它地方迁民。
李璟有些想骂娘,前两年人到处都是,他还得挑挑拣拣,现在就是残疾估计也不好弄了。
“想办法,花钱去各地官府买那些乞丐,流民、无产者。再派人去散布消息,说我们这里需要大量人口,来的就给安家费。再派人去黄河、济水、淮河、长江等大河沿岸设立招募点,只要到那报名的就把他们接来送过来。”
盖寓在一边提了个主意,“还可以直接花钱买奴隶,我们的商品可以直接换奴隶,中原的那些地主庄园主都有许多奴隶,咱们可以直接买过来,另外还可以和新罗、曰本、渤海购买奴隶。买来之后,我们可以声明,这些人给我们屯田多少年后就能获得自由身,想必他们会认真留下的。”
“这是一个办法!”李璟点了点头,如此一来,镇国军可能要为获得人口而支出一大笔钱。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人口毕竟是一种重要资源。
如果可以,其实打几仗能更快的获得人口。但是向哪打?渤海方向刚刚与他们签订了协议,此时向他们出手,那等于撕破协议,必然将逼的渤海再次倒向敌方,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也可以向新罗动手,不过新罗那边情况也不太好,新罗一直对他们的行动没有敌意,如果出兵新罗,也将导致增加一个敌人。
高句丽这边倒是可以动手,但李璟现在缺的不是地盘,而是人口。
“这是逼我抢人啊。”李璟长叹一声。最后出声道:“诸将不都喊着要请战打仗么,那就打吧。子明,你一会通知各军军主,三天后来国内城议事,既然要打,那就干脆打场大的。”
第615章 各怀鬼胎
(两万字爆发,补偿前两天生病时减少的更新!)
五月初五,端午。
长安来的天子使者率队伍到达国内城,原本李璟是打算前往登州迎接使者,不过这次出使的使者却是李璟的老熟人宣微北院使兼右监门卫上将军张泰。他直接派人往登州传话,说奉天子之诏要亲自前来辽东,观看镇国军将士们的功绩。
不过李璟虽然没有亲往登州迎接,还是让自己的弟子李让和监军使张承业前往迎接,并一路护送来到国内城。
张泰对于辽东之行很是满意,从登陆渡海到都里镇,一路海上行了六百五十里才到鸭绿江口,又换乘小船行了六百余里才到达国内城。从长安到达国内,一路五千余里,他足足坐车马舟船两个月。不过看到辽东如此大的地方都为李璟所收复,也是心中自豪。
在国内城,镇国军诸将云集,李璟率诸将一起迎接张泰入城,然后在北城大校场上,一起恭听圣旨。
张泰宣读圣旨,皇帝赐封骠骑大将军、左武卫上将军、上柱国、安东都护府大都护、镇国军节度使、大同军节度使、卢龙军节度使、平卢军节度使、司徒、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中书令李璟安东郡王,实食封五千户,进太尉,兼安东盐铁转运铁兼铸钱使、押新罗渤海契丹三蕃使。
同时,张泰还宣读了皇帝的另一封圣旨,免去安东大都护府下诸州三年两税以及差役。镇国军下主要的文武官员,也得到圣旨嘉奖,升阶赏爵赐钱。
宣读完圣旨,张泰笑着对李璟道:“恭喜上将军荣升郡王,自宣宗、懿宗与当今天子三朝以来,第一位功封异姓王。”
李璟对于这个王爵的封赏倒是很喜欢,虽然只是从一品的郡王,上面还有嗣王和亲王,但也算是位极人臣了,一般情况下,是没机会再升上一字王了。虽然说树大招风,不过眼下他在辽东,如果有一个郡王的封号,再加上这个押新罗渤海契丹三蕃使的官职,以及安东大都护府大都护,李璟现在完全具有了对东北面边疆事务的处置权。
而且这个三年免赋税差役的旨意,更让李璟欣喜。虽然说,就算是不免,如安东大都护府这样的衙门,也相当于一个藩镇,可以截留税赋做为军费。不过有一个圣旨特别声明的免税和差役,对于李璟招募人口的计划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田令孜这次没有反对陛下的提议?”李璟将张泰迎接入府。
“怎么没有反对,不过陛下这次心意坚决,田令孜和卢携等人只是提了一下被陛下驳回之后就没再说了,事情确实有些反常。”张泰轻轻抿了一口香茶,继续道:“其实陛下也是一个有大志的天子,只可恨自小被田令孜这老狗巴给引诱带坏了。但陛下对于郡王收复辽东之功还是十分满意的。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先前崔安潜和王铎等人,在上次黄巢那贼假装攻向洛阳时,是附议郡王你的奏折准备以洛阳为诱饵围击聚歼那贼的。结果当初田令孜和卢携一力在陛下面前反对,才有了打开围堵去守洛阳,把草贼放走跑去了江南。”
“之后崔安潜背了黑锅被免去招讨使之职,也是田令孜的意思。可如今草贼在东南做乱,东南一半之地今年上缴的税赋全没了。朝廷连年用兵,国库空虚,陛下对负责的田令孜十分不满啊。田令孜代陛下掌政,外不能平贼乱,内不能解库空,让陛下失望不已。倒是郡王,对外开疆扩土,对内也是连平诸贼之乱,而且不但所部兵马不动用朝廷一分一文,而且每年还能向陛下输送大量的钱帛,解陛下之忧,陛下可是念念不忘,早就要重酬郡王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
李璟眉头一挑,“陛下的内库很空虚么?”
张泰苦笑着道:“天子前些曰子和寿王等诸王斗鹅,辅了钱却拿不出钱来,大失颜面啊。”
“田令孜难道也没钱?”
“田令孜只会收贿,哪会真正的理财。陛下没钱,他便只知道带神策军去长安东西两市上抢劫商人而已。”
李璟点了点头,“以后我每月向陛下进献一百万贯钱帛,够么?”
张泰愣了下,然后微微笑了起来,目光望向李璟充满了赞赏。“好,很好,只要郡王真能每月进献一百万贯,相信田令孜就是再到陛下面前说郡王的坏话谗言,只怕陛下也会始终向着郡王的。只是,一月一百万可不是小数。”
“让天子高兴,本就是我等臣子的本份。”李璟缓缓道。一百万确实不少,可与能得到天子的支持与信任相比,就显得十分的廉价了。现在的李璟,最需要的就是天子的信任和支持。
在辽东呆了半个月,张泰带着李璟送的重礼,还有给长安诸公的礼单,外加上李璟给天子送的一百万贯进献,十分满意的在李璟派出的一营骑兵护送下返京了。
送走了张泰,李璟立即将诸将召集开会。
会上李璟向诸将下达了新的任务,抢人。
李璟从辽东诸军中抽调出了三万人马,将他们分成数路人马,分别向高句丽、辽西契丹和漠北的室韦等草原进攻。同时,又派出水军舰队绕过三韩半岛,向东瀛进发。
对各路兵马的要求只有一个,李璟不要求他们去攻城夺地,只要求抢钱抢粮抢人。特别是抢人,这一点李璟毫不犹豫的大声说明。
五月底六月初,是夏收的季节,到时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