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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六月初,是夏收的季节,到时各地的百姓都得忙于田间抢收。
李璟这个时候派出军队,就是要去抢粮抢人。把能抢到的人全都抢回来,送回登莱,然后换回汉人前来充实辽东占领区。
“遇到小城和防守空虚的城池,能吃就吃掉。但是对于大城坚城和有重兵防守的城池,则绝对不许张攻。记住,你们的任务就是去抢劫。”李璟大声向诸将喊道。
契丹人最喜欢的就是打草谷,一到收获的季节就开始成群结队的往其它的部族抢劫,特别喜欢抢劫汉人。面对这些强盗,一般的地方只能逃往山中,或者逃入城中。小一些的城池会被他们攻破,大一些的城池,这些强盗虽然不会硬攻,但如果城中的人敢出战,往往也会遭遇痛击。
现在,李璟就是要让自己的人去抢劫契丹人和高句丽人,甚至让海军却抢劫东瀛人。反正契丹和高句丽是自己的敌人,抢劫他们,李璟不用担心他们的报复,壮大自己的同时,还能削弱敌人,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这次没抽到出兵的各军也不要泄气,我们每次派出的兵马半个月轮换一次,半个月之后,就换另一批上前。每一次,一万正兵带两万辅军出击。这不光是抢劫,这也是实战练兵。因此,每一次出动,必须得有详细的作战计划。另外,我们的行动都是军事计划,是战斗,不是散兵游勇四处打劫,因此军纪仍然是第一重要的。禁止歼银杀戮,缴获的财物同样得交公。”
虽然抢劫是解决人口的好办法,而且抢劫还能实战练兵,也能获得钱粮。但是李璟不希望因为这样的一个行动,而使得镇国军严明的军纪败坏。因此,对此特别强调,强调再强调,而且,还派出了随军宪兵营、增派虞侯,监督军纪。
契丹黄水河边,遥辇部族,契丹痕德可汗大营。
“李璟封王了?”
痕德可汗最近与迭剌的争斗中屡败不止,一直处于下风。之前在草原上大受欢迎的中原商人李掌柜找上来,言明自己是镇国军李璟的特使,代表李璟为与他联络,并声称李璟愿意帮助他对付迭剌部时,他还将信将疑。虽然后来证实了这人确实李璟的使者,但从心里,痕德可汗并不愿意别人插手到契丹内部争斗之中。
不过迭剌部掌控契丹兵马多年,痕德可汗毕竟新任可汗没多久,虽然遥辇和大贺分下的六部都支持他,可几次冲突下来,却反而居于下风。
就在前几曰,他率六部与迭剌部又在黄水大战一场,双方出动兵马总共三万多骑,激战一曰,最后痕德可汗再次被击败。就在昨曰,他得到消息,李璟大败了渤海与高句丽后,唐室正式册封李璟为安东郡王兼押新罗渤海契丹三蕃使。
“钦巴,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遥辇大将钦巴忙道:“已经确认,那李璟能封王也不稀奇,他仅凭一人之力,就入主辽东,一年多的时间,就夺下了辽东半岛。更只用了十个月的时间,就歼灭了高句丽、渤海十万兵马,逼的渤海退出联盟,割地陪款。”
痕德可汗手持着金刀坐在椅上,沉思许久,抬头向钦巴问道:“你说,如果我们接受李璟的提议,怎么样?”
“迭剌部咄咄逼人,可终究是契丹族内争斗。若是我们接受李璟的提议,与他们合作,只怕此事会引起其它各部的不满。毕竟,我们契丹与大唐打了多年的仗,血海深仇!”
“我知道,可是我们与迭剌之间的争斗已经是不死不休。如果这次我退让了,那么我遥辇氏就会被迭剌部彻底的取代,我们将失去世袭的契丹可汗之位。我不能让契丹可汗之位,在我的手里,被迭剌部夺走。契丹遥辇氏可汗之位已传九代,不能在我的手里被夺去。”遥辇痕德咬牙道。
“只怕李璟也并没有安好心,与李璟合作,只怕是与虎谋皮,引狼入室啊。”辨发花白的钦巴叹道。
“我知道。”痕德可汗道,“我知道这些,可现在各部族都在隔岸观火,我们不与李璟合作,难道还会有其它的出路吗?”
见痕德可汗坚持,钦巴低头沉思,许久后道:“此事不亦火中取粟,但也许还有一线机会。我们可以答应与李璟合作,让李璟出兵对付迭剌,只要迭剌在李璟手下吃一两个亏,折损一些兵马。那时我们再出面迫迭剌部臣服,然后以抵挡唐军的名义号召起各部在可汗的旗下,一致对外。”
“如此,与李璟合作必须秘密进行,绝不能让其它各部知晓。”钦巴低沉着声音道,如同一头草原上的凶狼在低吼。
痕德可汗闻言眼前一亮,眸子闪过着明亮的光芒。一握拳头,“好计,借李璟之手对付迭剌,然后再借对付李璟之名将各部团结于银狼旗下,借此,让我遥辇氏真正掌握契丹!”
“钦巴,你马上去和李维商议此事,记得,要秘密行事!”
“明白!”钦巴郑重点头,转身出帐。
半夜,李维被扮成商队伙计的侍卫叫醒,等他出了帐,才看到帐外痕德可汗的大将钦巴正穿着一件羊皮袍子在等他。若不是与钦巴见过多次,李维绝不会相信遥远部族的大将居然穿成一个普通牧民的样子。
将他请入帐中,钦巴很直接的将痕德可汗愿意与李璟合作,一起对付迭剌部的消息告诉了李维。
“不过,可汗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我们的结盟是秘密的。原因一是为了能更好的对付迭剌部,毕竟如果隐秘的话,迭剌部不知道我们联盟,会疏于防范。其二,契丹与唐朝关系并不好,眼下可汗还在争取其它部的支持,若是让大家知道了我们为了对付迭剌部而联结大唐,那么我们将失去其它部族的支持,反而会将各部推到迭剌部那边去。”
李维低头当初思,契丹人愿意全合,他还是很高兴的。虽然这个合作他们要秘密进行,与大帅的计划不合。不过,当初提出与契丹可汗合作,本就不过是要以此让契丹能够继续内乱,以免痕德可汗被迭剌部击败,让迭剌部统领整个契丹与大唐为敌。现在既然痕德可汗愿意继续与迭剌斗下去,那不管是秘密结盟也好,还是他们要单独斗下去也罢,李维当然是没有反对的理由的。
“安东郡王愿意全力支持可汗将迭剌部击败,维护契丹可汗的威严!”李维笑着伸手出,与钦巴紧紧握在一起!
第616章 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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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进入盛夏,夏收如火如荼的展开。各地的学校都放了农忙假,就是州县各衙门,还有地方的团结军与乡军也都解散回家农忙。
李璟也从辽东返回登州,领着一从官员四处巡视各州县的夏收情况。麦收与占城稻抢收之后,还得赶着晒场打谷。镇国军在各州县都设立了粮管所和粮仓,各粮管所都开始增派人手忙着收购粮食。镇国军下的百姓基本上都有自己分到的田地,不过镇国军也面临着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征税的问题。
大唐此时的地方藩镇,除了东南的数镇外,其它的藩镇几乎都不用向朝廷纳税,税收都是留作藩镇养兵等用。之前镇国军没向朝廷纳过税,李璟也不缺这点钱,为了吸引更多百姓前来,李璟对于新分的田地和新开垦的田地,都是实行一定时期的免税赋的规定。只是对原有的田地主人,按两税法征收税收。
不过这两税法虽然是不到百年前才改革过的新税法,但李璟却觉得这个税法并不算太好,至少,对于眼下已经拥有十个州的李璟来说,这个税制就不够合适。
不过税制可谓是根本,不但关系到镇国军的藩镇财税收入,同时也关系到镇国军下每一个百姓家庭。
在经过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准备之后,李璟准备将这个税赋改革正式提上议程。
登州城中,十州的刺史以及辖下一共五十五县的县令,还有各州的司户参军等一同接令前来。
“本朝之初,实行均田制,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每户农民有一块土地。凭这些土地,可以承担朝廷的租税和瑶微,并维持一家征讨,以丁身为本的租、庸、调制便是在这个基础上实行的。”
李让做为安东大都护府的司户参军事,也是李璟手下实际的钱谷管家,首先发言。对于李璟要改革税制,本来他是不太支持的。毕竟税制牵涉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镇国军并算不上多稳固,要是改革不好,就容易引发动乱,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特别是,他觉得德宗时杨炎提出的两税法比起早先的租、庸、调制要好的多。
在唐建中之后,土地兼并便在逐步发展,失去土地而逃亡的农民增多。农民逃亡,官府往往责成邻保代纳租庸调,结果迫使更多的农民逃亡,租庸调制的维持已经十分困难。
与此同时,按垦田面积征收的地税和按贫富等级征收的户税逐渐重要起来,到天宝年间,户税钱达二百余万贯,地税粟谷达一千二百四十余万石,在政府收入中的比重已经和租、调大约相等。
安史之乱以后,国家失去有效地控制户口及田亩籍帐的能力,土地兼并更是剧烈,加以军费急需,各地藩镇都可以任意用各种名目摊派,无须获得中央批准,于是杂税林立,中央不能检查诸使,诸使不能检查诸州,赋税制度非常混乱。
德宗建中元年,由宰相杨炎建议推行的两税法,实质上就是以户税和地税来代替租庸调的新税制。两税法的主要原则是“户无主客,以见居为簿;人无丁中,以贫富为差”。即是不再区分土户(本贯户)、客户(外来户),只要在当地有资产、土地,就算当地人,上籍征税。
“两税法其主要的特点就是取消租庸调以及各项杂税,保留户税和地税。同时量出制入,朝廷先以某一年的各项税收钱谷数,作为之后征税的总额,再按这个数量分摊给各州,各州又分摊于各地。
户税则是按户等高低征钱(按九等分摊),户等高的出钱多,户等低的出钱少。划分户等,是依据财产的多寡。户税在征收时大部分钱要折算成绢帛,征钱只是很少一部分。
地税按亩征收谷物。纳税的土地,以大历十四年的垦田数为准。
另外无论户税与地税,都分夏秋两季征收,且对不定居的商贾征税三十分之一。”
李璟对于李让的总结很是满意,他也一直在研究杨炎的两税法,说起来,这两税法对于均田制早崩溃的唐朝来说,效果不错。两税法不分主户、客户,一律编入现居住州县户籍,就地纳税。可以避免一些官僚、富人为逃避租庸调,而到其他州县置产。同时取消租庸调及杂税。并且规定夏秋交税。夏税不得过六月,秋税不得过十一月。按户等纳钱,按田亩纳粟米。
两税法的积极影响不容忽视,两税法的“舍人税地”使官府对农民的人身控制有所放松;并且规定贵族、官僚、商人都要交税,这就扩大了税源,增加了政府的财政收入;两税法以土地资产纳税,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没有土地的贫苦农民的负担,改变了贫富负担不均的现象。
“李司户说的那些不错,可是两税法的弊端也有不少。”李璟敲了敲桌子,缓缓道,“由于长期不调整户等,无法贯彻贫富分等负担的原则。而且两税中的户税部份的税额是以钱计算,官府只征钱不征物,而大唐本就钱荒,市面上钱币流通量不足,因而导致钱重物轻现象。每当夏秋税前之时,物价更是大跌,百姓就得贱卖绢帛、谷物以及其它产品以交纳税钱,大大增加了负担。
并且在两税制下,土地合法买卖,土地兼并更加盛行,富人勒逼贫民卖地而不移税,产去税存,到后来无法交纳,只有逃亡。土地集中达到前所未有程度,而农民沦为佃户、庄客者更多。特别是地方上实行的是联保的制度,每个村子的税额是早定好的,十户人中如果有一户破产逃亡,剩下的九户依然得交十户的税,如果两户三户逃亡,剩下的人负担更重,如果更多人逃亡,那么沉重的税就会直接把剩下的人给压跨,逼他们逃亡。”
在李璟看来,量出为入,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税制。而且无论何时,土地兼并都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事情。李璟认为,新的税制,起码得在这方面有些准备。
众官员都望着李璟,不知道自家这位三朝以来第一个异姓封王的郡王,要怎么继战场上无往不利之后,又要在这税制上提出自己的新观念。
在场的都是文职,虽然也有不少高级武将和诸多带着咨议、顾问、教授等头衔的著名文士们列席,但他们都只是列席,并不能直接参与到讨论之中来。但显然,今天在场的人,并没有人会相信,李璟能想出一个取代两税法的更好税制来。
“我一直在思考一种更合理的税制,对更多的百姓来说合理,又要让官府有税可征的新税法。两税法以前,大部份贵族、官僚都并不交税,新税法后,贵族、官僚、商人都要交税,这就扩大了税源,增加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