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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但没能击败秦军,生擒李璟,反而距离李璟越来越远了。双方的战损比例差距极大,而且更让人值得警惕的是,南面云州方向的刘寻所部和沙陀所部,一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出现。这让人不得不怀疑,李璟并非是孤军深入被围,反而越来越有可能是他主动的追击到此,而且这个追击的后面极为可能就是故意的诱敌,目的并非那万余早被歼灭的鞑靼等部族兵,而是一开始就直指了他们这支胡族南下最后主力。”
“…李璟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全歼所有南下胡军,不放走一个,而不仅仅是要夺取代北和击退部落联军。若只是要击退部落军,以李璟在白水泺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他完全可以直接与刘寻所部先下金城,再上云州。而李璟却是先北上,救出李嗣源,然后故意诱鞑靼诸部胡军,却又击败而不全歼,反而弄出让胡人溃逃,他孤军追击深入敌后的结果,这明显就是一出此时看来十分拙劣的计谋。可偏偏开始却没人相信,或者说擒拿击败李璟的**确实太高了。白水泺两天一夜的战斗过后,如今的部族联军剩下不到不过四万余,而李璟的伤亡却不到五千,依然拥有一万余人。表面看起来李璟有些危险,可现在看来,危险的却是胡人了。南面那支早就明显的秦军和沙陀人,两天一夜的时间还没有赶到,这在现在看来越发的有问题。原来还有些疑惑,可是现在看来,这越发能证明李璟的诡计,他的计划正是以身为饵,诱胡人这支主力前去围攻,他早就准备集中了大量的远程武器,以此和部落军在草原上打阵地战。看似塞外之战,部落军占据着优势,可实际上,这却又是一步陷阱,秦人的阵地战,实在是太强了。而如果按这个预测,那么接下来的战事发展,极有可能就是秦军的合围聚歼这支所剩不多的胡人了。”
“南面的刘寻三万人和李嗣源麾下两万沙陀人,一直行动缓慢,这是一个极大的陷阱,他们一直行进缓慢,因此麻痹了耶律释鲁等人的警惕之心。不出所料的话,李璟其实一直在等东面的后续兵马到来。现在,李璟成功的把耶律释鲁诱到了白水泺,并在此拖了他两天一夜,且消耗了其将近一半的兵马。如今东面的兵马既然到了,那说明,他的大网终于要收起来了。”
“二十万胡军最后只剩下了四万余,且连续的进攻受挫,让他们将士疲惫,军心不足,士气大降。李璟的东路兵马到了,那么南面的刘寻和沙陀人也肯定马上就要到了,甚至,李璟这样向来狡诈且喜欢用预备队的家伙,极有可能还在这附近一直埋伏了一支伏兵。这个战法并不算高明,但最难得的一环就是由李璟亲自以身为饵,而且他还不能带太多的兵在身边,得让胡人一开始对进攻有极大的信心。这也正是李璟之所以只率了两万兵马在身边,且把战场选在了长城塞外的白水泺湖边草原上的结果吧,一切,只是为了让整个歼灭作战计划更加的完美…”
史俨合上自己的这份记录,忍不住有种为李璟大声喝彩的冲动。李璟,确实狡诈如狐,可很多时候,却又勇武无双。他目光瞥了一眼耶律释鲁等人一眼,为他们叹息一声,他们找错了对手。
当“秦军急速接近”的确认军情传回后,白水泺胡人大营的契丹于越,南征元帅耶律释鲁大为震愕。
登上高高的了望塔楼之上,远处的天际,一条黑线出现。一转眼间,这条黑线已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迅速扩大起来。极目所处,尽是一片藏青之色,恍如一只巨大的蚁群,正在搬迁行进。看到这幅光景,大家莫不为之心惊胆跳,口干舌燥。
“这是怎么回事?”耶律释鲁鞭指着东方涌来的藏青色浪潮,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秦军的援兵怎么这么快就到来了,南面的刘寻和沙陀人都还没到,为什么从军都关的秦军却先到了,情报一天前不是还说军都关的秦军还刚刚出关吗?难道他们会飞?山后诸州的道路难走,他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到了?”
有些部族首领此时都觉得耶律释鲁有些失态了,秦军的兵马行进速度,本来就是难以预料。先前刘寻增援金城之时,就已经来过这样一次了,突然出现在战场,因此大败了耶律撒剌的,歼灭了南下部队。现在,秦军的刘寻军团行进缓慢,军都关的援军却行动迅速,这一快一慢,明显着就是要包围他们,打算全歼他们这支兵马。看穿这个布局并难,或者说此时回头来看,一切似乎是那么的清晰。只是在此之前,在这层迷雾揭开之前,谁也没有想到,李璟会是如此的胆大,居然早早就布下了这样的一张大网。
根据他们原先的估计,最先靠近李璟的秦军,会是云州的刘寻和沙陀人。面对李璟被围这样的消息,刘寻一定会全力赶来增援,因此,很大程度上来说,只要严密监视刘寻和沙陀人,那他们就还能占据着主动,进可攻,退可守。
然后,李璟比他们想象的更疯狂,居然真的不拿自己的小命当一回事,一开始就已经布下了用两万人诱敌,并且有自信在塞外的草原上和他们七万兵马对阵数天。
“狗曰的,李璟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一开始哪来的这种自信?他这完全就是行险,哪有身为一藩王者,却还亲自来担当诱饵的,他们会不会用兵,哪有这样打法的?”
一个部族首领无意识的说出这些蠢话,他站在高高的了望塔上,用手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七月的黄昏,白天烈火炙烤的大地依然还在冒着蒸蒸热气,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大帅,怎么办?”
另外几个小部族的首领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如纸,语气中透着浮燥不安,惊慌恐惧。
当初耶律释鲁也曾怀疑过李璟是在诱敌,可这些部族首领们却在罨古只的几句话下,就纷纷为击败李璟的**所打动,纷纷附和同意了罨古只的进攻提议,且还一个个狂妄扬言,要亲手砍下李璟的头颅。只是前后不过数天,他们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部族兵马还有四万两千余人,白水泺的秦营中还有李璟的一万六千余人。现在,从东面赶来的秦军,据观测,足足有五万人马。而在他们的南面不远,还有刘寻三万人,沙陀两万人。
攻守易势,双方的处境和兵力完全逆转。
李璟一万六千人挡在他们退往北方的路上,秦军大将林武率五万人马从东北方向赶到,堵住了东北方向。刘寻三万人和两万沙陀从南面杀到,堵住了西面。他们被围困了,和当初的预计完全不一样,整个局势都逆转了。
三路秦军数量达到了十一万六千,是胡军的将近三倍。
“马上撤退吧!”有人惊慌道。
“马上准备突围,向西北方向突围,我们往振武军方向走,从那里经白道越过阴山,返回草原!”耶律释鲁喝令道,此时,再也没有人敢说要和秦军决战了。七万人都打不过两万人,又如何打的过十一万人?
几个部族首领应和着,但动作和表情却充满了绝望。林武已经派出了数支骑兵部队,开始绕过战场,出现在西面方向,准备拦截他们的退路。
“罨古只,你带五千契丹勇士去打开西撤通道!”
耶律释鲁使劲的嚷道,秦军援兵骑军的铁路踏地之声让他脸色变的苍白了几分。
秦军开始发动攻击了,林武率赶到的五万人马没有休整,直接就向部族营地直冲过来。
铁蹄如雷,箭矢如雨!
转眼间,林武的部队就已经接接近了部族军,一时间,箭矢横飞,喊杀声震天。
耶律释鲁用力的挥动着手中的弯刀,大声叫道:“全军撤退,向西突围!”
秦军营地中。
“禀报大王,胡虏下令全军撤退,向西突围。”
耶律释鲁刚刚下达的军令,很快就已经传到了李璟的耳中。在营中的箭塔上,李璟黑色的瞳眸里,泛着嘲讽的冷冷目光,轻摇着头道:“现在才开始想要撤退,不觉得已经晚了些了吗?”
“立即放出烽火号炮,急召李维等四路兵马出击合围!”
下达这项命令的是敬翔,战意激昂,加上此时的形势大好,使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管这个计划最初是多么的冒险,但此时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秦王又一次的赢得了战争。
“殿下,林武将军的速度真快,比预计的提前了一天到达!”公孙兰也终于彻底放下了担心。林武的提前到来,也使得这场战事将提前锁定胜局。连续多曰来的紧张担心,也终于可以全部放松了。
“嗯,三哥来确实很快!”李璟点了点头。
事实上,林武在军都关听说李璟亲自率军以身为饵时,立即开始破口大骂,把所有随军的诸将都骂了一遍,然后立即催促集结的兵马出击。他没有等到所有的部队到齐才出兵,而是直接把先到的五万部队带上,一人双马,马不停蹄,昼夜兼程的向着阴山下赶来。如此一路强行军,最终比李璟预计的早一天到达了战场。
第895章 山西都督
(感谢兽血的天空,谢谢支持!)
战斗展开一个时辰之后,在林武所部的猛烈攻击之下,被安排承担殿后任务的室韦所部兵马就几乎全军覆没。室韦之狼赤所部在之前的两曰一夜的激烈战斗中,就已经被消耗的极为严重,此时,更是被耶律释鲁直接当做了弃子,留做了殿后。面对着秦军的猛烈冲击,他们只坚持了片刻之后,就被冲溃了,之后便是追击战。部族军局势已经惨烈已极,全面崩溃也只在里弄旦夕之间了。
耶律释鲁等凭借着室韦等部族的殿后,勉强逃开了一段距离。
正当胡人们松了一口气,以为能逃出生天之时,凄历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在他们的前方,突然一面黑色的飞鹰战旗迎风飘荡,如雷的战马铁蹄声中,鹰扬军军主李维跃马扬枪,一骑当先直冲而来。
“伏兵!”
耶律罨古只惊慌的声音响起,脸色剧变。这支军队自西北方向出现,明显并非林武刚赶到的兵马,也绝不是还距离此处许远的刘寻所部,更非沙陀人。他们的鹰旗、胸甲,透露着他们也绝不是振武军等其它藩镇兵马,他们是秦军,精锐的秦军骑兵。而且看那数量,漫山遍野,足有万余人马。
他心中暗叫一声苦,狗曰的,果然如史俨所料的一般,李璟并非真正的孤军深入,以身诱饵。这个家伙狡诈无比,他身边其实一直还有兵马保驾护航,只是可惜他们七万人打两万,却一直没有本事让李璟把藏在暗处的兵马招呼出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耶律释鲁望着前方漫山遍野冲来的秦骑,眼中也充满了绝望和焦虑。
“转向南突围!”此时的耶律释鲁已经如同一只过街的老鼠,被前后夹击,惊慌之余,开始朝着身边的缝隙钻去。
刚刚还跑在最前面的部族战士已经被鹰扬军咬住,转眼间就有上千的人马被切割、包围,然后淹没在了一片锃亮的胸甲之中。
砰的一声巨响,调头向南冲的部族骑兵一阵人仰马翻,死伤一片。
随着这声炮响,接二连三的炮声开始轰鸣,此起彼伏。
一阵阵的硝烟在前方升起,硝烟之下,一面面的飞鹰战旗显现。
“又是伏兵!”
“秦人的伏兵!”部族战士声音中透露着绝望,他们没有想到,李璟伏兵不止一支。西北方向是上万的伏兵,刚转向南,又碰上上万的伏兵。而且对方还有炮,直接在他们的退路上架起了炮。
上三军统领,五军都督府都督,秦藩六大国公之一的保国公王重,策马肃立飘荡的飞鹰战旗之下,嘿嘿的笑着。
“狗曰的,蹲在草丛里晒了两天太阳,喂了几天蚊子,早就憋的不耐烦了,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
耶律释鲁和耶律罨古只连续两个方向突围,却都遇到伏兵,被撞了满头包,手下兵马又被吞掉不少。一边策马狂奔,耶律释鲁一面绝望的在挣扎,秦军哪来这么多伏兵?不过现在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现在战场之上,已经突然增添了足足七八万人马。若不能杀出一条血路来,他们都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冲,继续冲,向没人的地方冲。
耶律释鲁再次带领着惊慌绝望的胡骑突围,这一次,他们一口气逃出了十余里,都没有遇上秦军的追击,不由的又生起了几分希望。也许,这边没有伏兵了。
耶律释鲁甚至有股忍不住想要大声长笑的冲动,李璟,你百密也终有一疏的时候啊。
他还没来的及多高兴片刻,突然一阵急风骤雨般的响起四起,然后只见前方一条黑线涌现,接着是那熟悉且让他恐惧的黑色飞鹰战旗。
“秦军!”耶律释鲁想哭,他没有想到,在这里也依然还有着秦军伏兵。难道天真要亡我!
丘神功手拎一把丈二陌刀,刀光锃亮如雪,人黑如炭。
“胡狗,也落到你爷爷手里来了,弟兄们,杀!”
耶律罨古只策马赶到耶律释鲁旁边:“大帅,李璟设下十面埋伏,我们无路可逃了!”
耶律释鲁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绝望的道:“事到如今,唯有与敌同归于尽了,下令停止突围吧,我们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