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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的眼泪,像是找到一个宣泄口,汹涌的流出。
珍珠般的一滴泪水,滴落到席旻岑的大手指上。冰凉的触觉,唤醒了夹杂在怒火中的席旻岑。两根手指掐破泪珠,水质的柔软,让席旻岑的怒火顿时熄灭。
“你不是我父王!”曼允闭着眼,重复着这句话。她很想这一切都是梦,等她再次睁开眼。父王,依旧是疼爱她的父王。
席旻岑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蛋,把人搂进怀里。
“乖,父王是气昏了头。”不知道怎么安慰孩子,席旻岑学着老妇人哄婴儿的姿势,拍打着曼允的后背。
动作非常轻,害怕力重了,伤害到了她。
曼允抽泣了几声,哭的更加厉害。紧紧的抱住席旻岑的腰身,她害怕失去,害怕失去父王的宠爱。就像一个人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救命稻草,那根稻草却要离她而去。
席旻岑轻声哄着曼允,其实他也在害怕。害怕曼允的双眼沾上污秽,他害怕再也看不见这双清澈的眼睛,所以才会一时失控。
、第三十六章 该当何罪
枪中弹,受冻挨饿,一个人孤苦伶仃,曼允都没有哭过,眼泪却在现在飙泄而出。
前世,她没有姓名,只有一个1324的数字代号。今世呱呱落地时,才得了‘席曼允’这么个名字。冠上这个名字的标签,已经注定了她一生的改变。
一个名字,对于别人也许没什么,但对于曼允,却是一次新生。
而席旻岑,是她这一生中,最亲最爱的人。没了他,是否又会回到那种无人疼爱,黯淡无光的日子!习惯了席旻岑的存在,曼允不想离开他,也离不开他。
“别怕,父王在。”
掰住曼允的脸庞,席旻岑为她擦掉眼泪,“你是父王的女儿,怎么能轻易哭!”
八年来,这是曼允第一次哭。并不是轻易哭,眼泪的感觉,甚至令曼允觉得陌生。但心里一酸,泪眼不知不觉却流下来了,根本由不得曼允控制。
认真审视父王的英俊帅气的脸庞,曲线刚阳,五官犹如刀刻。曼允搂住席旻岑的脖子,记下父王这句话。她是父王的女儿,怎么能轻易哭。环抱的力度加紧,就算父王想放开她,她也会牢牢抓紧父王的手,决不让父王有机会甩掉她!
父王从箭雨救下她的那刻,就注定不能甩开她了。
自己喜欢的东西,需要自己争取。曼允努力把眼泪吞回肚子,但抽泣的声音弄得她每隔一会,就打一个嗝。
小手往眼睛一擦,擦掉挂着的泪痕。
“父王,水,我要喝水。”
见曼允不哭了,席旻岑一肚子火气全消了。松开环抱曼允的手,去桌上倒了一杯清水给曼允。
曼允接过,囫囵几口,一杯水见了底。
席旻岑轻拍曼允后背,“小心呛着。”
不打嗝了,曼允总算好受点。双眼恰好看见寝宫里摆着的笼子,两个女孩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却得不到释放,脸色跟个苹果一般红。
“父王……”
刚才只顾着安抚曼允,席旻岑早把那对女孩忘记了。故事重提,双眼结冰,周围温度自动下降。
“父王,你听我解释。我买下这对女孩,只是不想她们落入那群顽固子弟手中受尽侮辱。”自始自终她绝没有起不正当的心思。
席旻岑已经冷静,听曼允一说,火气又消散不少。
“她们是覃汜国的公主,允儿只想让她们清清白白的走。”这两个女孩,若不是被药力控制,绝不会做出这些淫荡的动作。
她们眼中的不甘和傲气,不是装出来做做样子。
“知道她们和父王有仇,你还好心救她们?”席旻岑斜眼瞧曼允。
“如果笼子里的人,是我,父王会怎么做?”曼允毫不避讳对上席旻岑的眼睛,她觉得这件事情,她没有做错。父王,也没有错。那两个女孩,更没有错。
刚才还哭啼啼的小女孩,又恢复往日了冷傲,一张小脸坚持着自我。
席旻岑揉了揉她的发丝,“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在你身上。这种毫无假设性的问题,父王不用回答。”
眼中冷光一现,他怎么可能让曼允深陷那种处境。
只要他在一天,便没有人能动曼允一根毫毛,除了他自己。
“假设一下,也不行吗?”曼允说话平缓了些,不像刚才一抽一泣。
席旻岑摇头,“不行。”
“那么这对女孩,允儿想怎么处理?”席旻岑言归正传。
“由允儿亲自送她们上路。”这是曼允一早的打算。
席旻岑剑眉微微蹙起,“由父王来。”
走至床头红柱,红柱上挂着一把剑。席旻岑抽出,“她们皇室一族,全是本王杀的,死在本王手里,也好让她们一家团聚。”
席旻岑不想让曼允手染鲜血,这种杀人的事情,还是由他动手比较好。他杀人无数,也不在乎这一个两个。
跟父王相处了一两个月,父王心里想什么,曼允多少能猜出来。摊开双手陷入沉思,这双手早就染满了鲜血,只是父王不知道罢了。
席旻岑动手极快,一点风吹草动,曼允也没听见。当再次抬头时,笼子里两个女孩已经双双瘫倒在地。除了脖子上一条细细的红痕,全身完好无损,走得也很安详。
“朱飞。”席旻岑一吼,房外时刻候着的朱飞立刻应声。
“带几个人进来,把笼子抬出去,顺便把两个女孩好生安葬了。”擦干净刀锋上的血迹,席旻岑把剑重新插回剑鞘。
朱飞身后,跟着一个走路不稳,极为狼狈的人。
朱扬从朱飞背后探出头,看见曼允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惩罚,松了口气。双膝跪下去,头触到了地板。
“朱扬自知有错,请王爷惩罚。”朱扬刚一说完,怀中突然蹦出一团白面团,直冲曼允。
从花柳街被哥哥扛回来,朱扬害怕小耄獓丢了,一把将它赛进了衣兜里。刚才一弯腰,衣服露出一条缝隙,小耄獓看准了,就蹦出来。
席旻岑不知是何物,伸手一抓。小耄獓本以为傲的速度,没躲不过席旻岑的突然出击,一把被擒住脖子。
“是耄獓?”司马家的拍卖会,越办越好嘛,连这东西也弄到手了。
“父王,这是我拍下的宠物。”害怕父王捏死小耄獓,曼允从席旻岑手里抢回小耄獓,放在怀里。
席旻岑微微点头,“如果你想要宠物,可以给父王说,父王为你弄来的宠物,一定比这只好十倍。”
小耄獓似乎听懂了意思,对着席旻岑呲牙吱吱了两声,却不敢攻击。动物的感觉是灵敏的,对方强大的气势,已经让它从天性上胆怯。
相信席旻岑说的话不假,但曼允摇了摇头,手掌托起小耄獓,“有一只,就够了。”
视线落回跪着的朱扬身上,席旻岑坐回床榻,“朱扬,你跟在本王身边也多年了。可知你今日犯了什么罪?”
“属下不该知情不报,隐瞒小郡主的行踪,更不该带小郡主去花柳街。”这番话,朱扬心里已经想了不下十次,唯恐在王爷面前,说错了嘴。
“依照规矩,该当如何?”
朱扬脸上流满了汗水,一字一顿,“自行了断。”
朱飞严肃的脸,浮现悲色。握剑柄的手,紧了几分,手关节泛白。
、第三十七章 亲吻脸颊
后果这么严重?
曼允泪水未干的大眼睛,朝朱扬一看,“父王,这不关朱扬的事。”
在曼允心里,早把朱扬当成了朋友。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让朱扬搭上一条命,曼允绝对不同意。
“什么叫不关他的事?”席旻岑揉着曼允发丝的手指一顿,同样看向朱扬,“难道他没有知情不报,难道他没同你去花柳街?”
“是允儿威胁他,一切都是允儿策划的。”曼允向来敢作敢当,晃了晃席旻岑的手臂。
席旻岑站起身,回头望了曼允一眼。才和朱扬相处了多少日子,竟然知道帮别人求情了?
“你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朱扬?”朱扬跟个半大的孩子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秘密,哪有值得别人威胁的事情。
跪着的朱扬微微一抽嘴角,神色有些难堪。朱飞被这话也挑起兴趣,他的弟弟,他非常清楚,整个人跟张白纸似地。除了跟随王爷,处理一些杂事,其他的事情一概不会,更别说有什么秘密能威胁他。
“父王,你真要我说?”碍于朱飞在场,曼允犹豫了一下。
席旻岑点头,只要曼允开口,饶了朱扬性命,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犹豫的一指朱飞与朱扬,“我威胁朱扬,若是敢把去花柳街的事情告诉父王,便向天下宣告——朱扬、朱飞兄弟相恋。”
朱飞呆若木鸡,“这怎么可能?”
朱扬顿时大受打击,小郡主确确实实用这个原因威胁了他,而自己的亲哥竟然还不相信。
小声嘀咕了一句,“常言道,人言可畏嘛。”脸红了。
席旻岑的气闷顿时一消,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笑容。也是,对朱扬,越简单的法子,越能令他上当。
一只手抱起曼允,另一只手朝朱飞朱扬,摆摆手。
“你们可以退下了,此事作罢,切勿再犯。”
退去房门时,朱飞朝朱扬瞥了一眼,叹息一口气,“笨蛋,祖宗的脸面全被你丢光了。”
朱扬很想跟朱飞干一架,刚直起身子,肋骨就疼的他一丝力气也用不上。
他不就是想保存祖宗脸面,才被小郡主威胁的嘛!
看朱扬还是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朱飞又摇了摇头,道:“清者自清,你真以为就凭小郡主一句话,就能毁了我们的名声?”
虽然是个下等侍卫,但自从跟随九王爷驰骋沙场,两个人在丰晏国也算有点小名气。一些大将军见了两人,也得客客气气。若是王爷不同意,谣言怎么能传出去?
所以说,笨蛋,就是笨蛋。
朱飞嫌弃受伤的朱扬走得慢,又一手扛起他,直接走出了席旻岑的寝宫。
朱扬上下牙齿,磨啊磨。小郡主!这次差点被你阴了一条命!
朱扬的错事,可以既往不咎,但曼允犯的错误,决不能这么一笔划过。
“趴下。”席旻岑拍拍自己的大腿,对着曼允道。
“父王……”
曼允从床上站起,脚步朝席旻岑走去。打屁股不会太疼,但曼允觉得很难堪,眼珠子转动了几圈,用着商量的语气道:“父王,我们能不能换个惩罚法子?”
比如,打手心,蹲马步,都比打屁股好得多。
上次挨打,席旻岑只能看见曼允的后背,而此刻,席旻岑看见某小孩红扑扑的脸蛋,顿时知道原来是害羞了。
养了这个小妮子快两个月了,席旻岑还没收过福利。曼允一提出来,席旻岑觉得时机到了。
“可以,你先过来。”
听到有希望,席旻岑加快步子,走过去,坐在席旻岑身边。
“如果你亲亲父王,父王可以免去你这次的惩罚。”手指敲了敲床沿,席旻岑皱着眉。样子让人觉得,决出这个决定很吃亏。
除了使用美人计,曼允没有主动亲吻过任何人。当父王一提出这个要求,心里产生了抵触。
这比挨打,更难为情。
摇了摇头,“父王,再换一个。”
见曼允想也不想,就摇头否定,席旻岑沉着脸,道:“允儿,别家的孩子,都亲过父母。你就不能让父王也享受下天伦之乐?”
席旻岑极少与人亲近,曼允穿越过来,就没看见他笑过几次。
当他一提出这个要求,曼允内心惭愧,觉得为人子女,本身就有让父母快乐的义务。这么一想,心里那点小小的抵触,全部压到了最底层。
“只一下?”曼允红着脸。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席旻岑自然知道。而且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想了一会,点头。
害怕父王反悔,曼允撑起身子,往父王脸颊上轻轻触碰了一下。这下不止脸红了,连耳根子,曼允也觉得火辣辣的。
席旻岑只觉得那唇瓣,如鸿毛落水,荡起了丝丝涟漪。柔软得让他现在就想抱住曼允狠亲一顿。
但席旻岑最终忍下,孩子还没养大。而且某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得好。
已经快到三更天,害怕曼允睡眠不足,席旻岑拉过棉被,把小人儿卷入棉被。
“允儿,天快亮了,你快睡会,父王还有些事情得吩咐朱飞。”摸了摸曼允的额头,让她躺下。
席旻岑从屏风上,取下披风,走出寝宫。
曼允看着父王走开的背影,打了个哈欠。确实很困,小孩子要吃好睡好,才长身子。而过去几年里,总是呆在那个小屋子里,曼允的身子比一般同年人要差些。
看见灰蒙蒙的夜色,曼允翻了个身,睡去。
席旻岑一出寝宫,朱飞拎着朱扬,早已等候在一座假山前。
看见王爷出来,朱飞扣着剑,朝席旻岑行礼。
不亏是席旻岑最得力的心腹,席旻岑没吩咐他留下,朱飞便自觉的逮住朱扬等在这里了。
席旻岑朝朱扬勾了勾手指,朱扬立刻站过去。
“把你们去花柳街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本王。”曼允刚入乾城不过几天,怎么会知道那种烟花之地。而且抓走曼允时,他没有忘记,曼允手里还握着一大把银票。
朱扬不敢再欺瞒,便把史明非来兆崴宫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席旻岑。
当听见朱扬义愤填膺说到在花柳街,好几个色男人口出轻浮语言时,席旻岑嘴角勾勒起一丝冷笑。
“带一些人马去花柳街……”夜空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