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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宴国是各个国家的霸主,就算有野心横扫天下,也并非不可能。如今再加上个南胄国,众人从内心打寒颤。
席旻岑一身霸气充斥整个御书房,堵得众人吐不出话。九王爷这番话,是包庇!最令人气愤的是,就算这是包庇,他们也只能默默接受。难道还真和九王爷杠上,让战火烧到每个国家,让天下生灵涂炭?
他们只能把这口气,往肚子咽!
气炸了一张脸,使者们最后全部拍拍袖子,断断续续离开。
对于九王爷的解决方式,史明非打心眼里佩服。这完全是压迫,强者欺负弱者。如果换成他,他绝对不敢鲁莽这样做。
似乎看透他的想法,席旻岑缓缓走到他面前,“如果你足够强大,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局面?”
人类都是欺善怕恶的,如果你够强,他们就不敢起半点忤逆之心。倘若你乃弱者,只能接受不断的欺辱。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假设这场刺杀,发生在丰宴国境内。这群使者绝不敢这样大大咧咧,闯进御书房,逼着席庆麟给他们交代。因为丰宴国的兵力、财力,都排在各个国家的顶尖,他们不敢触怒丰宴国。
这群使者就是看中南胄国在几年前曾被战争重创,如今又是新皇刚登基不久,位子没坐稳,才敢这么放肆。他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史明非这才重新认识这个男人。。。。。。
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肆意妄为,没有任何人能反抗他!
阳光一缕缕照射进亭子,曼允寻了处晒得到阳光的位置,坐着。
桌子上,放着宫女端来的糕点,样式和平时的相差不多。拿起一块,曼允细细咀嚼。味道似乎比以前更加甜脆,曼允刚咬了一口,便就放下。
太甜,不是她所喜爱的类型。
朱扬倒是挺喜欢吃,一连吃了还几个。
“小郡主,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糕点,比平时的好吃多了。”朱扬满口的糕点渣滓,每说一个字,糕点渣滓便飞溅出去。
曼允往后退了退,以免被糕点渣滓溅到。
这糕点的确比平时更好吃,但就是太甜了。
厨子明明知道她的口味,每次都少放糖,难道这次是手误吗?觉得奇怪,曼允拿起一块糕点,凑到鼻子前,嗅了嗅。
夹杂着一些淡淡的草香味,拿到阳光下细细看,竟然还有一些不属于糕点的粉末。想到什么,曼允突然扔出糕点,只觉得浑身无力,脑袋有些眩晕。
对面的朱扬已经晃晃悠悠站得不稳,发现不对劲,剑拔出来,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糕点里下药了。”刚吐出这几个字,朱扬就晕倒在地上。
曼允吃得较少,只是脑子毕竟浑浊,全身上下的力气,如同被抽走一般。趴在桌子上,用尽全力,也只能抬一抬眼皮。
遭人暗算了!
女子的娇笑声不断从远处传来,一窜细小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这次你们还不栽在我手里。”声音如同黄莺般娇脆。
曼允缓缓抬起眼皮,那女人穿着一身绿色的纱衣,正是前几日不断央求留在父王身上的柳莺。
柳莺拍拍手,看见曼允还清醒着,很惊讶,“挺警觉的啊,沾上迷魂散竟然还能睁着眼。”她轻轻端起糕点,在手中把玩。
曼允早就猜到这女人不简单,却不想她竟然能溜进皇宫。皱了皱眉,想要站起来,但费劲所有力气,硬是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小郡主别紧张,是主上命令莺儿带你去一个地方。放心吧,你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柳莺娇笑着,扯过曼允的手臂,将人抱起。
别看柳莺乃一个弱女子,力气倒不小。抱着曼允走了一路,竟然丝毫没觉得吃力。
曼允再笨,也猜到这个女人,铁定会武功。她的主上?到底是谁绑架她。
浓浓的无力感包裹着曼允,药力一上来,渐渐陷入昏迷。
眼前漆黑一片,曼允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睛之上,缠着一块黑布,让人分不清现在是白日,还是黑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最想置父王于死地的人,是史良笙。这场绑架,百分之八十是他指使的,柳莺也是他的人。柳莺处心积虑,一步步接近父王,想要得到父王的怜惜。回想起这个女人的一幕幕,不正是计谋中的美人计吗?
史良笙设下美人计,是想父王尝尝他当年的痛苦吗?
只可惜,父王不是那么容易中计的人。这招数行不通,所以就绑架她威胁父王吗。曼允耻笑一声,果然,皇家的手段都是那么卑劣。
“你在笑什么?”
幽暗中,一声冷酷的中年嗓音响起。
曼允认得出,这声音,正是史良笙。
“我笑,别人用过的计谋,你怎么笨到用第二次。”想起对方是自己亲生父亲,曼允的口气不知不觉重了几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曼允能听见他拳头捏得咔嚓咔嚓响。
“小郡主倒是伶牙俐齿,不愧是九王爷的孩子,打击人的方式,一模一样。”对方强忍着曼允的挑衅,咬牙切齿说道。
史良笙静静凝视曼允的容貌,遮住她的眼睛,轮廓越发像那个女人了。
回忆着两人之间美好的点点滴滴,史良笙脸部线条变得柔和。
“只要九王爷配合,我不会伤害你。”史良笙望着曼允的小脸,狠不下心伤害一个跟她如此相似的孩子。
曼允早猜到这人没安好心,当他说出这话,心头一急。
“你想做什么?”
养女成妃 卷一 南胄篇 第五十九章
“小郡主,我和九王爷之间仇深似海,这还用问吗?我只想……九王爷死。死在我手上!”史良笙阴狠的声音,在房间内阵阵回荡。
一张桌子,迎声而碎。
曼允出奇的平静,没有丝毫害怕的情绪,扬起小脸。虽然看不见史良笙,但是她能听出他的方位。
“到底因为什么,你才恨父王入骨?”
曼允的声音,如黄莺般清脆。
“是因为父王派出司徒游月勾引你,还是因为他打赢了南胄国,害你丢去不少国土?”曼允清晰的分析着原因,想要套出史良笙的话。
关于母妃的事情,没有人比史良笙更加了解。她想知道,母后临终前,那一笑,代表着什么。
史良笙的情绪一下子被激到最高点,曼允能听见他愤怒的咒骂声。
突然,他掐住曼允的脖子,警告道:“别把‘勾引’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曼允微微一笑,这人被她彻底激怒了呐。
“难道不是?””曼允不怕死的继续问。
掐住她脖子的大手,赫然收紧。空气如同被人抽走,曼允大声喘息,小脸憋得通红。
她紧紧盯着史良笙,她赌,他不敢杀她!父王没来之前,自己一定是安全的。
脖子上的力度,缓缓减轻。曼允急促的喘气,珍惜着失而复得的空气。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史良笙扯开曼允眼睛上的黑布,与之对视。
曼允这才打量清楚自己的处境,这里是一处房间。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四面光溜溜的墙壁,连窗户也没有。墙壁是黑色的,曼允眯着眼仔细一看,竟然是黑铁打造而成。恐怕就连小耄傲的爪子。也不能刨开。
难道是密室?
整个空间中,唯有一盏油灯照着,其他地方略显黑暗。
“你很爱司徒游月?”对于史良笙的怒气,熟视无睹。曼允动了动身子,把身体靠到墙上。
被人绑架后,曼允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紧张。也没像个孩子般哭泣,反而冷静的打量处境,以及问着一些毫不相关的问题。
史良笙转正身子,蹲在她面前,“你想问什么,难道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拔出刀,威胁性的在她面前晃了晃。
曼允只淡淡笑了笑。“你杀了我,就没有筹码对付父王了,所以你不会”
。
急迫的想知道答案。曼允重复问道:“你很爱司徒游月?”
对方不为所动,显然不想回答她。曼允眨了眨纯洁无比的大眼睛,似乎有些犯难,“父王曾经告诉过我司徒游月的下落,人家看你如此深情,原本还想告诉你。”
听见这话,对方的眼眸顿时亮起来,怀疑道:“你真知道?”
曼允无比乖巧的点头,“你也知道,我父王是个冷冰冰的人。从来不会讲故事,如果你的故事能打动我,没准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儿了。”
天真无邪的眼眸,可爱的脸蛋。看不出任何一点演戏的成分,史良笙盯着孩子。似乎在权衡能不能相信。
“爱,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只有她。”史良笙不知这孩子怎么会问这个,她貌似对游月的事情,太过于关心了。
爱啊……到底爱到什么地步?
“讲讲你们相遇的经过吧。”曼允朝前移了移,更加靠近史良笙。
曼允四肢绑着,根本没有任何攻击力。史良笙也不担心这孩子会逃跑,拉过椅子,坐在她面前口“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他也不清楚,为什么面对一个八岁孩子,难得愿意敞开心扉,吐出自己的心事。也许,因为她的轮廓,有那个人的影子吧。
曼允凝神细听,望着对面因为岁月,而变得沧桑的男人。
“那年,我微服出宫,在茶楼和游月相遇。她是个温柔的女人,一颦一笑,皆有种让人想静静呆在她身旁的魅力。她抱着一卷卷画,挨桌挨桌的问“公子小姐,买副画吧,。等她问到我这桌子,仅仅一笑,我便彻底沦陷了。”陷入回忆之中,史良笙的眉眼都含着笑。整个人似乎都回到了,那个与司徒游月相遇的日子。
“之后每日我都往茶楼跑,为的就是见她一面。渐渐用真心打动她,让她进宫为妃。我每件事都依着她的性子,只要是她喜爱的东西,我总会第一时间送给她。游月不像宫里的女人,整日只会勾心斗角。想要什么东西,从来不会自己求我。每日默默为我煲汤,在我处理政事疲惫后,为我揉揉肩锤锤腿。”每当闲余时间,两人就研墨作画。那一箱箱的画卷,记录了所有的记忆。这也是史良笙珍情画卷的原因。
每一句,曼允都能体会到这个男人对沈窦的爱。只可惜,后来的事情,让他失望了吧。
史良笙神色一凛,“本以为我们能这样一生一世,却不想没过多久,丰晏国发动了战争。当时两国的兵力和财力,相差不多。所以我根本不畏惧丰晏国的进攻,派出将军。和他们沙场争霸。”
“但我万万没想到,最关键的一场战役。游月偷走了我方军队部署图纸。令南胄国将士惨败!”史良笙眼眸透着悲凉,被爱得最深的人,伤得最深。
“我派出手下追杀她,三日之后,她突然就销声匿迹,再没了音讯。”
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史良笙的愤怒,完全展露在曼充眼前。
“在我派出杀手的第二天,我已经后悔。修改了命令,找到游月,只能生擒,不得伤之。就算她是暗线,之前的柔情通通是演戏,我也不在乎,只想将她永远绑在我身边,时时刻刻陪伴我。这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寻她,但我翻过了南胄每一寸土地,始终找不到她的踪迹!”
你当然找不到。曼允微微一摇头,母妃当时已经自毁容貌,混出了南胄母妃肯定动过心,否则也不会独自生下孩子。临死时前那一笑。到底该理解为……为爱人生下孩子后的幸福,还是背叛爱人后的解脱?
也许,都有吧。
史良笙一激动,抓住曼允肩膀,不断摇晃,“你说,你告诉我,游月到底在哪儿!”
曼允的伤口还未痊愈,被他一抓,顿时疼得她一张小脸发白。
史良笙也意识到什么,双手一放。
“告诉我!”歇斯底里的吼叫。
“她死了,八年前就死了。”曼允低着头,悲伤的气氛围绕她。不想伤害这个痴情的男人,但母妃死了,他也有权知道吧。再这么苦苦寻下去,也是寻不到的母妃的。
对方似乎不肯接受,突然站起,踹翻了木椅。
“你少骗我,游月怎么会死!”一巴掌扇在曼允脸颊上,“你少诅咒她,否则我不介意在九王爷来这里之前。废掉你的双手。”
脸颊印上五个指印,火辣辣的疼。
史良笙通红的双眼,无不昭示,他说的是真话。
曼允闭上嘴,没再多说。
席旻岑刚回北崴宫,就朝亭子走去。糕点散得一地都是,朱杨背朝天的晕倒在地上。
朱飞以为朱杨断了气,立刻飞奔而去,抱起他的身子,往他鼻尖一伸。
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死,否则让他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凌乱的石桌上,摆着一封信。没看见曼允,席旻岑已经猜到肯定出了事。急切的打开信函一瞧,双眼如同结了冰。
“王爷。发生什么事情了?”朱飞一边掐朱杨的人中,一边恭敬的问道席旻岑将信函,扔给朱飞。
朱飞拾起来一瞧,手指渐渐发抖。
信上写道‘若想小郡主活命,乾城荒郊外三十里府邸。”
小郡主被绑架了!
朱飞掐朱杨的手,不小心重重一按。
朱杨疼得伸手就是一拳,打中了朱飞的右脸。
“你掐死我算了!”朱扬揉着被掐疼的人中,若大哥再使劲一点,牙齿都得掉光。
看见九王爷用冰冷的眸子,正盯着他,朱扬缩了缩脖子,吞吞吐吐道:
“我们被下药了。”指着一地的糕点。
席旻岑捡起一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