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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那人脑袋,被谁拍了一下。
“你不想活了,这话也敢说。不过真是这样的话,我铁定支持九王爷,九王爷征战多年,为丰晏做了不少事。”九王爷是年轻一派的偶像,那人说着脸色已经露出敬佩的表情。
“你还不是说这些话!”之前那声音不服气,又一次顶起来,“我支持皇上,皇上这么多年治理丰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百姓的日子过得这么丰裕,九王爷没事去抢劳什子皇位。”
双方的声音,不知不觉大了。茶楼的人,目光都落在按些人身上。
然后就见一个人,踹翻了桌椅,“跟老子对着干,信不信老子揍你!”
“我说的是实话,皇上乃是天子,一生忧国忧民,支持他有什么错!”对方挺起胸膛,说得大义凛然。
不一会,十多个人分成两派,扭打成一团。
对于那些人的花拳绣腿,曼允没多大兴趣,收回视线,“父王,这事闹得可真大啊。”不但朝廷上分成两派,就连百姓也闹成这样了。
在这么下去,会不会伤及丰晏国的根基?
席旻岑不以为然,面无表情,道:“这事不就是得闹大?幕后的人总是畏畏缩缩,不把事情闹成这样,他有胆量出来?”
很赞同父王的话,曼允不再开腔。那人连八年都等得,想是一个耐性很高的人。如果不添加点催化剂,那人还不知道要躲藏多久。假设他们拿捏得当,某些伤害,还是能避免。
茶楼里喧闹成一团,有些人围着看热闹,而有些人则觉得太杂闹,付了钱便走人。
不一会皇都巡逻的衙役瞧见,将所有人押往官府。
这么出热闹看完了,而父王要见的人,还没现身,曼允忍不住拽动他的衣服。
“父王,茶都凉了。”曼允推了推茶杯。
什么人,敢让父王等这么久?
席旻岑招来小二,给他们换茶,“敢让本王等这么久,他的胆子倒不小。”不过。。。。。。席旻岑抬眼看对面,这个人不是让他等得更久。八年啊,人生有几个八年?
“咳咳,害怕人跟踪,所以我绕了远路。让九弟久等,是为兄的错。”前面一位墨绿色长衫的男子,徒步过来。周身有着文士的庸雅,嘴唇之上有一道胡子,更加令人觉得他不过是文人雅士。
尽管他的装束稍有改变,但曼允一眼认出,这位便是多日不见的皇伯伯。
曼允伸手就去拽他胡子,却被席庆麟一把抓住,“小侄女,出门在外ia,你也让皇伯伯伪装下嘛。”
今时不同往日,席庆麟和席旻岑的关系,理应如外界传闻那般差。他们私下见面,要是被有心人知道,还不白费了他们这些日子费得苦功夫。
一道冰冷视线射过来,直直盯着席庆麟抓曼允的手腕。席庆麟对上席旻岑,讪笑着放开,“我没用力,伤不了小侄女。”
他没学过武功,况且下手有分寸。
席旻岑冷眼一瞥,给他这个胆子,量他也不敢动自家女儿。但席旻岑生气的不是这个原因,而是讨厌有人触碰属于他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占有欲,非常强。
“说正事吧,我出宫太久,瞒不了人的。”皇宫里处处是别人安插的眼线,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计谋。
今日出宫,他还把心腹李公公留在皇宫里,掩人耳目。
“尹太尉那边的人,你可查清楚了?”席旻岑轻轻拂了拂茶杯,让曼允坐到自己身侧,把位子让给席庆麟。
席庆麟也不客气,直接坐下。心知皇弟的脾气,尽管为人冰冷,但他这个兄弟,在对方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也是能包容就包容。
“这可不,从尹太尉在朝廷上开始行动,他的一举一动全在监视之中。凡是跟他有关系的大臣,我全做了记录,等事情办完,便全部一网打尽。”这可谓朝廷的大洗牌。
这好比一个池子,换掉污水,注入清水。正好再过两个月就是科考,到时候又能为国家添些人才,补上朝廷的空缺。
似乎觉得满意,席旻岑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你那边。。。。。。尹太尉可有提起何时动手?”这一个月来,他们做了许多的假象,给对方看,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但想必这个人,不看见他和皇弟斗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现身的。
处于阴暗面的人,总是极为小心的。只要给对方逮住一点差错,他们的计谋就全盘皆输了。
“尹太尉也是个有脑子的人,才一个月,你认为他能完全信任本王?”
曼允在一旁,听得懂个大概,毕竟朝廷上的事情,她没有参与,某些利害关系,没这两人分得请。
“那也是,尹太尉的心机埋得的确很深。不过我倒是好奇,什么人值得他这么卖命。”席庆麟弹了弹胡子,陷入深思。
席旻岑也皱了下眉头。
尹玲芷嫁给他,就是王妃,若是助自己登上皇位,那么他就是国丈,这个地位很高了。而尹太尉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他人铺路,就连女儿也舍得作为棋子。。。。。。而且还是个能够舍弃的棋子!
曼允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貌似挺难办的。
街上打起了锣鼓,引起曼允的注意。曼允侧头一看,街道上一行侍卫整齐地走过街道,在他们中间,行驶着一辆镶了金玉的马车。能坐这种奢华马车的人,地位非富即贵。
“好大的排场!”曼允惊叹一声,在队伍前头,竟然还有歌舞相迎。
曼允的声音清脆,又带着少女的青涩。茶楼中不少公子哥往这边一看,竟痴了心神。
很美!如同天仙!
“听闻五皇叔最近得了几样新奇玩意,想要献给你。。。。。。”席旻岑冒出冰冷的话音,望着街上的队伍。
席旻岑口中的五皇叔,乃先皇的弟弟,名为席尤沉。二十年前,派往封地。上一次会皇都,是十年前了吧?
印象之中,这位皇叔的手段,颇为狠辣。为人很好面子,走哪儿,都爱闹出动静来。这么大排场,想要忽略他都难。
“说的是啊,前几日才听说他要回皇都,没想到这么快。”想到皇叔回皇都,必定要参见他这位皇帝,席庆麟拍了拍大腿,站起身,道:“为兄先回去了,有什么特殊消息,便派人通知我。”
说完,席庆麟疾步离开。
席旻岑的目光还盯着大街,眼前队伍就要离开,席旻岑轻拂衣袍,“允儿,我们也去见见这位皇叔。”
第二十一章
马车极为华丽,光是拉车的马儿,就是三匹。每匹马儿项上套着金圈,在阳光下反光,耀得人睁不开眼。
队伍所过之处,百姓分开站在两旁。看热闹的百姓伸长了脖子张望,瞧瞧是哪位贵人这么大张锣鼓,弄得这么气派。
这条街建于十多年前,周围都是老宅,队伍一来,显得非常拥挤。人挤人,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侍卫瞧见前面的百姓还没闪开,粗着嗓子喊道:“沉王回皇都,闲杂人等让道。”
众人一听那个“王”字,就只轿子里的人,跟皇室沾了关系。凡是有官阶的人,哪是寻常百姓能惹得起的?愈加奋力往旁边挤。街道本就狭窄,没隔多久就乱了套。一些百姓来不及闪躲,直接跟前面的马屁对上。
三匹马儿受惊,一些长鸣,前腿提起蹬了几下,失控的到处乱跑。
场面顿时混乱。
人仰马翻,马儿从百姓身上跑过,周围的人吓得尖叫声连连。特别是小孩子,声音又尖,哭着鼻子,让整个街道更加糟乱。
席旻岑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终松开曼允的手,拍拍她的肩头道:“好好呆在这里。”
一抹黑影闪过,曼允身侧已经没了父王的身影。人群之中,黑影见头不见尾,速度极快。马儿嘶鸣一声,抽搐了几下,就倒了下去。
紧接着又是两声嘶鸣,三匹马儿,只在几瞬之间,便全部死亡。马儿全身没有任何伤痕,一滴血水也没流出,就这么直直倒地。
果然啊,八年不见,父王的武功更加出神入化了。
曼允知道……父王极少用兵器。这三匹马,估计是用内力震碎内脏致死。
不一会,马儿的口鼻奔出鲜血,证实了曼允的猜测。只是内力就能到达这个境界,要是父王真动手,那该是多么的厉害?
周围的百姓被搀扶站起,有些尽管有怒气,却没敢啃声。对方的来头那么大,谁敢去碰钉子?
“沉王的队伍,怎么绕到东汨街来了?这街既不是通往皇宫的路道,也不是通往你府邸的路道。”席旻岑甩了甩衣摆,直朝马车走去。
这声沉王,并没有叫错。对方虽是自己的皇叔,但两人皆为王爷,席旻岑的官阶,比起对方,只高不低。
马车中的人,似乎认出了这声音。拂开车帘,露出个脑袋。
席尤沉五六十的年纪,一把花白的胡子,虽上了年纪,但精神奕奕,一双眼睛放着精光。
百姓们都认识九王爷的脸,席旻岑刚现身,刚才还乱糟糟的街道,立刻开始议论起九王爷,又是一番的称赞。
“原来是皇侄。”席尤沉摸了把胡子,笑道:“本王十多年没回皇都,等下次再来皇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趁着这把老骨头还有力气,当然得四处走走。”
席尤沉说得合情合理。
但这个老头的心思,瞒不过席旻岑。这么奢华的马车,三匹带着金项圈的马,如此夸张的出场方式,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回到皇都了,这样的办事风格,很符合他好面子的性格。
曼允站在远处,也看见了这位沉王。脑中只有一词……老当益壮!丝毫不见老者的垂暮之态,精神非常抖擞。
不简单!
三步并作两步走。曼允走到席旻岑身边,手指很自然的握上父王的大手。席旻岑指腹上有着薄薄的茧,令人非常有安全感。
“父王。”曼允比席旻岑矮了一个头,美貌的脸蛋,十分勾魂夺魄。
曼允极少出现在宫外,百姓对她的印象,也就是她八岁时,一首诗震响皇都。她和席旻岑一站在人群当中,立刻变成焦点。
席尤沉人虽然不在皇都,但对于这位小郡主的事迹,却有所听闻。别有深意的看席旻岑一眼,听说他这个冷酷无情的皇侄,非常宠爱这孩子啊。光是看样貌,这女孩的确值得宠。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啊,本王离开皇都是,还是个小不点。”席尤沉笑眯眯掐起手指,摆了个很小的手势。
这人即使笑着,也令人觉得非常毛骨悚然。因为这个人的眼神,太过犀利。
曼允看着他。不说话。
周围的侍卫整顿着队伍,不时往这边投来几眼。
“五皇叔公,为了皇室的颜面,你是不是应该赔些银子给那些人?”曼允手指着那几位倒在地上,不断喊疼的百姓。
只要没人开口,这些百姓只能把这口怒气往肚子里吞,不敢向沉王讨债。得罪权贵,不是每个人都敢干的事情。
沉王眯着眼,笑了笑,“刘福,拿些银子给他们。今日之事,算是本王的过错。小郡主说得对,本王今日所作所为确确实实叨扰了百姓。”
曼允瞧着他,只觉得这笑容里,藏着刀子。
沉王负手而立,“这丫头啊,本王越看越喜欢。跟本王家里那孙女,很像啊,都是这么宅心仁厚。”
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善良,曼允硬是没反应过来。听着夸耀的话,面色不变,看不懂沉王心里的打算。
这个人看似会皇都献宝,但曼允总觉得这个人来意不简单。明明只是个年近花甲的老者而已。
看见自己女儿那纠结的表情,席旻岑嘴角忍不住挂起丝笑容,非常淡,淡得令人捕捉不到。
“皇侄,本王现在要进宫面圣,你要不要一起?听说最近你和皇上的关系不融洽,正好皇叔在,皇上怎么也得卖长辈一个薄面。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自己家里人,有什么值得吵闹的,你说是不是?”沉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席旻岑上马车。
席旻岑目光一寒,看沉王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动。
曼允也是这样……
这人怎么偏偏选中这个时候献宝?莫不是得到什么消息。
“皇叔都开口了,本王怎么能拒绝。允儿,你想不想看看皇叔公的宝贝?”席旻岑低头询问曼允。
宝贝?她倒是很好奇。再说父王都说不拒绝了,曼允更不能扫了他的面子。
“当然想了。出自五皇叔公之手的宝贝,肯定是难寻的无价之宝。”
“这丫头……嘴巴真甜。”沉王率先跨上马车,想两人招手。
曼允和席旻岑双双进入马车。
马车之外就装饰得非常奢华,更别提马车之内。马车内有一个小桌,上面摆着几本书,曼允随意的扫了一眼,竟然是治国之道。
曼允坐在席旻岑身边,倒在他肩头上,把重心都推给了父王。
一上车,沉王的嘴巴就滔滔不绝,说着这些年他在封地怎么过的。又说了封地好些美景,是皇都没有的,让席旻岑有机会去那里瞧瞧。
通常他说了一大堆,席旻岑才回一句。而且是单音节,只有‘恩’‘是’之类的话。
可能觉得无趣,沉王最终闭了嘴。
马车行至宫门,按照规矩所有人,必须步行。
“这么快就倒了啊,皇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