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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响,席旻岑冷笑一声。
所有人都惊了一下,看向他。
两个侍卫唯恐九王爷发怒,双腿立刻跪下去,“属下办事不利,求王爷责罚。”
他们都清楚九王爷的性子,最讨厌有人办砸了事情,还敢找借口。所以没等九王爷开口,便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些道理,他们都清楚。
曼允没吭声,既然事情没办好,责罚是应该。只要父王别罚的太厉害,她是不会开腔的。
谁知席旻岑又冷笑了一声,道:“本王有说要责罚你们吗!”
所有人愣了一下,九王爷还有仁慈的时候?
曼允也纳闷,父王何时转性了?
“允儿你何时变糊涂了?”席旻岑揉揉曼允额前的秀发,说的话,让曼允一阵无错。
她怎么了?不明所以的看席旻岑,道:“父王,我有做什么吗?”
席旻岑摇摇头。解释道:“并不是你做犯了什么错,而是你们全部人,都被对方放出的消息迷惑了。他们要去一个见不得的人地方,又怎么会给我们确切的消息。所以说,他们说去宅子,无非是为了掩人耳目。”
真的是这样吗?
不过这话,确实令人信服。
“王爷,但属下打听过了,苏友奇在郊外,真的有一座宅子。修建于三年前,听说耗费了不少钱财。”两个侍卫仍是不相信,出言反驳道。
很多家底丰厚的人,都喜欢在郊外修建宅子。说那里比城里清静,特别是夏天,很多人都爱去郊外避暑。
席旻岑没有生气,或者可以说,有人反驳他,他应该觉得高兴。如果属下一味的服从命令,而不知道思考,那么这种属下一辈子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
“建有宅子又如何?”
众人被他问住了。
“无论如何,今日都得跟去瞧瞧。”曼允下定了决心,她有一丝预感,苏福盐铺的人,肯定会去取私盐。
众人都被这句话打动了,不管怎么样,跟去瞧一瞧,总归不会有错。大不了就是白走一趋,他们没任何损失。
“计划不变,所有侍卫都跟去待命。”席旻岑不想再多说什么,讲完这句,嘴就紧紧闭着,没再开口。
隔了半刻钟,苏福盐铺走出十几个伙计。最前面的是一个六十上下的老年男人,他手里杵着一根镶金的拐杖,身上穿着绸缎。精神似乎不太好,每次抬步走路都不稳当。
“那人便是苏友奇。”侍卫在一旁解释。
采花贼的相貌,继承了苏友奇,都长得浓眉大眼。丧失唯一的儿子,苏友奇的气色很差,就像随时会倒下。
盐铺前面,停着一顶桥子。苏友奇慢慢杵着拐枝,走进去。十几个伙计,全都跟在轿子后面走。
他们走之后,曼允几人也暗中跟去。
出了城门,路边栽种的树木,投下一片树荫。习习的风吹来,减少了一份炎热。
与前面的队伍保持着数十米的距离,他们不敢靠的太近,害怕被人发现“父王,这条路我们之前来过吧?”总觉得有些熟悉,曼允抬起头,询问席旻岑。
席旻岑皱了皱眉头,随即道:“他们是冲着那片海而去的。”
前两日,他们才去那片海看过。所以路线。都记在脑子中。看来他们是去取私盐,没错。否则目的地,怎么会靠近那片海。
走了接近半时辰,前面出现一个岔路口。曼允以为盐铺的队伍,会往海那边走。没想到轿子竟然走反方向……疑惑,非常疑惑。
“这怎么回事?”齐鸿眨眨眼,不肯相信。“他们怎么走岔路了?”
“难道他们发现我们在跟踪?”朱飞不确定的问。
但几个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光凭这些伙计,怎么可能发现他们的存在?所以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父王,现在怎么办?我们还继续跟不跟?”总觉得事情有点奇怪,曼允一颗心安静不下来。
“王爷,他们没准真是去宅子。”其中一个侍卫小声道,如果要前往苏友奇的宅子,走那条路是正确的。
“难道苏友奇把私盐,藏在自己家里?”朱扬突然道。
这个猜想,有可能存在。
不过藏在家里,不太安全。如果官府来查,被搜出来后,那就是百口莫辨。想解释,都不可能。
“继续跟。”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讲话,席旻岑沉默了会。
曼允也支持这个决定,路都走了一半,没道理要折返回去。万一正应了朱扬那句话,他们还不得追悔莫及。
私盐能够藏宅子里,但生产私盐的地方,总不可能设在那里。他们一直以为藏私盐和生产私盐的地方,都在一个地方,现在看来,不一定。
跟着盐铺队伍的脚步,几个人尾随而去。
又走了很长一段路,前方出现一座宅子。宅子门前摆着两樽石狮子,大门紧闭着。这宅子建造的规模并不大,但外部的装潢却极为好看。
门匾上雕刻着‘苏府’两字,金灿灿的十分耀眼。
轿子的布帘被掀开,苏友奇杵着拐杖出来,“去把门打开。”
“是,老爷。”中年男子应声道。
曼允认得出这个声音,正是前几日夜探盐铺的时候,那位中年男子。
他应该是苏家的管事,很多事情都由他操办。
两个伙计去推门,大门发出沉重的声音,渐渐被打开。
“老爷,您慢点。”中年男子见苏友奇往宅子里走,赶紧扶住他。
没隔多久,那些人全都进了宅子,大门又逐渐关上。
“如今怎么办?要不要进去?”朱扬趴在一棵大树后,伸着脖子,朝前面张望。
曼允转过身,看朱扬,开口道:“为何不进去?”都到这个份上了,不进去瞧瞧,对得起他们走了这么长的路吗!
席旻岑拉着曼允的小手,走到宅子旁边,寻了一处偏僻的角落。一个翻身,就跃了进去。
看见王爷都翻进去了,做下属哪有不去的道理。几个人轻轻一跃,稳稳当当的站在宅子中。
宅子很静,连树叶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翻进来的地方,理应离大门不远。瞧了瞧四周,并没有任何人影。
莫非进屋子里去了?
“朱飞朱扬,你们去找找。”曼允压低声音,吩咐道。
为何一进这宅子,曼允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门外装饰得非常大气富贵,为何里面却普普通通,跟平民居住的地方,没有区别?
旁边的花圃,也是杂草丛生,很久没有人剪理了。
“苏友奇不会连请个花匠的银子,都没有吧!”齐鸿拨出一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把玩,忍不住讽刺道。
都说苏家乃是富贵人家,没想到住宅这么萧条。
“看来离我们要找的地方,并不远了。”席旻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环视着四周。
地面铺满了落叶,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人打理。
曼允实在搞不懂这宅子,怎么会这样简陋,更听不懂父王口中之意。难道父王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正在这时,朱飞朱扬又返回来了。
两个人都皱着眉,一脸的匪夷所思。
“王爷……”朱飞欲言又止。
倒是朱扬口直心快,刚走到三人面前,就道:“所有人都不见了,宅子里没有一个人。”
曼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只不过落后那群人半刻而已,怎么会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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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成妃卷三 斗奸商 第二十一回
席旻岑也皱起眉,一声令下:“继续找…”
那群人一定在宅子中,他们又没有遁地之术,怎么可能消失无踪。
重新打量这间宅子,没想到这么简陋,竟然也会有蹊跷。
苏友奇修这么一座宅子,到底有什么用处?以宅子的荒芜程度来看,这里根本就不能住人。别说苏友奇钱多了没地方花,买座宅子,在这里当摆设。这个根本不可能。
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性子,比如司马晁那种人,从来不会做亏本生意。
相信这个苏友奇,也是这样。
曼允也加入寻找的队伍,绕着宅子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
这宅子没有后门,所以可以排除那群人离开了宅子。但他们究竟去哪儿了呐!
曼允想不明白,才这么一会,一群人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把所有侍卫喊来。”他们找了几圈,仍是没有找出线索。人多都好办,席旻岑立刻吩咐道。
“是,王爷。”朱飞应声,胸前的衣兜,掏出一个哨子。朝着天空,吹了一段哨子声。
哨子声,先是低沉,而后变得尖利。
曼允曾经问过父王,知道这是他们召集侍卫的方式。哨子吹出的每一个,音节,都代表着一个含义。除了岑王府里忠心于席旻岑的侍卫,其他人都听不懂。
就连曼允也仅仅只能听懂几个音节。
没隔多久,四五十个带刀侍卫,逐渐翻墙进来,停在席旻岑面前。
他们单膝跪地,行礼道:“叩见九王爷。”
他们的办事效率,曼允也见识过两次。第一次是出使南胄,和史良笙那帮人厮杀。第二次,就是举行祭奠时,和沉王斗勇斗谋。
“立刻搜索这间宅子,找找没有没密室,或者密道。”席旻岑冷静的分析后,觉得这是他们消失的唯一理由。
没有人能够凭空消失,他们一定是用这宅子,掩人耳目,方便他们行动。
这也难怪苏友奇会在这荒郊野外,建一座宅子。说不定宅子背后,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曼允显得有些激动,先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越接近真相,她便越高兴。
“真的吗?真没想到奸商这么聪明。”朱扬挠挠脑袋,还好跟踪他们来这里了。否则这案子,不知道何时才会破。
光是贩卖私盐,就搞出这么多名堂,弄得他们晕头乱向。
“你都说是奸商了,他们的鬼心眼会不多吗?”齐鸿嗤了一声,就像对方问了一个极为白痴的问题。
朱扬难得没跟他计较,转身就往宅子里跑,“我去找密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藏在哪儿。”
几个人相继散去,分散一处处搜索,什么地方都没有错过。每一面墙壁,都敲了敲。每一个花瓶,都移了移。
这宅子并不大,搜索起来很容易。但越搜,他们越灰心。
搜了不下十遍,竟然一点线索,都没寻到。
“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没有?”朱扬擦着汗水跑过来,这宅子里里外外,全被他搜查了一遍。
能藏东西的地方,绝对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原本信心满载,如今却被打击得直跳脚。
“我也没有找到。”齐鸿无奈的摇摇头。
两人皆看向曼允和席旻岑,眼神无声的询问。
曼允叹口气,“你们别看本郡主了,本郡主的答案,你们一模一样。”
该搜查的地方,她都留意了。可是真的没有一点线索,若不死亲眼看见苏友奇那群人进来,她都开始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人。
这些侍卫也是头一次这么受挫,以前那些事情,办起来,都得心应手。
而这次,却没头没脑的,连一丝痕迹,都寻不到。
“累了吗?我去给你们打些水来喝。”唯一还能淡定住的,就是朱飞了。虽然他也满头大汗,却没有把急迫表现在脸上。
席旻岑不知在想什么,目光一直落在庭院。刚才那番话,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
“哥,我渴。”朱扬挽起衣袖,擦掉汗水。
这太阳也太毒了,每个人都流了一身大汗。汗味飘荡在空气中,十分的难闻。
“王爷,您要不要喝水?”没理会朱扬的话,朱飞万事都是以席旻岑为先。
“有水吗?”曼允记得他们出门,都没有带水壶。这院子,也不像有水,可以食用。
“回小郡主,属下刚才在那边看见一口水井。”水井还没枯,朱飞往下面看的时候,井底还盛着水。
那口水井,曼允也注意到过。但这宅里没住人,那水井干不干净,还是个问题。
似乎想到什么,席旻岑的目光移到众人身上,”带本王去水井那里。”
曼允奇怪的盯着席旻岑,别告诉她,父王真想喝那口井的水。抱着疑惑,所有人全聚集在水井周围。
朱飞正准备去打水,被席旻岑制止了。
“告诉本王,你们看见了什么。”席旻岑盯着那口水井,让众人别靠近。
“就一口井啊,王爷。”朱扬直白的说出来,除了井,这里还有什么?
哦……旁边还有一棵树。
众人好好细细的打量周围的环境……这庭院十分安静,遍地的落叶。灰尘也铺得厚厚的一层……但越是这样,越显得怪异。
“这里脚印是你们留下的吗?”曼允蹲下身子,指着井口边杂乱无章的脚印。光从脚印而看,应该有很多人都从这里走过。
几十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多都摇头……他们把搜查的重心,全集中在宅子上。并没有太过留意庭院。每次经过时,只晃眼看了一下,便又去别处搜查了。这些人之中,只有朱飞最为细心,曾到井边查看过。
“那这些脚印哪儿来的!”齐鸿睁大眼睛,疑惑的询问道。
席旻岑走向水井,站在边上瞧了瞧。
“别忘记,除了我们,这里还有别外一拨人。”席旻岑弯腰,朝着井底看。
曼允也凑过去,“他们在井底吗?可水井里,不是还有水?”
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个猜测,不可能。人怎么能够在井底?……那不是得淹死吗!但是地上的脚印,却止于周围,很显然那群人走到这里后,没有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