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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律棠大步离开:“干等着只是浪费时间,不如尽快把凶手找出来,如果凶手真是蓄意行凶,伊帕儿还会再次受袭。我负责追凶,你们负责照顾她和保护她,就这样。”
他离开医院没多久,就接到了驾月的电话。
驾月的口气十分惊慌:“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让我们签字,我们该怎么办?”
病危通知?紫律棠正在开车,脸沉了一下,冷静地道:“签!”
驾月快哭了:“可是、可是……”
紫律棠淡淡道:“放心吧,她不会死的。”
他说得那么淡定和笃定,驾月稍微冷静了点,带着哭腔道:“我、我知道了……”
紫律棠在担心那具身体的伤情,但他确实不怎么担心,甚至,他还有隐隐的期待,期待着伊帕儿遭遇到了这样的生命难关之后,刺弧就会回来国——一直以来,她们不都是这样交换身体的吗?
所以,他心里很安定。
回到小区,他找到保安,警方仍在小区里调查,监控录像已经交到了警方手里,但还没有被带离小区。
警方听说他是伊帕儿的叔叔兼同居人后,欣然让他一起观看录像,希望他能认出可疑人物。
但是,他和警方都失望了,确实有一个年轻的陌生男子在小区频繁出现了好几天,但是,他似乎很清楚监控摄像头的位置,总是挑着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走,就算暴露在镜头前,他也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最先到达案发现场的保安虽然见过凶手,但凶手当时满嘴都是血,双眼又是一片赤红,惊吓之下,他根本说不清楚对方的长相,只说他显得过分苍白,颇为清瘦,二十多岁的样子。
对方看来蓄谋已久了!紫律棠虽然不认得昆乱,却已经能确定昆乱已经跟踪了伊帕儿好多天。
如果不是有仇或被雇佣,谁会这样盯着伊帕儿这种人畜无害的女子这么久?
正文 布网,抓捕行动
在他思索的时候,那个最先发现昆乱的保安心有余悸地开口了:“那个凶手感觉神经不正常,跟吸血鬼似的,他该不会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他只是随口说说,但紫律棠心里却是一动: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在他认识的人中,不就是有一个被关在精神病院的疯子吗?
唐纳——他的心里闪过这个名字。
唐纳被注射过量毒品以后,脑部神经受到损伤,不能正常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动,在清除体内的毒素之后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这是他跟刺弧确认过的,但是,唐纳的身体与精神并没有遭到全面的损害,大多数时候,他还是能保持正常人的清醒,伊帕儿受袭的事情,会不会跟他有关?
接下来,他又详细询问了保安的所见所闻,然后直接回公寓休息。
伊帕儿正在动手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已经是凌晨四点,他睡几个小时后会去调查唐纳的事情。
那个袭击伊帕儿的男人,虽然是个好血的疯子,但绝对不是个傻子,如果不把他找出来,同样的事情一定还会发生,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一觉睡到七点后,他洗了一个澡,准备出门。
这时又接到了驾月的电话,驾月说伊帕儿已经熬过了“病危”,病情暂时稳定了,但还是在昏迷之中,能不能脱离生命危险,还在观察之中。
紫律棠让她好好照顾伊帕儿后继续开车,往精神病院驶去。
这一趟精神病院之旅,得到的消息令他极为意外。
半个月前,精神病院发生重大事故,一个叫唐纳的病人引燃火灾,趁乱杀害和割伤了数名护理人员,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同时,他的室友装病离开精神病院,途中杀害救护车上的护士,伺机逃跑,现在没有下落,警方已经将其列为通缉犯,进行全城追捕,为了避免引发恐慌,警方并未公开这一起恶性案件。
唐纳的这名室友,叫昆乱。
精神病院不会轻易透露病人的信息,但是,紫律棠说自己的女友被一名类似精神病人的“吸血鬼”袭击,他把整个过程描述得十分符合昆乱的行为,又暗中塞给那名前台小姐一张名片和一张为数不菲的支票,那名前台小姐当场就成了花痴,悄悄将昆乱的个人资料存进他的手机里,他满载而归。
他一边驱车往医院行去,一边查看从精神病院得到的资料,基本可以确定,昆乱被唐纳利用了。
昆乱很聪明,但脑子不正常,很多时候,他就是个是非不分的小孩子,而唐纳却是人精,擅长分析和利用人心,昆乱这种从小被隔离的疯子,怎么玩得过唐纳这条老谋深算、喜欢玩弄人心的老狐狸?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唐纳落入他们的手里时,咬牙切齿说的这番话,在紫律棠的耳边回响。
当时,他对唐纳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等着,别让我失望。”
唐纲的眼神,从来就没有认命和放弃过,除非他的脑子彻底废了,否则,绝对不会放弃报复。
这就是唐纳的报复吧?利用一个聪明的疯子!
紫律棠在心里冷笑,可惜唐纳死了,要不然,他一定会把昆乱抓到他的面前,好好地嘲弄他。
来到医院,伊帕儿静静地躺在icu病房里,脖子缠绕着厚厚的绷带,还插着一根魄的气管管套,手臂上还连着输血管子,看起来情况不太妙。
驾月告诉他,医生已经给伊帕儿进行了全面检查,说伊帕儿的颈部伤口从中部往左侧延伸,长11厘米,左颈前肌肉层全部断开,颈内动脉局部破损,气管、神经等都不同程度地受到损伤,幸好止血及时,否则,仅仅是失血就能要了她的命。
紫律棠听她说完以后,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我需要设一个局将凶手引出来。”
他只希望伊帕儿快点醒来,这样,刺弧应该也能回来了,但伊帕儿迟迟不醒,他也只能等待了。
等几个人都到齐以后,他将去精神病院的调查结果叙述了一遍,道:“昆乱应该还会继续寻找伊帕儿,你们忙了一夜,应该也累了,我在这里守着,你们先回去休息,休息好后再来换班。昆乱很危险,最好不要单独看守,两人一组最好。你们回去以后,就把伊帕儿没有生命危险以及她所在的医院、病房号说出去,昆乱一定会收到这个消息,我们等他主动送上门来。”
零零玖听得直乍舌:“喝人血?这个昆乱还真是变态。”
紫律棠把昆乱的照片发到他们的手机之上:“昆乱可能会变装,你们小心一些。”
三个人点头,先回去了。
紫律棠守在icu病房里,盯着玻璃窗里的伊帕儿,躺在那里的,到底是伊帕儿还是刺弧?
医生说伊帕儿需要重点观察24小时,如果24小时之内病情稳定,就不会有性命之忧,才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这个白天,伊帕儿的病情一直很稳定,然而到了晚上的时候,她的病情突然急剧恶化,医生和护士急匆匆将她推进手术室,对她进行第二次急救手术,同时还发“病危通知单”给他签字。
那时过来拉班的是零零玖,紫律棠与他一起守前半夜,这样的突发状况,令他眉头拧出几条横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伊帕儿连续出现两次生命告急,但刺弧也没有“回归”的迹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以前的情况,只要伊帕儿性命有难,刺弧都会立刻出现,怎么这次会拖这么久?
手术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半夜才结束。
那时,独孤七夜和驾月也过来接班了,正好遇到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
几个人急问伊帕儿的病情怎么样了,医生道:“病人的心脏一度停止呼吸,我们都觉得没救了,没想到过了十几秒后病人的心脏又开始跳动,而且心跳越来越稳定。我当了十几年的医生,很少看到求生意识和身体素质这么好的病人,我想她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事了。”
几个人听了都松一口气,在医疗条件这么好的情况下,伊帕儿还能连续出现生命危险,可见她这次的伤有多严重了。
几分钟后,护士推着伊帕儿的手术车出来,送进vip病房里。
紫律棠和零零玖回去,留下独孤七夜和驾月守夜。
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紫律棠并没有马上睡下,而是在他的书房里坐了很久。
第二天早上,医院来电话说伊帕儿的病情很稳定,一切都还顺利。
紫律棠神清气爽地用过早餐以后,在小区里转了一圈。
伊帕儿遇袭的事情,已经在小区里传得沸沸扬扬,每个人的表情都多了一份凝重之色,小孩子们都被大人紧紧地带在身边,基本上看不到小孩子在单独玩耍的情形,而小区里隐蔽的地方、偏僻的地方也基本上没有人去转悠。
他随便找了一处人多的地方坐下来,就听到有人议论凶案的事情,什么附近出现了一个变态杀人狂,喜欢喝人血吃人肉,尤其是年轻女子的血肉,年轻女子晚上最好不要单独出门之类的。
关于伊帕儿的事情,传得也不少,大概是因为驾月大力宣传的缘故,大家都说被袭击的女子平安无事,现在正在医院号楼住院,再过两三天就能回来……
紫律棠听了半天后,慢慢回屋。
小区出了这么骇人听闻的凶案,一时间人人自危,负责小区安全的顶尖保安公司也觉得面上无光,加派了许多人手在小区巡逻,物业公司也在偏僻、阴暗的地方临时增设路灯,小区的两个出入口更是被盯得紧紧的。
紫律棠确定他们放的消息都传开以后,也不着急,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夕阳泛金才起身,吃饱喝足才出门。
零零玖已经去医院接班了。
驾月担心昆乱会找到医院里,不敢离开病房,就带了衣物住到病房里,七夜不放心她,也直接搬了进去,有他们守着伊帕儿,紫律棠完全不担心。
他开车来到医院,下车在医院里里外外转了几圈后,回到车里,将车开到一个隐蔽但视野开阔的地方。
车里放着一个黑色皮箱,他把皮箱打开,里面是狙击枪的部件。
他有条不紊,极其冷静地组装好这支狙击枪后,将车窗拉开十几厘米高的缝隙,再拿出夜间望远镜,盯着医院。
小区保安如此严密,伊帕儿又住在医院里,昆乱不太可能再去小区里埋伏,他很可能会来医院下手。
唐纳想要刺弧死,不管他用了什么方法和手段,昆乱一定会努力达成他杀死刺弧的遗愿。
他让驾月散布的消息是伊帕儿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回家,所以,昆乱一定会在伊帕儿出院之前动手。
昆乱是个平时看着正常、一旦发作就会失控的精神病人,这种人是很偏执的,他差点就杀掉伊帕儿了却功败垂成,还被警方加大了通缉和追捕力度,心里一定很焦虑,不可能等太久。
说不定他今晚就会出现。
正文 化劫,故人却未归来
在狩猎这件事上,紫律棠总是很有耐心,他将昆乱最佳的逃跑路线纳入了他的监视范围,昆乱一旦出现,他一定会当场杀了他。
病房里,已经守了一天的驾月不断打呵欠,最好看的韩剧也不能让她打起精神。
独孤七夜把她的手提电脑拿走:“你去洗个澡后睡一下吧,我在这里看着。”
驾月实在撑不住了:“嗯,那我去洗澡了,你要小心,别让那个疯子跑进来哦。”
独孤七夜哼哼:“你还信不过我?”
驾月亲了他一下:“我最相信你了。”
她翻出换洗衣服,进入浴室。
vip病房就是好,不仅有浴室和小厨房,房间也准备有陪护的小床,简直跟住酒店似的。
她洗完澡出来以后,喝了一大杯睡前美容牛奶,跑到小床上去睡了。
独孤七夜关了房间的灯,坐在角落的转椅上,没发出什么声音地玩手机。
病床上,伊帕儿躺在白色的床单之下,沉睡。
她一直没醒过来。
慢慢的,夜更深了。
护士在走廊外面叫道:“准备熄灯,病房禁止喧闹和走动。”
然后,里里外外都安静了。
独孤七夜这两天来几乎没合眼,玩了一阵子手机以后,眼睛涩了,倦意涌上来,他强打起精神,起身去检查所有的门窗,确定门窗都关得很严后,将手机闹铃设到输液瓶输完液的时间,趴在桌面上,打盹。
黑暗,静悄悄的。
不过过了多久,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换输液瓶——”
独孤七夜的耳朵很灵敏,一听到声音就睁开眼睛,也没开灯,就直接去开门:“来了——”
护士手里拿着好几只输液瓶,径直进门,往病床走去,边走边道:“开灯——”
独孤七夜打着呵欠,赶紧去开灯。
在他按下开关的瞬间,护士也将手中的针管,往伊帕儿的脖子扎去。
上次扎偏了,但这次,他一定不会扎偏的!
“哧”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扎破了。
灯光亮了。
伊帕儿头部位置的白色床单上,已经喷满了触目惊心的血!
被暗算了!这个蒙着口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