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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东篱殊理大怒,拍案而起:“你竟敢对驾月下手,!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岂能饶了你?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我必诛你全族,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哦,终于摆出王的架子了!紫律棠却更从容了,还收回匕首:“陛下,你这话说得太早了,公主在外头玩得正开心呢,还有我的小伙伴保护她,她能有什么三长两短?”
“你——本王岂会听信你的谣言!”
“你何不派人去问问呢?”
东篱殊理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命令:“你们马上把驾月叫过来,马上!”
外面的太监看他脸色不好,赶紧急急地跑开。
东篱殊理焦躁地书房里来回散步,心里抱着希望,希望刺客说的只是在吓唬他。
内室的角落里,躺着他的心腹太监,紫律棠趁他去关窗时弄晕了他,然后才对东篱殊理下的手。
到了这个时候,紫律棠已经不急了,悠然地靠在角落里,等着事情按自己的意料发展。
御书室的守备确实很森严,全天候有侍卫在四周巡逻,特别是东篱殊理在书房的时候,更是守得滴水漏,他想趁东篱殊理在书房时再潜进来,基本上没有可能性。
所以,他只能挑晚上潜进书房。
东篱殊理已经年迈,很少在晚上办公,相对而言,御书房的守备全稍微松一些。
如他所预测的天气一样,昨天深夜刮起大风,下起大雨,夜色很浓很暗,他趁着这样的夜色,逃脱四周的监视,逼近御书房。
御书房四周守备极多,他隐藏在大树之后,趁着大风大雨和电闪雷鸣,用石头打坏宫灯,然后趁着灯灭的机会,快速穿过黑暗,避过侍卫们的眼睛,贴近窗口,在惊雷响起的时候,用匕首撬开窗子,翻身入室。
在宫灯再度亮起的时候,窗子已经从里面被关紧,一切都没有异样。
然后,他就收拾好自己的痕迹,隐藏在御书房,耐心地等待东篱殊理进来。
他不知道东篱殊篱什么时候会进来,但是,他会一直不动声色地等待,不管多长时间——任何一个优秀的狩猎者,必须学会隐藏,必须熬得住漫长的等待。
他是一个顶尖的狩猎者。
他从深夜等到第二天上午,足足埋伏了五六个时辰,终于等到东篱殊理进来。
只要猎物进了他的势力范围,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在他的操控之中,刺弧认为,紫律棠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是在于他的深谋远虑和运筹帷幄,而是在于他超强的精神力和执行力,只要制定好计划,就会天衣无缝和水滴石穿地完成到底。
就像这次潜入御书房的计划,最难的并不是如何潜进书房,而是他能够不泄露半点痕迹,不吃不喝不睡不说不动,如隐形人般在里面潜伏上十来个小时。
没过多久,小太监就在门外报告:“陛下,公主不在宫中,只留下字条说她出宫走走,天黑就回来,让众人不必担心……”
东篱殊理拉开大门:“她去哪里了?跟谁去的?什么时候去的?”
小太监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知道,月霞宫的宫女说上午一直不见公主,到处找都找不到……”
东篱殊理大怒:“为什么此事不早些禀告?公主万一出事儿,你们可担当得起?”
正文 骚年不见了!
小太临吓坏了:“月霞宫的宫女说昨天晚上公主说今天早上要晚起,嘱咐她们不要打扰她的睡眠,她们今天早上也就没敢去叫公主起床,直到刚才才发现公主不在房间里,这才慌了神,到处找人……”
“你、你们这些废物!”东篱殊理又惊又怒,“马上派人去找!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把公主找出来!”
几个小太监都慌慌张张地跑去忙了,东篱殊理瞪着外面一会,转身回内室,瞪着紫律棠,“公主到底在哪里?本王警告你,公主若少了半根毫毛,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紫律棠淡淡道:“我们要的,只是取消那笔赔款罢了,并不想与央国发动战争,请陛下理解我律国的苦处,以两国和平大局为重。”
“苦处?”东篱殊理的眼里,满是阴狠恶毒之色,“你们对本王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想跟本王谈和平?告诉你,如果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一定踏平律国,将律国上下变成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就算公主平安归来,他也会跟律国算这笔账!
区区战败国,也敢行刺他和威胁他,真是愚昧之至!
但在驾月找到之前,他也只能忍着!
紫律棠微笑,走到他的面前:“我们也知道公主对陛下有多重要,所以绝对不会伤害公主,等我们安全出宫以后,你们父女便能团聚了。”
然后他伸出手来:“将通行令牌给我,我们现在就要离开。”
东篱殊理的眼睛如毒蛇般怨忿:“公主没回来,你们就想走?”
他的表情很可怕,整个人都像散发着毒气似的,谁靠近谁遭殃,但紫律棠始终不为所动:“我们走了,公主才能回来,我们一天不走,公主就一天不能回来,陛下难道不想早点见到公主?陛下难道在想着找到公主后就杀了我们?”
他微笑,表情沉静,却比毒蛇更令人心寒:“我保证,我们不离开皇宫,公主就不会出现。我们能等,但公主,未必能等。”
东篱殊理盯着他,想寻找他的破绽,但是,他无懈可击,完全没有半点慌张、不安和心虚,于是,他妥协,从怀里扯出一块牌子,丢给他:“你们拿着这块牌子马上离开,别让本王再看到你们。”
这是皇帝一家子御用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他会把这么珍贵的令牌送给这个刺客,就相当于给刺客留了一个标记——但凡带着这块令牌者,必定是刺客或与刺客有关,到时,要抓要杀,绝不会错漏!
紫律棠微笑,扫了令牌两眼:“谢谢陛下,我们就此告辞。”
他从容地走向门口,一脚踏出去时,顿步,回头:“建议陛下不要再派人跟着我们,否则,我能忍,我的小伙伴们未必能忍,到时他们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我也管不住的。”
东篱殊理鼻翼微微抽动,努力地隐忍着怒气:“你们要逃便快点逃,别做出逼本王血洗律国的事情来!”
紫律棠微笑:“陛下不逼我们,我们自然不会冲动。”
然后他就大步离开,直往景华宫奔去。
姓刺的女人应该回来了吧?就算她没回来,他把伊帕儿打晕,也必须带她走。
他赌东篱殊理不会派在跟在他后面,但是,东篱殊理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采取其它行动,比如派人抢到前头,或在全城出口布下天罗地网之类的,他必须马上离开皇宫。
好在,他一冲进景华宫的大门,迎面就撞上了刺弧——并非伊帕儿。
刺弧一看到他就道:“你去哪里了?”
昨晚的事全然没有印象,醒来已是中午,又躺在地板上,她便知大概伊帕儿又出来了,想到今天的计划,也急了,赶紧去找人。
紫律棠亮出手中的令牌:“事情已经办完了,咱们马上离开皇宫,详情过后再说。”
刺弧点头:“ok,走!”
紫律棠往屋里扫了几眼:“姓凤的小子呢?”
刺弧道:“我到处找不到他,也去找了公主,听说公主偷溜出去了,他们应该是一起出宫了。”
紫律棠点头:“那就好,走罢。”
两个快步朝皇宫大门行去。
一路人无人起疑,到了大门,掏出令牌,守卫立刻放人。
紫律棠没有观察到被人跟踪,但他不敢大意。
两人直往繁华的大街上走,状似没有目的地闲逛,还尽往热闹杂乱的商铺酒楼里走,每从一间热闹杂乱的地方出来,他们的身上就少一样东西或多了一样东西。
慢慢的,紫律棠的胡子没有了,发型变了,皮肤变白了,身上的衣服也变了,而刺弧的发型和穿着也慢慢变了,最后变成了一个素雅的女子。
逛了两三个小时后,两人俨然变成了一对普通的夫妻,淹没在人海里。
将近天暗时,两人已经逛了半个城市,最后钻进某条不起眼的胡同里,进入一间大杂院。
大杂院里,零零玖和紫律和等他们已久,看到他们进来,都松了一口气。
“龙大人,师父,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等得都快担心死了……”
“爹爹,你终于平安回来了,孩儿好担心你……”
紫律棠摸摸儿子的脑袋:“没事,爹爹的计划这般周详,不会有意外的。”
刺弧目光一转:“琉瑛呢?”
那臭小子知道他又被蒙在鼓里,又被利用了一把,一定气疯了,按理说会跳出来对她破口大骂,怎么她现在回来了,却不见他跳出来骂人?
零零玖奇道:“他不是跟你们一块的么?”
“一块?”刺弧搔搔脑袋,反问,“你们这几天不是在青苍山蹲点的吗?凤琉瑛今天跟驾月公主去青苍山玩儿,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怎么没顺便把他带回来?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蹓跶,漏了口气就麻烦了……”
零零玖和紫律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零零玖道:“师父,我们没看到少爷,我们只看到了驾月公主和那个天下第一高手独孤七夜。”
正文 人算不如天算,骚年遇难!
“不会吧?”刺弧吃惊不已,“他明明和公主说好要偷溜出去玩的,今天还一整天都不在宫里,他不可能不去的!”
骗凤琉瑛带驾月公主偷溜出宫,制造“公主在我们手上”的假象,以此威胁和牵制东篱殊理,从而顺利逃离皇宫,这就是紫律棠和她的计划。
零零玖和紫律和在宫外配合他们的计划,一边寻找保险的躲藏地点,一边在青苍山蹲点,一旦发现凤琉瑛和驾月公主出现,就暗中监视他们,确保驾月公主的安全及她不会被皇宫的人发现,天暗以后,他们就送驾月公主回宫,然后带凤琉瑛回到隐藏地点。
如此一来,央国取消律国战败赔款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东篱殊理已经来不及收回,而他们也已经隐藏起来,接下来,他们只要等央国开战,就可以实行下一步计划。
凤琉瑛带驾月公主偷溜出宫,是非常关键的一步棋,是彻底制住东篱殊理最有效的手段,如果这一棋出错,必定全功尽弃!
刺弧敢打赌,凭凤琉瑛好色又自大的性子,一定会带公主出去的,这一棋绝对不会出错,但怎么零零玖会说没看到凤琉瑛?
紫律和也开腔了:“我们真的没有看到凤琉瑛!我们把整个山头都细细地搜了一遍,真的没有看到他!只看到独孤七夜和驾月公主形影不离,玩得很开心。”
刺弧脑子里“轰——”的一片,该不会是凤琉瑛没去,而是独孤七夜陪公主去吧?
这样的话,凤琉瑛在哪里?这臭小子一天都没见影儿,去了哪里?
她看向紫律棠,紫律棠一脸淡漠:“不见就不见,有他没他,对我们没有影响。”
“啪”,刺弧随手就给了他的脑门一掌,惊了零零玖,怒了紫律和,紫律棠却只是沉了沉脸,哼了哼,没有计较。
“对你当然没有影响,但对我有影响好不好!”刺弧毫不客气地骂他,“这小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帕儿还能活得下去?她活不下去,我就活不下去!再说了,这小子知道我们所有的秘密,如果他把这些秘密透露出去,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让东篱殊理知道“刺棠”竟是律国皇帝紫律棠,东篱殊理估计会关闭城门、关闭边境,举国搜捕他,说不定还会利用这个消息动摇律国民心,如果再与凤瞳联手,紫律棠就死定了,!
这些,紫律棠自然也想到了,皱眉:“你未免想得太严重了,我们的秘密若是透露出去,对姓凤的小子可没有半点好处。”
凤琉瑛若是说出自己是私生子,可能会被央国拿去威胁凤国,凤国若是不卖帐,小命难保;他若是死守身份的秘密,估计也是死路一条。总之,凤琉瑛再蠢,应该也知道权衡利弊。
刺弧骂道:“所有人都知道咱们是一伙的,凤琉瑛若是被东篱殊理抓到,不管他是否透露咱们的秘密,东篱殊理都会扒了他的皮!我可不想帕儿到时要死要活的。”
“放心吧。”紫律棠似乎永远都是这么沉着,“凤点星既然敢让他跟着咱们到处跑,就肯定算过他不会有性命之忧,你不必想这么远。”
“哈,你相信凤点星的邪术?”刺弧斜眼看他,“你不是一向反感和轻视他的歪门邪道吗,怎么现在又认同了?”
紫律棠哼了哼:“我并非相信和认同,我只以为对他不可大意。”
“不说这么多了,总之,这小子绝对不能落入东篱殊理的手中。”刺弧摆摆手,对零零玖道,“你马上去打听皇宫里的消息,看看驾月公主是否已经回宫,以及那小子有没有消息。”
她的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非常、非常不祥的感觉。
那小子,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零零玖立刻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他走了几步,刺弧在后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