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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年底之前都要解决掉,等年后挑个好日子,咱们搬去大明宫去”
自太上皇李渊去逝之后,大明宫就空置了下来,而长孙皇后也身体虚弱的没时间去打理,李世民就更顾不上了。可是李治登基之后没多久,就开始悄悄地整理起了大明宫。永宁当时就知道,他是动了移宫的心思。经过这几年的重新规划布置,大明宫早非旧时模样,高阳公主倒是借机去转过一圈,回来之后赞不绝口,倒是让永宁心痒了好些日子,只是李治小气的怎么都不肯让她先睹为快。
既然李治已经决心要移宫,那么永宁倒是把这清理的事情看得更重了些,不为着李治口中的所谓“小人”如何如何,便是只想着要搬新家,她也愿意随驾移去大明宫的宫人背景都清白些,不为别人,就冲着她的那双儿女,在这些事上也是要上心的。
虽然李治交待了永宁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把时间定得并不宽松,可是他却还是坚持到了九月初,领着亲贵大臣们进行过一场和睦的秋猎之后,才御驾回京。
这时距离那场谋逆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长安城里的气氛却依然显得凝滞肃穆,御驾回转更是让一些人躁动不安了起来。
皇后王氏果然如李治所说的那样,病情一直没有好转,甚至还有些严重的趋势。永宁自然知道,这中间怕是很有些李治的功劳的,只是从王氏患病的时间看,永宁并不敢在此事上多加探究,再说了,虽然从某些方面来说,她也算是个宅属性坚强的人,但是身上却没有一点圣母细胞,王氏再如何可怜,她也是同情不起来的,别说去救王氏了,她自觉没背地里下手,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大唐上下,关注着皇后病情的人,并不在少数。甚至其中一些人,心中也是明白,皇后已经是明日黄花,注定是要陨落的。而手中掌管着宫务的永宁,本就光鲜亮丽的声名,如今却是更上了一层台阶,若非碍于房家这些年始终保持着低调的作风,怕是门槛都已经被人踏破了。
回宫的第二天,永宁便接到了李治的圣旨,然后开始了规模盛大的清宫运动。除了李治的两仪殿,和皇后的立政殿之外,大兴宫上下的搜查没有遗漏一处。为此皇后王氏的病情一时之间竟是又有了恶化的倾向,即使如此,她仍然秉承着一贯贤良淑德的姿态,亲去两仪殿以动摇人心等等说辞,恳请李治收回成命,结果自然是难如她意,在被李治声色俱厉地斥责过一顿之后,她还没回到立政殿人便昏迷不醒,御医虽然没有说出什么束手无策的话,但是只从表情和用药,便知道她的病情实在不容乐观。
而对宫中这番动荡意见重重的,又岂止是身陷其中的宫人,朝堂之上也是天天都有御史言官用奏疏轰炸李治,可是李治的心理素质却是极佳的,一天一个“再议”,却天天都没有议出结果。永宁那边还是照样该怎么搜就怎么搜,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这番清理的结果,很是让永宁和李治心惊。李治生于在兴宫,长于大兴宫,如今更成了大兴宫的主人,可以说他对大兴宫的了解也是极为深刻的,更别提自他继位之后,为了安全起见,也曾用心看过大兴宫的图纸文献等等相关资料,可以说他对大兴宫的每一个角落都该是了如指掌的。
但是就在这种情况下,永宁却是在搜查的时候,发现了两条处于不同位置,能往不同方向的秘道,这让李治如何能够不心惊?而且永宁的一番探查,更是揪出了一些流传在宫女、太监之中的出入宫廷的方便方法,有一处甚至是只要穿着太监、宫女的服饰,便能随意出入,根本无人盘查的……
这些安防漏洞的发现,让李治在朝堂之上狠狠地发作了主管宫闱禁卫的统领一番,而宫中也更换了一批太监首领和女官。也是因为这些问题被摆在了桌面上,原先那些蹦得挺欢的御史们都安静了下来,然后宫中再有什么动静,倒也没人敢再吱声了。
一时之间,大兴宫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吓人。任谁每天都会发现身边有人悄悄地消失了,怕是都会安静下来,不敢多行、多言。
皇后的病情始终不见好,李治特意下了恩旨,让王氏的母亲和嫂子进宫侍疾。王氏的母亲倒是个很安分老实的女人,可是她那嫂子就显得有些上不得台面。全大唐怕是都知道皇后心里最恨的女人就是永宁了,而且眼看着一旦皇后有个好歹,那么接替她的位置的也必定会是永宁,换个知道廉耻的怕是都会冷着脸看永宁的,偏偏王氏这嫂子却是个奇葩,居然于众目睽睽之下巴结起永宁来了……
第三卷 芳华苒苒 第二三五章前奏
第二三五章前奏
永宁在立政殿上下诡异的目光中,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她不是没见过无耻的人,可是能不要脸到如皇后娘家嫂子韩氏那种地步的,还真是不多见。一直到回了回恩殿,她只要一想起她离开之前,皇后看她的目光中透出的愤恨,都忍不住想打冷颤。
清婉也是亲眼目睹了那场大戏的人,自然明白永宁受的刺激不小,一回来便先端了杯热茶递给了永宁。手中温热的触感,倒是让永宁很快地回过神来,她一边轻啜着清茶,一边细想韩氏的言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却又偏偏说不上来。
若说这韩氏眼见着皇后一日不如一日,想与她结个善缘,她倒是很能理解,但是即使如此那韩氏又如何敢在立政殿这样的地方,当着皇后的面这般奉承于她?尤其是从皇后的愤恨和皇后母亲那满脸的惊讶、羞愧、不敢置信看来,韩氏的行为也并非出自王家的授意,那么韩氏身为王家的媳妇儿,又如何敢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呢?难道就不怕不容于婆家?皇后,如今毕竟还是皇后呢
永宁心中存疑,便将此事抱怨似地说给了李治听,想让李治帮她一起分析一下,这韩氏究竟是在发什么疯……谁知李治也只是冷哼了一声,便让永宁不必再挂心此人,就是外面有些什么传言,也不必在意,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李治的话倒让永宁愈发的糊涂了,不过既然李治不让她多想,她便将此事抛开不理,只是心里也有些犹豫,不知外面会有什么传言出来……
没过几天,永宁好容易把手边的事情处理个差不多,能空出点时间陪越来越活泼的沁华培养母女感情了,结果才把闺女抱到怀里,高阳公主便风风火火地找她来了。一见高阳公主怒容满面的表情,永宁头一个反应便是那什么“传言”大概事发了……
沁华毕竟还小,还没有到接受这样的教育的时候,所以即使母女俩都很舍不得眼下这难得的相处时间,可是永宁还是让人把沁华给带了出去。
亲自倒了杯茶递给高阳公主,永宁笑着问道:“这又是怎么了?我可是很久没见过你这么生气的样子了……这回又是谁惹着你了?”
高阳公主本来已经将茶杯送到了唇边,可是一听永宁的问话,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地将茶杯重重地放回到了几案之上,伸出食指虚点了永宁几下,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除了你还能有谁?你说说你,都已经进宫多久了?怎么就还是这么不长心眼儿呢?这些年来,宫里宫外传过的你的谣言有多少?你吃亏都还没吃够?怎么就不知道当心些呢?”
永宁挑了挑眉,再度将茶杯推到了高阳公主的手中,待她饮了几口之后,才一脸好奇地问道:“这外面又新出了什么传言了?且说与我听听,我已经等了好几天了,可是好奇得很呢……”
永宁话里透出来的意思,不免让高阳公主一愣,然后深吸了两口气,平缓了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如今京中盛传你仗着陛下的宠爱,把持后宫,连皇后的立政殿都被你控制了,皇后娘家嫂子见了你都得巴结着,生怕你为难了皇后……这些话应该已经传了几日了,只是碍着你我的关系,竟是一直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起,就是今日也是我无意间听到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跟没事人一样,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若是应景被人抛出来,可不是好应付的……”
永宁的眼神一黯,唇角微翘,带出来的那点笑意极冷,微垂了眼睑转动着手边的茶杯,轻声说道:“这王家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呀……不过,陛下跟我说过,外面的传言让我不必在意,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说着,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为着敬重皇后才天天都去一趟立政殿的行为,居然会被王家利用的这么彻底,只是显然王家没有想到他们的“聪明”举动,也已经是在李治的算计之中了……
此时永宁换个角度再去细想这件事,自然便另有所悟,浅浅一笑,拍了拍高阳公主的手,说道:“你很是不用担心的,你不是也说了,这事在外头已经传了几天了,可是你可见父亲大人为此事生气?若是在往常,怕是早就让母亲或是你进宫来见我,问个清楚明白了,是不是?可是父亲大人却始终没有动作,那么这事便真是什么大事,也是不用我们在上面费心思的……”
高阳公主眉头一皱,回想了一下,这几日派出房府那边请安送东西的人,还真没提起过房玄龄生气的事,而且那些话在外面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若说房家上下都没透进去一点风声也是绝不可能的,她知道消息知道得晚,也纯粹是因为她这几天一直在长乐公主郊外的庄子,照看身体不适的长乐公主。
“这……你……唉……”高阳公主自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所在的,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说道:“你们这都是在想些什么呀?如今眼看着立政殿那位怕是要不中用了,正是你该好好维护名声的时候,偏偏却弄出了这样的流言,你还不上心……难道你就不怕再次与立政殿失之交臂?你就真能忍得下,让别人占了那个位子?”
永宁苦笑着看了高阳公主一眼,然后便将目光移向窗外,虽然木格子窗关得紧紧的,可是她却仿佛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名声这东西,不在别人口中,只在陛下心里……若他信我,自然不会把那些流言放在心上,若他不信我,便是没有流言,结果也是一样的……这些我不愿多想,想之无用”永宁轻轻地揉了揉眉心,说道:“九郎,我自是信他王家的所做所为,他心中自有计量,便是父亲那里,也该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一个字了——等”
“九郎都知道?”高阳公主挑了挑眉,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既然他都知道,那怎么还任由王家的人往外传这些话?你……你真的信他?信他没生出其他的心思?”
虽然也是亲眼看着永宁和李治这样一路走来,但是高阳公主对“男人”这种生物,本能的不敢相信。而且这流言出现的时机,李治的处理方式,都让她觉得不安,她不能理解李治这种放任的做法,她可不会相信,李治不知道这些流言对永宁的伤害有多大
永宁轻叹了一声,看着高阳公主笑了笑,说道:“除了信他,我别无选择……”
高阳公主本来还想着去两仪殿求见李治一趟,不过却被永宁拦了下来,有些事是只能等,不能逼的……高阳公主到最后离开的时候,仍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论怎么想,都觉得永宁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虽然永宁不让她去找李治问清楚,可是她却从来都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一点干等下去的意思都没有,出了宫便直接吩咐车夫去了房府。
卢夫人和杜氏,这些天也是为了那些流言的事坐立不安。她们自然是信得过永宁的,倒不是说她们觉得永宁不会把持立政殿,而是如果永宁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是不可能留下把柄让人抓住的,更别提让人传出这样的流言来了。可是当卢夫人惊慌失措地跟房玄龄提起这些流言的时候,房玄龄却神色平静地交待了家里上下,不许妄议,然后便没了下文。
自从皇后病了之后,不管是卢夫人,还是杜氏,心里都存了心事,天天在背地里盘算,怎么想都觉得永宁这回是出头有望的。于是当这流言一传出来,她们便敏感地猜到,准是有人在给永宁下绊子,可房玄龄一点帮永宁消除影响的意思都没有,似乎那些流言秉持着一种放任的态度,让人不能理解。
不管别人怎么想,卢夫人这做母亲的却真是一心盼着永宁好的。她盼着永宁能登上后位,也不过是因为李治这些年对她的恩宠太盛,而且李琮在皇子中也是最得看重的,若是这次永宁再被别人压在了头上,怕是以后的日子就会更难过了……
高阳公主的到来,倒是让卢夫人有了点盼头儿,尤其是在知道了她刚从宫里回来之后,卢夫人更是眼圈发红地拉着高阳公主的手,问道:“娘娘如今在宫中怎么样?可有人为难她?陛下待她如何?可还同以往一般?那些流言,娘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