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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永宁到乾元观来,并没有带上添福、添喜那些丫环,她自己有心入道避世,却没必要把别人也都拖进来,尤其是那两些丫头年纪也大了,一个个也到了该琢磨着嫁人的年纪了,她便将她们都托给了杜氏。杜氏心肠一向良善,想来这些丫头们都能得个可心的归宿。
这些年来,因为身边日常都有人跟随服侍,永宁已经很少用魔法整理内务了,不过想来以后她还是需要依靠魔法来生活的。鉴于袁天罡对于她的“神奇”之处已经多有了解,于是在把其他人都遣了出去之后,永宁便拿出了魔杖整理行礼,完全不介意袁天罡满脸惊讶的旁观。
等永宁都收拾好了,一回身,正看见袁天罡那火热的眼神,直钩钩地盯着她手里的魔杖,都不带错眼儿的。她抿唇一笑,只当没看见似的,随手便将魔杖收了起来。
“那个,乖徒儿呀,你刚才用的那是什么宝贝?”袁天罡捧着杯茶,倾着身眼冒精光地看着永宁,他刚才很清晰地感觉到永宁的法力在通过她手里的小木棍的时候,被瞬间增强了!
永宁微微一笑,又将魔杖取了出去,很随意地递给了袁天罡,说道:“这个东西是我的随身武器,其实与修真者的武器比起来,它的能力低下的紧……嗯,别人应该都用不了的……”她无奈地看了一眼一门心思想将法力输入魔杖的袁天罡,他的力量魔杖根本不能认可,他要是再大力点,说不定还能把这根魔杖弄折了也不一定……
袁天罡很失落地将魔杖还给了永宁,不舍地说道:“乖徒儿呀,你在天上究竟多大的权力呀?下凡居然还能带着法宝……”
永宁脸色忍不住变了几变,还天上?!还权力?!她压根就不是所谓的仙女好伐?!可是这些话却又不能跟袁天罡明白的讲出来,恨得她直咬牙。
袁天罡一看永宁变脸儿,也知道了这不是个好话题,人家在“天上”逍遥自在地过得好好的,结果因为他而不得不“下凡”来应劫,说来他还真是对不起这位仙子呀……袁天罡满脸的歉意,陪着笑脸看着永宁。
永宁撇了撇嘴,转动着手里的魔杖,问道:“师傅大人呀,虽然那天听了你与父亲说的话,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您就这么把我弄来,是打算让我做什么呢?大唐盛世,就在眼前,哪里有什么我能做的?若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唐三代后,女主武王’,那你把她找出来,杀了不就完了吗?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把我弄来吗?我在这里,又能做什么?你总不会指望我去杀人吧?”
袁天罡叹了口气,说道:“杀了?哪有那么容易呀……当今天子杀孽过重,因果报应,日后李氏子孙难得善终不说,怕是十难存一……那武氏,杀她自然容易,可是若没了她,唐即三代而终……老道求的,也不过是一个现世安稳,武氏金星凌日,而你却能掩武氏光华……”
永宁听得直想吐血!她现在也想明白了,她所在的这个地方,明显是个已经快步走在架空历史上的大唐呀,万幸如此,如果还在正史上,就她这三两骨头,都不够武女皇一口嚼巴的……
袁天罡坐直了身体,看着永宁,说道:“老道所求并不多,你只要做好你自己,顺天应命,依着你自己的心意行事便罢,只要有你在,那武氏便不会有出头之日……”
永宁无语望天——武御姐,小女子真是太对不起乃了!
袁天罡见永宁这样的表情,微微一笑,顺势便将话题移走了:“这些天你且安稳地住在观中,其他的事很是不用操心的,那辩机已经随他师傅离开了,照为师的估计,没有三两个月,他是回不来的,你也不用再为他心烦了……”
永宁挑了挑眉,说道:“他怎么就走了?我还以为他准备在乾元观长住呢……我都打算等正式入道之后,便云游四海去,省得老让他在我眼前晃,晃得我心烦意乱的。”
袁天罡笑眯眯地说道:“怎么?心动了?”
“怎么可能?!”永宁一副受惊的样子,说道:“就他那样的,一见就让人不敢靠近,天知道每次他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多害怕……”
“你一个上仙,还能怕他?”袁天罡一脸不信的样子,他对永宁的定位是只有更高,没有最高呀……
永宁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对他的声音实在没有抵抗力,每次听见他说话,我后背就发麻……”当年,她可是个标准的声控呀!而辩机的声音正好是她控的那一型,如果不是辩机这个人实在危险,她说不准真会被辩机拐走的……
“对了,”袁天罡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从袖拢里掏出来样东西递给了永宁,说道:“这是你入道那日来观礼的名单,你且看看可要添减……陛下那份,为师已经先送过去了,至于其他人的,今天定一下,这两日也都送去才好……”
永宁看着那长长的一卷名单,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要请这么多人来观礼呀?有没有这个必要呀……”她这次说白了,纯粹是被逼着出家的,请这么多人来,合适吗?
“诶——怎么会没有这个必要呢?”袁天罡满脸不赞同地说道:“为师这些年来都不曾收过弟子,你唯一的师兄还是早年便跟在为师身边的道僮,自你之后,为师也无意再纳门徒,这次自然是要慎重的……更何况,为师虽说因你之事,为师门所责,但是这次收你为徒,师门之中却也传话出来会派人前来观礼,所以这仪式只能大,不能小的……”
“师门?!”永宁一愣,她突然明白自己平时忽略了什么,东方的修士们多数是有师门的,还要被什么门规约束,这跟巫师们的规矩是很不一样的。做为一个巫师,从魔法学校毕业之后,只要不触犯法律,那么曾经教授过他们的那些老师对他们是没有什么约束力的,而在东方……永宁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难道这是又给自己找了个爹?!永宁看向袁天罡的眼神里,写满了委屈和郁闷。
袁天罡却并没有注意到永宁的表情,只当她是在好奇,于是解说道:“我星衍宗虽不是大派,却也少有人敢冒犯,这些事来日为师再与你细说……”他心里其实也是在为难,有些拿不准这次宗门派人下山究竟是什么意思,按说像他这样被贬为外门弟子的人,别说收一个徒弟,就是收一百个徒弟,宗门也不会在意的,可是这次他按规矩那么一报,居然很快便收到消息,说是到时宗门会派人前来观礼,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只是这些却是不好跟永宁讲的。
永宁点了点头,也并不深究,甚至觉得永远别告诉她才好呢,毕竟“不知者不罪”嘛!于是,她便拿起那份名单与袁天罡商量了起来,谁知这时却有小道僮进来通报,说是晋阳公主来访。
袁天罡捋须看着永宁,说道:“公主殿下前来,必定不会是找为师解惑的,还是乖徒儿前去接待吧!”
永宁白了袁天罡一眼,然后便随着小道僮出去了。
晋阳公主坐在待客的静室里,捧着一杯茶,神情有些萎靡地坐在那里发呆,连永宁走了进来都没有发觉。永宁四下里看了一眼,发现晋阳公主居然只带了两个贴身的宫女,平时服侍在她身边的那些宫人居然一个都没见,不由得走到晋阳公主的贴身宫女翠袖身边,轻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翠袖皱着眉,无奈地说道:“昨天先是被皇后娘娘罚跪,又被皇上罚思过,殿下这会儿可是偷跑出来的,小娘子还是好好劝劝殿下吧,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永宁走到晋阳公主对面坐下,眨了眨眼,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晋阳公主满眼委屈地看了过来,腔调中带着哽咽地问道:“永宁,你说母后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就一点都不肯替我考虑?那长孙家哪里是什么好去处?只看大姐姐便知道,那一家子仗着母后可什么都敢做的,那长孙冲在外寻花问柳,不把大姐姐放在眼里的事,整个长安有谁不知道?便是母后,便是母后心里怕也是有数的……可她居然还想把我也嫁进长孙家!她已经为了长孙家毁了大姐姐的一辈子,难道还要再为了长孙家毁了我的一辈子不成?!”说着,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伏在几案上痛哭失声。
永宁叹了口气,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了。长乐公主的事,确实让人提起便不免惋惜,但是天家之事,哪里有她说话的余地?她移身坐到了晋阳公主的身边,轻轻地拍着晋阳公主的后背,柔声说道:“殿下,事情未成定局,便尚有挽回的余地,你只在我这里哭有什么用?要我说呀,殿下这眼泪很该冲着陛下流才是……”
于是,永宁很成功又往李世民跟前送了一个小泪人儿,至于效果如何,还待日后再看了……
第二卷 豆蔻梢头 第一零三章召见
第一零三章召见
永宁对于目前这种忙碌的生活状态感觉很无奈。一大早搬家到了乾元观,然后就是晋阳公主到访,好不容易把晋阳公主给哄走了,结果这中午饭的饭碗刚撂下,宫里就来人说是皇后召见……
“师傅大人,您对这次皇后召见,有何看法?”永宁借口换衣服,特意拐到袁天罡的静室,希望这位半仙儿能提点她一下,话说自打送走了晋阳公主她就开始惊慌,明显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袁天罡皱着眉头直叹气:“你也别担心,总之是有惊无险,你且小心应对就是了……”他其实也觉得奇怪,这次居然算不出吉凶,一边安慰着永宁,一边决定赶紧送信给房玄龄,然后考虑着要不要也找借口进宫一趟呢?
永宁看了看明显恍神中的袁天罡,无奈地撇了撇嘴,径自出去了。要说起来,她现在是一听见“皇后”俩字就头疼,可是谁让人家身份地位高呢?人家召见,她就只能去觐见了……
以往进宫,永宁不是跟着房夫人,就是跟着高阳公主,皇后单独召见她,这还是头一回。从月华门下了马车,便有两个宫女过来引路,可是走了一小会儿,永宁便觉出不对。她是去过立政殿的,而眼下的这条路,明显不是以前常走的那条,她暗自估摸了一下,方向也有偏差。
拐过了一道回廊之后,永宁便停下了脚步,问道:“宫女姐姐,你们这是要带我往哪里去?这条路,似乎不是往立政殿去的吧?”
带路的宫女含蓄地笑着答道:“回小娘子话,皇后娘娘让奴婢们送小娘子去东宫,说是让小娘子陪太子妃殿下说话……”
永宁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她肺都快要气炸了!皇后这是什么意思?!她想干什么?!永宁强忍着怒气,强扯出了一个笑脸,说道:“这位宫女姐姐,方才传旨太监说得很清楚,是皇后娘娘召见!小女万没有越过皇后娘娘,先去东宫的道理。还请两位姐姐引路,让小女先拜见了皇后娘娘才是!”
“这个……”方才回话的宫女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旁边一直没出声的那个宫女,似乎等她拿主意。
“这个只怕不妥!”原先没出声的宫女一口回绝了永宁的提议,眼中藏着几分轻视的意味,说道:“奴婢们奉皇后娘娘的旨意,特意引小娘子去东宫,难道小娘子想要抗旨不成?!”
永宁眨了眨眼,然后轻笑出声,眼神在那两个宫女的身上转了两圈,说道:“抗旨?宫女姐姐倒是挺会给人罗织罪名呢……只不知道那旨在哪里?到乾元观宣旨的太监可是拿着正经的令牌的,不管宫女姐姐的令牌在哪里?”
这传旨也是有规矩的,尤其是口喻,传旨的太监、女官都是要领了腰牌,才算是有了传旨的资格的,如果只是这么嘴上一说就算的话,那可就真的乱了套了。因此一听永宁提起令牌,那两个宫女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永宁轻轻捋了捋鬓角的碎发,说道:“两位姐姐是现在送我去立政殿呢?还是……我自己去,然后再请了内廷总管来查验两位的令牌?”
两个宫女再不敢言语,急促的小碎步引着永宁走回到了去立政殿的路上。
永宁的步伐倒是走的不急不徐,只是越往前走,越心烦。以她的身份,如果皇后想把她送进东宫,是一定需要皇帝同意的,毕竟房玄龄执掌相位,儿女姻亲,事关政局,不是皇后可以随便做主的。根据房玄龄的分析,皇帝陛下肯定是已经告诫过皇后的,永宁不管将来与李治会走到哪一步,皇帝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进东宫或是魏王府的,甚至可以说,除了李治,皇帝是不会再让永宁嫁给他任何一个儿子的……那么永宁就想不明白了,此时要引她去东宫的人,究竟是谁?皇后?抑或是谁……
永宁看着前面引路这两个宫女的背影,目光渐渐森冷,如果不是皇宫这样的地方不好用慑魂取念这样的魔法,她一定会探个究竟……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能放过她们两个,左右晋阳公主就住在立政殿的配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