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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很快便用茶杯取了一杯清水过来,永宁对于卢夫人的症状倒是了然于胸,甚至都不用魔法检测就猜得出来该用什么药,宽大的道袍遮住了她从储物手链里取东西的动作,但是那水晶透明的药瓶,还是让人不觉眼前一亮。
慢慢地服侍着卢夫人将稀释了魔药的清水喝下去,永宁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当年为了防着这一日,早早的便让房家老少喝了改善体制的魔药,要不然,还真是麻烦了……
这剂魔药能缓解负面情绪,但是服药后通常都会让人想睡,永宁只轻声安慰了卢夫人一小会儿,她便睡意连连了。永宁请了杜氏服侍着卢夫人回房去,然后才走到房玄龄跟前,轻声说道:“爹爹别生气,我今日回来,也是师傅和师伯说起母亲身体有碍,师傅也是担心母亲一直郁结于心,才提起让我回家来住些时日的……师傅与师伯已经商量好了,过些时候,便要我随师伯一起出外云游,您,您……”
永宁这会儿只觉得委屈,今天之前,房玄龄不止一次地跟她说过,让她别担心出家后的生活,她便是入了道,也是房家的闺女……这倒好,她今天才行过入道之记,这老爷子就往外撵她,她心里不委屈才怪了!
房玄龄看着永宁一脸怯怯的样子,本来满腔的怒火一下子就泄了下去,长叹了一声,坐回榻上摇头抚额,满身的倦意。
“爹爹,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永宁虽然是在问房玄龄,可是她问询的目光却投向了房遗直与房遗爱。
房遗直眯着眼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并不知情,倒是房遗爱目光游移,悄悄地伸手冲着天上指了指。永宁一愣,冲着天上?难道这宫里又出问题了?不应该吧……
“爹爹……”永宁蹭到了房玄龄身边,轻轻扯着他的袍袖,说道:“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房玄龄狠狠地瞪了永宁一眼,气冲冲地说道:“今天一早,立政殿就传出了皇后凤体违和的消息,高阳公主进宫侍疾,这才探出了消息,说是昨天太子殿下当着皇上的面,跟长孙无忌提亲,直言要纳长孙婧做侧妃!”
永宁和房遗直都被房玄龄的话吓了一跳,这太子抽得哪门子的疯?全长安的人怕是都知道这长孙婧是皇后准备给晋王做晋王妃的,他突然插这么一刀子算什么?兄夺弟妻?这是准备要兄弟阋墙了?这……
长孙婧与永宁不同,永宁就算再怎么是晋王的心上人,那也只是私情,而长孙婧却是正式在长辈面前过了明路的,可以说长孙皇后一直在为长孙婧造势,基本上已经排除了长孙婧嫁给别人的可能性——如果她不想死的话,那么她要么做上晋王妃,要么就学永宁出家去!
太子这么明火执仗的来这么一手,可以说,长孙婧已经被毁了。她现在的选择项里,已经没有了做晋王妃的这一条,就是太子侧妃也绝对不会有她的份,她要么一死,要么,出家……
房玄龄看着永宁惊讶的表情,脸色不由得缓和了一分,沉着声问道:“我来问你,你那日在东宫,曾与太子殿下独处过大半个时辰,你都与太子殿下说了些什么?”
永宁回忆了一下,然后见屋内服侍的下人都已经被遣走了,只剩了他们父女四人,便也没有避讳,将那日的事详细地重复了一遍。
房玄龄听完后,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他一辈子谨慎,可是偏偏在这件事上疏忽了那么一下,结果就出了这么大的漏子。那日他原本是惦记着要找机会问永宁详情的,可是后来杂事一多,又兼着永宁住在乾元观,他便给忙忘了,若是他早些知道了,唉!算了,他便是早些知道了又能如何?从永宁对着太子说出了那些话以后,如今这个局面便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了……太子的这个性子哟!
“爹爹,这事,这事跟你不让我回家有关?”永宁皱着眉头,觉得事情应该不仅仅是房玄龄说的这样,应该还有下文。
果然,房玄龄又是狠狠地瞪了永宁一眼,然后一挥袖子,冷哼了一声,说道:“让二郎说给你听!”
永宁与房遗直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房遗爱身上,倒让房遗爱有些不习惯地揉了揉鼻子,干咳了两声,才开口说道:“那个,高阳公主近午时分又派人送了消息过来,说是皇后将此事的首尾算到了小妹的头上……那长孙婧在立政殿一个劲的哭诉,要让皇后为她做主,如果不是皇上及时赶到,怕是懿旨早就到了乾元观了……不过皇上这次的反应倒是有些奇怪,从以往的那些事情来看,皇上素来都是护着皇后与长孙家的,怎么这次倒是护上了永宁?据说为此皇上还与皇后起了争执,最后竟不顾皇后有恙在身,气冲冲地离开了立政殿……”
永宁听了房遗爱的话,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撇了撇嘴,说道:“皇上护着的哪里是我呀,只看今日在乾元观他那举止,便该知道他是不愿与师傅的宗门起了冲突……哼!果然这实话是不能说的,只是有时候我真不明白,在皇后心里究竟是自己的子女亲近?还是娘家亲近!”
“胡闹!”房玄龄本来就没压下去多少的火气被永宁的几句话又勾了起来,用力拍了榻上的小几一巴掌,说道:“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但凡你安分守己些,哪里能惹来这样多的事端?你不知悔改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张狂上了,你凭借的是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你难道真以为一个星衍宗便能护得住你?再说了,你又凭什么以为星衍宗一定会护着你?你就真的这样重要?!哼!早晚有一天,待你吃到了苦头,才会真的明白什么叫做天威难犯!”
永宁被房玄龄的话激得脸色一白,只垂着头,不再说话。她心里一直都知道,她的凭借无非就是,真到了那么一天,她便逃得远远儿的,什么都不管不问,找处深山大川,自得逍遥……不过,她很清楚,如果真走到了这一步,那房家多半已经不在了……
房遗直与房遗爱素来疼宠永宁,见她被房玄龄说得不敢吭声,兄弟俩连忙上前两步,缓言相解。房遗爱更是伸手将永宁拉到了身后,护了起来。
房玄龄揉了揉眉头,心乱如麻,可是在他们兄妹跟前,有些话却是不好明说的,他长叹了一声,无奈地挥了挥手,对房遗爱说道:“罢了罢了,二郎你且送她回乾元观去吧,到了乾元观,记得去与袁天师见礼,顺便告诉袁天师,这些日子都不要让永宁再回房府来了……”其实他心里也明白,皇帝这次把这事轻拿轻放,不往永宁身上牵,确实是看在袁天罡背后的星衍宗的份上,既是如此,那么永宁呆在乾元观,才算安全……
房遗爱一听房玄龄的话,立刻拉紧了永宁的胳膊,并不给她再开口说话的机会,便拽着她辞了出来。直到坐上了马车,房遗爱才一脸鬼笑地凑到永宁耳边,悄声问道:“好妹子,你那日在东宫,真的只和太子殿下说了那些话?就没再说些别的?”
“别的?什么别的?我与他还能说些什么?”永宁不解地看向了房遗爱,深觉他话里有话。
房遗爱挑了挑眉,说道:“那珠兰回来传话的时候说,那长孙婧口口声声地说是你在太子跟前挑拨离间,才让太子与长孙家起了龌龊……言之凿凿的,好像有什么证据似的……高阳特意嘱咐珠兰告诉我,这些话不许我告诉父亲,生怕他气恼之下,对你不好……”
永宁是知道珠兰的,那是高阳公主身边的一个小宫女,虽然平时高阳公主并不用她贴身侍候,但是传话之类的事倒是经常让她去做,显然也是极得高阳公主信任的。这样的人是断不会传错话的,那么……永宁对于长孙婧,或者说是长孙家的意图倒是可以理解的,突然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若是不报复回来,那长孙无忌也就不是长孙无忌,长孙婧也不是长孙婧了……
但是,永宁细想了一下,这事做得这样粗糙,虽然隐隐带着长孙无忌的影子,却不像是他一手操控的。如果是长孙无忌一手操控的,布局是不会这么容易被击溃的。那么长孙无忌想做什么?或者说,他想试探什么?试探的是皇帝的底线?还是房家的?
永宁皱着眉头,心情愈发的烦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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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豆蔻梢头 第一一零章礼物
第一一零章礼物
房遗爱送了永宁回到乾元观后,并没有见到袁天罡,他和松明子师傅都被皇帝陛下请进宫里去了。永宁也没有留房遗爱,只是交待他每天巳时派人过来取药给卢夫人服用,依着卢夫人的症状看,少说也要连续吃上三天的魔药,才能真正缓解她的症状。
房遗爱对于永宁的话倒是将信将疑,虽然点头应下,却还是暗自决定,带卢夫人过去孙思邈坐诊的那家药铺看看,让孙神医给开个方子才好。
永宁自然没想到房遗爱会做此打算,她的心思这会儿也没放在房遗爱身上,匆忙地将房遗爱送走后,她一个人回到自己的静室里,沏了杯茶,然后安静地坐在那里细想今天发生的事。可是她越想,就越是头疼,她是真的讨厌这样说一句话、走一步路都要想前想后的日子,心里真是巴不得明天便能跟着松明子他们一起离开长安。
永宁发觉自己最近情绪起伏似乎很大,连带的体内魔力也有些动荡,于是那口味独特的魔药她一灌就是一整支,比起卢夫人那稀释后的一滴,味道绝对是不可同日而语。
既然已经定下要离开长安,永宁就不得不尽早开始为以后做准备。虽然她是有走了就不回来的想法,可是心里却很明白,这并不现实。就冲袁天罡费这么大事儿把她弄了来,就该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既然以后有很大的可能还是要回来的,而且如果回来后更有很大的可能会跟李治一辈子绑在一块,那么有些事她的确是需要从现在开始筹划的。
永宁细细地回想与李治之间的交往,然后精心地准备了一箱子的礼物。这些礼物很驳杂,给人的感觉绝对不是一时一刻之间能准备好的,反倒像是经年累月收集起来的,很是耗费了些时间精力的样子。永宁将东西准备好之后,又再仔细地翻检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纰漏后,才又回到云床上坐下。
她手中摩挲着李治送的那枚牛骨骰子,又看了看手边放着的她特意请袁天罡画的那道平安符,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从储物手链里取出了个两指宽、一个手掌长短的银质坠饰。
这个坠饰中间是空的,可以打开置放照片之类的东西,放上那张平安符,倒也正合适。坠饰的外面用赤金描绘着魔纹,魔纹连接处用的都是殷红的宝石,虽然这些宝石都只有米粒大小,但是衬在银白与赤金之间,却显得格外显眼。这个坠饰是当年魔法学院的情侣之间很流行的一种小道具,如果用自己的头发掺上普通丝线编织起来配在坠饰上,那佩带这个坠饰的人只要思想放松,送坠饰的人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永宁以前虽然没有情人,但是她曾经出于对坠饰上的魔纹感兴趣的原因,买了一对回来做研究,其中一个已经在她的研究过程中报废了,而现存的这个是她原本准备留做纪念的。
既然她觉得自己很可能要一辈子都要跟李治绑在一起,那么她离开的时间里,便不能让李治忘了她,甚至不能让李治对她的感情淡下去。虽然做法有些卑鄙,不些不够光明正大,但是她做起来却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人都是自私的,总是会本能的做些对自己好的选择。
永宁平时梳头的时候,只要看到有掉发,便会自己悄悄地收起来,所以这会儿一点也不发愁头发的来源,适合这个坠饰的编织方法很简单,而且是可以直接使用魔法的,所以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一条黑色掺金线的绦子便打好了,永宁又按着固定的方法将绦子绑在了坠饰上,更把那颗牛骨骰子一起系在了底下当装饰,整个佩饰看起来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永宁再看了看袁天罡画的那道平安符,上面依旧隐隐泛着层红光,那是袁天罡的法力所致。她想了想,拿着魔杖对着那道平安符点了几点,一直到上面的能量都消失不见了,这才收起了魔杖,打开坠饰将已经失了效力的平安符放了进去。
永宁用自己的魔力试了试,这坠饰的功能运转全都正常,这才微笑着松了口气,然后将它一起收进了那口装礼物的箱子里。
看着这浅浅的半箱子东西,永宁突然觉得这些东西的份量似乎还是有些不够,她斟酌再三,咬了咬牙,将她收藏的一套典藏版《三国演义》给施了永久变形术,分了十册,纸张、字体都是按着“青山旧客”的习惯,甚至最后几章的字体还稍嫌了草了些,像是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