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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尔哈一听,高兴了:“反正也睡不着,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去空间里看看。”说着裹着薄被,忍着酸乏下了床,在衣柜里拿了件湖绿色旗服躲到屏风后面穿戴了起来。
“现在?”他长眉一挑,这么点时间能看什么?
出来见他还躺着不动,苏宜尔哈上前拉他起来,帮他穿上衣服:“就是现在,离上朝还有大半个时辰,够了。”好在他之前也有歇在长春宫,龙袍都是备好的。
整完装,苏宜尔哈拉着他的手,看着一脸淡定的他心里唾弃自己,怎么比他还紧张。“走了。”
胤禛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身子一轻,眼还未睁敏锐的感官已告诉了他,他们置身之处已不是长春宫寝室而是一个充满了草木花果泥土香气的地方,待睁开眼,他已被眼前的景色震住,久久难言。
作者有话要说:~(@^_^@)~ 呵呵,今天带爸爸妈妈去了万达广场,更的不多。。。。。
执手(下)
这是一出神秘天地,有高山,有厚土,有延绵的山脉和清零碧水,纬度看不到发光的太阳,不知光从哪来,也有微风,可他如今也算是一脚踏入修真层次的人了,感观灵识只比普通人高强了不知几个层次,稍微辨析就能知道这所谓的“微风”不过是空间里的灵气形成的丝流,比拂面的春风更让人觉得舒服。。。。。。
举目,灵山秀水,水木清华。入眼,兰草茵茵,瓜果累累。
早对她口中的秘境有过想象,可真正面对,还是有些惊叹,这可以说是另一个小千世界了。
比起上一次巡游空间似乎更广阔了,她拉着他在上空略略在上空绕了一圈,捡着有特色的地儿带他参观了一遍,最后回到如意居。如今这里经过十几年的调整,已成了一座中式二层别墅,青瓦白墙,扇轴型木格窗,纱帘。。。。。。与周围的景色极相谐。
连普通的一颗小草也长得极富灵性,他眼光放在东边的湖涧上,“三色莲就种在这里。”在众多莲荷里,它并不显眼。
“只有这里的环境才能让它成活、生长,在多栽轩的小池里能养也是因为我偷偷住了这湖里的水。”
“我么平时饮用的水也是这里的吧。”
她嫣然一笑:“嗯,多用对身体是有好处的。刚开始知道它存在的时候只有水土,后来随着我修为加深空间才一步步变成这样的。。。。。。也有不少东西是移植进来的。想三色莲还有那边的荔枝、龙眼树、苹果树、柿子树、还有你送我的仙鹤、天鹅、雪雁、鸳鸯。。。。。。”她指了指湖上的那些飞禽。
神色颇为得意,好像是拿捏了他什么证据般。他勾了勾唇,“数量怎么这么少?”
“我怕破坏了这里的景致所以一直控制着他们的繁衍。。。。。。也有例外的,像你以前送的几对金丝血燕现在就繁衍了一大群。”她指了指西山,正巧看到在海边飞进飞出的燕影。
走进如意居,几只神骏的狼狗和威凛的藏獒跑了过来,围着他们打转、低呜、跳跃很是欢欣的摸样,她摸了摸它们的脑袋,对他道:“这也是你当初送的,眼熟吧?还有我跟你讲过的,从那块琥珀里出来的那只龙凤的后代,我给它起了名叫‘吉祥’,现在可能在睡觉,不然就出来见我们了,进去看看?”
他看了下没有丝毫变化的天色,道:“是不是到时间了?”
这人,自制力也太强了。她摇了下他的手:“不用担心,这里的时间是外面的几十倍,以后有点空都可以来这里度长假。”
他愕然,一个人能拥有这么个空间已够神奇的了没想到还能凭空多出几十倍时间来!好半响才叹道:“看来我是错过了不少时间。。。。。。”
〃现在知道也不慢啊。〃
两人都话中有话,他看着她显得人外轻松俏皮的笑靥,心头也一阵愉悦,伸手抚了抚她柔嫩的脸颊“嗯”了一声。他本是个极为隐忍的人,重生前的种种磨砺更是他情绪上的控制达到了一种臻境,以前及时跟她和孩子相处温雅随和,眼神也没这么温柔过!苏宜尔哈很没有志气的被这眼神看得心“怦怦”直跳,含羞的眼波微转,脸颊红得跟满山的桃花般,粉粉的,嫩嫩的,清丽无比。
他显然很满意自己的这种影响力,低笑了几声,在她恼羞成怒前拉着她进了如意居。
如意居分上下两层,第一层占地较广,有走廊,从左到右是储物间、偏厅、正厅、餐厅、厨房、卫浴间,第二层则占了第一层三分之二大小,有一个大大的露天阳台,从左到右是苏宜尔哈的卧室、起居室、书房、客厅、客房。两成的房间都有造型优美古意的木格子窗,窗上垂着细竹卷帘盒薄纱帘。
储物间被苏宜尔哈当冰箱使用,放的不过是素日要用的或备用的东西,略过。偏厅是吉祥的专属房间,这里铺设着核木地板,墙壁是浅绿色,墙角除了一个超大型的水晶盘碗外就是几个超大型的抱枕,而房间的主人——
硕大的龙头,乌身,身前带着双抓,背上一对五彩流辉的羽翅,带鳞的龙尾,尾间也是一簇的彩羽。。。。。。
果然跟苏宜尔哈描绘的一模一样。
它正呼呼大睡。
储物间跟偏厅都是独立间,不过偏厅跟正厅之间有木质不规则细格窗,偏厅也有格窗可看到屋后的竹林,很通透。
一进正厅胤禛就有些呆了:
对面竹帘半卷,钩悬两边的轻纱微拂,窗外远处翠竹如画,给室内添了抹生动亮彩。整个大厅铺设着抛光淡黄色浅绿游草纹瓷砖,靠着偏厅的墙边摆着张米黄色的L型小羊皮沙发,沙发上隔着女主人自制的可爱抱枕;沙发前摆着张玻璃面镶银梨花木茶几,几上摆着套紫砂壶茶具和三个明黄粉彩喜鹊登梅果盘,果盘里放着鲜果、鱼干肉干及包装精美的糖果。
茶几对面贴墙是绿檀木做的电视矮柜,矮柜的墙上放着超波液晶电视。柜上一边放着音响DVD等全套设备,电视上方墙上挂着一幅大气清雅的山水画绣品。电视柜左边是绿檀做的嵌入式雕花方柜,第一层摆着彩色各异的葫芦酒,第二层摆着方的圆的紫的翠的。。。。。。竹节雕做成的竹筒装酒,第三层摆着造型古朴的瓷瓶装酒,第四层摆着精美的玻璃瓶装酒。第五层是各类竹筒装茶叶和花茶,底下的扇柜里摆着之地造型不一的各类茶具。电视柜右边连着白墙的是个博古架,从博古架这边望过去就是餐厅厨房。博古架上象征性的放了个白玉透雕龙凤和铭玉如意一柄、一块寿山石雕的桃花芙蓉太白醉酒摆件、一只掐丝珐琅三足鼎炉、一套水晶含珠盘杯,一个水晶甲缂丝刺绣黄花梨底座小画屏。
沙发的两边不愿放着高矮两个绿檀木做的花几,高的那个正对着酒柜,上头放着一盆含苞待放的水仙,矮的那个对着博古架,上面放着一个小巧的玻璃鱼缸,里面养着两尾身上带有福喜字纹的罗汉鱼;浴缸的旁边放这个造型简单的螭纹青玉皿,里面盛着鱼饵。
。。。。。。
以上,有些东西胤禛认得,有些东西眼熟,有些东西猜到了它的用处却觉得与自己的审美格格不入。
他并没有急着了解,只是看看,正厅的右边是个宽敞的餐厅,再过去则是带着卫浴的敞开式厨房。
这种格局在现代很常见,但对一个古人来讲很新奇,尤其是完全现代化的卫浴间,竹塞一拔水就出来,也不知苏宜尔哈是怎么弄得,而脏水和秽物又排到哪里。(一切空间消化,呵呵。)
到了楼上。
露天的阳台上两边几个主编的花盆种着鲜花灵草,中间摆着张竹编小圆桌,桌上放着一套白瓷茶杯和一碟坚果一碟水果,桌旁摆着两张藤椅。
一直羽毛绚丽的鹦鹉飞来朝他们叫了声“你好你好”后衔了颗松子又飞走了。
微微一笑,这只鹦鹉胆子挺大的,也只有它时不时的在自己空间后飞来讨吃的。。。。。其他从洪荒就被带入空间的动物则安分的想常年茹素念经的和尚。呃,苏宜尔哈被自己的形容囧到了!
二楼的卧室与起居室隔墙被做成了立式衣柜并两溜通透格子架,上头摆了许多小巧可爱的摆件,对着外边露台格子窗的是一张现代常见一米八宽床,紫檀床底、床垫、雪底银花的床套被套枕套。。。。。。抱枕,床边挂着淡雅的浅黄色秀碎花里白双层垂地纱帘,床头柜往右摆着张集妆棜盒、镜台、化妆品柜,右边墙上置了个小巧的书架,旁边放了张简单的磨砂玻璃方桌,上头摆着笔筒、太阳能手提电脑并小巧的音响之类,桌边放了张造型颇为典雅的办公椅子。。。。。。与卧室想通的起居室看起来东西更多了,窗地下舒适的榻榻米、软垫、小炕桌、超大型抱枕、屏风、绣架、画架、琴案、针线篮、水墨山水画。。。。。。
简直是集中西古今结合之大成。
胤禛眉头紧蹙,这跟他想象中的闺房相差甚远。虽然,房间宽敞明亮,布置的也不难看,甚至还有些温馨,窗外有美的景色更令人觉得有休息的欲望。
相比主人常住的卧室,客房显然就典雅简单许多了,架子床、衣柜、镜台、书柜、桌案。。。。。。纯古风的摆设也比较合某人胃口。
最令人震惊的是书房
这个书房简直比楼下的正厅还要大,宽敞、明亮、通风。
那一排排黑檀做的厚实书架填满了大半个房间,有放在檀木盒子里的玉简,有古时的竹简,针状古本、孤本,更有现代特有的精装书。。。。。。天文地理历史科普生物言情漫画,无所不包。
他在一个书架前站定,久久,才抽出那本《正说清朝十二帝》,快速的翻了翻,塞回去,又抽出了一本《清史讲义》,翻完,又看了看在那一排书架小说栏上搁着的《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光绪皇帝》。。。。。。脸色沉冷。
正史,他上辈子经历的也不少,早该有所预料的不是?二月河的清朝正剧小说对康熙和雍正的描写还是不错的,要是他知道现代网络上有着数不清的清穿小说,还大部分拿他当男主,那脸色得黑到什么程度啊!
苏宜尔哈轻吐了口气,悄然退了出去。有些事情她不能永远瞒着他,尤其是这个浑身上下透着帝王味道的男人,要得到他的真心并不容易,她不能赌那一丝的侥幸。当然坦白,也要讲究策略和时机。
她将空间里成熟的灵果摘了不少,将它们分类储放好,又到西山专门酿果酒的那些巨石桶那儿装了不少酒到原木桶里,然后再放入各种水果和就全盖上石盖封好。将装了酒的原木桶封好移放到五彩空间石里,她才端了些新摘得无子葡萄和紫红色大樱桃回了书房,见他还在看,便自己也找了本小说静静地坐在书案旁边吃边看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颀长的身影踱到她面前,她放下书迎着他审视的目光:“看完啦?”
“想要跟我坦白吗。”带他来这里应该是要告诉他什么吧。
从那些精装的书里,他看到了大清的命运,心情复杂,却跟他上辈子以灵魂状态观看到的一样,一代不如一代,没有昏君只有庸君,王朝的衰落可想而知。唯一愤怒的,是它以那么耻辱的方式结束,可这种愤怒、惶恐却早在他做了那个怪异的梦后渐渐地在自己一步一步的为大清打造未来的盛世规划里散去了。他有信心,在他的防范下,大清的将来不会如那梦中所见,沦为列强收割蹂躏的场所。至于那些帝王故事,它皇父、他、还有弘历,有些没写错,有些却是胡编来的,看了只觉得好笑,而骂名,他早在上辈子听多了。
历史早就改变了,大清早踏上了不一样的道路,那些东西引起的不是他的悲愤、不安、而是苏宜尔哈怎么会拥有它们这个问题。这些,也间接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测,他做的那些怪梦都与她有关。
每每,他觉得她清澈见底,她就扔给他一些意料不到的谜,告诉他,她就在那里,引着他进一步探索,可当他靠近后却又发现,她身上依旧罩着层他看不清的迷雾。他不是个喜欢在女人身上花费精力的人,可到现在要放手,已太晚。
她点了点头,轻咬着唇:“本来就打算跟你说的。”
“那些东西是未来的东西吧?”先进的大清还造不出那些精致的东西,精美的棉、绸、缎,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虽然不可思议,但那徘徊于他脑海多次的怪异梦境里,时代确实如书上所写般发展的。“怎么来的?是生海兰昏迷的时候?”
他总是能一针见血的抓诸问题的重点,对他不告而别的行为说不出的恼怒,是不是,在他曾经不知道的时候。。。。。。她不打算回到这里回到她的身边?
她沉默,他的不满她感觉到了,他的前世今生,他的志向他的遗憾。。。。。。从来都在清朝,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帝王,生活不管完美与否都没有改变,而她呢?她一个现代人穿到清朝,再怎么清醒自己能重生已经是邀天之幸,可是要一个生在相对平等自由的女性屈服于命运、向整个社会妥协,内心深处不可能没有痛苦挣扎,如果没有回去的可能或者回去的机缘遥遥无期,她或许能安于现状,可当机会在眼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