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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寿法琅瓶、汉玊寿壶、万年玊提梁卣、万年玊寿觥、万寿玊瓶、瑞寿玊鼎、银晶九环图章、文王鼎(哥窑)、寿字茶杯双进(成窑)、瑶草琪花瓶(成窑)、十八罗汉图、饮中八仙图、四时长春花果图、五伦图、群仙拱寿图
皇十三子进:祝寿八仙、金铸文殊菩萨、大寿字(朱文公书)、珍玩百种全备祝寿箱、万寿雕漆长生斗、寿山罗汉、万年灵芝、群仙庆寿碗(万历窑)、长春松竹梅熏冠炉、碧玉仙桃瑞芝杯、三仙祝寿文具、万年多宝瓶、祥龙洗(宣窑)、宣铜宝月瓶、向日葵花盘(哥窑)、万岁莲花瓶(均窑)、双龙捧寿填漆笔筒、宋嵌百兽率舞文具、永保长春碗(嘉窑)、松竹梅茶壶、五彩莲花杯双进(成窑)、祝寿万年尊、镶金天鸡壶、群仙聚会图、双龙雕漆方盒、百仙引手靠背、宋元名绘、西莲宝座、祝寿罗汉图、九龙捧圣屏、双喜夔龙书案、祝寿图。
皇十三子福晋进:绣龙捧寿天马皮挂(石青色)、绣龙捧寿天马皮袍(香色)、长春紬绵袄团龙捧(月白色)、寿青肷皮挂(石青色)、万寿无疆青肷皮袍(宝蓝色)、长春紬绵袄(米色)、团龙捧寿银鼠皮挂(石青色)、立龙捧寿银鼠皮袍(宝蓝色)、长春紬绵袄(月白色)、五彩金龙捧寿绵挂(石青色)、五彩金龙捧寿绵袍(香色)、长春紬绵袄(月白色)、团龙捧寿绵挂(石青色)、立龙捧寿绵袍(灰色)、长春紬绵袄(月白色)、团龙捧寿绵挂(蓝色)、团龙捧寿绵袍(宝蓝色)、长春紬绵袄(灰色)、五彩金龙捧寿夹挂(天蓝色)、五彩金龙捧寿夹袍(香色)、长春紬夹袄(米色)、云龙捧寿夹挂(蓝色)、云龙捧寿夹袍(米色)、长春紬夹袄(灰色)、团龙捧寿夹挂(石青色)、团龙捧寿夹袍(香色)、长春紬夹袄(月白色)、珠绣五谷丰登引手靠背坐褥一分。
皇十三子长子弘昌进:万年木花篮、三代天鸡小壶、猩猩珀寿桃仙人。
皇十三子次子进:祝寿灵芝宝盆。
皇十三子长女进:紫英祝寿仙人、宋做牙坠、成窑笔洗。
皇十三子次女进:白玊如意、祝寿仙人、五色玛瑙盘、祝寿黄杨罗汉。
附上皇十三子诗三首:
日丽瑶阶蓂荚抽。卿云灿烂绕皇州。
人间凤历三春转,天上龙飞六甲周。
乐奏箫韶供燕喜,尊陈桂醑坐优游。
彩斑叨侍金銮侧,欣睹无疆茀禄遒。
天遣神皇致太平,文谟武烈逈难名。
声灵届远风雷动,衮冕当阳海岳清。
五夜奎章腾瑞霭,万几干健协舆情。
勋华直与唐虞并,久道年来已化成。
黼扆临轩敛福长,螭坳录瑞不胜详。
香萦紫气霏金殿,花引红云护绣裳。
率土祝厘均雀跃,盈庭颂祷起鹓行。
瞻依倍荷生成徳,介寿年年乐未央。
据万寿盛典初集记载:
“康熙五十二年,恭遇皇上六旬万寿,普天同庆。皇子诚亲王胤祉等十三人,率皇孙弘升等二十六人,谨择吉日,于万寿节前预祝遐龄,恭进万寿之觞。
三月初九日,畅春园渊鉴斋设宴。诸皇子、皇孙三十九人,称觞献寿。
十一日,畅春园渊鉴斋设宴。诸皇子、福晋、皇孙女、皇孙媳,共四十三人,称觞献寿。
十三日,诸皇子设宴于皇三子花园。皇上临幸。是日诸皇子作斑衣戏彩之舞,称觞献寿。
十六日,诸皇子、皇孙恭进庆祝万寿诗屏,并庆祝品物;诸皇子福晋、皇孙女、皇孙媳,恭进庆祝万寿绣屏,衣服等物。”
——也就是说上述礼物,是康熙五十二年十六日进献的。而胤祥的万寿颂——这是要求诸皇子(截止到十七阿哥,大阿哥、二阿哥除外)每人作三章,为康熙祝寿的,可见,胤祥并未被圈禁。
正文 倒霉的年氏(上)
万寿节过去不久,德妃的心腹陈嬷嬷出宫回了家里一趟。第二日,她家的一个下人在日落前去了荣国府与贾夫人王氏的陪嫁周瑞家的见了面,直到天色发黑才被送了出来。
孩子对于后院中的女人来说代表了什么,没人比皇家的女眷更清楚,因为她们的一生都在争那份看不见摸不着的荣宠,孩子代表了她们有可能在最后的那一刻真实地将之握在手里。
钮祜禄氏的好运和如今所处的高度,暂时不是她们所能企望的,年小蝶酸酸地想着,摸着尖挺的肚子,仿佛怀抱着一个希望,暖暖的,光明的,实在的……那是她今后的倚靠。
“格格,奴婢打听了,自皇上万寿礼过后先帝爷的淑惠妃就不太好……前些日子去了,听说办理丧事办得随便潦草皇上大怒,令爷严厉查办呢……”
“好了,我也没说什么,以后不要打听爷在外面的事。”年小蝶低说道,“扶我进屋吧。”
“年姐姐又出来散步了?”同住一院的完颜。玉珍出来赏花,见状脆声打着招呼,羡慕的眼神不着痕迹地从年氏尖尖的肚子上滑过,“可惜,爷实在太忙了,要不然……听说,钮祜禄侧福晋生七阿哥之前爷一直陪着散步来着……”
扶着年小蝶的红英心里撇了撇嘴,这完颜氏每天不来刺格格两句就不舒服。
“咱们是什么位份上的人,哪里劳得爷如此,这满府也只钮祜禄姐姐一人罢,我只要能平平安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为爷开枝散叶就心满意足了。”年小蝶一脸的温柔慈爱,因怀孕而显得有些黯黄的皮肤竟因此生动起来,使得她温软娇美的容颜更增了层光辉,柔艳无比。
完颜氏看得心头兀兀火光直冒,若不是年氏,怀孕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她日期算得很清楚,那天爷本是要到她屋里歇息的,半途却被崴了脚的年氏截了去,这贱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令向来重规矩的爷歇在了她屋里……还因此怀了孕,真是可恨!每天来讽刺她两句还是便宜她了,若不是爷对子嗣护得紧,若不是这贱人防得严,她还真想下手除了她肚子里的孽种。
“年姐姐性子这么好,爷要是知道只怕会疼进心肝里呢。”完颜。玉珍勾了勾红艳的唇,眼睛似笑非笑地瞅着年氏。
年小蝶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妹妹说笑了,我有些累,先走了,妹妹慢慢赏花吧。”扶着红英慢腾腾地朝自己屋子走去。
完颜氏脸上笑得更灿烂了,她几乎可以确定,这年氏定是使了什么让爷心里不痛快的法子才承宠怀了孕,不然爷这么重视子嗣,不会在年氏怀孕这么久都不来看她一看……
这年氏,心思深、有手段、能隐忍,若不是年纪还轻,这后院只怕少有敌手了。完颜氏眸光朝向多栽轩,悠悠地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平坦的小腹,她不求别的,只要一个孩子就行。
“主子,贾府的王夫人来探贾氏了……”清兰特地回了多栽轩禀道。
苏宜尔哈懒懒地躺在床上,她还在坐月子呢,“李侧福晋怎么说?”
“她允了,还让她们回贾氏的屋子里说话。”
在王府,名字不上皇家玉碟的妾侍,连娘家都不算在往来亲戚里,就算福晋(或掌着府务的侧福晋)恩准她们见面一般也是在正院的小偏厅或哪里拨个地方让她们见面说话,屋外嬷嬷仆妇也不能少,就怕私相授受弄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进府坏了规矩……当然,宽容体贴点的也有如李氏这般直接允了她们回屋里谈话,只是苏宜尔哈觉得,在《红楼梦》里这王夫人就是个表面宽慈木讷内里狠戾贪婪的女人,目光短浅近利……这次一听是她来就直觉没好事。“李侧福晋既做了主,这事儿你们就不要去沾,只是做事要小心,别让她寻了错处发作你们……”
李氏想着府务的权利很久了,只是一直被领导压着,如今自己怀孕、生子,如果名头上还攥着府务不放,外头的人肯定会说三道四……嫡福晋身体不好不能理事,府务就该由着府里的侧福晋分领或者轮流领不是吗?!这次领导名义上让她暂理府务,实际上管内院的依然是芳茶、馨桂、淡墨、清兰四人,李氏若不寻机弄点事出来争权她才觉得奇怪呢。
“是,奴婢们会小心的。”清兰点了点头,“那奴婢就下去了。”
“去吧。”
春雨对苏宜尔哈道:“主子,要不奴婢亲自去探一下看看贾氏母女在说些什么?”
“不用了。”苏宜尔哈瞟了她一眼:“不要仗着身手好在雍亲王府里无所顾忌,你主子爷手里捏着一帮子刺探高手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一时不说只是还没到他底线,等哪日不高兴了,这些翻起来就是治罪的理由。你最近看紧点多栽轩入口的东西,出入的人也把紧了,我总觉得似乎有事要发生似的……”
“奴婢知道了。”
“对了,嫂嫂跟哥哥一起外放,额娘那里还忙得过来吧?”
新年富察氏到府里探望苏宜尔哈时稍微透露了一下说端海觉得在京城待着太闷,想到外面看看,请胤禛帮着看看哪里有清闲一点的缺……苏宜尔哈直接将此事交给了领导,也同他说了明白,让他结合端海的品性、能力、资历……斟酌着办。
苏宜尔哈的过去胤禛早年就查得明白,她跟家里人的关系他也了然于心,转身就跟吏部打了个招呼,果然在福建给他谋了个六品通判的缺,一家子高高兴兴上任去了。
章佳氏既做不出让人夫妻分离的事,管家理事就少了富察氏这个助力,好在新年诸多事宜过去,接下来的万寿节热闹对家里影响不大,她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只是苏宜尔哈生产却是没办法象以往来帮忙照顾了,毕竟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需要看护。本来她还要让赵嬷嬷过来,让苏宜尔哈拒绝了,赵嬷嬷年纪也有些大了,不好让她劳累,况且她这边也确实不需要,还不如留在章佳氏身边帮忙呢。
“太太好着呢。”春雨笑了笑,“二爷也大了呢,三爷和四爷也下了学后也都由他帮忙带着,太太轻松不少。倒是老太太有些上了年纪,精神不太好。”
苏宜尔哈轻叹了口气,人总不能挽住时光,终有老去的一天,老太太现在也算是儿孙满堂,没什么遗憾了……
过了两日。
紫竹端了碗补汤过来,才放到桌上,苏宜尔哈就问:“这汤是谁炖的?”
“是林家的(秋实)亲自炖的,奴婢也在一旁看着呢。”紫竹是个机灵的,一听这话不由有些惴惴不安,难道这汤有问题?
“你将汤端过来。”
紫竹将汤端了过去,苏宜尔哈接过闻了闻,又伸指沾了点欲往嘴巴里尝——手被春雨抓住,呵斥道:“我的好主子,可别自己尝,万一有个不对,可怎么办?您可忘了,您现在还喂着七阿哥奶呢。”
苏宜尔哈笑笑:“没事。”这点子东西进不到她肚子里去,也影响不了什么。“我闻着里面有些不对……你扶我到小厨房看看。”
“这怎么行?”还没出月呢,春雨反对。
“我相信秋实,也相信紫竹,她们既说没离开一步,汤又是她们亲自熬炖的,那必是材料有问题,不去看看我不放心。汤里面的东西可不光是冲着我来的,小孩和孕妇吃了……可要受大罪。”苏宜尔哈十分认真,她的多栽轩除了果子多孩子也多啊。
春雨终于妥协:“你可得等一下。”说着找来一件斗篷给她披上、拉系密实,差点将苏宜尔哈闷死,“您现在可不能吹着风……”一大堆的理由,苏宜尔哈听得头都痛了,对古代女人这么重视坐月子这事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出门的时候,心思细密的春雨叫上了张保。
到了小厨房,苏宜尔哈让迎春和冬梅等人出去,她带着春雨、秋实和张保在里面走走看看,最终在一罐子油里发现了秘密,她将油倒了些到碗里,又仔细闻了一遍,确认,“里面渗了巴豆油。”
张保显然也知道巴豆这种东西,闻言脸色一变,终于知道为什么主子会让他一起到小厨房来了。
巴豆油啊,人服二十滴就能致死。
巴豆这种东西,气无,味微涩,但全株有毒,尤其是种子毒性很大,食后恶心、呕吐、腹部剧痛、剧烈腹泻,严重者大便带血、头痛、头晕、脱水、呼吸困难、痉挛、昏迷、肾损伤……最后因呼吸及循环衰竭而死。
巴豆放进食物或汤水里很容易被人看出或稍微一尝就能知道,一般的厨子做出来的东西是要稍微尝一下味的,味不对,东西就近不了主子的身,也不可能被吃进肚子……而油就不同了,不需要太多量,如果不想出人命又想达到想要的效果,少量就可以让人流产,让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或身体不够强壮的孩童呕吐、腹痛……不死也脱层皮。
“量很少。”如果不是她这种级别的,还真闻不出来。
秋实脸色大变:“这、这油是早上才从府里的大厨房那领来的。”
“多栽轩的东西不是自己采买的吗?”春雨皱着眉问:“今天没煮什么东西用这油罢?”
“像这种上好的花生油一直是统一从大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