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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该做什么,什么是我能做的!为什么我觉得我现在像只蝼蚁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娘先去给你准备点吃的,你吃完再到街上看看情况。”
我脱力的滑坐在地上。
景瑶,那个上天入地都想尝试的猖狂丫头,那个昨天还美得像仙女一样幸福出嫁的丫头,怎么会舍得离开我们,这一定是开玩笑。
……
可是,又有谁会拿这个开玩笑。
其实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们儿女绕膝,是不是可以蹭一个干爹做做,到时候应该取个什么名字?要不要去找算命瞎子帮忙?
可是,这些是不是再也没有办法实现了?
我紧紧攥住衣襟,想要大口呼吸,可是怎么吸空气似乎都不够用。
冰冰凉凉,不同于豆腐的咸咸滋味再次尝到,有点苦有点涩。
呵,是要有多残忍,才会给人这般的窒息痛感。
…… ……
风满楼,聚集了比往日更多的人,洛阳大大小小的事都可以在这里得到各色说法,我的出现让人群安静了一下,环顾四周,没有见到梁复月。
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旁边一桌似乎有个人略带得意地给大家讲述自己的见闻。
“嗨,我听说了,这次大婚很受皇上重视,所以一定会撤查到底!而且那郡主的尸身现在下落不明,让人更加匪夷所思!”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尸身下落不明?!我的酒洒出了杯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听下去。
“现在将军府的人都被禁足了你们知道吧?”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
“我看,将军府里有问题。你们知道吗?那个郡主身边的小丫头哭哭嚷嚷说是——”
故作神秘的停了下来,惹得人们不爽的催促。
“想知道?等我喝口茶,讲那么久口都干了。”
砰——
我把水杯重重落在他面前,逼视着他。
“喝,喝完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语气不善地威胁道。
“别急别急,我会说的嘛!”他急急喝了一口,差点呛住。
“那个小丫鬟说,这件事和二爷有关!”
我瞪大双眼,“你再说一遍!”
“那个丫鬟说,这件事说不定就是——”
“闭嘴!”
我拿过他的杯子狠狠掷在地上,粉碎一片,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风满楼。
“有病啊这人,明明是他让我说,说了又不听!”
“算了吧,他可是那个死掉的郡主和姬二爷的好朋友,你说现在死了一个朋友,又说是另一个朋友干的,换做你会好受吗?”
背后地声音隐隐绰绰传来,我跑到街上,一下子没有了方向。
去找梁复月!这么大的事他没有理由不知道,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景瑶不能白死,姬函也不可以被冤枉!
我向着梁复月的宅邸没命地狂奔。
二十八
“你说我家少爷?”门童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我,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他出去了吗?去了哪里?”胸口撕裂的疼痛,一路上跑得太急了。
“啊,少爷没出去,他其实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关在自己房间里。“门童看了看我,斟酌了一下,“少爷他应该是人不舒服吧,要不,你下次再来?”
“不用,让我去看他!”说着推开门童径直往里面走。
“哎,你别乱走。得,我带你去还不行吗?走这边。”门童在前边带路,”其实我们少爷今天心情很不好,房间里一直没声响,也不让人进去。”
他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个时候虽然不应该打扰他,可如果是梁复月,能够容忍这件事这样发展吗?
站在房门口,我没有办法想象现在屋子里面是什么情形。
门童轻轻敲了敲门,等待里面的反应。
“走开,我说了让我自己呆一会。”
门后传来不大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力。
“是我,叶贤。”
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门被打开了。
一个从没见过的憔悴梁复月站在我面前,他从来很注重自己的仪表,可现在真的只能用狼狈来形容。
“你来了。”侧身将我让了进去,屋里果然很狼藉。
“你还好吗?”
我走进,他将门关上。
“不好。”
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还抱着一丝希望询问道。
“应该还没你知道的多吧。”
我在桌子旁边坐下,将风满楼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说到尸体不见的时候他似乎没有惊讶,许是之前就知道了,否则按他性子早就冲到将军府去查实了。
梁复月呆呆地站在那儿,思考着什么。
终于缓缓开口,“我相信不是他做的。”
整整一个上午,因为这句话,我的嘴角终于有了向上勾起的迹象。我的朋友,从来没有让我失望。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们应该把这件事搞清楚。”
“你准备怎么做?”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最重要的是尽快和府里的人联系上,然后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将军府禁足,我们不可能进去。”梁复月皱着眉头说道。
“我会想办法,你等着我的消息。”
“好,我之前已经派人去京里守着消息了,不知道这次皇上那边会怎么做。我也放出消息让江湖上的人去打听,如果有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你——”我之前想过这件事对于他的打击一定很大,却没想到他还是那么理智的第一时间做出了决断,果然是我认识的洛阳第一公子梁复月,一如既往的睿智而清醒。
“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无力地笑了一下,“失去了一个,”他停了一下,“总不能让她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更加不能让另一个背着黑锅。”况且,景瑶也许没有死。
“所以,谢谢你。谢谢你是梁复月,谢谢我有你这样的朋友。”
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应该被什么人理解的话,那这个人就是梁复月,因为我们是痛苦这根绳上共同的牵系对象,他的心情我懂,我的心情他能理解。
在漆黑的通道里前行似乎孤独而绝望,可是知道身边有一个陪伴的人,总会让人有力量再走一步,再走一步,直到看到光明。
***
“叶贤,就知道你小子要来找我。说吧,准备问什么?”公公翘腿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茗茶。
“公公你,姓什么啊?”
“噗——”一口上好的铁观音喷了出来,真是糟蹋东西。
“你这个……好吧,算是我一直没自我介绍,你叫我郭公公就行了。”
“郭公公,郭爷是吧。”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指了指我无奈地摇头,看来这爷没白叫。
“你知道这件事到底怎么样了吗?”开门见山对于这种老江湖比较实用。
“这你倒是真的问道我了,昨个喝高了,一觉睡到三更天,结果被人给闹醒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一上午到处跑,还得给万岁爷通报消息去。你这算是赶巧了,我下午就得走,回宫里说明白这件事。”公公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可是我什么有用消息都没得到。
“那具体情况有人告诉你吗?”
“现在只是先把将军府封了起来,人我会一个个调查。”呷了一口茶,“据说是媒婆听到动静,过了一会儿觉得蹊跷,于是就在窗上抠了个洞眼看看,结果发现有人躺在地上。”又呷一口,“于是开门进去问一声,发现景瑶郡主已经没气了。她连忙通知人,等到大家赶到的时候,尸体已经没了,差不多就这么个情况。”
“那当时屋里还有谁?”
“还有谁?叶贤你傻了吗?当然是新郎官——姬函啊!”
“应该是外面的人干的?”
“这我也想过,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杀人动机,而且媒婆一直守在门口也没见有人进去。本来还准备好好盘问,景瑶郡主那丫鬟就过来闹事了,说是觉得这件事兴许是姬函干的,我这都一个头两个大。刚娶过门的媳妇,谁会干这事?”郭公公拧着眉毛不解地说。
“是啊,那她?”
“现在让你们洛阳县令审着,看看有什么交代吧。”
“那你一走,这件事归谁管?”我急道。
“现在暂时让县令办,不过这次死的是皇家的人,万岁爷应该会派钦差过来,我这趟回去只是交代点细节,过不了几天又得回来。到时就看万岁爷派谁吧。”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还得先把尸身给找到才行,这把尸体给弄走到底是什么意图?”
“那郭爷,你现在能不能帮我进将军府?”我得寸进尺地要求。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过去也帮不上忙。”他瞧着我的脸不知在盘算什么。
“我就想看看情况,毕竟他们俩都是我的好朋友,拜托了。”
郭公公点了点头,“等我缓一下就带你去吧,不然下午我人走了你也不知道找谁帮忙去。”
“你真是太好了!”我简直要冲上去抱住他转圈了。
“不过叶贤啊,既然你这么关心这个案子。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你有没有想过参与办案?”
“我当然愿意!”这求之不得啊!
“上次见面不是提到皇上有意用你吗?如果这件事可以圆满解决,对你进入京里当值也未尝不是一个捷径,你考虑好的话,我这次回去就和皇上提一下,让你来帮忙查这个案子。”
“真的?公公大人,我太感谢你了!你就是我的亲爹!”我控制不住真的冲上去抱住了他,想转圈来着结果没转动。
“你个小子。”他乐了,“我其实挺喜欢你这脾气和秉性的,有机会还真的挺想看看你能走多远。”
我放开双手,告诉我这么多消息,又肯帮我忙。
如果他不是对我有奇怪的想法的话,那他真的是对我很好的人,还是无条件那种。
可能到了他这把年纪,对于很多东西都不在乎了,说不定把我当成他儿子了,难怪刚才笑得像朵花一样。
“行了,我带你去将军府吧。”
“好咧!”
二十九
“我不走!”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听你娘的!”
刚走进将军府内院就听到了一阵争执。
“这不是让我不忠不孝!”
姬函的嗓门大老远就传来,从没听过他这么激动,我快步走到声源处。
将军和夫人手里拿着包裹,姬函背对着我似乎在抗议什么,看情况似乎是要赶他走。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将军吼道,“很有可能沦落为钦犯!难道你还要我和你娘这么一大把年纪因为你的事情而精疲力竭吗?”
“爹,不是这样的。”
“不是你就给我滚出将军府,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爹!”
“孩子,你就听你爹的,走吧。”
“可是娘!”
“走,不要再呆在这里。”姬将军雷霆大怒,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这件事明白冲着我来的,难道我这么大人还不能为自己负责吗?”姬函眼眶通红,不是因为哭泣而是激动。
“我们不需要你来负责,你当我是你爹就离开将军府。这件事是不是冲着你来的我不清楚,不过你留在这里根本没有用。”
“我是清白的,难道我就不可以去申辩吗?”
“函儿,”姬夫人走了过来,“不是你爹要绝情,而是这次的事情你是扛不下来的,听话孩子,你就走吧。”
“将军,夫人。”郭公公示意了我们的存在。
“郭公公,你怎么来这里了?”姬夫人有些吃惊,不知道眼下的事情被听去多少。
“其实,你们不必这么悲观,毕竟皇上还是一个明理的人,这件事如果不是令郎做的,当然务必会还他清白。现下一走更是有理说不清了。”
“郭公公,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姬将军起身走上前,双眼盯着郭公公,似乎在说什么我不懂的内容。
“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如实禀报的,我也相信这件事令郎是被嫁祸的。”
“清水本无色,可是只要有第一滴墨汁,那就无可挽回了。郭公公,我们结交这么多年,我的意图你还不了解吗?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请务必保我儿子周全,现在带他离开!”
“公公?”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将军和他原来还是好朋友。
“那万一到时皇上找起人来,你就更没法交代了。”
“交代不交代已经不由我做主了,我的确不适合当官,你当年的话真说的不错。”这话是对姬夫人说的。
姬夫人走到将军身边,“可是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你不是好官,洛阳怎会人人敬你。”
“这次……”
“这次我还是不会走。”
“也罢。”
他们俩说的话我听不懂,姬函也是一头雾水。郭公公似乎明了了什么,“那姬函我先来安顿,你们放心,不会出差错。”
“多谢公公,如果可以,姬某定当相报!”
“爹!”
姬函不满这样就被人交托了,依然不肯离开。
“孩子,只要你保重,我们就心安了,懂吗?”姬夫人凑到耳边又对姬函耳语了几句,姬函钉在那儿,最后缓缓点头。
“爹,娘……”
院内小心肝叽叽喳喳地叫着,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看着它不理解的画面,他的喧闹是此刻唯一的生气。
“孩儿不孝!”
砰——
鸟叫声停止了,只有重重地骨肉击地的声音。
比起骨肉亲情,区区膝下黄金算得了什么,只是这一别,真不知是福是祸。
我不曾想过,这次进将军府,居然带出了一个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