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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探子的猜测,江小姐院中高手把持,探子不敢靠的太近,但能隐约看到江小姐的贴身丫鬟用烈酒焚洗厅堂,整个院子酒味浓烈,隐约听到是蛊虫,但不甚清楚”,寒风抿着唇不敢抬头。
这相府江大小姐刚中蛊毒,那厢暗狱就下了悬赏通令,难道那小魔女是冲着自家主子来的?
楚靖寒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背上的肉已经长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那丫头给他用了什么好药,他一度以为自己就算不死也得半残,可是那丫头竟然丢下他一个人跑了,当真可恶,中蛊么?
“爷,咱们可也要发悬赏通令?”寒风的意思,总不能输给暗狱那群没品家伙。
“不必!”楚靖寒声音微冷,他想要蛊王虫尸还用悬赏通令么,只是那丫头到底如何惹上南疆蛊王传人的?
“可是爷……”寒风还想再说什么。
“传令下去准备准备,相爷为朝廷鞠躬尽瘁,身陷匪窝而能百折不挠实为朝臣典范,本宫虽抱恙在家无法为父皇分忧解难但身为皇家中人,前去探视也实属应当。”楚靖寒张口冠冕堂皇。
寒风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看相爷事假,看江大小姐是真吧?
“你嘴角有病?要不要爷帮你治治?”楚靖寒声音带着三分寒意,七分调侃。
“不,不必,这等小事何必劳爷您的尊手,属下自己个儿可以!”寒风终于恢复正常。
“行了退下吧!”楚靖寒眼中划过一道厉色。
无人注意时,一道暗影从三皇子府中飞出,直直地朝着皇宫某处而去。
“好久不见皇妹倒是悠闲!”黑衣男子站在暗处。
“皇兄不也是?”身着冰蓝色宫装罗裙的女子神色淡淡,面前的圆桌上还摆着热茶,像是早就料到有贵客上门般,“既然来了,坐下喝杯热茶吧,省得外面说皇妹没了礼仪。”
黑衣男子坐定,“我以为皇妹当知本宫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个性。”
“呵呵,又是为了她?”女子唇角微勾起一抹自嘲。
“你知道我要什么!”黑衣男子薄唇微抿。
“皇兄可知这东西要的,可不止你一个,忘了告诉你在你来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女子眉毛微挑,“这天下可没白吃的午餐,身在皇家更应当明白,不知皇兄打算以何物来换?”
黑衣男子眼中泛着厉色,强压下心头的冷意,“不止皇妹想要何物?”
“呵呵”,女子臻首微抬,薄纱覆面,环视四周。
诺大的宫殿,红墙绿瓦,一米粗的红柱林立,只是却冷冷清清,除了必备的桌椅床榻,甚至丝毫看不出宫殿富丽堂皇的模样。
“身在这样的地方,皇兄觉得皇妹还想要什么?”女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之色。
“……”黑衣男子也顿时默了,“靖霄身子可好些了?”
女子眼神骤然黯淡,声音低低沉沉,却带着一股子让人无法忽视的哀伤和怨气,“这皇宫还有人记得吗?当年受尽宠爱,受尽天下羡艳的楚靖霄,还有人记得吗?”
“玉鸢劝君始得霄,梦中巧笑盼兮祰;靖言交契从来浅,浅笑临风画亦劳!”女子声音低沉婉转,可男子的面色却越来越沉,“先帝不仁,如今谁还记得那最初的……”
“她我不会让!”黑衣男子沉着脸。
“呵呵,那可由不得你!”女子再抬起头,神采奕奕,掌风翻转,“此物就当我哥送给未来嫂子的信物,皇兄有劳了。”
黑衣男子身子一顿,拿东西他却拒绝不得,足尖轻点,凌空一跃,反手抓住带着力道凌空飞来的玉盒,身形稳稳地落地,轻轻咳嗽两声,“多谢。”
“这本就是我嫂子的东西,这声谢也该本宫来说”,女子扬起下巴。
“各凭本事!”黑衣男子声音狠戾,撂下一句,而后足尖轻点,飞快地闪身,只是三两息时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子眸中泛着冷光,她哥哥的东西,谁都不能夺走!
谁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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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本来想这章把那啥这个情节写完的,后来发现,目测三万字估计可行;大家别说浅浅无能啊,什么的;她本来就不同蛊术,蛊术又那么神秘,中招也是合理的;当然后面大家也看出来了,她马上就会拿到避开蛊毒的东西,与季巧巧也是开始斡旋。
原本浅浅是站在高位俯视巧巧,可现在她是真的正视了,后面基本是虐渣巧然后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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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俺想说,对不起审文亲啊,又重新发了一次,下次一定一次写好,~(>_
、第97章 惩罚升级,惊现麝香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
相府主院中便已经是吵吵闹闹,不得消停。
听到探子的汇报之后,江嘉鼎怒火中烧,气愤地将主院正堂中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一夕之间,凤都城内竟然传遍他身陷匪窝,被挑手筋之事;到底是谁在造谣?
“混账!”
“老爷,这,如今此事凤都已传得沸沸扬扬,您可要回避回避?”江城面带难色,回避的意思大抵就是出城避难,避风头的意思了;一如当年江兮浅被送走般。
“避什么避?本相行得正坐得端”,江嘉鼎身上常年上位的气势陡然发出,江城只觉得呼吸一滞,气氛压抑;“查!给本相彻查,此事本相不是说过相府上下不得多言的吗?本相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竟然胆敢顶风作案。”
相府中发生的事情,一次两次地泄露出去,说是巧合,谁信?
他江嘉鼎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传出这样的事情,分明是想拉他下马,哼!
没那么容易。
江兮浅领着若薇、若芸端着新出锅的酸梅乌骨鸡汤前来请安时,就看到江嘉鼎怒火中烧坐在主座上,地上满是玉器、瓷器碎片的狼藉模样。
“见过相爷,我先去给娘请安了!”江兮浅只淡淡地福了福身。
“哼!”江嘉鼎冷哼一声。
江兮浅也浑不在意,就在她准备进入内堂,朝季巧萱寝房而去时,张妈妈已经搀扶着季巧萱出来,穆冰紧随其后;翠柳红梅也随侍一旁,看得江兮浅连连点头。
“这到底发生了何事,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季巧萱本就余怒未消,再加上怀孕脾气更是暴躁。
“哼,能有什么,你不去外面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江嘉鼎也正在气头上。
“他们怎么说关我何事?”季巧萱也来了脾气。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江兮浅赶紧从中作和,平息两人的怒气,“娘,女儿在这儿站了许久您竟然都没瞧到女儿可见是有了弟弟妹妹就不爱浅浅了,女儿好伤心。”
“你这泼猴!”季巧萱也气乐了。
“娘这么说可当真让女儿好是伤心,亏得女儿起了大早给娘熬得补汤,竟然说女儿是泼猴,女儿是泼猴那您是什么?”江兮浅捂着春轻笑着。
翠柳眼疾手快地将凳子收拾了,张妈妈搀扶着季巧萱坐下,江兮浅这才结果若薇手中的食盒,将汤盅端出来,“这酸梅乌鸡汤早晨最是开胃,娘快尝尝。”
“嗯,当真是香。”季巧萱解开宛若白玉般的盖子,轻轻吸了口气,酸甜清香的气息散发出来。
“夫人可是不知,这酸梅乌鸡汤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里面可是包含了数十种中药材,药效相合,气味相抵,再加上这酸梅可是陈年腌制的,小姐都没舍得吃呢!”若芸得意洋洋地睨了江嘉鼎一眼,那小样儿明摆着就是说给你听的。
江嘉鼎面色一白,那香味的确诱人,他起了大早可还没吃早膳呢,瞪了旁边候着的江城,“没看见夫人出来了,还不快去传膳。”
“是!”江城立刻躬身离开。
季巧萱抬起头,拉过江兮浅的手,“原来这么复杂,以后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行,若糙了浅浅的手指可怎么好。”
“怎么会,你看女儿的手不一样白嫩嫩的?”江兮浅伸出手。
果然莹白如玉,尖端透着浅浅的樱粉色,指若削葱根,果然不假。
“那也不行!”季巧萱带着微微的疼惜,“娘近来的胃口已经大好了,实在不行你将作法交给小厨房的厨娘,身为相府大小姐怎能老是做这样的活计。”
“还是娘疼我!”江兮浅撒娇着。
今日大早起来,除了替她熬汤,其实就是想看看季巧巧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季巧萱动手了。
趁着两人握手的时候,她食指轻轻探上季巧萱的脉搏,确定没有任何异样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蛊毒之所以为蛊,因为它是带着生命体征的蛊虫,人一旦中蛊,在脉象上必然与常人有异。
“娘,您还是快吃吧,凉了可就不合用了!”江兮浅撅着嘴。
“巧巧给姑父请安,给姑母请安!”一道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江兮浅却如临大敌般,状似无意地朝季巧萱旁边一站,却是整个将季巧萱护在了她身后。
“什么东西好香啊!”季巧巧鼻翼微微扇动,声音带着柔顺,让人听起来非常舒服,可江兮浅却只觉得恶心。
季巧萱挑了颗梅子含在嘴里,“是你妹妹熬得鸡汤,味道的确不错。”
季巧巧倒是诧异,“妹妹还有这样的手艺?”
“呵呵,我们也是近日才得知的。”对这样的江兮浅,季巧萱很是高兴。她一直以为因为她,才将江兮浅惯得一无是处,正如凤都传言口中的草包般,可现在看来,她身上也有着自己的闪光点。
“姐姐最近对厨艺也很是感兴趣,改日可得向妹妹好好讨教讨教!”季巧巧表情甚是真诚,话音未落看着那桌上已经空空见底的白瓷薄胚汤盅,状似无意地开口,“听说妹妹昨日早早就歇下了,不知身子可有不适?”
“是有些不适,觉得比平日里凉了些不说,总觉得身子酸疼得厉害!”江兮浅嘴角微勾心头划过浓浓的厉色。
“哦?如此汐院可是要多添些被子了呢,如今府上库里都是陈年旧被,不保暖了!”季巧巧状似无意地拉过江兮浅的手拍了拍,可分明是在示威,告诉江兮浅,这事就是我做的,怎么想知道怎么回事,求我啊!
“这倒是无妨,多添两盆炭火就是了!”江兮浅抽出自己的手,对于一个在自己身体里养虫子的人她只觉得恶心。
尤其是季巧巧身上那股味道,她就说为什么如此特别,好像在什么地方闻过,原来是太后。
只是一个是中蛊,一个是养蛊。
“这么行,表姐倒是略同些医理,不如让姐姐给妹妹瞧瞧?”季巧巧满是得意。
江兮浅故作惊恐模样,身子颤抖着,“这,这怎能劳烦表姐;我还是添两盆炭火罢了。”
“胡闹!添什么炭火,没有被子让江城采买就是了!”江嘉鼎面色一沉,“大家小姐学什么人家做厨娘。”
“姑父教训的是!”季巧巧微微福身。
季巧萱却是不满,“怎么,我生养的女儿熬点儿汤给我还不成了?”
“哼!”江嘉鼎也正在气头上,抬头看着低首垂眸的江兮浅,“让你掌家,这府上的下人都懒散了,竟然胆敢将府中之事到处外传,你不出去听听,这如今凤都百姓如何评价相府,你就是这样掌家的?”
江兮浅故作不解道,“倒不知相爷所谓何事,昨日到现在我都在汐院,身子不适早早地就睡下了,这,表姐不也是知晓的?”
“……”季巧巧面色一沉,自己刚才的威胁之语尽然反帮了她。
“既然身子不适,不如将掌家之权交给巧巧,她如今待字闺中,也该锻炼锻炼了!”江嘉鼎随口一说,却未注意到季巧萱身形骤然一顿,抬头看着江嘉鼎,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哦?掌家之权也是可以随意移交的?不如我这相爷发妻的位置也移交给明柳好了,浅浅,我们走!”
江嘉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可死要面子的他又下不来台,见季巧萱起身要走,怒从中来,“好啊,走,都走,走了就别回来!”
“姑父!你别这样,姑母说得是,巧巧客居相府,姑父能给巧巧提供容身之所已是万幸,巧巧如何能担得起相府掌家大权!”季巧巧声音柔顺,低着头像是受了委屈般,就算她再想那掌家之权,此刻也不得不给江嘉鼎台阶下,如此这般。
江嘉鼎也松了口气,“是姑父有失考虑了。”
“浅浅,我们走!”季巧萱抿着唇,面色难看。
“萱儿!”,江嘉鼎抿着唇,“此事本就是她失职,你该知晓,相府涉及多少国家机密,若日后对于天下人而言相府宛若透明般,将朝廷置于何地。”
江兮浅颔首,“这倒是,只是这阖府上下,昨日可是相爷亲自下的禁口令,连您的命令都不奏效,小女子何德何能。”
“……你!”江嘉鼎提起一口气,而后在季巧萱的视线威逼下不得不送下来,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行了,这件事必须彻查,我相府可不要这种吃里扒外之人,一个两个都是混账!”
“相爷教训得是!”江兮浅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们不上街去听听,我这手筋被挑断之事,若当真传到圣上耳朵里,你们以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若我失势,你们以为你们还能如此好过?”江嘉鼎气急。
江兮浅心中默念,如果你真的失势,季巧巧他们的日子是当真会不好过,但我的日子绝对会好过不少。
当然这话却是不能当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