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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块头冷冷看着蝶舞,一双淡蓝的眼睛慢慢变成了深色,沉声说道:“你是在这个地方杀死我的属下,我知道他是怎么死在你的手上,你说,我要不要完成他未竟的事,也算为他报了仇?”
蝶舞心里恐惧至极,连身体也在瑟瑟发抖,但是一双眼睛却冷冷的瞪着大块头,丝毫没有展露一点畏惧。
大块头一只手箍住蝶舞,另一只手覆上了蝶舞的头,手中用力,就要将蝶舞强压到自己的嘴边。眼看着已变成墨兰的眼睛离自己越来越近,蝶舞一狠心,使劲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汩汩流出,直滴道蝶舞的胸前。
大块头目光一冷,眯起双眼,打量着蝶舞,手中的劲儿却是松了不少。
蝶舞趁机挣脱大块头的掌控,一跃脱离了他的手臂,后退了好多步才定定站住,看着大块头冷冷说道:“你若是再敢动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我死了,你也休想逃出西京城。”
大块头冷声笑道:“果然是个心够狠的女人,好,我们成交,我不动你,你当我的护身符,明天护送我出城。不过,睡觉前,我还是要将你绑好,我知道点穴对你没用,不过,锁链应该有用!”
蝶舞这才明白,为什么大块头一路不再给自己点穴,原来他是以为自己能冲开穴道,这才杀了自己两个属下。
正在蝶舞思量之时,大块头从脚边的一个皮袋里抽出了一根精铁锁链,两手握住锁链,冲着蝶舞道:“坐下!”
蝶舞慢慢的坐在了地上,大块头这才用锁链,将蝶舞牢牢缚在了石龛旁的石柱子上。然后将钥匙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蝶舞早已累极,靠在石柱上,昏昏欲睡。只是还要借机逃跑,蝶舞不敢睡着,每到困的不行时,蝶舞就舔一舔舌头上的伤口,剧痛让她立刻清醒过来。
夜深人静,蝶舞听见大块头传出了重重的呼吸声,想来已经睡熟了。
蝶舞扭过头,看到了锁住铁链的锁头,即使前世再复杂的锁子,对于蝶舞来说也不值一提,只要一根小小的钢丝就能搞定。这一世必然没有钢丝了,不过细长的金簪也成。只是现在,既没开锁的工具,双手又被牢牢绑住,只怕是没办法逃走了,蝶舞不禁心急如焚。
正在这时,蝶舞听见庙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蝶舞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瞅着庙堂门口。可还没等有人进来,大块头已经翻身做起,看到蝶舞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大块头从鼻子中冷哼了一声,提起手旁的大刀,就从门缝里向外看去。
片刻之后,大块头转过身来,冷笑道:“看来我是不能带你走了,因为我要留你在这里,拖住他们!”
大块头说完,转身一脚踹开庙堂的木门,大块头扬手燃起一个火折子,大声说道:“中原狗,别鬼鬼祟祟躲在暗处,都出来吧!”
蝶舞尽量歪着身子,从门口看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只见周天麟一身玄衣玄甲,英姿挺拔,威风凛凛,双眸迸出两道凛冽的寒光,冷冷的注视着大块头,扬声说道:“原来是突厥的三世子阿史德元庆,怎么,你们的可汗不愿意把王位传给你,所以你要用我的人头来博取他的欢心吗?只可惜你打错了算盘,只怕你倒是要将项上人头留在我大周了!”
阿史德元庆朗声大笑道:“天策大将军,只怕今天打错算盘的是你!别以为你带了你的鹰扬军,就可以像对待我长兄一样对待我,我没有他那么草包!他是夏天草原上的羊,而我是冬天山顶上的狼!你想捉住我,除非你变成一只猎鹰吧!”
周天麟仰天大笑,大声说道:“要靠一个女人保命,你们草原上的狼就是这样的吗!”
阿史德元庆冷哼道:“这是你们的兵法大师教给我的!只要能通往胜利,可以不择手段!看到我的手中是什么了吗?是火!只要我扔进去,你的心上人就会变成一具焦尸,别指望你能救她!她已经被精铁锁链牢牢锁在石柱上,只有我有钥匙!能打开那道锁!”
周天麟冷声道:“把钥匙给我,我放你走!”
阿史德元庆说道:“这是你今晚说的唯一一句人话!只可惜,我不信!”
阿史德元庆一边说一边将钥匙用力扔在了远处一片黑暗的杂草丛中,朗声笑道:“不要追我!让你的鹰扬军象狗一样的趴在地上,为你的心上人找钥匙吧!哈哈哈哈哈哈!”
阿史德元庆扬起手,燃起的火折子像流星一样落在了庙堂内,虽然已经经过了一场大火,可是□□着木质的庙宇依然汹涌的燃烧起来。阿史德元庆趁乱跃上马背,向南边逃去。”
周天麟大声叫到:“一半人去寻找钥匙,一半人去给本王抓住突厥世子!”他一边喊,一边冲进了庙门。
蝶舞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心里笑对自己说:“终究还是逃不过葬身火海,这一次,恐怕再也逃不出去了。”
正在蝶舞心灰意冷之时,火海中冲进一个人影,正是周天麟。
蝶舞怒道:“你来干什么!快出去!”
周天麟一步扑倒蝶舞身边,沉声道:“别怕,我定能救你出去!即便出不去,我也在这里,生死都陪着你!”
蝶舞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感动溢满心田,轻声道:“谁说出不去!你还没见识我的厉害呢!有没有簪子,给我一支!”
周天麟从怀中掏出那枚白玉簪,说道:“只有这个,可以吗?等出去了,我再给你打磨更好的!”
蝶舞笑道:“先出去再说,那可还有细长的铁器?”
“我的玄铁钉可以吗?”这是周天麟的暗器。
“可以,快给我!”蝶舞欣喜道。
周天麟将铁钉交到蝶舞手上,蝶舞又道:“我手动不了,你将那个锁子用力拽到我手边儿。”
周天麟又赶忙将锁子拽到了蝶舞手旁,冷硬的锁链,越发肋的蝶舞胳膊剧痛,蝶舞强忍着痛,将铁钉□□锁眼,凝神静气,细心挑拨。
这一世的锁子果然简单多了,才几秒钟,就听见咔嗒一声,锁子应声而开。
周天麟大喜,帮着蝶舞三下五除二卸去锁链,拉着蝶舞站起来,将战袍裹在蝶舞身上,一手护着蝶舞的头,向外冲去。
眼看着两人冲到了庙门口,可惜火势太大,这破庙本就年久失修,又一天遭了两次大火,终于支撑不住,坍塌下来。
周天麟护着蝶舞正往外走,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木头碎裂的巨响,周天麟来不及抬头看,便一手推向蝶舞的后背,稍稍用力,就将蝶舞推出了庙门。
几乎是同时,一道大梁应声而落,周天麟不及闪避,被压在梁下。
蝶舞被周天麟用力推出,跌倒在庙门外,等再回头时,却看见一截燃着火的大梁直直砸向周天麟。
蝶舞只觉得天地霎时一片黑暗,痛的连心脏都停住了跳。
蝶舞痛呼一声“不!”人就像疯了一样向周天麟冲去。
早有兵士一拥而上,大家不顾大梁滚烫,七手八脚掀开大梁,将周天麟抬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定情
周天麟被抬出庙门,已然昏迷不醒,蝶舞心痛欲绝,只一遍遍哭喊着周天麟的名字,却不见他回应。
蝶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趴在周天麟胸口,却发现心脏已然停止了跳动。
鹰扬军的将士们定定的看着他们的主帅,静静的躺在地上,毫无生气。
周宇飞奔过来,蹲下身去,搭上周天麟的脉搏,也是全然不见动静,不禁跌坐在地,一脸茫然。士兵们看到周宇的样子,也以为周天麟已死,许多士兵们的眼中都流下了热泪。
蝶舞面色凝重,一把抽出周天麟身旁的一柄小刀,周宇以为蝶舞要殉情,赶忙出手阻止,痛声道:“程姑娘,莫要做傻事!”
蝶舞着急,那还有心思向他解释,一把挥开周宇抓着她的手臂,用小刀将盔甲的绑带割断,三下五除二,就将周天麟身上的玄甲卸掉。
蝶舞扔掉小刀,双手相叠,按在周天麟胸口,做了五下心脏按压,又掰开周天麟的嘴巴,开始给他做人工呼吸,周围的士兵并不知道蝶舞是在救人,看到蝶舞嘴对嘴亲着周天麟,以为是蝶舞伤心过度做出的疯癫举动,都红着脸侧过头去。
蝶舞全神抢救周天麟,哪里注意到周围兵士的变化。周宇忍不住对蝶舞道: “程姑娘,让我们接瀚王回府,宣太医诊治,也许还有万一…”
蝶舞斜睨了一眼周宇,淡淡道:“周将军多虑了,我是在救瀚王!”周宇一脸狐疑站在旁边,全然不懂这嘴对嘴是个什么救法。
蝶舞一边抢救周天麟,一边对着他喃喃道:“你说还要给我打磨更好看的玉簪,你胆敢说话不算数,想赖账么?你要是敢赖账,我会恨你一辈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答应你,等你好了,我再也不躲着你,我也不要你当我兄长,我要陪着你,你若愿意娶我,我就嫁你,好么?快醒醒啊!”
蝶舞终于力竭,看周天麟依旧没有苏醒,不禁扑倒在周天麟身上,痛哭失声。忽然听见耳畔传来一声如泉水般低沉动听的声音,轻声对蝶舞说:“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愿意嫁我?”
蝶舞慢慢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只觉得恍然入梦,突然意识到周天麟醒了,一时间又喜又羞。红着脸道:“你都醒了?醒了为何不早点叫人知晓,还白白为你担心了那么久!还偷听人家说话!”
忽然,蝶舞头顶传来一阵轻笑声,蝶舞仰起头,看见一众兵将还在身旁,登时更加窘迫,立刻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快带殿下回府吧,殿下还需马上救治。”
周宇看道周天麟转醒,如同做梦,这才被蝶舞的话惊醒,赶忙牵过一驾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大家七手八脚将周天麟扶进马车。
蝶舞站在车边,看着周天麟安置在车内,这才放心,正要转身走,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却听见周天麟柔声道:“你也进来,咱们一起回家。”
蝶舞这才想到自己的家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看向周天麟,只见他单手支帘,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己。
“你将我爹爹娘亲,安置在王府?”
“你先上车,路上我慢慢告诉你,再说你这个样子回家,岂不是吓到二老,总要收拾停整了再回去。”
蝶舞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狈,两只脚也鲜血淋漓,衣服上更是血迹斑斑。这才点点头,也钻进了马车。
马车并不是很大,铺着蓝色流云纹锦缎的茵褥,脚下是浅灰色的毛毡茵毯。茵毯颜色浅,从蝶舞上车,就留下好几个殷红的脚印。
蝶舞坐在马车一角,看见周天麟注视着地上的血印,不由自主就将双脚往后挪,想藏在了红色大氅里。
蝶舞正觉得弄脏了马车,有些不好意思,却看见周天麟猛地弯下腰,一把够出了她想藏起来的双脚。周天麟将蝶舞的脚轻捧在手掌,蝶舞的脚天生就是纤细秀美,本来是白皙柔滑的一双玉足,此刻却被磨的血肉模糊。
周天麟面色渐渐阴沉,一双冷若寒星的双眸射出两道骇人的冷戾目光,蝶舞看的有些害怕,赶忙抽回脚,又藏在了大氅内。
周天麟这才看向蝶舞,面色严肃的说道:“他们可曾伤你?”
蝶舞猜周天麟是担心她名节受损,不再是完璧之人,想来这个世界的人必是十分在乎这些,更何况一个亲王?又岂能娶一个有污点的女子。只怕真是这样,所有的浓情蜜意也都可以付之东流了。
蝶舞想到这儿,不禁冷冷道:“殿下,如果蝶舞名节有损,万万不敢牵连殿下受辱。”
周天麟不禁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怕你受伤,怕你受苦。蝶舞,无论你是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在乎,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必万分疼爱你。”
看到周天麟一脸的焦急,蝶舞这才微微笑道:“他们没伤到我,倒是我,杀了他们两个同伙。”
蝶舞一边说,一边解开大氅,轻轻撸起衣袖,露出一段雪臂,只见上臂雪白的肌肤上,一枚殷红的守宫砂赫然入目。
周天麟伸手替蝶舞拢上衣衫,目光灼灼看着蝶舞,郑重说道:“蝶舞,你还是不信我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让我做什么都好,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般苦楚。”
周天麟话音未落,手中稍一用力,将蝶舞带入怀中,坐在他的腿上,将头埋在蝶舞的秀发中,一双手臂紧紧的将蝶舞箍在胸前。
片刻的沉醉过后,蝶舞有些害羞,刚刚挪动身子想挣脱出来,却听见周天麟低沉的说道:“别动,我身上痛,你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不痛了。”
蝶舞靠在周天麟怀里,轻声笑道:“殿下真会说笑,蝶舞难道是麻醉散么?”
周天麟依旧将头埋在蝶舞颈窝,沙哑着声音道:“叫我子麒。”
蝶舞微微一怔,这才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全部倚靠在这温暖宽阔的胸膛,柔声道:“子麒……子麒……”
周天麟的双臂越发用力,仿佛要将蝶舞揉进怀里,结实英挺的身躯微微发抖,仿佛天下的至宝此刻被他拥在怀中。
周天麟只觉得怀中的温香软玉柔若无骨,紧紧的贴在自己身前,一股燥热早就在体内乱窜。
蝶舞坐在周天麟的腿上,觉察道他身体的变化,脸不禁泛红,在看向周天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