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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麟更加眼明手快,一个翻身人就躺在了床上,堵住了蝶舞的去路。
蝶舞皱眉犹豫,狠了狠心下定决心,抱着被子准备跨过周天麟下床,谁知刚刚一只脚迈过去,周天麟一个翻身,就将蝶舞压在身下,蝶舞的双腿还是被分开的姿势,充满诱惑的夹着周天麟□□着精瘦上身的身子两侧。
蝶舞又羞又怒,正要发作,周天麟的手掌,已经覆上蝶舞身子,可才刚刚向蝶舞身子一探,周天麟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你穿的这是什么?”周天麟眯着眼睛,冷冷问道。
“寝衣。”看到周天麟生气,蝶舞十分开心。
“寝衣?”
“睡觉时穿的衣服,怎么王爷不知道寝衣为何物么?”
“你睡觉时还要防着什么?”
“防狼。”
“什么狼?谁是狼?”
“你毋需知晓。”蝶舞心中腹诽:“防的就是你这只色狼。”
“我只是怕你热着。”周天麟终于笑了笑。
“既然怕我热着,就别一个劲儿往跟前凑,离我远点儿!”蝶舞怒道。
你以后要日日穿着这个睡觉?” 周天麟也严肃了些。
“放心,这衣服我做了没有十套也有八套,尽够换了!” 蝶舞冷笑道。
“……”
看着周天麟一脸茫然,蝶舞不再犹豫,手上用力,推开周天麟,顺势圈起膝盖,顶在周天麟腹部,一个用力,将周天麟一脚掀在了一旁,周天麟猝不及防,就势一滚,竟然跌落床下。
蝶舞这才冷哼一声,拽起衾被将自己包个严实。
周天麟立时从床边站起,再也无法淡定,怒视蝶舞道:“你就这般恨我厌我!”
蝶舞幽幽道:“知道我恨你厌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以前是我自作多情,多亏王爷及时提醒,臣妾才知道错了,如今好不容易冲头来过,臣妾再不会错付一分一毫的感情。”
周天麟神色悲苦,厉声说道:“既然这样,何不杀了我!替你自己报仇,替你家族报仇!”
蝶舞淡淡道:“这一世我是程蝶舞,我有爹爹娘亲,我杀了你,还会连累我的双亲家人。这一世,我不会杀你,我会好好活着,看着你死在我的前头,前世你让我枉付了一世的痴情,死不瞑目,这一世,我也要让你在在临死是后悔娶了我,我要让你后悔为我错付了你一世的情。”
“我可以把你的话看做是要和我白头到老么?好,我拭目以待。”周天麟突然有了笑意。
蝶舞没想到周天麟会这么说,微微一怔,继而冷笑道:“随你怎么想,想不到十几年过去,你的厚脸皮本事倒是见长。”
周天麟微微一笑,躺到了床边,笑道:“睡吧,我不动你了,今早还要早起,反正我和你有一辈子时间,也不在乎这片刻了。”
周天麟说着,果然侧过身去,背朝的蝶舞,沉沉睡去。
狂风骤雨立时平静,蝶舞有一丝恍惚,转头看着静静睡去的周天麟,不得不躺在了里侧,这一次睡意奔涌而来,蝶舞也沉沉睡去。
也许是累极,这一觉睡得很沉,睡梦中有人清唤她的名字,蝶舞仿佛回到初春的烟雨江南,微风拂过,绽放的粉色杏花纷纷落雨,花瓣雨中,一个青衣少年抚琴而吟,一个紫衣少女衣裾飘飘,长袖舞动,入梦如幻。
看到少女跳的倦了,青衣少年轻唤蝶舞的名字,“蝶儿……蝶儿……”蝶舞恍若变成那紫衣少女,翩然向少年飞奔而去,脸上是比春光还灿烂的笑容。
夜色静谧,窗纱微亮,屋里燃着掺着沉香屑的红烛,灯花忽的一声轻响。
蝶舞慢慢睁开眼睛,脸上还带着灿若桃花的微笑,被这一声轻响唤醒,眼前是那青衣少年的脸庞,只是却不再稚嫩青涩,宛若神祗的绝美面孔上一双如寒星般的黑眸温柔如水,静静的看着她,嘴角泛着魅惑的笑意。
蝶舞的笑容渐渐僵在脸上,一股冷意浮上眼底,面容很快恢复了平静入水。
周天麟一向早起,今日又有祭拜大事,更是不敢多睡。夜色朦胧,周天麟醒来,正好看见蝶舞侧身面朝着自己,还在甜睡。
熟睡中的蝶舞纯净如婴儿,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娇俏的嘴角轻轻上扬,妩媚诱人。
周天麟忍不住凑过头去,清啄蝶舞唇角,这才轻声唤醒蝶舞。
娇柔的笑颜渐渐褪去,冷漠疏离又布满双眸。
周天麟轻阖双眸,强忍住心中的失落伤感,再睁开时,蝶舞已经退到了床里侧,冷冷看着他。
“这么早你唤我做什么?”
“已经四更天了,五更天我们还要入宫祭拜。”周天麟微微笑道。
蝶舞这才想起今天要去太庙祭拜,赶忙起身,冷冷道:“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要更衣了。”
周天麟早已下了地,□□的上半身精瘦结实,只是背上有几道狰狞恐怖的伤痕,有一道还泛着肉红色,一尺来长,想必当时十凶险疼痛吧。
蝶舞闭上眼,强压住心头的烦闷,再睁开时,又是满眼的冷漠。
蝶舞淡淡道:“用不用唤柳月她们进来服侍你更衣?”
周天麟背朝着蝶舞,一边整着衣服,一边道:“不用,我一个人照顾自己惯了。”
蝶舞没有说话,别过头去,心里越发烦闷。
周天麟穿好了中衣,转过头去,看着蝶舞道:“你怎么还不起来洗漱?”
蝶舞斜睨一眼周天麟,冷冷道:“等你出去。”
周天麟笑道:“你我已是夫妻,还在乎这些么?”
蝶舞嗤笑:“夫妻?不过是假的罢了。”
周天麟摇头道:“只怕有了这件事,怕再不是假的了。
”
蝶舞警觉,皱眉道:“你说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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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
周天麟神秘一笑,伸手从身上拿出一方白绢,铺在床上,又从枕边抽出一柄精巧的匕首,刀尖冲着自己的掌心,轻轻一划。
蝶舞惊道:“你做什么?”
周天麟笑而不语,只是攥起手掌,几滴鲜血顺着手心滴在白绢上。
蝶舞这才渐渐明白周天麟是在做什么,不禁脸上一红。
周天麟将白绢染上鲜血,铺在床上,这才又抽出一条白巾,缠住手掌,高声唤道:“来人!”
房门应声而开,两个宫里来的嬷嬷站在屏风外道:“王爷,王妃万福。”
周天麟整衣步出屏风,外面的一干人等这才步入伺候,两个嬷嬷收了白绢,施礼拜辞蝶舞进宫复命,雨晴几个赶紧伺候蝶舞更衣。
今天入宫拜祭面圣,蝶舞已是亲王妃,按皇族王妃,穿了紫红色的吉服,带着金钗玉凤,盛装步出卧房。
周天麟已在前厅等候,也是一身紫服,身姿如玉,仿若修竹。
身旁已有宫中内侍,礼部和太史局的官员等候,见到蝶舞,纷纷施礼叩拜。
蝶舞赶忙叫免礼,这才冲着周天麟盈盈施礼,淡淡道:“有劳王爷久候了。”
蝶舞这般客气谦恭,在外人看来是蝶舞知礼,夫妻俩相敬如宾,可在周天麟看来,却是无比的生远。
周天麟眼底闪过一抹痛楚,强压住内心的酸涩,来到蝶舞面前,柔声道:“你我夫妻,不必这么多虚礼,走吧,轺车已在门外等候了。”
蝶舞这才随着周天麟,出院子,像府外走去。
才是四更天,天色还暗,蝶舞穿着繁琐的宫府,行走起来本就碍事,此时随着周天麟走在青石小径,本就视线不好,再者睡眠不足,从昨日中午到了这会儿还未正经用过膳食,从起床便有些头重脚轻,恰巧一块青石松动,蝶舞一脚踩上,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栽倒。
周天麟眼疾手快,立刻揽住蝶舞纤腰,一把带到自己身边,沉声问道:“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蝶舞靠着周天麟的身子略站了站,这才稍稍缓过劲,赶忙挣脱周天麟的臂弯,冷声道:“我没事。”
雨晴站在蝶舞身后,忍不住嘟囔道,“娘娘早起就说有些头晕,许是昨日午后到现在都没用什么膳食,刚才又被松动的石头晃了一下,这才没站稳。”
周天麟立时变色,沉声唤道:“管家!”
王管家赶忙躬身来到近前,周天麟厉声道:“谁负责这片园子?连日常的道路维护都不做了么?如今差点闪了王妃,查下去,罚了这个月月钱,领二十下板子,以后谁再当值不能恪尽职守,加倍领罚!”
王管家赶忙领命。
周天麟凑过身来,依旧搂住蝶舞,轻声道:“是我疏忽了,昨夜回来时看你睡下了,就没问你用膳了没,今早又想让你多睡会儿,便没叫你早起用膳,你略忍忍,我让人在车上备了粥食,你待会儿上车再用。”
蝶舞看着边上众官员随从都沉声屏气,头都不敢抬,赶忙推开周天麟,轻声道:“臣妾谢过王爷,臣妾并无大碍,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说着便快步向门口走去。
来到府门外,早有一辆朱漆红木镂金花版的轺车在门外等候,周天麟来到车旁,伸手要扶蝶舞,蝶舞略一犹豫,才伸手搭上周天麟宽厚的手掌。
一抹暖意浮上周天麟的眼底,冷冽的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
蝶舞有一丝目眩,心道,“如若这十多年来,他若愿意为任意女子露出这样摄人心魄的笑容来,又岂会孤独至今?也正因为他从不对他人如此笑过,也才省了多少女子心伤吧。”
蝶舞正在沉思,周天麟轻声唤道:“王妃在想什么?这般入迷?”
蝶舞赶忙收起了思绪,面色平静如水,绕过周天麟坐进了车里。
车里果然准备了些精致小食和粥品,蝶舞这才觉得饿了,用了两碗清粥,方才觉得头晕好了些。
周天麟看到蝶舞停了碗筷,柔声问道:“再用些可好?”
蝶舞摇摇头,“饱了!”
周天麟这才给她斟上一杯浓茶,又取出一个小巧的银唾壶摆在桌上,嘱咐道:“漱漱口便好,不要喝进去了,刚用过饭,喝茶伤胃。”
蝶舞依旧不语,只用茶漱了口。
瀚王府离皇宫本就不远,蝶舞刚刚放下茶杯,马车就停了,这时就有内侍在车旁朗声道:“王爷,娘娘,延喜门到了。”
延喜门是皇城东门,周天麟先下了马车,又扶着蝶舞下了车,两人一起,趁着夜色向太庙走去。”
夜色中的皇宫厅殿楼阁,峥嵘轩峻,蔚为壮丽。夜幕中依然可见金虬伏于栋下,玉兽蹲于殿旁,壁砌生光,琐窗射日,工巧辉煌。
内侍在前领路,周天麟和蝶舞,一路来到了太庙。
浮雕盘龙云海三层汉白玉的沙弥座,外挑的重檐,金丝楠木的朱红漆柱,太庙在如蓝缎的夜幕下愈显宏伟。
殿内彩绘着香黄色的祥云龙纹,庄严肃穆。前殿共有九间,周天麟和蝶舞只需叩拜太室历代的先王灵位。
大周朝自建朝以来,绵延四百余年,共有九位皇帝。蝶舞随着周天麟自开国太祖开始,依次三拜九叩,待叩拜到睿帝和周天麟的父皇,先帝昭宗皇帝时,蝶舞已经头重脚轻,脚下如踩在云彩上一样,最后一次叩拜礼成,蝶舞刚要站起,就觉得膝盖一软,就要向前扑倒。
周天麟一直挂念蝶舞,早就见她脸色煞白,额角沁汗,心痛不已,怎奈太庙拜祖,何等大事,由不得他说不,只得强忍着。这时见蝶舞不支,赶忙快步将她扶住,太庙内不能私语,周天麟只能灼灼看着蝶舞,眼中全是关切之色。
蝶舞略站了站,才觉得意识渐渐恢复,转头看着周天麟,微微点头,示意无碍了,周天麟这才慢慢放手。
两人这才慢慢走出了太庙。周天麟向身边的内侍低声吩咐了些什么,不一会儿,一个四人抬的软舆停在了蝶舞面前。
蝶舞疑惑的看向周天麟,见他微微笑道:“坐上去吧。”
蝶舞一惊,赶忙拒绝:“这如何使得?成何体统?断不能坐的!”
周天麟沉声道:“你身子不好,这里离紫宸殿还远,你放心,无人会怪罪于你。”
蝶舞正色道:“臣妾刚嫁与王爷,便要违祖宗家法,王爷又是圣上最倚重之人,先前因为臣妾已经让众人对王爷有了微辞,现在若如此,只怕不光对王爷不好,更会以为臣妾有失妇德。不过些许几步路,臣妾能走下来。”
原来,在大周朝,除了太后皇帝和皇后,其余人是不能坐人力轿舆的,而宫内不能有牲畜入内,所以无论谁,进宫都只能步行面圣。
如今蝶舞若是坐了上去,那便是皇后才有的大礼,她若是比作皇后,那周天麟呢?
蝶舞心底一凛,越发拒辞。
看到蝶舞这般拒绝,周围跟随的侍从礼官脸上都有一丝赞许之色,周天麟怎能不知蝶舞是因为顾及他的名声,不禁心中动容,挥手让软舆退下,柔声道:“那你辛苦了。”
蝶舞低垂着头,依旧谦恭,淡淡道:“王爷客气了,这本就是臣妾该守的规矩。”
蝶舞说完便跟随内侍像紫宸殿走去。周天麟刚有些暖意的心霎时又像跌进了谷底。只得快步来到蝶舞身侧,和她一路前行,小心照顾。
紫宸殿内,睿帝与皇后董氏已在殿上等候,蝶舞和周天麟上前行了君臣大礼,睿帝赐座,又行了封赏,赐了一对錾金莲纹金镶和田羊脂玉如意,五十对龙凤呈祥金馃子,百匹蜀锦,百匹越罗,百匹烟罗,百匹天丝。
皇后董氏也赐了蝶舞一对赤金嵌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