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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君心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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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向来对人过目不忘,一眼便觉得那枚胎记异常眼熟,蝶舞静心回忆,才记起前日夜里,坐在风口处的那队怪异商旅,其中一人的耳后也有这样的月牙型胎记。
虽然那天夜里,那人是个年轻男子,可向来易容之术精湛之人,是全然瞧不出破绽,只是既是易容,只易了脸面,耳后却是顾忌不到的地方,这便是百密一疏。
眼看着老者已经被周天麟慢慢扶起,蝶舞本能的向周天麟冲去,边跑边喊,“小心刺客!”
就在蝶舞呼喊的同时,那老者眼中凶芒一闪,鼻翼忽张,被周天麟扶住的双臂反手为掌,重重向周天麟的胸口击去。
周天麟猝不及防,身子受到重击,向着身后飞去。
那背后,便是万丈深渊,摔到下面,九死一生。
眼看着周天麟已落入深渊,众人还没从惊愕中缓过劲来,就看见一抹绯红的身影,紧随着周天麟也飘下深渊。
跳下去的,正是蝶舞。
亲眼所见两人再无生机,银发老者仰天一声长啸,跨上身旁的马匹,转眼间便消失在山路尽头。
军士们眼瞅着主帅落下深渊,赶忙结绳就要下去寻找,正在一团慌乱之间,忽然看见一抹绯红的身影,从暗处黑雾腾腾的深渊飘出,重重落在了地上。
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疾奔过去,那身影,正是蝶舞。
蝶舞重重摔在地上,许久,才在众人嘈杂的呼唤声中悠悠转醒,而在下一秒,蝶舞便向疯了似的扑向路边的悬崖,凄厉的呼喊着……
“子麒!子麒!子麒……”
一声声凄厉的呼喊,在空谷激荡回转,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只有利刃般陡峭的寒风,在谷底丝丝颤抖哀鸣……
如果可以,她好想再掉下深渊,无论生死,绝不让他孤独一人,可是,就在刚才,他用尽全力将她一掌推向涯顶时,他对她说了此生最后一句话,“活下去!”
活下去,可是,他知不知道有时候,求死比求生更容易。
她好恨他,恨她再一次将她抛进痛苦的深渊,再也看不见幸福的光亮……
蝶舞终于声嘶力竭,再次晕倒在悬崖边。
时光荏苒,倏然过隙,转眼,冬去春至,周天麟已经离开有五个月了。
土谷浑和大周,派出了上万人的军队,搜索周天麟的踪迹,上至狼山之巅,下至深渊之底,可除了谷底滔滔东去的忘川河,丝毫没有周天麟一丝一毫的踪迹。
蝶舞苦苦在狼山脚下熬过了整个冬季,画了上千张周天麟的画像,满布狼山方圆百里,却依然等不到他的一丝消息,他走的这样彻底,不留一点痕迹,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那天的劫匪,正是土谷浑边境的流匪,周宇带齐了两万鹰扬军,直捣匪寨,鸡犬不留,那寨主临死之前,说了实话,原来,是有人暗通消息,告诉他们有一支商旅,带着绝世的珠宝珍玩,要从狼山经过,这是他们建寨以来从未有过的奇遇,自然卯足了劲力,势在必得。
可折尽了寨中的精英,才知道那所谓的绝世珠宝,不过是北漠荒原随处可见的大石头。
原来,劫匪是真的劫匪,而那商旅,却是从一开始,就布下了层层陷阱,等着周天麟入计。
那一夜,那队奇怪的商旅当作柴火燃烧的,并不是什么香料,而是让马儿躁狂的中药,他们坐在风口,也正是为了寒风能将滚滚的浓烟尽数吹到马厩。药效缓慢,等到马儿发病之时,他们早已逃之夭夭,去布下一个毒计。
战马失控,需要大量的士兵照看,商队遇劫,周天麟才会分身乏术,带着少数的人以身犯险。
可如今,就算知道了元凶,又能如何,那些人以易容之面示人,如何能知道他们的真实面目,人海茫茫,如何去查找?
蝶舞从没有如此无助孤单。
不能为心爱之人报仇雪恨,更不能到九泉之下陪他而去。
因为她,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在他们生死离别前最后一夜,蝶舞怀上了周天麟的孩子。
这遗腹的血脉,却成了蝶舞维系在人间唯一的牵绊。
瀚王府的人都知道,瀚王妃自从北漠回来,便如行尸走肉一般,整日里也不说话,却也不流泪,只是整天都待在瀚王曾经的书房中,一幅又一幅画着瀚王的画像,或读书,或舞剑,或抚琴,或凝神而立,这一幅幅画像,铺天盖地,布满整个书房。
蝶舞的身体却也变的十分虚弱,吃什么便吐什么,而蝶舞却强迫自己,吐了再吃,吃完却又一点不剩的吐个干净。
睿帝和皇后体恤蝶舞,从宫中派了最好的御医调养蝶舞身体,程礼学一家,也搬进瀚王府,郑氏整日陪在蝶舞身边,照顾饮食起居,然而,蝶舞还是一天天消瘦下去。
入夏,蝶舞已瘦的形销骨立,那一幅单薄的身子,任谁见了,都会被削薄的身影硌的心疼。
整个身子,却只有那肚子,突兀的让人刺眼。
几个御医诊治,都说蝶舞可能怀的是双生子,可是府中上下,却无人高兴得起来。只怕蝶舞的身子,能挨到生产已是不易,又如何能生的下这双生子?盼只盼上天眷顾,能让瀚王妃逃过此劫,为瀚王留下血脉。
作者有话要说:
、醒悟
转眼,桐剪秋风,金桂飘香,又是一年金秋至。
蝶舞依旧静坐在书房的密室中,看着满室的墙壁上,挂着满满的画像,任思绪翻飞。
雨晴唯恐蝶舞坐久了,胸中积郁,赶忙来到了密室门口,轻声道:“娘娘,这会儿天色正好,该走走了。”
眼看着产期将近,蝶舞为了生产快易,便让雨晴陪着,每日都强撑着在枫林中走动。
蝶舞又深深凝视了满室的画卷,这才缓缓起身,走出了屋子。
秋日暖阳,轻柔的洒在静谧的院子里,蝶舞纤薄的身影,在枫林中缓缓挪动。
枫林红染,午后的暖阳透过树叶的空隙,在蝶舞的身上洒落点点光斑,蝶舞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仿佛叶尖的朝露,纯净而孱弱,随时都会在空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短短几步路,蝶舞的额头已经沁出一层冷汗。
雨晴心疼道:“娘娘,再叫御医来诊治诊治吧,看看用什么法子,好好给您再补补,您看您瘦成这样,生产之时,如何能……”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雨晴哽咽的住了口,忧心忡忡的看相蝶舞。
蝶舞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面容平静,目光清冽,静静凝视着不远处,若有所思。
枫林中,初秋的蝉鸣,依旧细密,如雨的虫鸣,越发衬的蝶舞安静的可怕。
许久,蝶舞才收回了思绪,轻声道:“你说的对,绝不能因为我,连累了腹中的孩子。雨晴,你去请赵将军来一趟。”
自从大败突厥之后,赵文廷和周宇都官升三品。赵文廷已是十六卫大将军,统管鹰扬军在内的京都护卫府军,而周宇也是北衙禁军大将军,专事皇城护卫。
周天麟已故,他们二人再也不便住在翰王府,便回了各自的府邸居住,除了每日派人探望问候,蝶舞却几乎再也没有见过他二人。
这是头一次,蝶舞主动去请赵文廷。
入秋之后,朝廷新招了万名新兵,补充京都的护卫。
赵文廷作为主帅,正日夜监督操练,考核审视。王管家去请赵文廷的时候,他正在看军士操练格斗散打。
赵文廷坐在高台之上,远远的看见王管家疾步走来,以为蝶舞出了什么事,心里一凛,再也无心看校场演练,从座椅上腾的站起身来。
赵文廷心里紧张着急,甚至来不及从台阶上走下,而是一跃从高台跳下,几步就跨到了王管家面前。
“可是王妃出了什么事情?”赵文廷来不及客套,沉声问道。
王管家赶忙道:“娘娘无恙,是娘娘有请将军过府有事相议。”
赵文廷这才觉得一颗慌乱的心,渐渐落回了自己身上。赵文廷略平了平心绪,沉声道:“王管家请回,我随后就到。”
这是蝶舞第一次要见他,赵文廷不敢耽搁,向副将交代了几句,便骑上战马,急匆匆回到瀚王府,连盔甲都来不及卸,便来到了蝶舞居住的枫园。
蝶舞背光坐在枫林深处,瘦小的身子淹没在暗色的光影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属下赵文廷,叩见王妃。”自从蝶舞回到京城,赵文廷这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面前,而不是躲在树影深处,偷偷的看她一日日的消瘦憔悴下去,却无能为力。
“赵将军快快请起,很久未见了,这次请赵将军来,却是有事相求。”蝶舞的声音如冷泉滴水,寒洌沁人。
赵文廷只觉得一股寒意透上心头,赶忙站起身来,看向蝶舞。蝶舞背光而坐,依然看不清任何表情。
“王妃有何差遣,请尽管吩咐,属下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昏暗的光影中,蝶舞微微叹气,轻声道:“赵将军名为王爷的下属,其实是和王爷亲如手足的兄弟。如今,托付赵将军的事,却是关系到王爷的血脉相传,请赵将军念在和王爷多年的兄弟之情,请务必尽全力相助。”
赵文廷越发觉得心底莫名的沉重,沉声道:“王妃只管吩咐,属下定不负所托。”
“既是如此,我要你发誓,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蝶舞正色道。
赵文廷不再迟疑,翻身跪在蝶舞面前,指天发誓,“我赵文廷若有负所托,天打雷劈,万劫不复。”
蝶舞终于放下心来,一字一句,娓娓说道:“我知道王爷在世时,与赵将军和大理寺共同破过案子,想必赵将军一定与大理寺上下相熟,我想请将军,帮我在大理寺,寻一个最好的仵作。”
“王妃要寻仵作做什么?”赵文廷心底的不安越发强烈。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许久,才听见蝶舞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缓缓说道:“赵将军,我以前是一名医者,想必将军也知道,我对我的身体,自然十分了解。如今,我的这幅身子,只怕捱不过生产,可我腹中的胎儿,却是王爷仅存世间的血脉。我不能连累了孩子,所以,我想请将军找来最好的仵作,他们一定对人的身体极为熟悉,如果到时,我有什么万一,就让仵作以孩子为重,莫要再顾及我的生死,让他们划开我的肚腹,取出孩子。”
“什么!”赵文廷惊立在原地,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这世上,怎会有人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又如此无私的为了自己的孩子。“这不可能,我做不到,我不能害死你!”赵文廷惊恐的失了分寸。
“赵将军别忘了刚刚发过的誓言!”蝶舞沉声道。
“即便是杀了我,我也做不到!”赵文廷的声音有一丝发颤。
“就算你不帮我,我也未必能熬过生产,到时还白白连累了孩子,你口口声声不愿害我,难道你就忍心看我们母子三人共赴黄泉?你如何对得起瀚王!”蝶舞声音低沉如水,可每一字每一句,却像钢刀一样刺在赵文廷的心上。
“王妃!你这样做又如何对得起殿下!殿下生死之际以命相换,并不是让王妃不知珍惜,空耗生命,到如今,不禁自己性命难保,还要连累腹中孩儿。你若是到了九泉之下,难道就对得起殿下?殿下泉下有知,只你这般苟活,该有多痛心,多难过!王妃将心比心,如若是你拼得性命换了殿下周全,难道就愿意殿下这般活着?”
赵文廷越说越是激动,冷峻的面孔因为悲愤涨的通红,脖子上暴起一根根青筋。
“王妃以为这般哀恸消沉,甘心赴死相随便是对殿下最好的报答和缅怀?便是王妃对殿下的深爱?其实这天底下,最不配说深爱殿下的便是王妃你!”
“我不会帮你找仵作,不会帮着你这般颓废消沉下去,你如若还对殿下有心,就好好活着,活着把孩子生下来,活着看他们长大成人!”
赵文廷终于一鼓作气,说完了心中所想,压抑了这么久,他终于有机会将满腔的悲伤与心痛尽数发泄而出,一双虎目因为激动,闪着熠熠的精芒。
赵文廷这般盛怒,倒让蝶舞怔怔愣住。
一直以来,她总觉得是周天麟弃她于于不顾,留她一人独偿相思之苦,让她留在世间生不如死,她的心里满是对周天麟的怨恨。
而如今,赵文廷的一席话,却无异于当头棒喝,蝶舞这才觉得,原来真正该怨恨该责怪的,其实是自己。
易地而处,她也不愿意看着心爱之人苟延残喘,生不如死,而这么久以来,她却一直在辜负他用生命换来的她的生存。
“皇上已经昭告天下,求得天下最好的医师与稳婆为王妃接生,请王妃务必珍重,为自己,更为殿下!”
赵文廷沉声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思绪万千的蝶舞,痴痴看着初染嫣红的枫林兀自发呆。
身后的树林中,传来一阵轻响。蝶舞赶忙收回思绪,沉声道:“谁?”
瀚王府没有了瀚王,自然不再招人惦记,听王管家说,最近几个月,陆陆续续有二三十个家仆以各种原因离开了王府。
曾经的眼线们,如今功成身退。
为了让那些人踏实,不再引起朝廷动荡,周天麟欲擒故纵,默许那些人的窥视。
可如今,有人顾忌又如何?无人问津又如何?世上最想引起他挂念的人已经不再了,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毫无意义。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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