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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中正正美滋滋的想着,忽然有人回禀,说是画像的程姑娘得了瀚王的应允,回家作画去了。人刚刚上了车。
上官中正顿时觉得一盆凉水劈头浇下,再看向瀚王时,只觉得原本就不苟言笑的瀚王,此刻更像罩上了一层寒霜。
蝶舞回到家中,闭门作画,翌日一早,周天麟就亲自到程府取画。
程礼学没想到瀚王亲自前来,赶忙将周天麟迎进中堂,不一会儿,程昊文就捧着画好的画像出来。周天麟又和程礼学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一会儿,始终不见蝶舞出来,这才起身告辞。
第二日,依旧是周天麟亲自前来,这次是丫头雨晴将画取了出来。程礼学问道:“姑娘呢?”
“姑娘一刻不停的作画,不敢有片刻懈怠。”
“少爷呢?”
“少爷一早就去了西市,说是给姑娘准备生日礼物去了。”
雨晴话音还未落,就看见昊文兴高采烈的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硕大的孔明灯。看见周天麟来了,赶忙将孔明灯放在一旁,跪倒叩拜。
程礼学一脸严肃,沉声道:“一大早,干什么去了?”
程昊文怯怯起身站在一旁,小心答道:“再过几日就是家姐的生辰,我去准备孔明灯,家姐说,将心中所想写到灯上,到时灯笼飞的越高,就越有可能达成心中所想。我专门去买了一个大号的,家姐就可以写好多个心愿上去。”
程礼学嗔道:“真是孩子家的一派胡言,还不快快退下!”
程昊文这才吐了吐舌头,抱起灯笼,跑进后堂。
周天麟和程礼学又说了一会话,突然赵文廷快步走进厅内,附在周天麟耳边,轻声说道:“已有刺客的消息了。”
周天麟面色一沉,凛凛的目光中顿时布满冷冷的寒意,程礼学看到瀚王面色冷冽,不敢再多语,倒是周天麟又看了一眼通向后院的穿廊,说道:“程助教,本王还有些紧要的事务要去处理,就不打扰了,告辞!”
周天麟一边说,一边向外走,才走了两步,似又想起了什么转头说道:“还请程助教转告令嫒,画像一事不必过急,身体要紧。”看到程礼学唯唯诺诺的样子,周天麟许多话硬是压在心底,再也没多说。和赵文廷一起,匆匆离去。
蝶舞还在书房中作画,程礼学进来说道:“歇会儿再画吧,瀚王说此事不必过急,让你身体要紧,万万不可累着。”
蝶舞看了看桌上画了一半的画像,长出一口气。几日下来,蝶舞只画的心中厌烦至极,头一次对这个没有复印机的社会有了一丝无奈。
几日后,正是蝶舞的生辰。
蝶舞睡醒,郑氏早已让雨晴准备了一身水红色的新衣让蝶舞换上。蝶舞天生不喜红色,越是艳丽的红,蝶舞见了就越是心烦意乱。只是今天是生辰,才不得已穿了一套水红的四瓣儿散朵花罗衫,外套一件绛红色海石榴花蕊锦的襦衣,底下是一条粉色的花绫裙,身上还披着一袭单丝罗红银泥帔子。
雨晴专门给蝶舞绾了一个抛云髻,簪了一支玲珑草点翠镶珠银簪,侧面又插了一支四蝶银步摇。
蝶舞这才走出闺房,去向程礼学和郑氏磕头。
程礼学给了蝶舞红包,才去了学堂,郑氏早早就租好了辎车,等伺候程礼学出了门,这才和蝶舞程昊文一起,坐上车,去城南的大慈恩寺赏牡丹去。
作者有话要说:要去北京出差喽!所以少更一天!只少更一天哦!一定要等我回来!^_^
、赏花
阳春三月,正是牡丹盛开的季节,大慈恩寺里早已游人如织。
蝶舞和母亲弟弟一起在大殿进了香,才到慈恩寺门前的广场赏花。
魏紫姚黄竞相争艳,恍若夺目霞千片,又似凌风绮一端。
蝶舞本来不喜热闹,和郑氏招呼过,就穿过大殿,到了后院。今天天气晴好,蝶舞寻了一处阴凉地,坐在了一处石栏边上,斜靠着石栏,闭目养神。
正在似睡非睡之时,蝶舞感觉到有人在慢慢向她靠近,蝶舞立刻警醒,张大眼睛,四处看过去。
不远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青衣僧人,圆睁着双目,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全是惊喜和震惊之色,看见蝶舞醒了,轻轻唤了一声蝶儿,竟流下了滚滚热泪。
蝶舞赶忙从台阶上站起,说道:“这位师父,可是认错了人?我并不认识你。”
青衣僧人紧皱双眉,缓缓走向蝶舞,双目微敛,似在端详。青衣僧人停在蝶舞面前,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已十六年了,你还是当时的样子。”
蝶舞被他瞅的不自在,沉声说道:“师父,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今天有些劳累,借了宝地小憩片刻,扰了师父清修,我在此赔罪了,告辞!”
蝶舞快步离开后院,看那僧人并未追来,心才踏实。
蝶舞一路想着刚才青衣僧人的话,满怀心事的出了寺院,才刚到门口,就看见郑氏拽着昊文四处寻自己。
蝶舞赶忙迎上去,郑氏看见蝶舞,笑道:“我就说你是有福气之人,连过生日都有意外之喜。”
“娘此话怎讲?”蝶舞奇道。
“今日瀚王施恩,将府中的牡丹花命人一并移至大慈恩寺,供游人观赏,这可是寻常不得见的好品种,今日可是要饱眼福了,你说是不是你有福气?”
原来,当朝瀚王位高权重,功高盖主,难免惹人猜忌,虽然睿帝对这个弟弟百般维护,可难免没有流言蜚语,再加上睿帝和瀚王亲厚,时常过府探望,瀚王为了不招人猜忌,将府中路旁二十步以内的树木全部移除,一眼望去空旷一片,就连只猫儿狗儿也无法藏匿其中。
睿帝一面感动瀚王的心意日月可鉴,一面又心疼好好的王府,连个像样的树木也没有,这才搜集天下名花异卉,奇草盆景,将空地全部点缀起来。
全西京的人都知道,瀚王府才是奇花异草汇聚的圣地,春有牡丹,夏有茉莉,秋赏菊花,冬观寒梅。
想不到今日,瀚王竟向大慈恩寺捐出珍品牡丹,游人都欢喜非常,争相前去观赏。
郑氏拉着一双儿女,也向新辟的一片花圃走去。
蝶舞到了花圃前,放眼望去,竟然全是平日从未见过的珍品牡丹,有贵妃赏月,玉楼点翠,还有瑶池春和银红巧对,更难得的是,竟有一盆黑色的牡丹,只是没有名字,众人都围在牡丹周围,指指点点,赞不绝口。
这时,忽见一个瀚王府家臣手持铜锣,铿铿敲响,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却听这名家臣说道:“众位,这盆墨色牡丹是我家王爷多年培育而成,今年才开了第一次墨色花朵,还未命名,王爷有令,请众位有才华之人不吝赐教,为此花命名,起的好的,必有重谢!”
蝶舞前世曾护卫外宾去洛阳观赏过牡丹,见过这种黑色品种的牡丹,因为这种黑色牡丹内有墨绿花心,宛若游龙。外有层层舒展的墨色花瓣,好比墨海翻滚,故而这种牡丹有个极好的名字,叫做“青龙卧墨池”。
游人中不乏文人墨客,大家都跃跃欲试,竞相为墨牡丹命名,人群中一片热闹欢腾,起的好的,引来大伙儿一阵喝彩,起的滑稽的,还引来众人一阵嘻笑。
忽然见一个侍卫穿过人群,走到家臣身旁,窃窃私语,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向着蝶舞的方向看了一眼。
蝶舞何等的警惕性,立刻有所觉察,又看人多吵闹,就要拉着郑氏和昊文离开,才刚刚转身,就有人叫到:“那位年轻小哥留步!”却是叫昊文的。
昊文年方十三,虽只在私塾中读过书,还未到入官学的年纪,却也聪慧非常,听到有人叫他,一看又是那管花的家臣,对自己说道:“这位小哥儿气宇非常,想必心思聪慧,怎的不给花也起个名字再走?”
昊文知道是要让自己为花起名儿,一时间小孩心性起来,便不愿走了。
昊文十分兴奋,睁大眼睛,冥思苦想,可越是着急,一时间反倒想不出特意的名字,见众人都看着他,急得额头上也沁出了细汗。
蝶舞不忍昊文着急当众失了脸面,悄悄凑到他耳边说道:“青龙卧墨池”。
昊文眼中一亮,朗声说道:“就叫青龙卧墨池!”
此名一出,周围的游人都静默沉思,片刻之后,人群中竟然爆发阵阵掌声,大伙儿都觉得此名配此花,堪称绝配,昊文见众人都赞成,年轻的小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
那家臣这才大声说道:“这位小哥儿起的名字最为出色,当得瀚王赏赐!”说完,另一名小厮快步走向蝶舞一行人,交给昊文一个楠木匣子。昊文迫不及待要打开匣子,被蝶舞拉住,三个人离开人群,到了一处凉亭,昊文按耐不住,终于打开了匣子。
昊文一一翻弄着匣子里的东西,一边念叨,蝶舞好奇心起,也侧身看过去。
十六个小金馃子,竟是一年四季各种花卉的样子,做工精细,栩栩如生,还有十六对儿金银小元宝,刻着福禄寿禧的字样。
匣子底还有一个红緞的荷包,昊文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张红纸金字儿的字据,昊文惊喜道:“娘,家姐,这里是一张醉仙楼的凭证,可以到醉仙楼享用一桌酒席!”
蝶舞正有些犯疑,觉得这匣子里的东西怎么都像是生辰的贺礼,却听见郑氏道:“如此甚好!也正是用午膳的时间了,不如我们这就去醉仙楼吧。”
要说醉仙楼可是西京城里最繁华出名的酒楼,平日里普通人家连位子都定不到,更别说品尝价格不菲的酒宴,岂是寻常人家能用的起?
郑氏带着蝶舞昊文,雇了一辆辎车,奔着醉仙楼就赶了过去。
刚下了车,就有店里的门迎迎了出来,郑氏试探的将字据递给了门迎,门迎展开一看,立刻恭身施了个大礼,笑道:“原来是贵客来了!位子早就留好了,就在临湖的窗边,虽然此时湖中不如夏天荷花满池,但两岸桃花翠柳,也是极美。”
门迎一边说着,一边将蝶舞一行人迎进了包间,早有店小二和茶水先生在蝶舞三人坐定后鱼贯而入,添茶送水,殷勤无限。
店小二恭敬道:“这茶是峨眉山上清明节前的明前茶,采得最是嫩尖儿,清幽淡雅,用的茶水也是去冬梅花瓣上的白雪采摘收集而成,最是馨香无比,各位贵人好好尝尝。”
蝶舞轻嘬一口,果然清香无比,沁人心脾。蝶舞放下杯子,轻声道:“果然好茶好水,如此,多费心了。”
店小二道:“这本就是自家生意,谈不上费心,都是应该的。”
蝶舞微微笑道:“小二哥自是本份,这是为我们母子三人安排这一切的贵人,要多费心了。”
店小二神色一滞,讪讪笑道:“这个酒宴却是事无巨细安排妥当了的,原本就是个难得的彩头,自然不能落了俗。”
蝶舞抿嘴,不再说话,店小二也赶忙下去准备酒菜。
等到菜品一道道端上来,却是珍馐美味,河海山珍,飞禽走兽,全是金贵的菜色。
前菜八道开胃馃子:水晶龙凤糕,玉露团,满天星,花截肚,大虹桥,木密金毛面,绿荷卷儿,春茧;
然后是八道大菜:松江鲈酐烩,驼峰炙,冷修羊,丁子香淋烩,红虬脯,吴兴连带鮓,猪蹄惔,雪婴儿:
又上了冰室里的水果:甘蔗块儿,石榴,瓜果桃李,还有时令的樱桃,最后是几道主食:樱桃馅儿的粃饠,五色馄饨,团油饭,乳粥和杏酪粥。
只看的郑氏和昊文目瞪口呆,酒足饭饱之后,郑氏对蝶舞道:“早知如此,就该让你爹爹也来尝尝。”
店小二笑道:“夫人不必担心,这酒席本就有一桌子外送的,下午夫人告知小人地方和时辰,小人必会妥妥当当的送过去。”
郑氏奇道:“不过是起了个花名,瀚王就有如此厚待!”郑氏说着,忽然有所觉察,恍然大悟般的看向蝶舞。却见蝶舞只是神情严肃,也不再多语,又用了些水果,才携着蝶舞和昊文,雇了辆辎车,往家回去。
回到家中,已是时,刚刚进了后院,蝶舞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只见庭院里挤挤挨挨摆满了各色牡丹,还有那株青龙卧墨池,整个庭院如花海一般,馨香绚丽。
看到蝶舞愣在那里,雨晴赶忙回到:“姑娘,这是瀚王府上送过来的,说是姑娘画画辛苦,送这些花廖表谢意。”
蝶舞淡淡道:“我知道了。”转身就进了房子。
蝶舞走了半天,也出了一身汗,让雨晴烧了热水,洗了澡,这才觉得有些疲倦,和衣歪在楠木雕花榻上,搭着一床绿缎薄被小睡,等睡醒时,天色已暗,远处西京城中的鼓楼暮鼓声刚刚响起。
蝶舞换了一身如意芙蓉的淡粉花绫衫,又穿了一件浣花锦的粉色襦衣,下穿一条撒花白纱裙,因为想着晚上不出去了,只松松绾了头发,用一根紫檀雕花簪簪着,这才走出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礼物
蝶舞刚出房门,就看见院子里摆开大桌,已满布菜品,昊文见到蝶舞出来,笑道:“家姐,快来用饭,然后让弟弟为你燃灯许愿。”
蝶舞刚应了一声好,抬头忽然看见不远处燃起了一盏孔明灯,趁着夜色冉冉升起,分外显眼。
蝶舞心道:“会是谁家的女儿;难道也是今日生辰么?”
忽然,昊文大声喊道:“家姐,快看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