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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听完这一番话,张允之只觉的自己快要疯了,他一直以为,彩歌只是个普通的风尘女子,纵然艳名远播,却依旧洁身自好,一身傲骨,艳若红梅。
可是……
他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风尘世界,从来都是由不得自己,彩歌能够在那个世界,洁身自好,背后必然有强大的支撑,而那个支撑,很可能就是眼前的睿王。
那么,他们一系列,所谓的偶遇……都是被人刻意安排吗?他竟是早已中了他人设下的圈套。
原来,他竟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心爱的女子。
彩歌见他如此痛苦,心中也是大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切原尾,皆因旗主的一个命令,本以为不过逢场作戏,想不到,这张允之竟完全不似那些权贵公子,他名誉极佳,从不沾花惹草。
此人不动情则以,一动情,便是倾尽一切。
她彩歌流落江湖的小女子,何其有幸,得到他如此珍贵的情意。
但她也不能忘记,她的命,是赤月暗旗的,旗主有令,她不得不从。
文章正文 491 送礼
当即,她含着泪就直直的跪在张允之的跟前,“允之,千错万错都是彩歌的错,只奈何,你我从一开始就各为其主,时也命也,彩歌不想逼你什么,只愿来生,当牛作罢的报答允之的深情厚谊。”
说完,彩歌一脸决绝的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割喉自杀。
“不要……”
张允之一声凄厉的呼喊,闪身就已经一把握住了彩歌的手腕,看着她眼眶滚滚汹涌的泪珠,纵然心有几分怨念,也已经全部消散了。无论如何,他是真心爱恋这个女子的,此生恐怕都不会移。
看到张允之对自己的一腔子关切,彩歌的心中,忍不住幸福的叹了口气,允之啊,允之,你当真是太单纯了,一切,都不过是旗主安排的好戏,而旗主又是如此的料事如神,知道你必然要入戏太深。
对不起允之,容彩歌在最后利用你一次,但彩歌发誓,若有将来,必倾尽一切的报答你。
“允之,彩歌福薄命贱,唯有一死,才能消除你的牵绊……”
“你疯了不成……”不等彩歌说完,张允之已经面目赤红的一声咆哮,这是他自相识以来,第一次对她动怒,旁人可以轻贱她,她自己怎么可以如此轻贱自己。
风南空就那么守在门口看着,不觉撇了撇嘴,当真是世界大了,什么怪人都有,为了一名女子,难不成要忤逆家族?痴人啊,痴人。
当然,在风南空这么想的时候,他忘记了,自己似乎也是这样的人。
果然,在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深思熟虑之后,张允之毅然决然的转过头,狠狠的瞪了风南空一眼,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睿王恐怕失算了,我不过是少指挥使,根本动用不了黑金骑士。”
“如果张大人临时有事不能指挥,你这个少指挥使不就可以发号施令了吗?”
张允之心头一凛,对方根本就是步步算计,封死了他所有的路,“那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风南空见目的达到,飘然而去,唯有一句淡淡的命令,钻入了张允之的耳朵,“按兵不动即可。”
张允之神色一呆,只是按兵不动,就可以吗?
殊不知,今日按兵不动,就足以要了太子的命。
时至中午,太子府内,依旧毫无动静,风南凌坐在花厅的圆桌前,已然等的是心烦意乱,他掐算着时辰,风南烈应当早就回来了,可为何至今还没有消息。
难道……
风南凌心头的不祥之感,在焦躁中越扩越大。
人就这样,面对未知的事物,总会出现许多丰富的想象,而风南烈至今未归,立刻便让这位多疑的太子,想打了很多种可能,而最多的,就是肃亲王暗下伏兵,如今,南烈已经遇害。
而这个想法,几乎让他如坐针毡,好像那伏兵此刻就在他的周围,随时都能冲进来,将他四分五裂。
不行,他不能在这样等下去了。
“太子殿下,肃亲王那边的人,已经连续催了好几次了,说,您可是大婚的主婚人。”面对这位阴气森森的主,伺候的老管家是一百二十个小心,前来禀报。
谁知,太子这次到干脆,腾的一下就从凳子上坐了起来,“备车。”
同时,他还唤来的自己的亲信,郑重其事的吩咐,“立刻带着本宫的印信去找持金吾大将军,命他即刻将肃亲王府的团团包围,记住,若遇到反抗……格杀勿论。”
那亲信点头,就见自家主子,面上一惊笼罩上了一层阴骜的疾风厉雨,这黑水国,要变天了吗?
……
“水要开了,正是煮茶的好时候。”东方羽坐在一处精致的阁楼,修长白皙的十指,小心的摆弄着一套青花茶具,回眸,就见叶青璃从门口暗卫的手中,接过了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
“如墨大婚,我要去送礼了,你且煮好了茶,等我回来便是。”叶青璃嘻嘻一笑,面上易了一张精致的容颜,一身华丽的衣衫,在配上时下黑水国最流行的头面,若走在宾客如云的肃亲王府,谁敢说她是敌国的奸细。
“去吧,一路平安。”
拿着事先准备的身份牌子,叶青璃就这样风风光光的走进了肃亲王府的大门,此刻,已经是午后,因为黑水素有晚上行礼的习俗,所以真正的重头戏,还没开始。
凭借着脑子里的地形图,叶青璃很快就摸到了后院,迎面就碰上了早已等候在那茯苓,“叶小姐。”
茯苓并不认识叶青璃,更加不认识易了容的叶青璃,之所以认出,完全是因为她手中捧着一只精美的礼盒,而公子丰富,就要要他来此,取一只礼盒。
叶青璃勾唇一笑,走上前来,“你就是茯苓吧。”
模样上,的确与之前在夏侯家遇害的茯苓,有七八分相似,不过却少了茯苓骨子里的那份刚烈,君如墨,当真还是个念旧之人。
茯苓立即点头,“我奉公子之命,前来取姑娘手中的锦盒。”
叶青璃将锦盒递上,一面认真的吩咐,“这里面的东西可是价值连城,是你们家公子专门要先给太子殿下的,可不能有任何闪失,知道吗?”
“茯苓明白。”
交接了东西,二人迅速的分开。
就在叶青璃行到一处慌僻的拐角时,她敏锐的耳力,瞬息间捕捉到有人在靠近,她不敢托大,赶紧折身躲到了一处暗角。
而来人很快便现了身,竟是堂堂肃亲王。
就见他站在那里,似乎正在与自己的手下交谈着什么,而无论手下人如何说,这王爷似乎总是在点头。
“……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知道了。”
“王爷,持金吾大将军带人围住了王府,说要保护王爷。”
“嗯,知道了。”
躲在暗处的叶青璃,不禁挑了挑眉,感情这王爷就会说这一句话啊。正如此想着,青天白日,她竟忽然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从脚底下直接窜上了她的脑门。
这种滋味……
好像是被某种猛兽盯上的感觉,曾今,她在修罗鬼的身上的感受过,但如今,以他现在的修为高度,能在气势上如此压制她的人,天下能有几人?
这一认知,让叶青璃忽然有种非常惊悚的感觉,肃亲王府内,必然存有不世高手,而这个高手,此刻正在暗处盯着她。
文章正文 492 深藏不露
“王爷,怎么了?”
“无事,你先退下吧。”肃亲王一声淡淡然的吩咐,那名一直矮身跟在他身后的亲信,立刻如一阵风,就消失了踪影。
这一幕,叶青璃并没有看到,直到,肃亲王离开的脚步声响起,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才如潮水般,从她身上褪去。
而这,令她几乎有种大汗淋漓的感觉。
好半晌,叶青璃才从暗处爬了出来,确定四下无人,才逃也似的离开了后院。来到前院的时候,她重整妆容,热情的跟来往的小姐夫人们打招呼,好像跟谁都认识似的。
而那些被她热情招呼了的夫人小姐们,虽然不认识叶青璃这张‘生面孔’,但出于贵族骄傲,绝不会承认她们孤陋寡闻。
“咦,瞧那位小姐,生的可真漂亮,瞧我这老眼昏花,竟是认不出这姑娘的身份来。”背后,已经一些好事者,旁敲侧击的打听了起来。
另一名贵妇,绝不愿落了下乘,娇笑着回答,“上次茶会,我隐约见过肃王妃母家有位表小姐,看背影,倒是有几分相似,不想今日一见,风采更胜当日了。“
不到一会儿,叶青璃表小姐的身份,就不胫而走了。
这时,堂外传来太监的高声通传,“太子殿下驾到。”
今日的太子,真可谓是姗姗来迟,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重臣对其的热度,纷纷上前参拜。正主,肃亲王这下也不能在躲清闲了,第一个就躬身迎了上去,中庸的面上,看不出丝毫喜怒,“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风南凌一身华丽的锦袍,本是喜庆尊贵的打扮,但因为之前一系列之事,令他对肃亲王已经有了很深的疑心,此刻就连看着他的目光,都是带着审视的。
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道:“本宫来迟,不知皇叔可有怪罪。”
肃亲王无丝毫表情变动的脸上,只是微点了点头,“来了便好,来了便好。”
底下的众朝臣,丝毫不知这二人关系上的玄机,纷纷暗自鄙夷肃亲王,打仗大糊涂了不是,还是在府中多年闲糊涂了,竟连与太子殿下寒暄也如此生硬,看来,这肃亲王的所谓前程,也不过如此。
最重要的是,还是个面瘫脸。
太子风南凌因心中疑虑不解,在与肃亲王视线交错的瞬间,故意以一种危险迫人的目光,狠狠的戳进了对方的眼底,口中的话,也染上了丝丝的寒气,“皇叔最近的动静不小啊,只是,有些是东西不是能随意肖想的。”
肃亲王依旧一副恭顺之态,幽幽的虎目,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就像,一滩沉沉的死水,“太子过滤了,本王知道自己的身份。”
“皇叔知道便好。”
没能从对方的眼底,试探出什么,太子风南凌的心中无端窜起了一股子恼恨,究竟这老匹夫太会伪装,还是当真一无所知。可是,南烈至今没有消息,今日之事,让他觉的很不寻常。
而这不寻常,则全都是冲着他来的。
各怀鬼胎,众人很快恢复了言笑,但却少有人注意,太子无论走到哪里,身旁都会若有若无的跟着几名近身随从,那凌厉的眼神,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叶青璃才懒得理会这些,她如府上的小姐,熟门熟路的招呼着众人,外来的客人,都以为她是肃亲王府的表小姐,而肃亲王府的下人,又都以为是那家的新贵,不敢得罪,竟让她混的是风生水起。
“玩够了没?”
一侧的忽然横出一条手臂,就将她整个人拉入了一个拐角,小心的隐了起来。
叶青璃抬眸,就撞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正含笑的望着她,一身做工考究的大红喜袍,将君如墨白皙的肌肤,衬的艳若白雪,本就俊雅无双的容颜,在加上这出自内心的一笑,几乎让人有种,一笑倾城的错觉。
叶青璃暗自张嘴调笑,“你今日可是新郎官,怎不好好的招待你的宾客,小心被人瞧了去,那洞房里的美娇娘可就不要你了,到时候你堂堂公子如墨,岂不是要成了天下第一笑柄。”
“死丫头。”君如墨嗔怪的瞪了眼,怀中巧笑倩兮的女子,想要掀起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却终是忍住了,而是深情的俯身印下了一吻,“我从未在意过旁人的嘲笑,难道我这半生,受到的嘲笑,还少吗?”
这话,伴着如墨淡淡的愁绪,叶青璃反身拥住了他,将头搁在如墨的胸前,似是一种无言的安慰,“在你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可曾有过半点不愿,或者愧疚。”
其实,这场大戏,最无辜之人,莫过于那位玲玲郡主。
叶青璃没有什么悲伤春秋的情绪,他只是怕如墨会有所不痛快,毕竟曾今的他,是个那样磊落之人。
如墨温柔的抚着她的发鬓,音色沉魅,无悲无喜,“青璃,如你所说,世间人人皆无耻,我在无耻一些,又有何妨。”
各为其主,若此刻换做他们的敌人,对方又何曾会手软,如今的君如墨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秉着单纯正义的书呆子,他现在有着一双看破浮华的锐眸。
宁可杀进天下对他有害之人,也绝不给敌人留下丝毫伤害自己的机会。
“肃亲王,此人,不简单。”
叶青璃正要说起此事,想不到,君如墨居然提前挑了头,二人如心有灵犀一般,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君如墨继续道:“此人看似中庸,实则暗藏韬略,但最重要的是,我曾派多方势力查过此人的底细,可除了一些表面文章,一无所得,而这则表明,要么,就是肃亲王当真多年郁郁不得志,要么,就是韬光养晦,深藏不露。”
叶青璃对君如墨的话,深以为然,加上之前她在后院的遭遇,她可以肯定,“肃亲王府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