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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不管他们。平时只跟着老太太一起说笑就是了。子瑜和那些人少掺和在一起,尤其是东府里面的那些人离着他们远些。我看着先叫人回去把咱们家的外书房打扫干净,剩下的屋子什么的也整理出来。咱们还是住在自己家舒服些!”贾敏真是个神人啊!看起来对着娘家念念不忘,可是脑子真是一点不糊涂!
一路上平安无事,等着船队到了直隶境内的时候,忽然遇见了熟人!
第九章(补全)
纷纷乱又见故人,波涛涌母女聚首。
越往京城走,两岸的景色越发的冷清起来,天气还算是温和,远处的蓝天,岸上的衰草和黄色红色的树叶很有点碧云天黄叶地的感觉。黛玉靠在窗边眼前全是水波荡漾,紫苏拿着一件斗篷披在黛玉肩上:“姑娘这里毕竟和咱们家里不一样,还是进去歪一会。眼看着就要到了通惠码头了,京城不远了。夫人前些天才吩咐过,叫姑娘小心身体不要着凉了。我先把咱们小毛衣裳检出来。等着天凉的时候也好穿,姑娘看可使得?”
黛玉听着紫苏的话,满头的黑线的想自己真的就是弱不禁风到了这个地步了?刚刚是秋天啊,自己要穿着毛皮衣裳,不要太烧包了。“京城那里想着那样冷,这些天晒着太阳也很好。在船上不方便。你只把厚实一些的衣裳检出来几件就是了。把上岸见外祖母的衣裳检出来,准备好。”黛玉想着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不管贾家对着自己如何,礼貌还是要的。尤其是小姑娘还是喜欢漂亮的。
紫苏和白芷忙着翻出来一件大红的褙子,黛玉看着有点像是小媳妇一个样子摇摇头,指着一件浅浅的银灰色的底子上面全是缤纷红叶的衣裳说:“就这一件好了。还有,那天娘前穿什么你们先找福嬷嬷打听去!”雪雁立刻是站出来揽了差事出去了。
白芷看着黛玉选出来的衣裳,有点为难的说:“这个衣裳倒是好看,还是苏州的名家做出来的活计,可是姑娘穿着是不是有点老气了。姑娘,那件浅绿色的带着栀子花的看着清淡些。听着说京城的风气和咱们那里不一样,都是喜欢花红柳绿的,咱们要是穿着太素净了,叫人奇怪怎么办?”黛玉忽然想起来北方和南方的审美观点存在诧异。京城更喜欢的风格是大红大绿的,那样在黛玉看来就是俗艳的有点过了。
正在纠结着,忽然雪雁着急忙慌的进来,随着噔噔的脚步声,人还没进来就听见雪雁着急的声音:“不得了了,有强盗在前面抢东西呢!”黛玉被雪雁的一嗓子吓得一杯茶倒在身上。但是转眼黛玉冷静下来,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黛玉做出来生气的样子说:“闭嘴,出了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这是什么地方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区,那里来的强盗,咱们这是官船前面还有好些的押运粮草的漕运船只,谁有那个胆子敢检查?你那里听来的胡话这里乱讲?叫嬷嬷出去看看,问问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雪雁被黛玉卷讯一番吐吐舌头站在一边去了,李嬷嬷亲自出去看情况,现在船忽然停住了,大家都是有点惊疑不定的互相看看。黛玉还能拿得住,对着白芷和紫苏说:“换换衣裳,你们都不要出去。”
正在换衣裳的时候,王嬷嬷回来了。“姑娘,夫人叫我告诉姑娘,前边来了客人请姑娘过去见见。”说着王嬷嬷对着白芷和紫苏说:“你们伺候着姑娘换衣裳,刚才的事情都是误会,你们不要浑说了。”黛玉奇怪着难道是贾家到半路上迎接来了?“是谁来了我以前见过没有?”难道是贾琏还是谁?王嬷嬷说出来的名字叫黛玉傻眼了“是两个皇子,四阿哥和八阿哥在哪里和夫人说话呢!”
皇子,还是冰山和老八,黛玉眼前一阵黑,自己能不去么?不是很讲究男女大防的,黛玉现在很赞同这些规矩,他们两个没事跑上来算是怎么回事?贾敏竟然叫自己见他们?自己一个女孩子不能随便的抛头露面。黛玉立刻是从椅子上站起来,猛的动作叫紫苏差点把梳子插上黛玉的耳朵。王嬷嬷看着黛玉吃惊的样子宽慰着说:“姑娘不要着急,这也是人情来往,依着我看指派刚才那些人挨着个的搜查这些船和两个皇阿哥脱不了干系的。姑娘不知道,永定河这一段的河堤可就是很奇怪怎么也修不好,皇上叫了两个阿哥来亲自勘察,只怕这里面是有门道的。姑娘只管去见见。”
黛玉点点头,四阿哥和八阿哥两个竟然在一起办差事,这个认识角黛玉有点吃惊,不是讲这两个人水火不相容的?但是贾敏刚才叫王嬷嬷传话,黛玉镇定下来,对着紫苏说:“还是按着平时的样子就好了没得浓妆艳抹的。”紫苏给黛玉梳了惯常的望仙环髻,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带着玉簪子不合适,拿着红宝石的簪子簪上。黛玉看看,选了一朵墨菊带在鬓边换上了浅绿色的绣着栀子花的衣裳,有看看自己脚下换了同色的鞋子扶着丫头出去了。
贾敏和子瑜在客厅里面正和两个阿哥讲话,小丫头一声通报,帘子掀起来,黛玉扶着雪雁的手进来,正看见贾敏对着自己笑眯眯的一脸的慈爱。“这是两位阿哥,玉儿过来见过两位阿哥。”
黛玉忖度着现在的境况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大礼参拜呢?就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林夫人和小姐不要客气吗,我们打搅了,这个礼还是算了。”贾敏说:“四爷虽然这样说,但是君臣之礼不能废,规矩还是要的。”这个声音是四阿哥的?不是冰山啊,黛玉低着头有点吃惊,还以为那个声音是八阿哥的,谁知竟然是老四的!
黛玉还是扶着雪雁给两个人福身请安,一个暖洋洋的声音响起来,里面带着点点的局促,“林小姐不要多礼,我们今天是打搅了。”这个就是八阿哥了,可是不是按着理论来说八阿哥应该是很圆滑的人吗?怎么竟然带着一点羞涩的感觉?黛玉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一双黑黑的眼睛一下子闯进了眼帘。那个人好熟悉那里见过一样。黛玉感觉着自己身后的教养嬷嬷好像狠狠地咳嗦一声,立刻是低着头坐在贾敏身边看地板了。
两个阿哥倒是很随和的人,并没有很大的架子,但是黛玉心里根深蒂固的印象很快的崩溃了。四阿哥不是冰山至少眼前的这个刚刚二十岁的四阿哥不是冰山,而且四阿哥讲话的速度有点快,因为带着帽子黛玉也不能抓着四阿哥的辫子仔细看,就不能考证四阿哥是不是卷毛这个问题了。那个八阿哥也没有八贤王圆滑无比的感觉,反而是带着一些少年的青涩感觉,不过给人的感觉倒是很温和的,一点也不像四阿哥那样浑身上下有一种气场叫人不敢亲近。可能是两个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的缘故。八阿哥的出身和成长的环境应该和四阿哥很不一样。四阿哥毕竟是皇后的养子,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不容易近亲的感觉。可能是这样的感觉叫四阿哥更喜欢和子瑜讲话,好像自己要把子瑜收为小弟一样。黛玉想着四阿哥这个人将来能当皇帝,子瑜跟着他自然是一帆风顺的。可是四阿哥是个小心眼,伴君如伴虎,要是有一天子瑜踩着四阿哥的忌讳怎么办?这个帐很难算出来是不是划算的。
八阿哥现在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和四阿哥相比就能感觉出来一些生涩的感觉。但是举止行为都是温文尔雅的,讲起话来很会给人解围,还真是个体贴心意的人物啊!这个八阿哥以后变成人人称赞的八贤王也不是没理由的。只是现在的八阿哥还是需要和四阿哥好好地学习一样,怎么这个八阿哥总是有点局促的感觉呢?黛玉对着两个皇子在心里默默地品头论足。
可是贾敏和子瑜并没有和黛玉一样的想法,子瑜觉得这个四阿哥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说话到了有兴趣的地方,脸上立刻显出来高兴的神色,个人的好恶一眼就能看出来,想到这里子瑜悄悄的在肚子笑一笑,自己老爹曾经说过皇帝特别给四阿哥御笔写了一个条幅,还嗔着四阿哥喜怒无常看来是真的了。在扬州的时候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呢?其实不是在扬州的时候子瑜没有发现。是林如海在场,皇子们摆着架子,子瑜心里全是忐忑根本没发现罢了。
贾敏眼神锋利,四阿哥和八阿哥都是人中龙凤,只是这个四阿哥的性子实在不是好的。那个八阿哥看着倒是还没定型呢。将来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一想起来八阿哥现在虽然封了贝勒,可是皇帝还没指婚,八阿哥年纪也不小了,贾敏有点明白了,八阿哥特别送来的犀角杯可能根本就是给黛玉的。可是将来的事情,贾敏明白皇帝有最终的裁决权,自己现在和皇子们掺和在一起,走得太近不好。想到这里,贾敏神情温和,对着两位皇子恭敬有加保持着一定距离。
四阿哥和八阿哥两个被康熙带着出来视察京畿的水利,对于永定河的大堤康熙还是不满意,永定河这条河要是能搬走,康熙一定要把这条河搬离京城远远地。可是谁也不是上帝,康熙没有金手指,永定河一年只有几个月的丰水期,但是这几个月来水量大,很容易就是发洪水,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没水,沿岸闹旱灾。清朝的时候没有水库,康熙叫来管理水利的官员一顿臭骂,叫四阿哥和八阿哥亲自丈量地形算是给儿子们的作业了。
四阿哥和八阿哥两个沿着永定河一直到了通惠码头上,看见了扬州盐政的官船,八阿哥忽然想起子瑜也是要进京城的,于是提出来要上船看看,八阿哥自己只是说一说,本来想着四阿哥一定不会去的,但是四阿哥也是爽快的答应下来。两人只带着身边的人到贾敏的船上,贾敏自然是请两位阿哥上船和子瑜见面的。谁知跟着皇子的侍卫们忽然不见了人,真的急疯了,立刻是叫人拦住所有的船检查了。这才闹出来刚才的一幕。
没一会两个人就告辞了,贾敏叫子瑜送了两个皇子出去。“刚才的两个都是皇上的皇子,咱们到了京城很容易见着这样的人物,好孩子今天你规矩很好只是有些腼腆了。京城的风俗和咱们那里不一样,不用这样拘束着。太过了就显着咱们的小家子气了。”刚才黛玉礼貌很好,也许自己的女儿还能更进一步呢。贾敏有自己的盘算。
子瑜很快的回来了,对着贾敏说了自己亲自把两个皇子送走了,还说:“四爷和八爷都对着我说等着进了京城,有时间还要见我呢?尤其是四爷说现在自己分府出来,叫我有时间往他府上去说话呢。”贾敏听着这话,“你还是老实些,眼看着要考试了收收心!”子瑜和黛玉交换一个眼神都不出声了。
船只到了京城的码头,早有林家的管事和下人带着车子轿子来接了。贾敏叫人把一些东西放在车子上直接送到林府,一边叫了看房子的人和管事的进来回话,这一边林安押着盐税银子上户部交差。贾敏听着管事的说外书房已经修正的差不多了,里面的院子也都是快了,在年底下就能住进去。贾敏点点头对隔着帘子对着外面的管事和看房子的人说:“很好,京城这些天又什么消息没有?”
管事的想想说:“没有什么新鲜事,只是皇上给分封的阿哥们指了府邸,最近内务府忙着修给阿哥们修建房子,现在京城里面的匠人不好找了。”
“ 咱们晚几天不算什么。先把哥儿的书房整理出来剩下慢慢说吧,你们下去吧!”贾敏又问了那些故旧亲戚们的消息,叫这些人下去了。这个时候周瑞家的带着轿子和车马来迎贾敏黛玉和子瑜了。贾敏带两个孩子下船,子瑜不肯坐轿子骑着带来的马在前边带路,后面是贾敏和黛玉两乘轿子跟着,接着便是丫头和嬷嬷们的小轿子和马车什么的,足足是一里地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想着贾府而来。
进了荣国府的正门,换了小厮上前抬着轿子又走了一射之地,进了里面的垂花门黛玉和贾敏下了轿子,一转进去就看见不少的丫头簇拥着一个鬓发如银的老太太,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贾敏和进来的黛玉子瑜
母女见面自然是悲喜交集的对着流眼泪,说些亲热话,乱了一阵子,贾母身边的人好不容易的劝住了贾母和贾敏两个。贾敏对着子瑜和黛玉说“当年我离开家的时候也就是子瑜这样大。子瑜黛玉给你们外祖母磕头。”子瑜黛玉两个听见了,底下小丫头们早把垫子放在地上,黛玉和子瑜要上千行礼,但是子瑜和和黛玉心里一个转念,嬷嬷曾经说了林如海的身份比贾家的身份高得多,自己应该给贾母磕头吗?贾敏站在贾敏站在母亲身边不动声色的看着黛玉和子瑜的表现,手绢子被在袖子里捏成一团乱糟糟的布头。贾母不等着子瑜和黛玉上前先一步抱着子瑜和黛玉说:“真是要折煞 我了,我老婆子总算是见着你们了。你们站着干什么咱们有话进去慢慢的说。”说着贾母一手拉着子瑜一手拉着黛玉进去了。
贾敏跟在母亲身后,眼神很挑衅的看着王夫人,王夫人好像完全没觉察到刚才的波涛汹涌,只是低着头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