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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她摆明了是来闹事的,给什么冷馒头啊?”
这对主仆,像是唱双簧,在我面前一个唱屈一个唱威——
我呆立不动,再道:“我要一间房,马上。”
我是妖女我怕谁(2)
“唉!我说你有完没完!”
我背手而立,一只手开始掏我的衣襟,一边威严的说着:“银子我没有,但是我有这个——”
“什么东西!”掌柜的和小二已经被我逼得有些发怒!
他们只等着看我拿出什么吓死人的东西:万一拿不出,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的拳头!
“这个。”我在心脏狂跳的情况下,硬撑着摸出了我的腰牌。
面前的两人,呆立,随后瞪大了眼睛——
“碧、碧……碧……”掌柜的哆嗦着双手,指了指牌子上的字,又来指我这一身的落魄。
唉,识字就好,不用我解释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傲慢的一仰头,不紧不慢收回了牌子。
再道:“我要一间上房。”
“啪”一声,是掌柜的跌倒……他的双臀砸地,紧接着小二哭丧着一张脸,软下腿拜我拜我不断拜我。
他们的服务态度,比刚才好太多了。
“圣姑,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呜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是乌龟王八眼睛小,您老大驾光临,您您……”
掌柜的也不甘示弱,匍匐在地,笑脸仰望我:“小的不知是碧水轩圣姑驾临,小的怠慢了,小的怠慢了。”
我找了一个好地方,靠近里面的桌椅,一脚霸道的踩在凳子面上,抬手掸去腿脚上的灰尘。
“刚刚不是叫我滚么?”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圣姑,您听错了!”
我继续拍我的裤腿,一下两下,灰尘飘扬。
小二和掌柜的苦着一张脸,他们抬手捂上自己的双颊,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我在不断扇他们耳刮子。
“你刚刚说这里客满了?”
掌柜的惨白了脸,慌忙摆手:“没有没有!还有上房!上上上等的房!专给圣姑留着的!圣姑请自选!”
我的眼睛转去看小二的:“刚刚……有人说碧水轩的,都是妖女?不配来你们客栈?”
劫吃喝,劫美男(1)
小二“呜呜”着,抬手给自己耳刮子:“小的嘴贱,小的没眼,小的嘴贱——小的没眼!”
我再看掌柜的:“你人品不错,还知道给我一个冷馒头打发我去破庙?”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圣姑明鉴——我这就亲自下厨,给圣姑备最好的酒菜!圣姑想吃什么,东家我请!”
我看了看两个被我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伙,又瞅着门后黑漆漆的夜道。
“你刚才说要报官?”
掌柜的眼睛都快翻白了:“圣姑,明察,我和县老爷根本不认识——再说那么晚了去鸣锣敲鼓报官,是先赏我一顿板子啊!”
我点点头,像足了女匪流氓,张手一扬,对小二说:“刚才你在关门?继续。”
“啊——是,是,圣姑!”
小二爬到门口,卯足了力气攀在门板上起身——
我搓着手指甲里的泥水,和掌柜的说话:“最近碧水轩不安份,死了很多人,我不想招惹人注意,掌柜的……你知道意思吧?”
“是是!圣姑住在小店,东家我只管把圣姑照顾好,不会对外面的人泄露圣姑住在这里。”
“这倒不用,我住一夜就走。若是夜里有人想趁机对我不轨……”我拖长了尾音,邪肆的眼神,在小二的背影和掌柜的正脸上瞄。
小二惊吓不住,一个踉跄抱着门板跌出了门口。
掌柜的马上反应!
“不会!不会!我们都是规规矩矩的人——圣姑只管住,想住多久住多久!咱们都没有功夫的粗人,哪敢得罪圣姑!圣姑不杀我们……圣姑开明。”
在我的肚子再度咕噜前,我丢下一句话:“我要住房!再给我备吃的!再来一桶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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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知道,平民百姓真的很怕碧水轩的女人,不管那女子在碧水轩是何等身份、无论年纪,他们都称呼碧水轩的女人是“圣姑”。
劫吃喝,劫美男(2)
表面很好听,背地里会恶恶的咒一声:妖女。
我进了厢房,连忙关紧了门,腿一软,贴着门板瘫成了一摊泥巴!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原来装妖女骗吃骗喝真的这么有效?
我趴在地上大喘,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真是吓死人不偿命,我摸摸头上的虚汗,爬到了桌旁,趴在凳子上,哭笑不得。
碧水轩的腰牌,这么管用呢……
“圣姑!”是小二在叩门。
送饭送菜的速度真快。
我缓了一口气,撑起身子去开门,饭菜都摆上了桌,我又吩咐小二去准备洗澡水。没多久,洗澡水也来了,刚才还很悍的小二,现在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会麻木的跟着我的吩咐做事。
确定他走远了,我才脱衣沐浴。
很久没洗澡了,沾了水,像条鱼一样的欢快。
到了明天,我要用我的腰牌再去换一身好看衣服,这么算来,我不是可以一路大吃大喝,逍遥法外?
越想越得意,根本就顾不得其他。
我忘了,这么招摇,很容易把我的敌人引来!
我浮在浴水里擦身,不禁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腹部,等起身穿衣,我楞了!
腹部上,半点伤痕都看不到,肌肤细腻,没有任何的疤痕和伤口!
不对啊!
咸大鱼明明给我缝伤口的,我也确定我的伤口裂开,肠子跑了出来,痛的死去活来,不可能只是梦一场——
诧异之后,我低呼!
是咸大鱼的药?
这家伙勘称神医,给我用的药不但治好了我的伤……还把伤疤都收得干干净净?!
这一下,我的怒,大过惊喜!
“咸大鱼,你大爷的——能治好我的伤,却不把我的脸治好!天底下最小心眼的男人就是你!”
我一边穿衣一边嘟哝,真是要人命了,我鼻梁上粉色的小疤痕!就是咸大鱼的杰作!
现在想找人算帐……人都不在了。
春梦不是这么做的(1)
静静一想,他的话还在我的耳边,他说:我有这条疤……其实也很漂亮。
我一声低叹,总觉得……那么一个讨人厌的男人不会那么短命,他会不会在海里漂啊漂的,衣服冲来了我这里,而他的人漂去了其他地方被别的人救走呢?
啊呀,真实便宜那个救他的人,万一咸大鱼是裸体漂过去的,多尴尬?我这原配还没动过他,真是便宜了别人的眼睛!
毕竟,很多武侠小说里,跳崖的人不会死,没准还能学绝世武功,到时候变成一个脱胎换骨的大侠出现在我的面前,和我再度相逢,抱在一起哭泣。
咸大鱼会说:心儿,我回来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然后,他吻我……我吻他,将其扑倒!
不知不觉,洗澡水在我的春梦里变凉了,把我一阵的哆嗦。
唉……算了,真有那么一天,等那个死男人站到我面前和我旧情复燃再说。在想象中调戏一个可能已经死了的男人,很不厚道。就怕大半夜咸大鱼化身一条咸鱼在我身边晃来晃去……太可怕了!
小二有给我准备衣服,是一套略大的男装。
洗完了,吃了饭菜,我毫无防备的倒在床上大睡。
梦里,我又梦见了咸大鱼,他是不是来给我托梦的?我就知道大处男死得不甘不愿,做鬼了还要跟着我!
脑海里翻来覆去就那句话:心儿,去京都,找个好男人,破了身——我要你。
Kao你大爷的……春梦不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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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我抖开了自己的包袱,银子没了,伤药也用完了,再背着这块包袱很麻烦。我取走了里面最重要的两样:常欢心的腰牌,还有咸大鱼从贝壳里撵出来的冰寒色珠子。
下楼的时候,店里没多少客人,没到晌午,一般很少有客。
掌柜的眼尖,看到我的身影,他急忙守在楼底下招呼我:“圣姑醒啦?昨夜睡得可好?想吃些什么,我叫二子马上去准备!”
春梦不是这么做的(2)
我瞟他一眼,说:“不了,我赶路。”
“什么?现在就走?”
“我走不得?”我睇去一眼,掌柜的缩了缩脑袋。
“圣姑,要不要备一些干粮?”
我有腰牌,走到哪里都能叫吃的喝的用的,要什么干粮?
我说:“不用了!”到了门口,我又警告他,“有人来问我的下落,你知道应该说什么——”
掌柜的眼瞳一瞠,狠狠点头:“我没见过圣姑!”
我一笑,挥挥手。
“圣姑、圣姑留步——”掌柜的又从后面追来,他悄悄的和我说起,“圣姑孤身在外不方便,我这里有一匹好马,圣姑若是不嫌弃,就把它骑走,也好快快赶路。”说着,他要把我带去后面的马厩。
我楞在原地!
丫的,总不能说我不会骑马吧?
这不是等于说:碧水轩的妖女不会动刀子一样?
要是露馅了,我还怎么混?
我挥手,抖开掌柜的:“这么好心送马给我?你是不是在马匹上做了手脚,好让人把我抓住?”
掌柜的瞪大了眼,急忙摇头辩解:“没有没有!圣姑……”
“好了好了……我不用马,少给我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是急着脱身!什么都不要!
离开了客栈,我又去镇上的小裁缝店,用同样“卑鄙”的手段,骗了一身女装,出门之后,裁缝哭爹喊娘的恭送我走好——
传说的女装也不过如此,我还是觉得不漂亮,留在裁缝点里闲逛,裁缝欲哭无泪,他说:“圣姑,你要好衣裳来咱们这种小店折腾什么,要漂亮衣裳要尚好胭脂,你往大城里去,都是上等的好货配得上圣姑!”
“也是……”我琢磨着,我最后的目的,是要去京城。
我抢了裁缝店的衣,大摇大摆出门。
我在找出小镇的路,却不想迎面飞来一样黑乎乎的东西,直接贴上了我的脸!
疼!
除了疼以外,还有一股熟悉的咸味!
咸鱼飞上我的脸(1)
“谁!谁!谁!给我站出来!”我捂着发疼的脸,原地跺脚,脸上的东西掉在地上,是一条发黄的咸鱼!
我一怔,大喜:“咸大鱼!是不是你?!喂,出来说句话!你还活着?你没有死?”
四周静谧,只有街上零零散散的行人停下脚步,皱眉盯着我——
他们看到一个女孩子一路奔着喊着:“咸大鱼,咸大鱼——出来让我抱抱你!咸大鱼!咸大鱼!”
远远近近,有人吆喝:
嘿——卖咸鱼嘞!新鲜的大咸鱼!谁要咸大鱼!卖咸鱼嘞!很帅的咸鱼——
我愣神,真是莫名的感触。
咸鱼,满天下都是;可这唯一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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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的一路,我继续用我的腰牌为所欲为。有了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成功——我的胆子愈发壮大!
饿了,亮腰牌;
渴了,亮腰牌;
困了,亮腰牌;
一路走得顺畅,经过一个一个的小镇,最后到了一个颇大的城,听说这里都是大户人家,有很多吃的用的玩的,我还听说,是人来人往的一个大城,聚了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达官贵人,富贾财主,江湖豪杰,就是没有碧水寒潭的魔教中人。
我混到了一个茶楼,听堂上的说书先生说起:
此地名为“渭城”。
武林盟主付南枫就住在渭城,这才有人来人往的热闹,很多武林豪杰来渭城是慕名来见付盟主的,很多达官贵族也是来找付盟主的,就是那些歪门邪道的魔教败类不敢来渭城闹事。
说书先生和一群人挤在那里闲话家常,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有人问说书的:“先生,你上回说的是真是假啊?盟主未过门的妻子死了?难怪付盟主没回来——真的死了么?”
一个问句,带出了很多人的好奇心。
“兄弟!我听说,那个女人是魔教妖女假扮的,是来勾引盟主的!盟主怎么会娶她?”
咸鱼飞上我的脸(2)
“什么勾引?我听说,那个女人连盟主的孩子都生了!现在正躲在哪里养身子呢!”
一群人叽叽喳喳,倒是说书的老先生不紧不慢。
“唉——莫要听闲言碎语,付盟主是何许人?怎么会爱上魔教妖女——定然是那魔教妖女迷惑盟主。要说诸位的疑问从何而来,老朽不管,老朽只说自个人听来的,这里有一桩事情,不知道,是否可以和大伙儿说起的事儿挂上一个钩?”
“何事?何事?”众人忙问。
“付盟主的婚事不了了之,当初那个和盟主海誓山盟的女子也不见了踪影,就在这段时间,他们魔教出了大事。都说碧水寒潭,邪魔至尊——这碧水轩里都是女人,寒潭都是男人,前不久,碧水轩老轩主逝世,将轩主之位传给了其中一位小主,赶好那位小主远在天山赶回碧云峰,这半山水道出了事,如今生死不明——”
有人大笑,接着拍掌叫好:“是不是死了?这是老天爷收的吧?她回不去做不了轩主,那些坏女人就不会和付盟主对着干欺负老百姓了!”
说书先生呵呵一笑,伸手捋着长须,继续被打断的话:“不瞒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