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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脸颊抽搐……
这种无商不奸的恶人肯定有办法找到下家出高价的傻子,自己从中牟利!
我决定:“你还是给我八两银子吧。再给我开个单子,免得你反悔不把珠子还给我——”
“姑娘,一百两银票,到底卖不卖吧!”说罢,他还大掌击在桌案上,桌子“啪”一声震响,墨砚弹跳了一下,他的手立马背去身后,在衣服上厮磨拍疼了的手掌。
我瞪大了眼睛:“你刚刚还说五十两黄金买的!不干!你给我当七两!”
中年男人哼哼一声,开始耍阴招,珠子进了他的衣兜里,他执起一旁的笔墨开始写单。
“小姑娘,第一次来当铺吧?你去问问,进了当铺的东西还能再出去么?你再去问问,光爷我啥时候愿意舍你一百两典当一颗小小的珠子,你丫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觉得是光爷欺负了你,等日后你就知道,寒潭的妖男不是好惹的,你拣来这么一颗珠子,迟早惹祸……”
我趴在那里,反问他:“寒潭的妖男不好惹,那碧水轩的妖女呢?”
你个奸商,非要逼我用杀手锏!
我摸出怀里的腰牌,拍在了窗口!
我恶道:“给我开单子!只给我五两白银——你再敢逼我卖给你珠子!我先挖了你的‘珠子’!”
掌柜的一时没反应。
他简单看了看我递来的腰牌,上面的金色闪了他的眼睛:“唷,这块牌子也要当了啊?嗯……我看这金子像是渡的……不像真金。腰牌的做工倒是不错……”
我咆哮:“不当这牌子!我是让你看上面的字!”
谁勾搭魔教妖男?(2)
掌柜的一探首,吓得叫了出来!
他软了腿,人都矮了一截:“你!你你……你是……”
我扬起头,凶悍又泼辣:“好说,碧水轩的圣姑!”
“妖、妖……妖女……”
我冷哼,现在换我吓唬他:“别喊!那颗珠子上有毒,你不按我的话做,我就不给你解药。”
“啊……啊……”掌柜的脸色铁青,一手捂着他的喉咙,人呼吸困难的扬起了头。
不是吧?
我站在外面干瞪眼,我说说的,他还真的做出了中毒状?
中年男人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圣、圣姑……有话……好、好说……呜呜……”眼泪飙出来了,“小的有眼不识圣姑……求圣姑饶、饶小的……小的给圣姑烧高香、磕响头——呜呜……”鼻涕和口水都哭出来了。
我喝道:“闭嘴!你把白道的人哭来了,万一我被他们抓去,就没有人给你解药!”
掌柜的瞠目!慌忙抬手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我拍了拍桌子,催道:“快点给我开个单子,再给我五两银子——五两!你给我那么多干吗?”一看掌柜的搬上台面的白花花大银子,我怒!“我不要整的,你给我兑碎银,再加几个铜板也好。”
中年男人瘪着嘴想哭:“圣姑,您别玩弄小的了——您的珠子小的也不敢要——这些,那些,都是小的孝敬圣姑你的,只求圣姑给点解药,小的不想死啊!”
“你烦不烦,珠子给你放在这里压底!我又不是打家劫舍的!快点给我写单子!”
掌柜的现在很懊悔,早知道就不贪图寒水珠了,好端端的惹了一个更大的麻烦上身,并且想甩还甩不掉。
须臾,我接过了他递来的当铺单子,上面的字体龙飞凤舞,也罢,谁让他的手脚都在哆嗦。
我把单子折起,丢进了衣袖里。
“谅你不敢骗我,你等着,回头我还你十倍的价钱,你好好供着我的珠子。”
臭男人和嫩雏儿(1)
“啊——不用了不用还利息,等圣姑回来,小的把珠子完好无缺的给圣姑,不用圣姑还银子。”
“不行!我做人是有原则的!”
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如果赌场里手气不好,再会来找这个奸商勒索一笔,然后带着我的腰牌和珠子再往京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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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进门的不是猪头肥耳,就是虎背熊腰——
当然,也有一些瘦的皮包骨头的男人,看一眼,就像地痞流氓,不务正业的无业游民,扭着一把鼻涕泡在这里大赌豪赌,一张脸上挂着黑沉的眼袋,像是毒瘾上身一样萎蘼。
我到了门口,守门的大汉拦我:“小丫头,来找你爹啊?这里不是女人来的地方,快走。”
我瞟他一眼:“我来找你大爷。”
大汉一怔,随即想到我这是在骂人,握起拳头就要挥过来——
我呵呵赔笑脸:“大哥,我有点小银子,你让我进去碰碰运气,运气好,赚多了,我赏你小费。”
大汉光着膀子,听了我豪气的话,胸口的两奶子蹦了两下!
“哎呀!小丫头口气倒是挺大,你以为进咱们大赌坊的都能稳赚不赔?万一输光了,怎么办?”
我脸颊抽抽:不知道开赌之前最忌讳别人咒你输么?我还没开赌就碰上一只死乌鸦!
大汉看我冷下了小脸,他盯着我看了看,猥琐的笑道:“好好好——只要你想赌,进去就是,万一赌输了,没了银子,让爷上了你爽快爽快,爷会好生待你的,不会把你丢出去——哈哈哈哈。”
我抱着手臂抖了抖,从他的腋下捏着鼻子钻进了赌坊。
这是一个聚集了很多臭男人的地方——
自然,味道也不雅,散发着一股有点发酸的汗馊味。
这里的人拜关二爷,一杵红面的蜡像摆在正堂中央,前面的大鼎里香火不断。
臭男人和嫩雏儿(2)
也正是这些香火,弥漫在屋子里的烟气一阵一阵,看不懂的还以为这里的店家在给赌客们下蒙汗药。
我找了一个偏远的角落,主要是那些香烛味道太重,我不喜欢——
这一桌聚了很多男人,我钻到了前面,看到桌上有碎银,也有银票,还有一些黄色的纸张,不似银票。桌布长及地上,桌台上一左一右,应该是大和小。
又到了一盘开局。
执起骰子的男人吆喝着:“来来来,上回开大——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我看了看左右,不识字真是悲剧啊。
我拽旁边的人:“嘿,哪个是大,哪个是小?”
四周顿时静了,二十多双眼睛都飘到了我的身上。
我还在问:“哪个是大?这个还是那个?那上面一圈一圈的小格子又是什么?”
在“大”和“小”之上,有很多个格子,像是点数?
男人们呆愣了片刻,不约而同哄笑:“哈哈哈,这赌坊也有女人来下注!”
“还是个嫩雏儿!连大字都不识,你来赌什么?”
桌台另一头挤来一个男人,把我身边的男人推走了,他就站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嘿!丫头!你跑错地方了,春风楼还没开门啊,这么早就来找男人了?”
随之,是男人们的哄笑。
取笑我的男人扯了扯衣襟,这里空气太闷,他透不过气了,我小小瞥了一眼他的胸口,古铜色,有肥肉,没有我的咸大鱼身材好看。
我权当没听到他们的调笑,再问:“这个怎么赌?”
男人们挤在一起哄笑,就连台上摇骰子的男人也一样,双手搭在骰子笼上,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刻意抬眼……这才看清庄家位子上是个难得的帅哥哥,一颦一笑很动人。
他微微挑眉,笑着劝我:“姑娘,这里不适合你,还是别玩了——快些回家吧。”
我摇头:“不要,你教会我怎么玩,等我赢钱了再走。”
赌坊,差点失身(1)
刚才取笑我的大个子笑够了,他横来一手,搭在我的肩上,将我搂近他!
“丫头有魄力!来豹哥教你——这里是大!那边是小!你下注,看庄家开,中了——你二,庄家八。这上面的小格子,是精确到点数的,大的那一派叫龙眼,小的那一派叫凤眼!就是按你一次下注的算,举一次来说,庄家开出大:五五六点,你押的必须也是五五六的龙眼里,那才能赢!”
“怎么赔?”我天真的问起,我比较关心赔率。
哄笑的人顿时笑得更响了!把其他几桌的客人也吓到了——转头来看我们的动静。
豹哥笑得很大声,他的大掌在我肩上一落一落!拍得我生疼!
我的骨头快散架了!
豹哥笑够了,才继续道:“丫头,算了吧,你押龙眼凤眼不是来砸钱么?赌这大小,还没稳赢的呢!来,跟着豹哥下!”
“到底怎么赔?”我抬眼,问坐台的。
那男人有些文气,抬手在我面前比了一个数儿:“你赢的话,你八,庄家二——是下注的这一堆银子和筹子里,庄家额外不出押银。”
我点头:“懂了,开吧。”
“姑娘想买哪个?”
“我……”我看中了那边的龙眼,五五五。
我掏了三个铜板过去,只想碰碰运气。
亲爱的作者啊,你虐我的身,虐我的咸大鱼——要虐也虐够了——千万千万别再虐我的财路啊!
三个铜板在桌台上跳着舞,有一个转了几个圈圈才停下。
围着我的男人们鸦雀无声。
坐台的庄家傻眼了:“姑娘,你丢错了吧?”
“不,我就赌龙眼,五五五。”
四周爆开了唏嘘:
“真是不懂事儿的丫头,三个铜板就来赌,一开始就下龙眼,真是不要命啊!以为自己运气很好么?”
“谁听说了赌龙眼凤眼赚过的?真是笑死人了,老子倒想看看她怎么赔光自己身上的银子!”
赌坊,差点失身(2)
还有更猥琐的唏嘘:“不光赌没了银子,再叫她脱了衣裤,光着身子爬着出赌坊!”
“哈哈哈哈,好好好!”有人抬手一落,“庄家!我赌大!兄弟们都押注啊!看这小妞有多少银两,扒光她的衣裤大家看个爽!”
“蓬”一声,是搭在我肩上的大掌握成了拳头,狠狠砸在桌板上,豹哥扬起头,来了个火上浇油!
“老子赌!不光是扒光这小妞身上的衣裤!老子叫她赔不起本,在这赌桌上让我豹哥给她开苞!回头兄弟们一起玩——玩腻了卖去花楼,咱们再去喝花酒!”
“好!好!好!”
周围一片喧哗,我被埋没在男人堆里……
不是吧?
不是只赌银子吗?怎么还要加上我的衣裤和肚兜?连我的清白都要加上去?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不干了!”我一跳,半个身子趴上了坐台去抓我的三个铜板,庄家眼疾手快,跟着按下了我的小手!
庄家哥哥邪恶的冲我淡笑:“姑娘……你不懂赌桌上的规矩吗?”
我咽了咽口水,说话困难:“我……”
“买定离手,若要反悔……”庄家帅哥哥扬唇微笑,吐露两个字,“砍、手。”
呜呜……不是啊,我现在想想我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好端端跑来了赌坊?
一大堆筹子、票子、银子都丢在我左右两边,不是赌大就是赌小。
无论他们哪一边赢了,只要我不赢,我这三个铜板就没了——他们的野心不止于我的铜板,他们垂涎我的衣裤和小肚兜和我的黄花之身!
这种局面,打个比方吧,警察进屋扫黄,大喝: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不男不女站中间!
而我……就是那个站中间的!
我在桌台上,宛如砧板上待宰的小乳猪,多少男人“群殴”我一个!
刚刚那个色鬼豹哥的一喊,别桌上的男人也都过来凑热闹看,还有无良的人挤在里面吆喝:
扒肚兜、上小妞(1)
“兄弟,这局完了给我们一个地儿下注!哥几个一起赌走这小娘们的亵衣亵裤啊!”
赌场……真不是个正常人呆的地方。
我现在才知道,这个大老爷们的地方……比妓院更可怕!
妓院里是很多姑娘晃着手绢招呼来来往往的大爷,里面永远都是女人多男人少。
赌场呢,这里有很多凶神恶煞的饥渴狼,这里就我一个傻妞进来送死——
苍天啊,作者啊,你又打算虐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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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哥哥的手离开了我的手背,他挺是心痛的瞅我一眼,哀声摇头:“姑娘,你怎么就来玩这老爷们的东西呢。”
说完了,他的手拿起了骰子——
“好——买定离手!开局——”
我听到了骰子撞击在盒子里,咕噜咕噜!
围着赌桌的男人们兴奋的叫了起来,吆喝声震天:
“开大开大!”
“开小开小!”
不知哪个有艺术的家伙突然叫了起来:“扒衣裤、扒肚兜、上小妞!”
四周的人听罢,纷纷一致改了口号,威武雄壮的大吼:“扒衣裤!扒肚兜!上小妞!”
我趴在桌上,手心里紧紧押着我这霉手丢进来的三个铜板!欲哭无泪——耳边轰鸣着,突然只剩下了骰子滚动的声音,像一番魔咒,催命啊!
我扭着,死命大喊,我的口号淹没在男人的吆喝声中:“不要虐我!不要虐我!不要虐我!不要虐我啊啊啊!!”
显然,我一个小妞的声音被一众浑厚男声埋没!
“啪”一下,坐庄的哥哥放下了手里转了很久的骰子——
男人们急红了眼一阵往桌边挤,桌子都经不住了,嘎吱嘎吱响!
“快开!快开!快开啊!要了她的三个铜板,再要她下新的!!”
坐庄哥哥看了我一眼,无奈一叹!
我已经泪花满眼,鼻涕眼泪都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