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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说不出。
“你想问什么?清燕吗?她死了……背叛你的人都该死……”她挺肩,逼我坐起了身,这一动,我眼角的泪水划出来……
感动!真的是感动——
就算作者弃我,给我安排如此无良的虐身惨案,可毕竟给了我一个知心知底愿意豁出性命救我的好姐妹啊!
此情此景,天地可表!
清涟看到我的眼泪,苦涩的取笑道:“怎么哭了?你是在为我流泪吗?心儿……你说过你没有心,没有心就不会心软……也就不会流泪的。”
她吃力地将我扶起,猛的一颤,我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我肚子上白花花的东西掉在了一旁!!
啊,等等!我的……肠子,我的肠子……
我说我没有心?那是穿越前的这个身体的主人玩酷耍帅说的,没有心,人就死了——
求你,带上我的肠子(2)
但是,也是最最最最关键的!
穿越后的我——我要我的肠子啊!
很奇怪的是,清涟不在乎一旁白花花的东西,她忍着她的断臂之痛,在我身上摸了一番,像是迫在眉睫必须找到一样东西!
我吸了一口气,眼瞳扩散着瞪大……其实,已经是人快要死亡的垂死挣扎。
清涟对上我瞪大的双眸,显得有些心虚,她仿佛怕我这个死人追究她的过错,她急着解释道:“心儿,我在找你的令牌。我把你的令牌放在这里的女尸身上,再抛下水,这样……常欢乐就以为你已经死了,你就可以安心养伤东山再起!”
她自顾自说话,她并不知道,我连我的听觉都将失去……我还管你什么天衣无缝的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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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身体还有力气说话,我想马上开口提醒她……肠子,别忘了我的肠子。
可惜,本篇故事就是和本姑娘作对的——
清涟摸不到她想要的腰牌,林子的那一头有了别的动静,她瞬间警惕!
“不好了!是大小姐的人找来了!”
“唔……”我的指尖搭在她的袖子上,她这一动,弄得我的身子很疼。
这里是河滩,倒了歪七扭八很多条死相各异的尸体,有的浸水太久,皮肤泡起了一层皮,还有一具尸体……是清燕,就是刚刚那个行凶欲杀我反被清涟所杀的“小叛徒”。
这里的林子,不过是依稀的树,没有可以躲藏的夹缝。
倒是另一头,夕阳下的几道黑影噌噌噌的动!恍若夜间的鬼魅一样吓人!
清涟急了——
她想救我,她很清楚,我落在那位“大小姐”手里下场只有一个——虽然说,现在的我,也已经离死不远。
河滩下面的水,变得湍急。
就是这么奇怪,西落时分,本该退潮,可这里的河水居然逆反思维,哗哗地淌着,直往下流而去——
诡异的邪佞少主(1)
清涟无路可退,她架着我的身,拼尽她的力气,拉着我一起下水。
身子落在水里,我早就分不清什么是痛,什么是冷。
清涟急道:“心儿!她们追来了!我不能把你交给常欢乐!就算救不活你——哪怕你死了,你的尸体也不能留给那个贱人凌辱!”
身体里的另一个魂魄渐渐没了生息。
她晕了,不对,应该……是死了,再也没有声音。
我完全取代了这个身体,身上的伤是痛的,睁不开眼,耳边清涟的话——字字清晰。
她、她——她要干吗?
不是带着我逃跑吗?又把我攥进河里干什么?
她淌进河水,水从她的脚脖子一寸一寸往上攀爬,很快没过她的膝盖骨!
她的五指正在慢慢松开,她无奈地说起:“心儿,顺水而下吧……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机会!如果你还能活着……再也别回来了!”她一咬牙,心痛难当……
我的身子一轻,不再由她抱着,耳边水流哗啦啦的——也有哗啦啦的水往我的七孔里猛灌!
我怒!
怒不可遏!
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
我这么顺水漂下去,还没遇上打捞我的好心人——我就先溺死了!
不要……不要放我顺水逐流,我还有气……我的穿越才开始……我还想活着啊……
清涟是绝对听不到我的心声的。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的心声,只有亲爱的读者们和旁观者知。
有没有觉得少了什么?
恶啊……
清涟,我的好清涟,你怎么就不把我的肠子绑着我的身在放我入水玩漂流呢!!
肠子……我那白花花的肠子还在乱石滩上!
怎么办……怎么办……
呼噜噜——
水,愈发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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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很模糊。
我觉得自己很饱……我是不是又能死回家告发那家无良的穿越诈骗团伙?可悲的我,穿越才多久啊,伤重不愈,痛也痛过了——还要沦落到在河里做死鱼泡着。
诡异的邪佞少主(2)
古时候的河水质量肯定不达标!
但凡一具尸体就能污了一条很长很长的河……
我已经做好了壮烈牺牲的准备,连肠子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给我做女王左拥右抱我都不稀罕搭理!
漫漫无尽的黑暗……
睁不开眼,却模糊地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是男人的声音,不是一个……也许是两个……没准……是三个。
其中一个说:“少主,她还活着!”
一股清淡的风刮过,他的长指伸来探着我的鼻息——
“妖女就是妖女,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气,换了常人早就死了。”
“听说碧水轩传有有一种至高心法名为的‘护心之术’,受了重创还能在两三个时辰里护住心脉不死。想不到,传言是真的?她年纪轻轻竟然能有这等修为,想必是把碧水轩的至高武学练到了上乘。”说话的男人温文尔雅,不焦不躁,他弯下身,指尖轻轻抚上了我的面颊。
“啊……少主,她的脸……”
男人冷蔑的一笑:“碧水轩的女人真是狠毒,一个轩主大位,不惜手足相残,杀人也就罢了,连她的容貌也要一并毁了……”
“都说碧水轩的妖女没有人性,看来都是真的。”少年问他的主子,“少主,现下怎么办。是不是带回寒潭交给潭主发落?”
男人扬手打断他的话,他指了指地上失去知觉的少女,反问:“她一脚已经跨进阎王殿,你再把她带回寒潭,等交到叔叔那里,她已然凉了尸骨。”
“少主的意思……”
“带去海边。”
小随从大骇:“什么?”
“救活她。”
“少主!她是碧水轩的叛徒,她不仅背叛碧水轩,还背叛魔教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少主——她现在是碧水轩通缉的叛徒,她们正在悬赏她的项上人头。你救了她……会、会……”
男人淡笑,平静如没有涟漪波纹的水面。
住手,疼死我了呀!(1)
“会什么?会惹来众怒吗?”
寒冰点头,他提醒道:“少主,此事您还是不要掺合了,就让这些妖女自己去斗个你死我活。没有了碧水轩,寒潭就是魔教至尊。碧水轩这些年都是因为有她在,常欢心一直都是老潭主心上的疙瘩,若是少主将她铲除,岂不是一箭双雕的美事?”
“一箭双雕?”他徐徐重复着,好似是有这么个道理,没有了这个丫头,碧水轩的那些女人……就是不堪一击的。
男人最后决定:“冰,我要她活着。”
“少主!”
他笑得邪佞阴险:“很多事情……你不会懂。常欢心就这么死了——江湖太平淡,没滋味。我喜欢血雨腥风,我喜欢看她们自相残杀,常欢心必须活着。”
他起身,回到了他的座上,一扬手,命令道:“冰,快些靠岸。我要她活。”
“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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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不知多久——
这一觉我睡得很舒服,已然忘记乱石岸边那堆白花花的……肠子。
终于,穿越的倒霉蛋女主我,发出了第一声属于我的台词:
“啊啊——啊啊啊——”
妈呀!姥姥呀!疼死我了呀!
我直挺挺地弹起了身!眼未睁,五指扣在身边一个人的肩头!
我磨牙,痛道:“你!你……干什么!”
“唷?醒了?”晃在我面前的……是男人的身形,他看了看自己血淋淋的双手,善良地笑着,“我在给你医治伤口,你腹部被划了一刀——再不处理,我的血全给你也不够流的。”
我冷嗤!
记忆被他的描述拉了回来……
对啊……我受伤了,白花花的肠子流了出来,清涟为了救我还把我推进湍急的河水里……我没死么?被救了么?
哪位好心人做的活雷锋啊?
有没有发现我肚子里少了几段白花花的肠子?
我低泣着晃了晃头:“我……我的肠子……”
住手,疼死我了呀!(2)
“嗯?你说什么?”话太轻,他没听见,男人不满地抱怨起来,“真麻烦,不是给你下了止疼散么,怎么好端端的疼醒了?这不是遭罪吗?”手不着力道地把我推倒回竹榻上——“嘭”一下,我的脑袋磕着了竹排硬塌!
“好好躺着,我要开始帮你缝伤口了!”
什么?
我欲挺身,这一动牵动我的伤口:“啊啊——痛——好痛!”
男人却讽刺道:“别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和你行鱼水之欢……你爽得不行呢!”言辞间,暧昧之情汹涌澎湃!猥琐之意赤条裸裸!
“不……不要!真的好痛,停下来——我求求你——啊……”
不是我说呀?
这到底是在救我帮我缝伤口,还是真的在进行OOXX?
你大爷的狗血台词,太叫人想入非非了!
我疼得昏天黑地,视线里模糊不清,只凭着自己的意识抓着身边的男人——这个无良的“白衣天使”!你是不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撒旦披着天使的假羽毛翅膀!
“女人,你抓痛我了。”温暖的大掌覆上了我的手背,拉着我的手离开他的肩膀。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有点心软,温暖的掌心摩挲着我的手背,试图捂热冷冰冰的手。
我说不出其他话,只能喘着。
他不碰,我不痛。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男人盯着我溃散无光的眼神,问我:“常欢心,你究竟想不想活下去?”
我咽下一口气,低喘,无意识的点头!
“既然想活下去,我就救你——你,别再碍事了。”
我呜咽一声,道:“你……能不能轻点,我好痛啊……”
男人转身,他在屋里找着什么东西,翻箱倒柜的动静,一边忙,一边回头嘲讽我:“你骗谁?我的止疼散一下,就算你割完浑身的血肉自残都不可能觉得痛。少来这一套……”
我欲哭无泪,连辩驳的力气也没了。
你撕我衣服干吗?(1)
痛!疼!
无法言喻——你吹嘘你的止疼散很好用,可为什么我疼得死去活来啊!
旁边有了他的动静,像是他折回来了,弯下身,拉起了我的手扣在竹榻边上,忙完了这头又去忙那头。
我忽然觉得不对劲儿……我的手,动不了了!
他刚刚居然是在找结实的麻绳来绑我?!
“你干什么!你在绑我?”我惊叫起来!
“不绑你,怎么医治你的伤口?”他冷嗤一声,振振有词地数落我,“从方才起,半盏茶的时间,你打断我救你多次,再这么下去,你活不了!”
我扭着手腕,kao你大爷的……
这到底是救援现场,还是SM现场!
我这个穿越女主怎么变成马赛克的出卖肉肉的银荡女了!
“你……你放开我……不要这样……大不了,我不再坐起身!你帮我缝伤口!”
他瞟我一眼,啧嘴叹道:“既然止痛散都对你没有效果,看来只能这么绑着你不让你乱动了。委屈你咬咬牙挺住,既然想喊……那就喊大声点吧,让邻家的都知道神医我……其实很男人。”
“什、什么……”
有没有搞错,这种时候还说银荡话占我的便宜!
大掌温暖地落在我的额头上,虚汗湿了他的掌心,他凑过来,在我耳边悄声道:“忍着……千万别咬了舌头,乖……”
我被他温柔的一瞬间蒙蔽,下一秒,“呲啦”一声,胸前一阵的凉!
我挺身,怒道:“你……个流氓!你个变态——你撕我衣服干吗?!”
“笑话,你伤在腹部,不脱衣怎么帮你治伤?”
我明明伤重,却还有蛮力和他强杠上:我怀疑,他给我吃的不是止疼散,而是兴奋剂!
男人的大掌又来摸摸我的头,他哄道:“别挺了,胸口小的像小土豆,才这么大点儿——再挺也勾引不了我!”
我恶道:“你把我看光!我将来没人要怎么办!”
你撕我衣服干吗?(2)
“知道你身份的,没有哪个男人敢要你——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勾引上白道的那个小白脸的。想必……是用了假的身份,假的名字。”他蹲下身,端详着我的伤处正在找入手的第一针,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像是刻意转移我的注意力。
“哪一天那个男人知道你是碧水轩的妖女女王,他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躲都来不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常欢心……是我的名字吗?”
我依稀记得清涟也是这么唤我的,她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