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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但是把脉是否受了内伤,又是开药的,这就一直耽搁在府里,也还没走。更是听得那通草是不易混进去的,范老夫人也就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想到还真是用得上了。
“见过老夫人,夫人们,小姐们。”大夫随着秦妈妈走了进来,朝范老夫人行了一个礼。
“大夫,还请看看这口脂里可是有什么异样。”范老夫人开门见山,指着那刘利手里的口脂朝大夫说道。
“麻烦大夫了。”刘利递了口脂过去,还拱了拱手。
那大夫打开口脂闻了闻,眉头蹙了蹙,抬头看向范老夫人说道,“这口脂含有一味通草,这通草有孕之人闻得久了会小产的,照着这口脂里的通草的分量,若是天天涂抹,这三到四个月,那有孕之妇就必定流产……”
大夫说得很是详细,红姨娘也是面上一晒,她可怜的孩子。
范老夫人点了点头,“大夫,那请问那通草若融入这口脂,是易还是不易?”
大夫又低头闻了闻,摇头说道,“通草的味道有些特殊,若是一般的人就如此这样混了进去,一般的人是能闻出不一样来的,不过这口脂里通草的味道极其微弱,若要做到如此,想是在做这口脂的时候就混了进去,而不是做好了后来混进去了,而且在做的时候混进去,这也定要娴熟的师傅才能做到的。”
“大夫,这些都是你猜的吧,所谓隔行如隔山,你莫要胡乱猜测。”刘利皱着眉头说道。
“刘掌柜的,隔行是隔山,但是这要去这通草的味道,是不易的,就如同制药丸,若加一位药进去,还要掩盖其味道是一样的道理,在我等医门中,这一般的制药师傅是做不到那样的。”大夫不慌不忙地反驳了回去。
“谢过大夫,辛苦你了。”范老夫人朝亲妈妈点了点头,递了一个眼色。
亲妈妈亲自把大夫给送出了花厅。
“刘掌柜,你可还有什么话说?”范老夫人等大夫走了,这才看向刘利开口问道。
“老夫人,刘某还是那一句话,七色坊从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刘利拱手一礼,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我这七色坊出的胭脂水粉不知多少,若真要对贵府有什么不满,那这那么多的口脂,每个月多少的勋贵人家都会从七色坊采买不少的胭脂水粉,为何就单单范府的就出了纰漏呢?更何况,七色坊与姨娘近日无仇远日无怨,怎么会对姨娘下手呢?七色坊在生意场上有不少的对手,这说不定是对手故意栽赃陷害,还请老夫人明察。”
听得那大夫说的话,刘利快速地看了一遍花厅里的人,他是极善察言观色之人,目光看到那红姨娘的时候,看着她的脸色和身形,前又听得老夫人说七色坊谋害范府的子孙,又听得那大夫说的话,前后一想,自只推测出红姨娘必是失了孩子坐月子之人了。
于是快速地想到了其中的疑点。
话虽是那么说,可是刘利脑袋飞快地把七色坊的几个技术精湛的师傅过了一遍,想到一个人近来几个月的行为,眉头几若不可察地皱了下。
范老夫人抓住了他脸上的那一丝异样,接过了秦妈妈重新倒的茶,低头抿了一口,慢慢说道,“刘掌柜的意思,是我范府冤枉你了?”
刘利没有回话,算是默认了范老夫人的意思。
范老夫人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就报官吧。就说七色坊做了有毒的口脂,害得我那苦命的孙儿一出生就死了。”
说罢还用帕子拭了拭了嘴角。
刘利平静的脸色这才变了,一报官,不管这罪怎么判,他们有没有下毒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七色坊别想在京城立足。
虽是京城位居第二的胭脂铺子,可出了这么一茬事来,他们是很难在京城混下去了,这京城什么没有,还能少一个七色坊吗?若被对手给知道了,还不趁机火上浇油,把七色坊给打压了!
可是这事他真的是不知情,而且七色坊从来都是注重那声誉的,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不会做的,可是他不做,不代表别人不会!
“老夫人还望三思。”刘利躬身说道,“这怎么就姨娘的口脂出了错呢?我想若是真的是我七色坊的责任的话,那这口脂怎么到姨娘手里的呢?”
刘利又抛出了一个疑点来。
“不瞒刘掌柜,府里凡是能接触那口脂的,都被打了板子,好些个被打晕了,也没人认。”范老夫人看向刘利说道。
刘利手微微弯了下,慢慢成拳,打晕了也都没人招,所以,是七色坊的问题了?
刘利想了想,像是做了一个决定说道,“如此请老夫人让人七色坊走一趟,让那李师傅过来一趟。”
七色坊,技术最好的就是李师傅了,能够如此做得如此天衣无缝让人难以察觉的也就那李师傅了。
已过了午时了,秦妈妈见到花厅的人都是正襟危坐,于是提示范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多还没用午饭呢,这一去也要花些时间,不如先吃了饭再说。”
“罢了。”范老夫人罢手。
这个时候她哪有心思吃饭啊。这弄不好,那红姨娘势必会闹到衙门去,虽是说今日她没有命出去,可是没有一个交代,没得她哪天又魔障了,跑去衙门报官可是怎么办?本来是想让那七色坊背黑锅,可是这刘掌柜不是给吃素的。
秦妈妈见范老夫人没有什么胃口,既是范老夫人没有胃口,几位夫人和小姐肯定是不会离开去吃饭的,于是吩咐了冯氏房里的丫头喜鹊和画眉去拿了些点心和瓜果,给主子们垫垫肚子先。
那李师傅很快就被请了来,三十开外,五官不甚出色穿着一绯色的衣裙,行走之间裙裾流动如飞花,给长相普通的她也增添了几分风韵。
进了花厅,盈盈行了礼。
刘利转身,一巴掌就挥了过去,“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李师傅被打愣了,也怒了起来,双目圆睁地看向刘利,“掌柜的,我可是忍你很久了。”
“你自己说说。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刘利把口脂丢了过去。
李师傅伸手,接了,低头一看,脸色刷的一白,“这个……”
刘利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没有错的,于是抱拳对范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此等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是我七色坊的人了,要报官还是要私了,经听尊便。”
技术是精湛,可是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来,七色坊是万万不能再留她了,留下是祸患,东家那,他亲自去说个明白。
“掌柜的。”李师傅带着惊色看向刘利,见他脸色严肃,没得商量的神情,心里急了。
这自己就这么丢了饭碗,她是技术好,可是因为那事而被开除的话,她是女子,那她以后都莫想在这个行业混了。
“你为何要害我的孩儿?”红姨娘起身,眼眸如地狱来的厉鬼一般看向朝李师傅,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我没有要害你的孩儿啊。”李师傅心里一紧,警惕地看着红姨娘,看着她手里那血迹已经干了剪子,这心就砰砰地跳了起来,举着那口脂摇手,“我只是按客人的要求做了了几盒而已。没有要害你啊。”
“可是,已经害了我的孩儿。”红姨娘双目森森看着她,问道,“是谁,谁让你做的?”
“我不认识她是谁啊,只是按她的说的把那通草混到里头,别让人察觉。”李师傅摇头说道。
“不知道?”红姨娘赤着双目,说道,“那你给我孩子偿命吧。”
那阴森森的目光,就如同要吃了李师傅一般。
第二十八章
森森然充满戾气的红姨娘众人都吓了一跳,李师傅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范老夫人冷眼相瞧,没有说话。
“红姨娘,这孩子已经出了事,你可再不能出事了。”于丽珍轻言劝说道。
此时提孩子,这不是在红姨娘的伤口上撒盐?想激怒了红姨娘扎死了李师傅,然后来一个死无对证把罪钉在李师傅的身上?
明慧挑着眉头看了一眼于丽珍。
冯氏横睨了于丽珍一眼,看向红姨娘说道,“红姨娘,虽李师傅说是她做的口脂,可是这口脂是怎么到你的手里令人费解?而且这你若是杀了她,她家人报官怎么办?还是送到衙门吧。”
听得冯氏的话,红姨娘止住了脚步,没有继续向前。
李师傅听得她们三个话,这腿都发抖,自己贪财做的口脂害死了这范家的孩子?送去官府,那自己就是只有死路一条了。于是忙开口说道,“我真的没有歹意,我只是按照客人的要求做的。”
“送去京兆府衙吧。”范老夫人扫了她一眼,摆手。
“老夫人,我虽是不认识她,但是我可以画出来。”李师傅叫了起来,“我真的可以画出来。”
“老夫人,这个倒是事实,李师傅口脂技术精湛做得极好,这画画也是画得不错的。”刘利见状开口说道,到底是在七色坊一起做事多年。
“身正不怕影子斜,母亲,就看看她到底要玩什么花样。”马氏一旁大义凛然地说道。
“好,就让你画。”范老夫人扫了一眼马氏,点头。
李妈妈马上去取了笔墨纸砚。
李师傅提着笔,想了片刻,这才低头在纸上画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放下笔,说道,“好了。”
明慧拉了明雅凑了过去,伸出脑袋一看,惊讶呼了一声,“呀,这不就是绿莹吗?”
说罢,如犯了什么错一半,忙伸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看向范老夫人和于丽珍,范明玉三人。
“真的是绿莹那丫头。”马氏也走了过去一看,惊讶说道。
范明玉听得脸色一白,垂眸。
红姨娘扭头,赤红着双目突然一下举着剪子朝范明玉扑了过去,“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众人注意力都在画上,都没有想到红姨娘突然发难。
反应过来的范明玉赶忙往旁边一闪,却还是没有躲过。
“啊!”剪子还是直接扎在了她的手臂上,痛得范明玉痛得惨叫了一声,红姨娘扑了一个空,差点就扑到在地上,忙扶着椅子稳住了身子。
反应过来的王妈妈趁机扑了过去,拽住了红姨娘举着剪子手,一旁的绿篱和巧云也跑了过来帮忙,三人一起很快就制住了发狂的红姨娘。
红姨娘双目含恨鼓着眼睛看向范明玉说道,“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他是你弟弟,是你弟弟,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情势急转,范老夫人差点被气晕了过去,她本是想把那李师傅送到了官衙,然后让儿子打点一下,落实了那李师傅的罪名就是了。
就算是画了出来,这李师傅又不是范府的人,怎么会认识范府的人呢,他们只要来一个否认,可是一个个都……
范老夫人冷着眼扫了一眼明慧和马氏,一个个胳膊肘往外拐巴不得天下大乱。
“姨娘,一幅画你就定我罪,祖母都没说一句话呢?”范明玉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忍着痛冷冷看向红姨娘说道。
“不是你是谁?是你?”红姨娘目光移向于丽珍,“母债女偿,天经地义。”
不是她,就是那狠毒的于丽珍,这范府最不希望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的就是于丽珍了。红姨娘只恨刚没有杀了那毒丫头,让那于丽珍也尝尝那丧子之痛。
“够了,还不够丢脸吗?”范老夫人怒吼了一声,眼睛看向刘掌柜的说道,“辛苦掌柜的走一趟了,刘掌柜为人光明磊落,当机立断,老身佩服。”
刘利迎向范老夫人的目光,点了点头,拱手,“老夫人谬赞,刘某告辞。”
是要自己莫要声张这范家的家事,七色坊出了这样的岔子,刘利还是清楚的,自己拎不清,嘴碎,那等着七色坊的也将是后患无穷。
于是范老夫人和刘掌柜两人在无声用眼神达成了共识。
李师傅瞧了两眼,也随刘利悄悄溜了出去。
“好了,把绿莹抬上来。”范老夫人见着那李师傅溜了走,也没让人多加阻拦。若她想要混下去,就必会守口如瓶。
绿莹被两个婆子拖了进来。
范老夫人眼睛锐利地看向绿莹说道,“大胆的贱婢,敢谋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绿莹一见花厅的状况,趴在冰凉的地面上,低头认错,“是奴婢该死,请老夫人责罚。”
明慧挑了挑眉角,就这样?
绿莹倒是忠心。
明慧看了一眼马氏和冯氏的表情,按下了自己出声的想法。
这莫说是马氏,这冯氏吃了这么一个亏,怎么就让绿莹如此忽弄了过去。
明慧刚想着,那边冯氏就已经捂住脖子上的伤开了口,“母亲,这绿莹怎么好端端的朝红姨娘出手,这其中必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一个个丫头还不至于如此大胆,当然是有其他原因了,如奉了主子的令做的。
“是啊,这丫头怎么如此大胆呢,那红姨娘肚子里可是范府的血脉。”马氏附和说道,抽出了锦帕擦了擦眼角,“可惜我那命薄的小侄子。”
“老夫人有所不知,这红姨娘自有了孩子,行事就嚣张,仗着那肚子,六小姐还被她欺负过几次,奴婢是见不过,才想教训教训红姨娘的。”绿莹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