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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讨厌。这门有多久没有开了。”待他转过头来,露出一的张脸,分明是八九岁的孩童。
墨脱笨手笨脚的从地上爬起来扑扑他身上的灰尘。一回头看见下面一群人正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的时候,不由怒了“看什麽看,我乃堂堂阴司转运史墨脱大人是也。你们竟然敢直视我。”说著把头上的狞狰的面具扯了下来,掐著小腰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刹那间,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卷著落叶飘过。
苏晃默默的转过身子蹲下自觉的抑制想笑出来的冲动。白苗捏了捏额角一脸黑线的扭过头。翠翘和一群跪在地上的少年尽量让自己的肩膀抖得不那麽明显。
苏晃在心中默默的感叹:这个世界果然都是一些怪胎啊!
王的新娘是只猫(中2)
“不许笑,不许笑”墨脱见没收到威吓的效果,於是在上面恼羞成怒的大叫起来。
“吵死了!墨脱你最没用了”又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後传来。一个蓝衣戴面具的小男孩从门缝里爬出来顺便在後面给了一脚给墨脱。
那半空中似乎有看不见的台阶似的,墨脱被踹了一脚从上面咕噜噜的滚了下来。一直滚到地上狼狈的趴在地上。
“呜哇……砚宝你欺负人。我要告诉王听”墨脱从地上爬起来,面具都散开来。一张小脸粘著泥巴混著泪水弄的脏兮兮的。
“啧,你只会添麻烦。每次都是我保护的你,还好意思告状!”砚宝抱著手高高在上的看著墨脱,气焰甚是嚣张。接著目光一转落在一旁看好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众人身上,眼神顿时冰冷了下来,冷道“各位看得可尽兴?”众人闻言下意识的点头。
“那还不给小爷按顺序站好。你们要磨蹭到什麽时候”砚宝大声的说,又朝地上的墨脱示意道“把带子拿出来”
墨脱先是不甘不愿的瞪了砚宝一眼,接著把手伸进宽大的袖子里掏东西,众人看他扯出一根白色的绸带,接著往外拉啊拉,直到墨脱认为长度似乎差不多了。於是伸出手指比了个剪刀剪东西的手势,竟然真的把带子给剪断了。
接著众人按照砚宝的要求站成一列。墨脱将绸带递给排头的一个少年。大声道吩咐“现在按顺序把绸带系在手腕上,免得待会走丢了。”
绸带一直从队伍的最前面开始传递,人们按照吩咐把绸带紧紧的系好。墨脱清点了一下人数有些疑惑,等再点了一遍後确定少了一个人,於是便冲著看起来最有派头的白苗嚷嚷起来“你是宗主吧?怎麽少了一个人呢?”
白苗是什麽人,能让一个小小的鬼差吓著麽?於是白苗慢吞吞等到的修完了指甲,又喝了一口茶後才示意旁边的人把快被婢女铁钳般的大手活活弄死的苏晃丢了出来。
正被白苗无礼态度气的火冒三丈的墨脱忽然觉得眼前一花,一团黑绒绒的东西冲他飞了过来。墨脱下意识伸手一接,接住了那团圆滚滚的毛球。待他定神一看,正好就对上苏晃45℃角仰望天空的忧伤眼神。
“这就是本族最後一个人选”白苗懒懒道。
墨脱没有搭腔,只是把怀里的苏晃抱起来举高到眼前,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对上苏晃的猫眼。苏晃十分确定墨脱的眼睛在某一瞬间闪亮了一下,接著用力的把苏晃抱进怀里兴奋的大叫起来“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的猫猫!”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的苏晃被墨脱夸张的动作晃得快散架了。
“喂,墨脱你还在磨蹭什麽。快给他系好带子,回冥界了”见墨脱如此喜爱那只猫妖,砚宝皱著眉头不爽的催促道。
墨脱眼神闪闪发亮的抬头望著砚宝“砚宝,你看它好可爱。可以让我抱著它走麽?”
不要啊,坚决不要。苏晃惨叫一声奋力的往墨脱的怀抱外爬去。
“你看,它多高兴啊。小猫你说是不是?”墨脱一把把苏晃塞回去揣著,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是啊是啊,我好高兴啊!我活了这麽久今天终於快要给你整死了。
苏晃翻了个白眼作为回答。
“不行,这是规矩”砚宝更加不悦了,声音也突然拔高“你给我放下它。”墨脱显然被吓到了,不甘不愿的放下了怀里的苏晃。
侯在一旁的花慎这才松了一口气,接过墨脱递过来的绸带。比划了一下,发现苏晃这四脚动物不方便把带子系在腿上。最後想来想去只好把带子系在了苏晃的脖子上。
“主子,走好”花慎用力的摸了摸还在眩晕状态的苏晃的脑袋,便站起来背对著苏晃不再看他。
墨脱手里牵著绸带的首端顺著半空中那无形的台阶爬了上去,苏晃一众人也紧随著他的脚步小心翼翼踏上了那座透明的台阶。
“黄泉鬼道,开”砚宝伸出稚嫩的小手,轻轻一击掌。喝叱一声,在半空微开的石门上一推,那扇看起来万分沈重的石门轰然洞开。门内一片漆黑,众人只觉得有冷冷的风从里面不断的吹出来。
砚宝率先走了进去,他的身影立刻被黑暗所吞噬。紧接著是墨宝,与苏晃一道的其他少年。苏晃排在队伍後面,是最後一个踏进那扇诡异的门的。还未等他回头再看一眼那人世耀眼的阳光,石门便迅速的合拢了。最後的一线光芒随著石门发出的沈重的声响被掐断在门外。苏晃的眼前,一片漆黑。
站在青翠的芳草地上,白苗和花慎注视著那扇石门在空中渐渐消失,就如同未曾出现过一般。四周鸟鸣啾啾,花开如绣,一派春光盎然的美景。而就在刚才,花慎亲手把那个并不坚强的少年,从这份光明美好中推入了那个虚无黑暗的冥界。那个,无辜的孩子。
“心疼了?花大祭司”白苗看著花慎的背影,冷笑道“他可不是你的苏少爷,只不过是不知道哪里来得一缕孤魂而已。”
“我知道”半晌,花慎缓缓的开口“真正的苏少爷,怎麽会有胆子骗了我然後逃出去呢?连我都没有猜到,他竟然敢那麽做。”现在的那个少年,比起真正的苏晃要坚强,也要更脆弱。
“就是你这半调子的不忍心,才每次都输给我”白苗不屑的起身。
“可是,他是无辜的啊。真正的少爷起码知道发生了什麽。而他却什麽都不知道,”花慎突然有些激动,转过来时白苗看到她的眼角有些微红。“为什麽,少爷连死了你都不放过他。还要再连累一个无辜的孩子呢?”
白苗冰冷的与花慎对视道“没有谁的身体比他的身体更加适合。苏晃只不过是载体而已,我并没有针对他。”
“至於连不连累这种话就不用再说了。你不要忘了,这一次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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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尽的黑暗。苏晃总算知道为什麽要将众人绑在一起的缘故了。
在这样看不到任何东西的环境下,苏晃根据众人的脚步声在後面不紧不慢的跟著。偶尔前面的人走快了,脖子上的绸带一扯,苏晃就被勒得透不过气来。
黑暗中没有人发出声音,苏晃只听见呼吸的声音和衣物摩娑的声响。
就这样走了好久,苏晃突然听见隐隐约约的水声。再往前走,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前面也不再是无尽的黑暗。远远的,隐约有莹莹的两点淡绿色的光芒浮现。
王的新娘是只猫
随著队伍的前行,那莹绿的光芒越来越多。四周的景物也渐渐清晰起来。原来他们走在一座巨大的桥上,桥下是湍急的水流,拍打著桥柱卷起雪白的浪花。那流水是墨色一般的漆黑。
在远处所见到的绿色竟是悬浮在桥尽头的两排纸灯笼,透著点点诡异的光芒。
过了这座桥……咦?依旧是一座桥。只不过桥身异常的宽大,桥下的水流也平缓了许多。再往前走,穿过一与扇入口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加大版的石门。眼前的景色豁然明朗开来,众人吃惊的看著眼前的景色──眼前不是拔舌地狱,不是刀山火海。一轮微蓝的满月低低悬在江面。江面上低低飞舞著一些不明的白色光芒。
桥的尽头是一大片建筑群,万家灯火汇成一片美丽的海洋。这其中街道交错纵横,人来人往。靠近江边的码头上还停靠著几艘特大的白色帆船,有工人正在装卸。就如历史上看到的清明上河图一般,视觉上十分壮观。
”这……这个简直就是人间嘛!只不过没有阳光而已。”走在前面的翠翘说出了苏晃内心的想法。
“这是夜城,是死去的善良的人们居住的地方。有些人不愿意轮回也就留下来生活了。”墨脱得意的接口道“怎麽样?很漂亮吧?”
“当然当然”翠翘谄媚的笑道,夸的墨脱的鼻子都快翘上天去了。指著远处一个特别高大的建筑道“看,那个是皇都哦。大人我这就带你们进去”
“大人可以自由进出皇都麽?好厉害哦”翠翘故做崇拜状的看著墨脱。
看著两人一唱一搭,苏晃鄙夷的撇撇嘴。把头扭到一边,没想到却撞上了什麽东西。
苏晃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白色的毛球缓缓的跟在自己身旁。见到自己看他之後,忽然动作慢了一拍。猛的,从那团毛球中冒出两颗黑豆似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煞是可爱。尽管如此,由於出现的太突然苏晃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猫!是只猫!”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晃左右看了一下後确定那个声音是毛球发出来的。不由有些惊奇的伸出爪子拨了拨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没想到对方突然爆炸一般蹿了出去。
远远的传来它的惊呼声“王的新娘是只猫啊,王的新娘是只猫啊!”不一会儿,苏晃看到江面上数以万计的白色光芒聚成一团,发出巨大的嗡鸣,重复著一句话“王的新娘是只猫,王的新娘是只猫”
苏晃一脸黑线的看著这一切,走在前面的墨脱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冲著那群聒噪的毛球喊到“去去去,莫捣乱。延误了时辰小心判官大人收了你们”
说来也怪,墨脱话一放出,那群毛球竟然一轰而散。
墨脱蹲下来“怜爱”的摸了摸苏晃的头,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环境里闪烁著不怀好意的光芒。苏晃战栗的毛都竖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墨脱以“果然不能放你一个人啊”的借口偷偷拎起来塞进了袖子里。为什麽说是偷偷呢?因为墨脱怕苏晃乱叫被砚宝发现,於是丢了个结界在袖子里。这下苏晃怎麽叫都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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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夜城皇都的火云殿里里……
“鸢儿,脸转过来一点。这样我才能描绘你那美丽的唇。”
被唤作鸢儿的新来的婢女此刻双颊有如西天豔丽的晚霞般嫣红一片,娇羞的简直抬不起头来。怎麽能不害羞呢?对面挽著袖子为自己作画的男子,一袭玄色描红的丝质长袍,代表著冥界至高的象征。乌黑的发在尾端用缎带束好垂在身後。嘴角挂著慵懒的笑意,偶尔抬眸,那双漂亮至极的桃花眼里似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波光流转,让人忍不住沈醉。
“鸢儿的脸型很漂亮哦”不知何时,男子已经靠了过来,修长的双指捏起鸢儿的下巴。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再加上那张魅惑的脸无限放大的效果。鸢儿觉得自己都快站不稳了。
而就在萧巩想一亲芳泽的时候,大殿的门被“轰”的一声推开来。婢女秋璃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瞥了一眼被自己那没节操的主子弄得晕陶陶的婢女,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上前把人从萧巩怀里拖出来。
“噢,阿璃。你不要总是坏本王的好事。本王也是会对你进行爱的惩罚的”萧巩坐到大殿的软塌上,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支著头做忧伤状。
“抱歉王上。秋璃是来通知您判官大人正在前往火云殿的路上。请王上好自为之。”说完秋璃面无表情的拖著晕乎乎的鸢儿往外走。
“阿璃”闻言萧巩眉毛抽搐了一下,“你快帮我拦住判判,就说本王不在”
“你说谁不在?”大殿门口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一袭白衣不染纤尘的判官迈步走了进来,脸色阴沈得吓人。
“呦,是判判啊。好久不见。我是说你不在我好生寂寞的。”萧巩面不改色的改口道。拍拍身旁的座垫示意判官过来坐。
瞥了一眼被扫落在地上的折奏自己书桌上那张尚未完工的美人图,判官冷笑道“王上,下官请问今天冥界的事宜是否处理完了。怎麽有如此兴致给婢女作画?并且,待会妖界进贡的少年就要带到了。请王上遵守冥祖定下的规矩,这次务必要从中挑选出王妃的人选。”
“判判啊……”萧巩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请不要直呼下官的名字”判官的眉毛纠结了一下,判判这个名字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是是是……判官大人啊!选妃什麽的在冥界挑一个不就好了,干嘛非得去外面弄一批进来啊。”
萧巩的话让判官脸部有点抽搐,饶是他性子冷淡不易悲喜,却常常被这个性格恶劣的王弄得肝火大盛。判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平静一些“王上不记得了麽?是上次王上自己说得。说冥界的男子不够好看,故才将选妃一事推